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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劫持

  第267章 劫持

  看著父親那十分複雜的神情,墨白也知道了他已經想到了是誰了。


  “能在京城之中有這麽大勢力的人,非富即貴。能在悄無聲息之下劫持了我們派去護送急令的士兵,那一定是有事先準備,按著這條路摸索下去,那……”熊平說著,突然瞪大了眼睛,頓時腦袋靈光一現。


  “那這場晉軍突襲我們,火燒我們糧草一事,可能就是他們事先準備好的,等的就是我們把調遣糧草的急令發回京城,他們在其中阻撓不讓其急令到皇上手中”


  “使得我們京城不知道此事,那我們就沒有糧草的供應,若是在這個時候敵軍和我們打一場硬仗,我們連糧草都供應不上,就不要再說打仗了。這可是好一場的毒計策啊!”


  熊平雖性情豁達,但腦子十分機靈,墨白不過是一點,他就已經瞬瓜摸藤全部把整件事情理了出來。


  “熊副將,這一切都不過是我的推測罷了。”


  “不!”熊平直接擺了擺手說道:“我與將軍一開始就在懷疑敵軍經過上一次的大戰之後,被我們逼的是節節敗退,元氣大傷,根本就不足以對付我們。”


  “為何這次會突然襲擊我們後勤部隊,不惜犧牲掉一支部隊來放火燒了我們的糧草。我原以為這糧草燒了就燒了,皇上知道這事,畢竟是牽扯到國家興敗的大事,皇上定然會迅速調糧草過來。”


  “隻是讓我沒想到的事,原來他們不惜犧牲,就是早知道了我們有今天!可是這京城之中到底是誰有這麽大的勢力!”


  “京城之中如今誰最得勢?”久久沒有出聲的蘇沽眼神怔怔的看向熊副將。


  “京城之中如今最得意的自然是三皇子東方元啊,東方元!”居然,熊平理解了蘇沽的意思,頓時驚訝的和不咯嘴巴。


  蘇沽隻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頓時整個大廳當中無人再說話,氣憤十分的低沉。


  “將軍!這東方元怎麽樣可是皇子最為寵愛的皇子之一啊,如今七皇子跌入懸崖之中,生死未卜。太子太過庸俗,是上不台麵的人,十二皇子又太小了,如今對著儲君之位的也隻有這位三皇子了。”


  “因此,朝廷大臣更是傾向與他,這樣一來,朝中再無人與他作對了。而他就成了京城之中最有勢力的人!”


  “可是將軍,他怎麽樣可都是皇上的親骨肉啊,這怎麽會聯合外軍來對付國家呢,若是真的這樣可是大逆不道、叛國通敵的大罪名啊!”


  “這東方元本就是天之驕子,他根本就沒有理由來與外敵通奸啊!”熊平即使意外,又是疑惑,對於東方元賣國通敵顯然是不相信。


  蘇沽不由的歎了一口氣,放在桌子上的手時不時的敲擊著:“你不知其中內幕,以為東方元沒有目的也是在情理之中。”


  “原來七皇子沒有墜崖之前,我們蘇家是站在他身後的,如今七皇子生死未卜,雖墜崖這件事的確有蹊蹺,但找不到人也是無從下手調查,所以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一沒有了七皇子,東方元就像拉攏我們蘇家,他所惦記的就是我手中的兵權。”


  “隻是之前東方元為了對付七皇子,為難我們蘇家的地方擺著手頭子都數不過來,對於他的拉攏根本就不屑一顧。而如今朝中全部傾向與他,唯獨我們蘇家。”


  “之前在帶兵打仗時,他就極力反對我們蘇家參與此事,借此機會想把兵權弄到陳家手中,可皇上卻依舊堅持派我出站。東方元想要得到我手中的兵權,賣國通敵,與晉國通奸,這是極有可能的事。”


  “而這個王臨,本身就是朝廷中人,這麽多年為皇上更是南征北戰,此人也算上是老官了,若是說他晉國的細作,那的確有些勉強。”


  “但他要是東方元的人,那就順理成章了!如今我們派去京城的急令更是不知去向,也沒有接到換上的答複,京城除了他,沒第二個人有這樣的勢力。從這幾點也可以證明,東方元與此事的確有很大的嫌疑!”


  “這件事情可能就依照熊平你說的差不多,或許他們之前就一名約定好了通過王臨來知道我們糧草的準確位置,從而直接派兵偷襲燒毀,為的就是我們的糧草供應不周,京城有東方元劫持急令,從而戰勝這場戰爭!”


