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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雙方對峙 (3)

  ,如今此玉異常,難道,難道是她出事了?


  蘭月心急如焚地直直站起身來,麵前的奏折散落了一地。大內總管安德楠聽聞禦書房的動靜,還未來得及進去禦書房一看究竟,一個明黃色的身影便急急地從裏麵大步跨了出來。


  “皇上……”安德楠從未見過這月帝有過如此焦急的臉色,正待問,蘭月便冷聲吩咐道:“安德楠,備馬,朕要親自去國師府一趟。”紋龍玉依舊滾燙,蘭月再也顧不上其它,隻想立刻飛奔到明國。


  “是,奴才馬上去,請陛下稍等片刻!”


  蘭月立於白玉石階上,雙手負於身後,然繡著五爪金龍的明黃色袖子中,雙手已緊握成拳,根根青筋畢現。


  墨墨,你千萬不能有事……


  ?抱歉了各位親,讓大家久等了,今天某月出去玩兒了,比較晚才回到家。今天精神狀態不怎麽好,隻寫了這麽一點點便已經困到不行。。原諒我的懶惰。。明天起來繼續寫!大家記得去投票哦~關於你心目中的男主角,就是作品的首頁~晚安】


  二十五章 更大的陰謀

  二十五章 更大的陰謀

  赫連雲誓看著床上躺著的人兒,暗暗皺了皺眉。他怎麽不記得,這個女人也可以有看上去這麽脆弱的時候?

  “雲誓兄,這些天你去哪裏了?”赫連雲嶺在看到赫連雲誓出現在他自己的府中的時候,心下覺得十分地不妥,這些日子,他與顏寂在眾人麵前演戲,為的就是引蛇出洞,看看到底是誰劫走了武功並不弱的赫連雲誓,可如今他卻突然出現了,並且看上去對這一件事根本毫不知情,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赫連雲誓雙臂抱於胸前,頗為疑惑,“本王這些天一直在府中密室靜修,雲嶺你何出此言?”招牌的冷酷言語,仿佛這世間沒有任何事能夠打動他一般。他在密室中靜修了十幾天,一出密室,便聽桑懷說了顏寂不知何故昏迷不醒,至今也有幾天了。又聽聞前些日子赫連雲嶺對外公布,準備迎娶震天營顏統領為其正妃,心下更為納悶,他怎麽不知道她與赫連雲嶺何時交好、並且拿程度好到要結為夫妻?也不顧其他,便立刻朝四皇子府來一探究竟。


  赫連雲嶺沉吟了一陣,前前後後想了一遍,看來,這陰謀,還不止他們目前所知這般淺顯,隻是不知,究竟是何人布下此等大局,坐等他們。當下便從頭至尾將整件事原原本本地跟赫連雲誓細說了。


  雲嶺在敘說的過程中,雲誓的眉頭越皺越緊,這整件事,分明就是衝著赫連雲嶺來的,自己是餌,而顏寂,卻是打的順勢而除去的目的了。而這上品迷幻陣,說它無用,它也是無用,說它厲害,它也是厲害。


  “那如此說來,除非是南楚那月帝親臨,否則她便再難醒過來了?”忍不住凝望床上正熟睡的女子,那精致姣好的麵容雖然蒼白,那神情卻是安然的,愉悅的。赫連雲誓回想起四年前的那一天,她就那樣倒在自己懷中,蒼白的臉,冰涼的淚水,染滿血色的白色長裙,決絕至極的話語,他的心,狠狠地一痛!

  這幾年,她雖然看上去過得十分風光,人也堅強,性子也沉穩,隻是,也許隻有他知道,她的心,其實是很苦,很苦的。


  四年前,她全副身心交托給那個人,她全心全意隻為了那個人,而最後,也是被同一個人,傷得遍體鱗傷,體無完膚。


  她本來應該是這世間最幸福的女子。她本該有自己的孩子,有自己心愛的男人,每日陪伴在她身邊,聽她的聲音,享受她的溫柔和寵愛。


  可是啊,可是,為什麽,結局卻是這樣呢?

