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第283章
“酒!”他大喊一聲,聲音當中夾雜著濃厚的感情,嘶啞的聲音。
侍衛雖不想讓自家主子這般樣子,但是他們也深知,能讓他改變的隻有那一個女人——墨白。
東方逸仙接過酒,直接仰頭灌了起來,嗓子當中傳來陣陣強烈的辣意,可是這種痛苦哪比的上他心中的那些抑鬱。
風景澄,他們雖然喜歡上了同一個女人,而且更是誰不不肯讓誰。
可是在危難之中,他還沒有忘記到頭來是誰救了自己,當時若不是風景澄帶著人尋找了幾天幾夜,怕是他與雪翎兩人至今還都困在那山穀之中。說白了,他如今的這條命都是風景澄救的。
而他,卻因為穩住京中的勢力,實在沒有辦法與雪翎一同前來這邊塞之中。
如今事情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真的後悔了。
他後悔之前沒有阻止雪翎,後悔他沒能跟著他們一齊來到這裏,他真的是後悔了。
回想以前,他們三人雖然時常吵鬧,為了爭奪雪翎兩人還大打出手,而現在,他卻覺得那個時候的場麵十分的懷念。
以前在一起吵鬧的三人,如今卻隻剩下了他一人。
他悔啊!
“砰!”的一聲,隻見東方逸仙直接將手中的酒瓶狠狠摔在了地上,臉上一滴一滴的清淚落下,浸濕了他的衣襟。
“雪翎,風景澄!你們都在哪裏!”他大吼了一聲,抑鬱的感情瞬間爆發了出來,整個聲音夾雜著內力爆了開來,響徹了整個寂靜的村落。
在暗室當中的風景澄突然驚醒,迷迷糊糊的當中他好像聽到了什麽生硬,沒有顧忌到肩膀上的傷口就直接坐了起來,疼的他悶哼了一聲。
“嘶……”
在暗室當中本想再看看風景澄的脈搏,準備明日草藥的齊伯,被這種聲音嚇了一跳,手中的草藥沒有接住直接掉在了地上。
他一回頭,見到風景澄已經坐了起來,連忙把地上的草藥撿了起來,上前扶住他。
“哎呀,你這怎麽起來了,都給你說了多少遍了,你肩膀上的傷還沒有好,你這樣的大動作小心白白養了這麽多天了!”齊伯一邊將他扶下,一邊將上麵的被子給他拉好。
風景澄臉色蒼白的動了動嘴角,忍著肩膀上的劇痛,扯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齊伯,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經過這大半個月的相處,他也大致了解了齊伯,他其實就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男人,心腸很好,要不然也不會出手相救。
齊伯瞪了他一眼,接著收拾桌子上的草藥,開口道:“這幾日老是陰雨不斷,如今而且還正是冬天,你肩膀上的上絕對不能沾上一點涼氣。這暗室是之前我們一家子冬日住的地方,雖然在地下,但是這暗室的周圍都是拿炭烤著的,這裏麵的溫度和秋天差不多。”
“這裏就算是晉軍再來,也絕對不會找到這個地方的。”
風景澄聽此,實在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哎呀,齊伯,這句話你已經說了好多遍了。我知道這個暗室的玄妙之處,是您祖上傳下來的,一直保留到現在外人也不知道。”
這個暗室是齊伯家中傳下來的,原來齊伯的曾祖父還在的那個時候,齊家是有名的大戶人家,但是家族男丁卻甚少,最後慢慢敗落到現在這個樣子。如今也隻是傳下來了這個暗室。
這祖上有規矩,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絕對不能將這個暗室的存在告訴世人。如今這風景澄倒是他這一代第一個進入這暗室當中的外人,他自然好好要多說說幾分。
聽得他這句話,齊伯無奈的搖了搖頭笑了笑:“你呀,這不是好不容易讓一個人進來了,哪能不多說幾遍。誒,我告訴你啊,這個暗室你可千萬不能告訴其他人。”
風景澄再次無奈的點了點頭:“是是是,齊伯,我絕對不會告訴別人的,這句話我也說了很多次了麽。”
聽得他這樣說,齊伯倒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收拾著手中的草藥。
風景澄看著他,想到剛剛自己從夢中驚醒,不由的開口問道:“對了,齊伯,剛剛你有沒有聽見什麽聲音?”
齊伯直接點了點頭:“聽到了,是上麵傳來的,應該是又來什麽人了吧。你也不是不知道,這段時間來這裏的不管是士兵還是什麽,都一直在這上麵好像找著什麽。”
“嘿嘿,你看,要不是這個暗室的厲害,我們早就被他們找到了,話說這暗室啊,不僅冬暖……”
聽此,風景澄隻得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從進了這暗室以後,齊伯無不每天都在吹噓暗室有多厲害。一開始說的風景澄倒是真有些好奇,但是聽得到最後齊伯越來越吹的離譜了,他也就自動忽略掉了。
“呃呃…行了行了,齊伯。”風景澄打斷了他,輕輕動了動肩膀,開口道:“齊伯,我身上的這個傷大概還能什麽時候可以好?”