  蘇沽眯著眼睛,緊皺著眉頭,一字一句的開口說道。


  而一旁的墨白根本就是挺傻了一樣,半響之後才反應過來。


  她並不是因為父親說的這些關於朝中的事情,而是原來父親早就知道了進城之中所發生的事情。


  一旁的熊平也是聽得一愣一愣的,但是隨後好像想到了什麽,不由的再次開口問道:“可是將軍,若是真的想你這麽說的話,難道這晉軍贏了我們之後東方元他就能得到你手中的兵權了嗎?”


  而此時墨白算也是知道了之前父親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恐怕也是在騙她安心。聽得熊平的話,她怔了怔,想到之前的朝廷之中,腦袋轉的很快,幾乎在一瞬間之內就想打了答案。


  “對。”墨白擺了擺手說道:“依照我的推測來看,一旦我們糧草供應不足,士兵們就一定會慌心,若是這個時候晉軍突襲,我們根本就沒有資本來打,直得退居二線。”


  “一旦我們讓步,按照我的了解,東方元自然會稟報皇上讓他的人來指揮作戰。如今朝中大臣基本上都傾向與他,特別是陳家!”


  “一旦陳家被舉薦,來到邊塞的話,那這兵權的話也算是間接的到了東方元的手中了!”


  熊平正想要點頭稱讚墨白的縝密時,卻發現了一點,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墨白,臉色也冷了下來:“袁公子,你不是將軍蘇家的遠房親戚嗎,我之前聽小將軍說過您這次是剛從外地來到京城之中。”


  “可我聽你說這些話的口氣,和對三皇子東方元的了解,怎麽好像聽著像住在京城一樣,而且還很了解三皇子的樣子。袁公子,您……”


  墨白頓時心頭一震,心中不由的懊惱剛剛隻顧著想要把京城的情況告訴父親,竟忘了這一茬,頓時被熊平堵在那裏說不出話來了。


  熊平雖是個粗老爺們,可說來也是跟在蘇沽身邊這麽多年了,再加上蘇沽對他的賞識與信任,所以對他的提拔也是不少,心思多少也是有些細的。


  一旁的蘇沽看了看自家閨女那窘迫的臉,再看了看熊平,看來熊平已經是發現了不對勁了,不由的連連失笑了幾聲。


  “熊平你這孩子也怪不得是我一手栽培出來的,也是發現不對勁了。”


  熊平更是疑惑了,看向蘇沽:“將軍,您不要再瞞我了,這袁公子到底是誰?”


  “嗬嗬。”蘇沽看著墨白,不由的輕笑了幾聲:“雪翎,不要再裝了,你看,你都被人給發現了。”


  墨白也十分尷尬的幹笑了幾聲,不過既然父親不介意,那看樣子就是對這個熊平是十分信得過的,也不再故意捏著嗓子,咳嗽了幾聲,用平常的話開口說道:“熊副將軍,別來無恙啊。”


  熊平聽得這話,本身還在覺著“雪翎”這個名字十分的熟悉,一聽她的話,不由的全身一震,隨即半跪在了地上,恭敬的開口:“大小姐!”


  熊平長得本就一副虎背熊腰的樣子,自小跟在蘇沽身邊。雖出身卑微,但此人十分勤奮,再有蘇沽提拔,能坐上如今這個位置也算是他自己靠實力走上來的。自小到大對蘇沽都懷有感激之情,更是十分忠誠。


  對於墨白,也是見過一兩麵的。他生性純良,又懷有感激之情,十分忠誠。這份忠誠不僅對於蘇沽,甚至對於蘇景鑠與墨白兩人,都十分崇敬。


  “快起來,不必行這麽大的禮的。”墨白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上前扶起了他。


  “大小姐,您為何會出現在這軍營當中?”熊平十分疑惑的看著她。


  墨白歎了一口氣,想到之前她在京城所遇到的窘境,搖了搖頭:“過去的事,我就不想再提了。”


  知道大小姐不想說,熊平也沒有多問:“那大小姐在這軍營當中可當真要多加注意,別說這軍營之中命令禁止女子進入,就說這晉國的軍隊不知何時就會再次突襲過來,大小姐你……”


  熊平本想還想再說什麽,就被蘇沽一口打斷說道:“熊平,雪翎的事情我們就先放到一邊。如今我們還是想想如何應對敵軍的對策吧。”


  墨白點了點頭:“對,如今我們麵前的困難才是大事情,若是真像我猜測的這樣,那我們隻有等哥哥到了京城之後來看看了。”


  熊平點了點頭:“將軍,若是真像大小姐說的那樣,那我們再做對策。隻是如今軍中的士兵都已經知道了糧草被燒一事,軍中鬧得已經是人心惶惶了,若是再這麽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墨白眼前一亮,隨即開口道:“這樣,這段時間我不是派人跟著我到周圍村莊當中用金器還糧食嗎,這幾天下來我們已經還來了不少的糧食,已經夠維持一段時間的了。”


  “父親你告訴士兵們,急令已經到了京城,皇上會快馬加鞭的來給我們送接濟糧,讓他們不要擔憂糧草供應問題,一切按照以往一樣。若有違令鬧事者,重罰!”