  她在那迷幻陣賦予的夢境中,是否與那個人,終於攜手相依,默然相守了呢?


  床上的人兒此刻正平穩地呼吸著,長長的睫毛輕輕顫了顫。


  赫連雲嶺沉聲道:“也不一定。興許哪一天,她自己能意識到,那隻是夢,她便能醒過來了。”


  赫連雲誓苦笑了一下,道:“談何容易。情之深,恨之切,如能相忘,誰願意回歸殘酷的現實?”


  “她是個能創造奇跡的女子,不是麽?”


  白茫茫的霧氣中,蘭月牽起顏寂的手,腳步不停,不一會,便到了山林中一座精致的小茅屋。茅屋前,有小溪淙淙,古樸的小橋跨過涓涓流水,便接上了茅屋的前門。門前種滿了風信子,白的,紫的,粉的,正開著繽紛的花朵。茅屋後,成片高而筆直的綠樹,青蔥鬱綠,和煦的陽光,透過枝葉,細細碎碎地灑在地上。


  “墨墨,以後我們就在這裏,好好過我們的生活,可好?”輕柔的吻落在女子櫻花一般的唇上,溫柔的繾綣,溫暖的觸感,顏寂忍不住安靜地閉上雙眼。


  他的味道,是那樣地熟悉……


  二十六章 青州告急


  二十六章 青州告急


  “急報!急報!青州告急!”一名使臣手急騎著快馬,口中竭力嘶喊著,混亂疲憊的馬蹄踢起陣陣翻滾的塵土。來人立刻翻身下馬,跌跌撞撞地連滾帶爬地進了四皇子府。口中還不停地竭力嘶喊著:“急報!青州告急!”


  白子衿正好在附近,立刻趕了過來。那使臣見是四皇子殿下身邊的白姑娘,連忙把懷中的告急文書塞到她手裏,人一放鬆,便昏厥了過去。白子衿匆匆吩咐把人送下去好好休息,自己則三步作兩步地奔進了內院。


  “殿下,急報!”白子衿也不管赫連雲誓在場,便直接把告急文書遞了過去。


  赫連雲嶺伸手接過,打開隻掃過一眼,一向沉穩溫和的他也疑惑起來,“這金國與我們一向是相安無事,為何這次敢這般大張旗鼓地進犯我青州?”


  赫連雲誓也皺眉思索起來,突然說了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顏寂,是昔日名動天下的夕顏公主。”


  赫連雲嶺神色凝重起來,“你是說,他們的是為了顏寂而來?”


  千百年來,這風舞大陸上,便是南楚、明與金,三足鼎立、互相製衡的局勢。周國勢弱,自然是不為三國所重的,更何況,周國後來也成了南楚的附屬國。千百年來,也一直相安無事。而這樣和諧的局麵,竟在一夜之間,因著金國突然進犯明國邊境之城青州而被打破。


  這一次,金國大舉三十萬大軍,由金國三皇子完顏朔夜親自領兵,從金國軍事戰略重城恒城出發,悄無聲息地行軍幾百裏,待青州守軍發現之時,三十萬大軍已兵臨城下。


  青州守城的將軍祁合,乃明國四皇子赫連雲嶺的得力部將,此刻正立於城牆之上,一臉冷肅地注視著城下密密麻麻的金國兵。整整齊齊的金國兵此刻正隨著密集的鼓點搖旗呐喊著。


  完顏朔夜見青州守將親出,輕輕揮了揮手,原本聲威震天的金兵刹那間便噤聲下來,連同密集的鼓點也一應消失得無影無蹤。


  祈合暗暗心驚,這樣嚴明的軍紀,這樣大的威懾力,這位金國三皇子殿下的治軍之才,恐怕不下於四皇子啊。


  祈合借著內力,不卑不亢地向著下方的完顏朔夜道:“三皇子殿下,我大明與大金一向交好,為何今日竟無故入侵?”