齊伯轉頭看了他的肩膀一眼,對著他伸出手,五根手指對著他開口道:“你肩膀上的這傷,因為傷的實在是太重了,上麵的骨頭都已經斷了,沒有五個月是絕對好不了的。”
“不過這五個月隻是傷口養好,你身上可不止這一處傷口,要是真想把身體養好了,沒有大半年是不行的。”
“當然啦,這也得看看你的身體狀況怎麽樣了。唉,這幸虧是有我在,要是其他的大夫怕你身上的傷沒有個兩年也好不了,我們齊家啊……”
聽得此話,風景澄是真的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從他與齊伯熟了之後,就見他三句不離齊家。
見到風景澄歎氣,齊伯挑了挑眉,上前道:“怎麽了?難道說那次跟你一起來的還有你的心上人?你還想把她從晉軍營裏給救出來?”
聽得這話,風景澄臉色微微起了一層紅暈。在他清醒的時候,他都無時無刻不惦記著墨白。在他的腦海當中也清晰的印著她那悲嗆的表情,一想到那,他的心就跟著陣陣的抽痛。
“誒誒,行了行了。”見他這個樣子,齊伯就知道還真的被他給說中了。
說到這裏,齊伯的臉上也有了一些變化,他微微歎了一口氣道:“翠兒她娘當時出去到隔壁家嘮嗑,如今也是沒能回來,這大半個月都過去了,也是沒有一點的消息,怕也是真的在晉軍當中凶多吉少吧。”
風景澄微微一怔,抬起頭來你詫異的看著齊伯:“齊伯,這段時間怎麽沒聽你提起過啊,我還以為……”
說到這,風景澄實在是沒有辦法再想下去了,他突然想起了每日小翠送飯時,眼睛總是紅紅的。他曾經也問過是怎麽一回事,她隻說是患上了眼疾,過幾日就好了,他也沒有放在心上。
“唉!”齊伯歎了一口氣:“沒有提起那是我這心裏還有一絲希望,倒是也想碰碰運氣說不定她娘過幾天就回來了。”
“隻是這一等就是大半個月,我這心裏頭啊,著實也是慌的很。翠兒啊,這幾日也一直都把自己悶在暗室當中,除了做飯的時間出來。”
“我這吃過飯想找她上山上采些草藥回來,剛到門口就聽到她在房中哭著說想她娘。她這一番話,說著我這心裏也是難受的緊啊。”
“你說咱這小老百姓的,憑什麽去救她娘啊!”齊伯說著,眼眶當中滑落出淚水出來。
他吸了吸鼻子,將臉上的淚水擦掉繼續收拾手上的草藥。
“唉,她娘啊,說這麽沒了,就沒了。想這半個月前,這一家人還在一起吃飯呢,整個村子還都熱鬧的很。這不過是十幾天過去,整個山村也就隻剩下我和翠兒倆了。唉!世事弄人啊!”
聽齊伯的這一番話,風景澄心裏也是難受的緊。說起來,這兩國之間交戰,最苦的到頭來還是這百姓,要承受著滅頂之災啊。
倒是如今,風景澄才明白了這皇上的位置,是幾十萬士兵和百姓的性命換來的,這個至高無上的權位。
風景澄開口,安慰齊伯兩句:“齊伯啊,如今事情都已經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就算是想也沒用了。說不定大娘她躲在什麽地方呢,或許是迷了路,過段時間就能回來了。”
風景澄說著連自己都不會相信的話,眼中的淚水不經意的溢了出來,梗咽道。
齊伯勉強的扯了扯嘴角,將臉上的淚水擦掉,舒了一口氣道:“行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咱也不要扯著它不放了。”
說著,齊伯將手上的草藥整理好,用紙包好。把藥箱給提了過來,坐在風景澄的身邊:“給我看看你的脈搏怎麽樣了,看看是不是要換新藥了。”
風景澄點了點頭,將手盡量不牽扯到肩膀,遞了出去。
看著齊伯給自己診脈,風景澄的心中是五味雜瓶。
他其實也知道自己身上的傷是真的很重,若不然到現在也是時常發燒,而齊伯這段時間也是日夜守著自己,生怕發燒燒大了,直接把人給燒過去了。