  蘇沽點了點頭:“嗯,雪翎不虧是我蘇沽的閨女,連想什麽都與我相同。熊平,就依照雪翎說的這樣,把這個消息散布下去。若真的想我們推測的一樣,東方元與敵國勾結,既然我們目前沒有辦法,那就慢慢想著對策。”


  “是,將軍!”熊平恭敬的拱手答道,說完就走了出去。


  見到他出去了,墨白坐在椅子上看著自家父親,一副小女兒的樣子,噘著嘴說道:“父親,你那日為何要騙我不知道京城之中的事情?”


  “嗯?我何時說我不知道了?”蘇沽看著自家的閨女,不由的笑道。


  “父親!”墨白不由的跺了跺腳。


  “哈哈!”蘇沽爽朗的笑了笑,接著道:“行了,雪翎,之前我沒有告訴你,那是因為怕你擔憂父親知道東方元的事情對於軍事會分心,但事情你也都已經知道了,那我也瞞不住你了。”


  “這東方元如此對你與景鑠,著實是小人行徑,十分可惡。但父親也知道什麽是輕,什麽是重的,放心吧。”


  聽得父親的這一番話,墨白不由的舒了一口氣,笑道:“是是是,就知道父親老當益壯,如今還是和以前一樣英姿颯爽,不然那時娘親又如何看得上您呢。”


  “你這小東西。”蘇沽被她給逗笑了:“行了,如今時辰不早了,你也因為換糧的事累了一天了,早點去休息吧。”


  “知道了,父親,你也早點休息吧。”


  “嗯,知道了。”說著,蘇沽擺了擺手。


  蘇景鑠也點了點頭,自從回來之後她就來到父親帳篷這裏的確說了不少的話,今天這一天因為東奔西跑的也是累了,如今天色已晚,不由的打了個哈欠。在給父親倒了杯茶之後也回到房中準備睡覺了。


  剛剛進房間,就見到風景澄正坐在椅子上品著茶。


  “風景澄,這麽晚了,你怎麽還不睡?”她不禁走上前去疑惑的問道。


  風景澄轉過身子,一見到是墨白回來了,隨即站起身來笑道:“沒什麽,隻是晚上睡不著恰巧經過你這院子,想來找你談談話,卻沒想到你到了蘇伯伯那裏去了,也沒有前去打擾,想來你也快回來了,就在這裏等了等你。”


  墨白看著眼前的風景澄,總感覺今晚的他好像和往常有些不一樣,但她也說不出到底是哪裏不同。


  “你……今晚好像覺得你變了哪些?”墨白撓了撓頭說道。


  而風景澄隻是輕笑了幾聲,給墨白倒了一杯茶水,搖了搖頭:“不知道為何,我今晚就感到心慌的厲害,總想來再見你一麵,但又說不出是哪裏不對。”


  “心慌?”墨白不禁一愣,不由的想起了自己之前在晉軍突襲的時候,心裏確實也是慌得厲害,更是睡不著覺。


  而風景澄隻是看著她發呆,目光流露出眷戀的神色來,好像要把墨白的模樣刻在腦子裏一樣。


  “風景澄,風景澄?”墨白見他在那發呆,不由伸出手在他麵前揮舞了兩下。


  “嗯?”風景澄回過神來,見她在叫她,撓了撓腦袋。


  墨白看著他,總覺得他今晚有些不對勁,皺了皺眉頭:“風景澄,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沒有。”風景澄隨即一笑,說道:“我身體好著呢,沒有哪裏不舒服。”


  見此,墨白也實在是察覺不出來他打底哪裏不對勁,眉頭也是鬆了下來:“風景澄,你是不是有什麽話想說?”


  “哦!瞧我這腦袋,你要是不說,我還想不起來了。”風景澄一拍腦袋。


  說著,從袖子當中抽出一枚玉佩出來,交在墨白的手上,說道:“雪翎,皇上賞的金器雖然的確還來了不少糧食,但如今剩下的金器也不多了,這塊玉佩是我在京城時隨便買來玩的一塊,如今恰巧能排上用場。”


  墨白看著手中的玉佩,不由的皺了皺眉。這是一塊黑玉的紋龍玉佩,雖然不大,但握在掌心之中十分的舒服。


  墨白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大小姐,平日也是有些女孩子氣的,喜歡擺弄這些小玩意。


  這玉佩一到她的手上,她打眼一看就知道這並非是能在京城隨便一買就能買來的。


  她皺著眉頭說道:“風景澄,這玉的品質,算得上是極品,別說在京城了就算是在秦國也沒有幾顆這種品質的黑玉,不可能是在京城之中隨便,買來玩玩的。不行,來頭不清不楚的玉,我不能要!”