  完顏朔夜冷冷掃視禁衛森嚴的青州城,聲音不輕不重,卻讓城牆上的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你沒有資格與我對話!明日晌午時分,我要見到赫連雲嶺,否則,”冷冽的聲音不待一絲感情,“攻城!”


  身後三十萬金兵一時齊聲仰天大喊:“攻城!攻城!攻城!”


  三十萬士兵一起嘶喊的陣勢,多少人窮盡一生,也未必能見上一回。


  滔天的聲勢,震破天穹的喊聲,配合著雄渾的鼓聲,一時之間,在沙場上征戰過千百回的祈合也腳軟起來。城牆上有些守城的士兵,一下被那呼天搶地、震耳欲聾的喊聲嚇著,竟一股腦地從城牆上掉了下來!幾十尺的距離,不過呼嘯之間。轉瞬間,一個活生生的人,竟變成了地上一攤模糊的血肉。


  祈合忍不住握緊了拳頭,強自鎮定著,仍舊大聲道:“祈合一定將殿下的意思送達!”


  完顏朔夜又揮了揮手,身後喊得震天的三十萬金兵又再一次噤聲。他冷眼看著地上幾攤模糊的血肉,不屑地道了句:“窩囊!”


  ?好吧,貪玩的某人今天又出去玩了…最近在評論區看到許多親們發自肺腑的建議和意見,某月表示十分地感動啊!!某月表示,一定會虛心吸取建議和意見的!呃,再繼續囉嗦,還沒去投票的親趕緊地去投了啦~~選出你心目中的男主角哦!!晚安啦~】


  二十七章 青州告急2

  二十七章 青州告急2

  青州軍機府,一個小小的房間裏,祈合滿臉凝重地坐在至高位上,似在沉思,又似在擔憂。他出聲詢問左手邊一名副將,“告急文書發去殿下處了嗎?”


  “回將軍,告急文書已經發出!隻是,末將有一事不明。”那一臉耿直的副將一回想起方才在城牆之上聽到的那震耳欲聾的滔天聲威,心中仍有幾分顫抖,臉色也發白了起來。


  “李洋,你是想問為何我不把完顏朔夜要求明日要見殿下的消息傳回去吧。”祈合掃視下方眾將,“你們,心中也存著同樣的疑惑吧。”


  下方眾人麵麵相覷,都在對方臉上看到了同樣的表情。是的,在見識了金兵滔天的軍威之後,他們心中都萌生了不敵的念頭。青州處的守軍不過十餘萬,而那金兵在數量上便是己方的三倍,加上那嚴明的整軍和令行則止的作風,更讓青州一眾守將心中更加懼怕。聽到那完顏朔夜要求明日晌午便要見到四皇子殿下,否則便要攻城,他們心中從不曾懷疑那話語的真實性。


  “諸位,本將問你們,青州至國都曆陽,需要多久?”眾將麵麵相覷,有個膽子大點的年輕將領,起身出列,拱手俯身,鏗鏘答道:“回將軍,若是快馬加鞭,兩日便可來回。”


  祈合又問:“若是行軍呢?”


  那年輕將領略微思索了一下,答道:“若是十萬兵,則至少需要七天。若是二十萬兵,則至少需要半月。”


  眾將眉頭暗暗皺起,忽然想通了什麽似的,齊齊抬起頭來,深深地看著祈大將軍。


  祈合的聲音低沉下來:“正是如此。即便是報信的使臣不足一日便將消息傳至曆陽,即便是殿下拿到急報便立刻出發,時間上,也是趕不及的。更何況,即便是時間上趕得及,難不成要我們尊貴的殿下單人匹馬快馬加鞭地趕過來?”


  祈合一揮長擺,倏地站了起來,那雙犀利的眼睛中射出了堅毅的光芒。“我們,是四皇子殿下一手培養出來的!令殿下如此屈辱的事情,我們決不可讓它發生!”