如今若不是齊伯與小翠出手相救,怕他現在已經死了。他也知道自己對於雪翎是無能為力,隻能在心中默默祈禱。
次日,軍隊當中。
眾位將士看到麵前的熊平也前來開會,不由的麵麵相覷。
“咳咳。”
熊平咳嗽了一聲,待閻弘揚把話說完,站起身來對著他們開口道:“各位,承蒙陸將軍慷慨,我的確是沒有能保護好蘇沽將軍有罪,上次又暗中帶著一千精銳士兵偷襲晉軍營失敗,這兩個罪責實在是大。”
“但是陸將軍念其我跟在蘇沽將軍身邊多年,將這個罪責暫時扣著,待回到京城之後再將此事稟報皇上,再做處罰。”
“熊副將!”一同在其中的白武驚訝的站起身,他知道這次損失一千精銳一事絕對不是熊副將所為,而他卻把這個罪責攬到自己身上,著實是讓他吃驚不已。
眾位士兵也是聽得稀裏糊塗的,都紛紛望向閻弘揚。
閻弘揚輕笑一聲,上前拍了拍熊平的肩膀,讓他坐下,笑道:“唉,想來各位也都聽見了,其實這次帶領一千精銳士兵突襲的,是熊副將。”
“不過熊副將怕也是想為蘇沽將軍報仇,也起得衝動而已。本將軍也念其他跟在蘇沽將軍身邊多年,暫時就不治他的罪了,待回到京城時由蘇沽將軍親自定奪。”
眾位將士聽到閻弘揚這麽說,都不由的紛紛議論起來。
“怪不得這段時間都沒有見到熊副將的影子呢,原來這次帶著以前精銳士兵偷襲晉軍的竟然是他,這也太大膽了吧,這個消息要是傳到了皇上那裏,我看他這副將的位置是不想要了!”一名將士落井下石道。
“是啊,是啊,這熊平的膽子也太大了,這分明就是仗著自己是蘇沽將軍的得力的手下,不把咱陸將軍放在眼中!這樣的人,陸將軍竟然還能容忍他,那陸將軍可是真是大度啊!”
站在閻弘揚一邊的幾名將士提前都已經得到傳話了,在貶低熊平的同時,還不忘了誇讚閻弘揚兩句。
而蘇沽舊部,各個都望向熊平,他們心中都明白這個禍是閻弘揚自己闖出來的,也不知道他為何會這麽做,一個個一句話也不說,臉色都不好看。
閻弘揚暗中看了熊平一眼,暗聲道:“熊副將,看來你的屬下對這個結果並不是很情願啊。”
熊平心中冷笑,放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握住:“這救你不牢陸將軍費心了,這些我自會處理。”
聽此,閻弘揚臉上閃過一絲得意,但在蘇沽這個舊部的麵前,他還不敢太過放肆。
他拍了拍桌子道:“好了,今天我看咱們這會就開到這裏吧,軍中還有一些事務要處理,各自請便。”
閻弘揚的帶來的眾名將士見此,都紛紛起身笑著擁簇在他的身邊,一同離去。
整個帳篷之中剩下的人,是蘇沽的舊部,都紛紛看向熊平,都沒有說完。
熊平知道他們是在等他的解釋,抬起頭來臉上滿是堅定。
“我知道你們對於我的這種做法很是不讚同,但是你們應該比我都清楚如今軍中已經不是蘇將軍那時的了,若是說兩國交戰,咱們並沒有必勝的把握。”
“這閻弘揚雖然坐在將軍的位置上,可是他的所作所為都不是一個將軍該有的。為了一己私利,公報私仇,為了在軍中樹威,一千精銳士兵就這麽沒了!”
“各位,難道你們還指望著這個所謂的將軍來戰勝這場戰爭嗎?你們還想再由著他來擺布嗎!”
眾位將士全都是蘇沽的舊部,都是鐵血錚錚的漢子,心中早就看不慣閻弘揚那些人阿諛奉承,早已不滿。也都清楚此人如此的混賬行事,早晚會被晉軍戰勝。
但是他們隻要提出一點讓反對的話,閻弘揚就拿次當做借口,軍法處置。
整個蘇沽舊部的人,五一沒有受到過相似的懲罰。
聽熊平的這些話,白武直接站起身來,重重開口道:“熊副將,如今蘇沽將軍不在軍中,閻弘揚又如此混賬,我相信你絕對不會是那種小人!為了秦國,我白武願意聽從您的派遣!”
“我願意聽從熊副將調遣!”白武此話一出,眾位將士都紛紛站起來,齊聲道。
“好!”熊平見此,十分激動。如今蘇沽不再軍中,可他無論如何都要將這場戰爭打贏,也能讓遠在京城的蘇將軍放心!