  說著,她就要把手中的那枚黑玉玉佩還給風景澄。


  墨白的這話,並非是在說風景澄的這塊玉來路不明,而是在生氣風景澄不把這玉的來頭告訴她。


  男人一般送出去的東西,就不會收回,風景澄也是一樣。


  他擋住了她的手,見她臉上一片的堅決,歎了一口氣說道:“雪翎,你可真聰明,我編個瞎話你都能斷定我說的是假的。”


  墨白仰頭晃了晃那黑玉:“並非是我聰明,而是我自小也喜歡擺弄這些小玩意,所以對於玉器見得多了,自然也知道什麽品質的什麽價錢。那你快告訴我,這玉到底是什麽來頭。”


  風景澄笑了笑,說道:“那還是雪翎你聰明。既然你這麽想知道這玉的來頭,那你先要答應我,我告訴你之後,這塊玉你一定要收著。我們男人送出去的東西若是那人不收的話,那就是看不起我。”


  看著他那十分臭屁的表情,墨白不由的噗嗤一笑:“那可不行,那得看我看不看得起你了。”


  “哼,那我可不說了。”


  “嘿!”墨白叉著腰看著他,見他那個樣子,作勢就要把手中的玉還給他:“好,那你不說,這塊玉我也不收了。”


  見此,風景澄瞬間就軟了下來:“好好好,我說還不成嗎。”


  墨白見此也點了點頭。


  風景澄歎了一口氣,坐在了椅子上,輕抿了一口茶水:“既然你想知道這玉的來曆,那我就告訴你。我也知道你對我十分的了解,若是我說了半分謊話你也知道。”


  “這快玉佩,父親小時候送給我的,因為母親說黑玉辟邪,所以我一直都戴在身上。今日皇上賞的金器快換完了,所以我就把這個拿出來,這玉也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換點糧食給士兵也是可以的。”


  聽得這些,墨白不由的把手中的玉佩往他手中一塞,搖了搖頭:“風景澄,這玉我可不能收,這是你從小到大都戴在身上的東西,它都跟了你這麽長時間了,這太貴重了,我收不了。”


  “雪翎。”風景澄好像早就知道她會如此了一樣,沒去接那玉佩:“雪翎,你知道的,有了這玉沒了糧食那就算是在貴重我也消受不起的。”


  “這與你明天拿著到山村之中換糧食,如今我們正在困難之際,大不了等到我們成功渡過此難關的時候,我再來這裏把這塊玉贖回來便是了。”


  而墨白知道風景澄說的很對,皇上賞賜的金器確實差不多都用完了,如今糧食雖換了不少,但對於戰士們來講還是太少了。京城那邊有東方元在那裏,如今更是不知道自家哥哥有沒有安全到達京城,這讓她心裏也很是擔憂。


  “雪翎,你聽我的,這塊玉你收著。你看成靈都把她頭上的珠花給換了糧食,難道我這個男人還不得做點什麽嗎?”見到她那為難的表情,風景澄不由拍了拍她的肩膀。


  確實如此,成靈自從知道了自家主子那金器換糧食一事,也把頭上的珠花和身上的首飾拿了出來。成靈雖是個丫鬟,但她也是將軍府的人,更是她這個蘇將軍捧在手心裏閨女的丫鬟,穿著打扮也是可以的。


  而墨白這一路上因為女扮男裝的原因,所以身上沒有帶首飾。不過他身為蘇家的遠親,所以身上不穿的像樣一點也不行。衣服早在與晉國兵痞子打架的時候給丟在晉國軍營了,但她也早早把那雙男靴給洗刷好換了糧食。


  這些事墨白沒有告訴風景澄,怕是成靈把這些事情告訴他的,所有他再把這枚玉佩拿出來。


  “風景澄,這……”看著手中的玉佩,她是十分的為難。


  這玉佩的質地的確是極好的,但是在這山村之中換了糧食確實是十分不值。


  “風景澄,這玉佩實在是太貴重了,我真的不能收。”她說著,就要把玉佩還給他。


  而風景澄而後退了幾步,看著墨白,開口說道:“雪翎,你要是不收這枚玉佩,就當不認識我風景澄這個人。”說著,轉身就沒有再回頭,直接踏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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