  在座的將領們仿佛感受到了上方那鐵漢子胸中的激憤與豪情,紛紛站了起來,一刻之前,這間屋子中的人,還在懼怕城門下那令人顫抖的震天聲威,而一刻之後,洶湧的戰意,迅速在他們心中點燃!

  “沒錯,我們決不能讓金國欺到我們殿下頭上來!”一名將領激動萬分地吼了出來。


  “對!攻城便攻城,我們迎戰便是!”


  “把他們打回金國老巢去!敢來惹我們大明,老子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祈合滿意地打了個噤聲的手勢,漆黑的雙目掃視下方一群年輕而熱血的麵孔,心中倍感欣慰。“你們說得不錯,那麽從這一刻開始,本將宣布,青州正式進入戒嚴狀態!”


  一卷長軸在空中一揮便展了開來,上麵是青州的地形圖。祈合銳利的目光瀏覽全圖,心中已有了全句布防的戰略。


  “你,負責守著東城門,從就近的烏山取石,今夜需不動聲色地全數運上東城牆!”


  “你,負責守著西城門,準備箭駑,派弓弩手在西城門埋伏!”


  “你,負責守著青川,以防敵人投毒!”


  “你,整點城中囤積的糧食,分七成給百姓,留三成用作軍餉!”


  “你,持我令牌至延州和荔州守城將軍處,讓其開城門迎我青州百姓!”


  “你,負責疏散百姓,告知百姓遷往臨近的延州和荔州!”


  “所有人等隨時派人至本將營中匯報訊息!今夜子時,全部到本將營中集中!”


  “喏!”年輕的將領們領了命令,神色莊重地出了軍機府。


  遠在千裏之外的曆陽,除了得知青州之訊的一些人之外,其他人仍舊過著如平常一般的生活。甚至在深宮之中,他們的皇帝依舊像往常一樣,翻了幾個妃子的牌子,幾個妃子同時侍寢的情況,宮人已經見怪不怪,有時候甚至在皇帝寢宮之外也能見到幾個渾身赤裸的年輕女子。


  而進宮傳報的人,一律被阻隔在外。


  等到赫連雄知道青州的消息的時候,已是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時候。金鑾寶座上,不時地傳來幾聲女子嬌叫的聲音,一群朝臣都恭謹地站在下方,習以為常。待上麵那玩弄著女子酥胸的皇帝聽到他的兒子已經快馬趕去青州的時候,皇帝甚至把臉埋到了女子深深的乳溝中間,模模糊糊隻溢出斷斷續續的幾個字:“哦,雲嶺……既已……去處理了……朕……放心……唔……”偷了滿臉香的皇帝終於抬起頭來,“唔,無事,便退朝了吧!”


  二十八章 金宮往事


  二十八章 金宮往事


  青州南城門外十裏,金軍鱗次櫛比的營帳便在那裏駐紮了起來,遠遠看去,守衛有序而森嚴,時不時就有巡邏小隊在眼前經過。而這中間,有一處的守衛看上去更為嚴謹細致,不正是完顏朔夜的中軍大帳。


  營帳外頭已將近黃昏,夕陽西下,金色的霞光從帳篷的縫隙中密密地漏進來,營帳正中的桌上,完顏朔夜正以手撐桌,他的麵前擺放著一份文書,嚴肅的表情浮上了他英俊瘦削的側臉。


  這份文書上,隻有寥寥幾句,卻讓完顏朔夜反反複複看了很久很久。文書是用信封裝好,由驛站飛馬急傳,專門送到金國帝王手中。信封背麵,封的赫然是標誌著南楚皇室專用的火漆。他雖為見過南楚月帝的字跡,然信上蓋的帝王玉璽印鑒,卻是確鑿無疑。


  信不長,隻告訴他們幾個信息,第一,震天營統領顏寂乃夕顏公主;第二,明國四皇子已公布要迎娶她;第三,夕顏公主如今深陷迷幻陣中幻象,若不能回到她的生身福地,則性命危矣。