離開帳篷的閻弘揚對於熊平做出這樣的交易,是一種好像撿了便宜一樣的心裏。
他歪這頭對著一旁的將士嘲笑的開口道:“誒誒,你說熊平他是不是傻,想撤掉禁足竟然把這個罪名擔在自己頭上,虧他還在蘇沽身邊這麽多年,還會這麽蠢。”
“本將軍還正想著這個罪名怎麽辦呢,他倒好,直接送上門來了,哈哈哈,這老天可真是眷顧本將軍啊!”
旁邊的將士見此,都也紛紛笑著開口道:“是啊,是啊。陸將軍,這可不是熊平他蠢,而是老天眷顧陸將軍您呐!”
“是啊,是啊。陸將軍,這代表著您是個福將,這災禍啊都讓別人給占去了。您又是三皇子身邊的紅人,這看樣子日後三皇子才是天子啊,要不然您也不會這麽幸運啊!這讓我們幾個都是好生嫉妒啊!”
閻弘揚聽此,是十分的滿意,在他心中熊平已經像個傻子一樣了,非常愚蠢。
“好好好,你們今日表現也非常不錯,日後在皇上麵前你們可別變臉了啊,這件事情可是關係到三皇子的顏麵,要是讓皇上聽見什麽好歹來,惹得三皇子生氣了,那到時候我可保不住你們。”
眾人一聽,連忙上前開口:“哎呀呀,陸將軍啊,這就是給我們十個膽我們也不敢在皇上麵前胡說什麽,您說我們幾個不還得靠著您在三皇子那兒美言幾句,依仗著您升官發財呢!”
見此,閻弘揚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臉上盡是得意之色。
如今他已經坐在了蘇沽的位置上,也是把他手下的將士都挨個懲處了一遍,更特別是蘇沽身邊的那個熊平,解決了他的大麻煩,不由覺得渾身一陣的輕鬆。
他勾了勾嘴角,眼神透露出一絲邪氣來,對著後麵的眾人壓低了聲音說道:“這段時間我派人暗中帶了一批軍妓來,個個都長得水靈靈的,還都沒開過苞。今日本將軍高興,就讓你們玩個痛快!”
眾人一聽,個個是麵露紅光,慌忙點頭稱是。
他們這自從來到邊塞大半個月都沒有見到個女人影子,都已經急的很,一聽閻弘揚這麽說,都像是餓狼一樣。
“都說這跟著什麽人吃什麽肉,果然還是陸將軍待我們好啊,我們這輩子都跟著您做牛做馬!”
“哈哈哈!”閻弘揚仰天大笑了幾聲,對於這些人的阿諛奉承已經開始有些飄飄然了。如今大局已經掌握在了他們的手中,他也不相信這個熊平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出什麽事情來。
京城之中朝局已定,他又身為將軍手握兵權,三皇子的勢力已經不可匹敵。至於蘇家,他們現在手上連一個實權都沒有,到時候他們隻要稍稍動用一些勢力就可以,根本就不放在眼裏。
“走,今天本將軍就帶你們玩個痛快!”說著,大手一揮,臉上盡是得意之色,直接朝著遠處兩步並作一步,走了開去。
後麵的眾名將士在跟著他的腳步時還不忘開口奉承幾句。
烏壓壓的一群人,將一臉傲慢得意的閻弘揚圍在其中,倒是真配的上是“烏合之眾”!
“七皇子,這是蘇公子送過來的信。”夜晚,一名黑衣侍衛將手中的信封交在東方逸仙手中。
東方逸仙看了一眼那封信,便收到書桌上麵,抬頭繼續開口道:“這幾日來你們軍中調查到關於閻弘揚的什麽消息了?”
一抹暗衛恭敬上前開口道:“回七皇子,這段時間我們一直都在暗中監視閻弘揚,但是自從他損失一千精銳士兵之後,便再也沒有了什麽動靜。”
“這幾日帶著他的那些手下,一直都在軍中嫖妓。軍中的事情他能推掉就推掉,這個‘將軍’坐的倒是清閑的很。不過……”
聽此,東方逸仙自然也知道這個閻弘揚為何這般放肆。如今兵權已經到手,京中眾位大臣推崇三皇子,事情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了,對他們來說目的就要達成了,自然也鬆懈了很多。
聽到下麵是,他不要的皺了皺眉:“不過什麽?”
那暗衛看了東方逸仙一眼,接著開口道:“七皇子,屬下調查到前段時間閻弘揚損失一千精銳的這個罪責,被原蘇沽將軍舊部熊副將給攔到了自己頭上。”
“而據屬下所知,自從閻弘揚來到邊塞之後因熊副將是蘇沽將軍舊部,更是其手下得力將士,將他一直禁足在了房間之中。”
“在秦軍偷襲晉軍一事,他與原蘇將軍舊部手下並無插手。而昨日卻在軍事會議上獨攬罪責,其中怕是有淵源之處。”
聽得暗衛的這些話,東方逸仙眉頭皺的更深了:“這個熊平副將平日的為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