  金國帝王完顏天麟一收到這封信,便連夜召見了三子完顏朔夜,命其立馬整兵三十萬,誓要把流落在外已久的愛女接回金國。


  想起當年那個可愛精乖的嬰兒,一向冰人似的完顏朔夜心裏也忍不住柔軟起來。那雲姒湄雖說集萬千寵愛在一身,卻從不恃寵生嬌,她待人都是極好的。完顏朔夜的生母早亡,自小便養成了孤僻少言的性子,雲姒湄大概是心裏憐惜小小孩子竟從小無人照顧,待完顏朔夜也就更為溫柔。長期下來,完顏朔夜雖然口上不說,但心中卻是把她當成親生母親一般來尊敬和愛戴。


  那時,他的玩伴隻有容成將軍的幼子容成肅,和他一樣,也是十分地喜歡這位溫柔和善的湄妃。湄妃懷孕的時候,他和肅兩人時常陪伴在她的身邊,溫婉美麗的她揉著他們的頭發,笑著說,再等幾個月,你們就有個小妹妹要從這裏出來咯。於是他和肅便日盼夜盼,眼巴巴地盼著小妹妹早點出來,一想到即將有個粉嫩可愛的小女孩甜甜地喊他哥哥的時候,他心中就無比激動和開心起來。


  當他和肅終於看到繈褓裏脆弱美麗的小小嬰孩的時候,他們還都爭著要妹妹先喊自己做哥哥呢。那些日子,他和肅,便都是圍著那個小妹轉的。小妹有個非常好聽的名字,完顏即墨,而他的父皇,則賜了“夕顏”作為公主的封號。這金國開國以來,還沒有哪位皇子皇女能夠在出生之時便得封號的,然而這樣的殊榮,完顏朔夜卻仍覺得是不夠的,哪怕是把這世上最好的東西給她,也不夠。


  可惜好景不長,當他聽到湄妃和夕顏公主失蹤的消息的時候,他正在自己的封地裏例行巡視。當他心急萬分地趕回皇宮的時候,隻看到坐在龍椅上,一臉頹然的父皇。


  一同不見的,還有容成將軍的幼子容成肅,宮裏人人都說他應該是在亂中被害了。可是完顏朔夜堅信,肅一定尚在人世,他一定是追著湄妃和即墨去了。


  二十年來,他和完顏天麟一天都沒有放棄過去尋找湄妃和夕顏公主,每次有似是而非的消息傳到金國皇宮之時,他們父子倆都要激動好久,等到希望變成失望的時候,他們便又要沉默低落上一段時間。這一次得到了如此確切可信的消息,怎能令他不激動?本要十天的行程,硬是用了三天便領著三十萬大軍踏到了大金與大明的交界之地。


  隻是,為何這南楚的月帝,卻會知道這樣的消息呢?他與小妹,又是什麽關係?

  喜悅與激動過後,完顏朔夜又深思起來。問題一個一個地接踵而來。那麽湄妃和肅,至今又在哪裏呢?

  二十九章 天狼與薔薇


  二十九章 天狼與薔薇


  南楚,帝都汀寧,國師府。


  太師椅上,一半百男子擼著微微發白的長須,神色不悲不喜,目光柔和,不鹹不淡,單從他臉上來看,根本什麽也看不出來。他手邊散落著幾十卷畫卷,其中有一卷,被他拿在手上,那上麵,一名風華絕代的傾城女子迎風而立,幾縷青絲散落在華美的錦衣上,她的眼神迷離而帶點哀怨,那樣美,卻那樣哀傷。她的眼神,仿佛能洞穿你的心靈,看到遠方。她是在等著誰、在盼著誰麽?


  男子忍不住輕輕伸手撫摸她的眼睛,雲傾瑤,不,我應該叫你雲姒湄,為何你已去了二十年,卻還留下一個女兒來破壞他的宏圖大業呢?

  那是他在丞相府偶然見到的女子。她就那樣憑欄而立,顧盼生輝,眉目中透露著哀怨與悠思。他回府後,感於女子傾國之容,便作下一副名動天下、然卻沒有幾個人有幸見過的天下第一美人圖。


  這個男子,不是那美人畫師莊景之,又是誰?


  當他看到那個在冷漠與無情中長大的男子,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如此之上心的時候,他就留了神,當晚便仔細觀察了天狼星的天象,雖然當時仍看不出有什麽,但他仍然堅信,他們是不能在一起的。隨著日子的漸進,某一日,他突然看到天邊那耀眼的天狼星旁,有一個旁星隱隱升起,雖那光華仍不足以影響到天狼帝星,可若任它發展下去,終有一日,若這顆新星光芒大盛、能夠與天狼星平分秋色的時候,這局麵就難解了,而這樣的情況往往隻有一種後果,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不過按理說,若說那女子命定天人不凡,卻為何隱藏了十六年,象征她的薔薇星才隱隱升起呢?隻是這個疑惑終歸與他要擔心的事情無關,並不能影響他的決定。


  所以他才那樣著急地勸誡蘭月,不要留她在身邊。一開始隻說她並非他生命中要等的人,果不其然,蘭月和她仍堅定地認為他們要在一起。


  他繼續夜觀星象,知道這樣的情況不能再拖下去了。隻是若明白告訴他,他定然不會放她走,唯有一個辦法能讓他心甘情願地放她走,便是告訴他,若她繼續留在他的身邊,將會被他的光芒掩蓋,黯然隕落。


  蘭月終是不忍心愛的她為他受苦受難,隻能先定了她的心,然後派人去把兒時的玩伴蘇寰接了回來,至於什麽西陵即墨派人擄走她什麽害得她被賊人玷汙了清白,通通都是演戲罷了。更至於她金國夕顏公主的身份,他是一早便是知道的。


  莊景之緩緩合上畫卷,眼前又浮現起那日的情形。


  那天晚上,他正準備就寢,便聽府中人通傳說皇帝來了。他正要起身穿衣,黃衣少年天子已然推門而入。他從未見過少年的臉上曾出現如此心急如焚的表情。


  蘭月開口便是:“先生,朕想去一趟明國,方才紋龍玉無故發燙,定是她出了事,寒霜傳來的消息是她已經昏迷數日了,你說那個赫連雲嶺一定能夠照顧好她,朕安心了,可如今紋龍玉示警,朕不能不去她的身邊!”


  莊景之已然坐了起來,習慣性地擼了擼長須,一派平靜道:“陛下,容老臣問一句,陛下若見著了她,該以何種身份自居?”蘭月一下子口啞了。過了半晌才道:“朕不需要身份,朕隻想見到她。”相對於蘭月的焦急,莊景之則是一派氣定神閑的模樣。“陛下,老臣再問一句,陛下四年前如此待她,還令她腹中孩兒無辜喪失,陛下若去了,她會原諒陛下麽?若她原諒了陛下,那麽陛下是將她帶回來,還是讓她繼續留在明國呢?”


  “陛下並沒有一個能去她身邊的理由啊,去與不去,陛下都不能改變些什麽。更何況,老臣聽聞她乃是困在了上品迷幻陣之中,這種陣法老臣略有耳聞,這陣怪異無比,能根據人的回憶製造幻象,陷在幻象之中的人很難脫離幻象,因為他們總會沉浸在自己為自己虛構的美好的世界中不能自拔。老臣猜測她是困在了四年前,而若陛下去,能喚醒她麽?”莊景之趁熱打鐵,繼續拋出一係列尖銳的問題。


  蘭月站得筆直的身子微微顫了顫,許久許久,才不甘心地放鬆了握緊了許久的拳頭。“那依照先生的看法,朕若不能去,還有什麽辦法能夠救她?”


  “她本是薔薇帝星,生於金國,隻要她回到她自己的生身福地,便能有足夠的靈魂強度能夠自我蘇醒過來。老臣這幾日夜觀星象,看到了一些小人作祟,故意施法讓她難以擺脫夢靨,估計便是布下迷幻陣的人吧。陛下可遞密函至金國,老臣相信,金皇陛下聽到愛女的消息,一定會高興的。”


  蘭月一拂明黃色披風,便急匆匆地離開了國師府。莊景之知道,他一定是回去寫密信了。


  在蘭月走後,莊景之長歎一聲,罷了罷了,希望這次之後,他能安心做他的皇帝吧。隻是他也沒料到,幾日之後,便傳來金國領兵三十萬兵臨明國的消息。這金皇陛下,果真是有夠疼他這個女兒的啊。


  ?今晚更新又遲了,稍微多了一點字數。然後某月明天又要出去玩兒了,並且要後天才能回到家,明天就暫時不更了,後天或者大後天補回啦~親一下大家,吼吼吼,最近月月的票數升上來了,遙遙領先於小雲嶺呀~還沒投票的親記得去投啦~】


  三十章 攻城戰


  三十章 攻城戰


  第二日的晌午時分,完顏朔夜一馬當先,身後三十萬大軍整裝待發。他向一旁副將使了個眼色,副將了然,對著城牆上的明兵遙聲大喝:“你們的四皇子殿下是否已到,可否請他尊駕出來一見?”


  祈合站於城牆之上,手執一把長刀,五指忽然收緊,舉起長刀,那堅毅的側臉隱沒在長刀的影中,看不起神色,隻聞那豪氣幹雲的大聲呼應。


  “姓完顏的!想見我們的四皇子殿下,便從祈某人的屍體上踩過去吧!”祈合內力不深,此番話卻如同震天響!

  完顏朔夜冷笑一聲,道:“倒是條漢子,賞全屍。”副將記下。完顏朔夜忽然從腰側拔出一柄鋒利的長劍,朝天而舉,劍尖迎著烈日,反射出奪目的銀光。伴隨著一聲不高不低的冷喝:“攻城!”金兵陣營迅速變形。弓箭陣營退下,十幾架投石機推進,轉眼便振起了滾滾煙塵。少頃,十幾架投石機便碼成一列,巨石已然裝在機括之上。


  城牆上的祈合一揮手,轉瞬便是百來個弓箭手齊齊挽弓從城牆中站起來,一個個鋒利的箭矢正瞄準著城牆下的金兵。


  戰鼓累累,雙方一觸即發。


  “弓箭手!”祈合率先出擊,第一批弓箭手射出了手中的箭矢之後,第二批迅速換上來,身形轉換的過程中,竟是不出絲毫差錯。明國是馬背上奪得的天下,弓箭手的優勢不言而喻。


  完顏朔夜再次將手中的利劍朝天一揮,鼓手得令,一聲震耳欲聾的雄渾鼓聲已然響徹了戰場。前排的投石機同時運作,十幾塊巨石便飛向了堅固的城牆。有一些射得遠的,甚至直接砸在城牆上的士兵身上,想那千斤巨石砸下來,怎能不血肉模糊。


  攻防戰瞬間打響。完顏朔夜看著從城牆上源源不斷地射下來的密箭,忽然傳令讓投石機停止投石。又向副將比了個特殊的手勢,副將立馬會意,紅黃小旗交接揮舞,前方陣營向兩旁推開,一個手執長矛的陣營便快速行了上來。


  “擲!”那副將一聲令下,長矛陣營便井然有序地將手中長矛朝弓箭手的位置投擲了過去,城牆之上立馬有許多弓箭手應聲而倒。一排又一排的長矛飛射而去,城牆上能射箭出來的點愈發地減少。


  “拿我弓箭來。”完顏朔夜從貼身侍衛手中接過弓箭,迅速挽弓瞄準。


  城牆上的祈合正緊密地留意著弓箭手的損失,忽然一陣厲風鋪麵而來,他心下一驚,本能地往旁邊一閃,接著肩上一痛。


  “啊,將軍,您受傷了!”祈合身旁的小士兵看著大將軍的肩上,一支黑色長劍穿肩而過,那護甲仿佛不堪一擊。此刻祈合肩上,血流如注,鮮紅的血沿著深青色的盔甲流了下來。


  祈合咬緊牙關,眼睛盯著城牆下金兵陣營中那個此刻冷如鬼魅的男子,忍痛將肩上的箭折斷。心下卻是暗暗吃驚,這完顏朔夜的臂力,竟然如此之強?

  “將軍,您先下去包紮吧!這裏先由末將看著!”年經的將領一臉擔憂地看著祈合肩上的傷口。


  “不!今日攻城之戰,若本將軍這麽快便退下,我方士氣定然大落,青州危矣!”祈合一臉執著。那年輕將領知道再勸不得,隻有惟命是從。


  完顏朔夜冷眼看著城牆上祈合的舉動,又再次朝副將揮了揮手。


  戰場上的戰事如火如荼,而青州之後,通往青州的官道上,幾匹快馬正沒日沒夜地朝戰場趕來。


  三十一章 黑鷹旗


  三十一章 黑鷹旗


  青州城不愧被稱為明國第一城,攻城之戰已整整持續了將近一個時辰(即兩個小時),雙方仍呈現拉鋸對峙的狀態。遠眺戰場,到處可見屍骨累累,箭矢長刀不時地穿過柔軟的身體,視所有盔甲於無物。


  低沉的喝聲此起彼伏,刀劍交鋒的尖銳聲音刺破耳膜,火光劈裏啪啦地燃燒著,血肉之軀不斷破碎、肢體不斷崩裂激射出來的血色染紅了青灰色的城牆。


  完顏朔夜猶自獨坐在馬車之上,冷冷地看著前方戰場上廝殺的狀況。


  “報告殿下,若照此下去,青州城很快便能攻破,請殿下指示!”前方的士兵快步奔至完顏朔夜身旁,恭恭敬敬說道。完顏朔夜勾了勾唇角,低聲吩咐了什麽,那士兵領命,立刻便跑開了。


  城牆之上,祈合的肩上,血跡已經幹涸,自晌午時分,他就一直屹立於城牆之上,滴水未進,此刻那雙唇已然幹裂得發白,加上失血過多,臉色更是蒼白得驚人。但是,他一步也不曾後退過,他的雙目,依舊緊緊盯著戰場上正在拚命的士兵們。


  他的身旁,不斷有士兵倒下,或跌下城牆,但是沒有一個人露出懼意或猶豫,他們是軍人,他們是明國的屏障,他們不能倒下!他們的家人,在後方!他們的妻兒,在後方!盡管不知道為何一直相安無事的金國為何突然大舉發動進攻,但是他們依舊堅守著。決不能讓他們踏入明國半步!

  所有弓箭手都拚了命地彎弓射箭,發紅的雙眼中隻有眼前來勢洶洶的金兵。泛著冷光的箭頭轉眼便射進了底下奔跑中的金兵,而下一刻,又有長矛或利箭穿胸而回!


  祈合看著前方,眉心緊蹙,眼看著金兵的攻勢,心下生疑。一旁那年輕的將軍李洋疑惑道:“將軍,這……似乎有點不對啊!金兵的攻勢怎麽像是慢下來了?怎麽像是要變成隻守不攻了?他們……明明很快就能攻下青州城了啊!”


  祈合也察覺到了這點,卻也不明所以。按理說金兵此刻應是加大攻勢,青州城便是死守,也守不下去了。正疑惑,後方忽然一片歡呼!

  “啊,是殿下!是四殿下來了!”


  “弟兄們,殺啊!我們明國的戰神來了!”


  “四殿下萬歲!”


  祈合激動地朝後方看去,果然,一麵金紅色上繡一隻黑色獵鷹的黑鷹旗正從後方以極快的速度朝前方移動而來!這麵黑鷹旗,便是明國戰神赫連雲嶺的象征!黑鷹旗所到之處,戰無不勝,攻無不取!它是明國所有軍人心中一麵最神聖最旗幟!所有的軍人都以能夠追隨黑鷹旗為榮!

  “果真是四殿下!”祈合激動得幾近飆出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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