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蠻妃嫁到> 第十章 雙方對峙 (7)

第十章 雙方對峙 (7)

  ,便是說,她信他,她願意,將一生交給他!他堅定地應了。而後來這些什麽皇後啊妃子啊,雖然立了,收入宮中了,可沒有人知道,他,從來沒有碰過她們之中的任何一個。


  她恢複真正容貌時,他為她的容貌而驚豔,可隨即而來的,卻是擔心和莫名的嫉妒,他想要把她藏起來,他不要她給除了他之外的任何男子看到如此美的她。


  一切,原本都是好好的,好好的。


  直到,先生告訴他,她不是他命中注定的那個人,如若要把她強行留在身邊,隻會給她帶來無窮無盡的傷害和災難。


  他終是告訴了她,可卻被她一句“大不了一起死”擾亂了心神,有如此愛他的女子,他,死亦無憾。他不怕死,可是他,不舍得她死啊,也正是從那一次起,他終於下定了決心。


  計劃很順利。一切都按照他預想地發生了。高傲如她,倔強如她,如若遭到背叛,一定會遠離,不管她是否還愛。是的,一切都在他的料想之中,唯有那藥。那藥,沒錯,蘭月的確有下藥,可他隻是為了讓顏寂心死,他深知,她在乎的,不是下了什麽藥,而是是否有下藥。所以他隻向莊景之要來一味服下去有中毒症狀實則是對身體隻有極其輕微的傷害的藥。他唯一沒有料到的意外是,她竟然,有了他的孩子。那一瞬,無人知道,他的心中有多痛。


  其實,若顏寂當時手下留情,這個孩子是可以生下來,平安長大成人的。隻是啊隻是,他從未想過他的墨墨是那樣決絕的女子。所以那時候,他才會那樣地失神以致於泄露了情緒,隻是當時的顏寂,滿心的疼痛讓她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又或者說,她那時候以為,他在乎的,不過是孩子,而不是她。隻有一個月的孩子,便那樣無辜地死去了。而這個孩子,也成了蘭月這輩子最最最痛苦和最最最後悔的一件事。


  潮濕的空氣中,蘭月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這四年,隻有他知道,自己是如何過來的。蘭月緩緩撫上自己的心口,白色的衣衫之下,有一道無比醜陋的傷疤。隻是,他,不後悔。


  忽然,一陣意料之外的輕盈腳步聲響起,蘭月的身體瞬間僵住了。是……她麽?他甚至不敢睜開眼睛,真的……是她麽?


  “喂,明明醒了,還裝睡。就這麽不想看到我?”熟悉的帶著淡淡嘲諷的女聲響起,蘭月再也忍不住,一下子睜開眼睛跳了起來,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緊緊擁住了身前的女子。緊緊地,緊緊地抱著她,生怕一鬆手,她又要消失不見了。他深深地埋在她的秀發間,是她,真的是她……


  顏寂哭笑不得,自己不過是走開了一會,又不是生離死別,至於麽?她以前怎麽沒發現,這個人是這麽粘人的?“你好歹讓我先把手中的東西放下吧?”


  蘭月呆呆地放開了手,顏寂微微搖了搖頭,彎腰放下手中的東西,還未說話,身子又被用力攫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顏寂微微皺了皺眉,道:“你當自己還是小孩子麽?”


  蘭月不理,用力嗅著屬於她的氣味,過了半晌,才悶聲道:“我以為……你走了……”隻有短短六個字,卻包含了無盡的心酸和害怕……顏寂一怔,她何曾聽過他用這樣害怕的語氣,她印象中的他,像隻狐狸一樣狡猾,高高在上,任何事都逃不開他的掌握。


  “既然如此,為何當初如此相待?”顏寂平靜地問。這一句話,橫貫在她心裏,已經很久很久了。


  蘭月依然緊緊抱住她,依舊是悶悶的語氣,“墨墨,隻要你信我,現在,還不是告訴你的時候……”


  顏寂沉默了,她已經退後到如此地步,到現在,他還是不肯說嗎?罷了,都等了四年,就是再多等上一個四年,又如何?她輕聲開口:“那你,還會再一次把我推開麽?”


  蘭月不答,大手穿過顏寂三千青絲,溫柔又霸道地掠取了顏寂的雙唇,薄荷一般清涼的氣息如潮水一般向顏寂湧來。柔軟的舌尖輕輕地刷著她的貝齒,不急不緩地叩開了她的牙關……長驅直入,纏上她甜蜜而芬芳的丁香小舌,不斷地推進,回旋,她,是他的……永遠,是他的……他的吻,那麽潔淨,像天山上的雪霧,顏寂深深地陷入了一個無底的漩渦……那麽深,那麽深……吻,還在持續,而這處潮濕的山洞之中,氣氛愈發地熱烈,不斷燃起的熱火,熾熱地燒著那方空氣……


  一聲嬌喘無法自抑地從顏寂喉中溢出,顏寂忽然清醒過來,伸手一推身前的男子,意欲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她不斷地呼吸著新鮮空氣,肌膚不知何時染上了酡紅,衣衫半落,露出了百合花一般的香肩,高聳的雙峰,隱在湖南色的肚兜之下,並隨著她緊促的喘息,不斷地顫動著……顏寂不知,此時的她,對於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來講,是何種致命的誘惑。蘭月不解,半睜著充滿迷霧的眼眸,再次吻了上去……顏寂忽然感到,有什麽灼熱而硬如鐵一樣的東西,抵住了她的腹部。意識到這是什麽之後,小臉瞬間紅透了。


  隨著這個吻的加深,兩人都陷入的無法自拔的潮水之中,僅憑著身體的本能,不斷地靠近……衣服什麽的,真討厭……顏寂的手,撫上了蘭月的胸膛……


  忽然,顏寂神色一冷,眼中的迷霧全數退去,分不清此刻自己的心情是心痛還驚訝,借著漏進來的月光,她終於看清楚自己手中摸著的,蘭月的心口。


  “這裏……是什麽時候的事?”一開口,竟然帶上了無意識的顫抖。


  ?今天這麽多字,算兩更啦哈哈哈,正好之前還欠著兩更呢,這裏就補回一更啦~】


  四十八章 我給你撐著


  四十八章 我給你撐著


  借著暗淡的月光,顏寂可以看清楚,手中一處明顯不同於其他地方的皮膚,凹凹凸凸的,是一個……極大的傷疤。素指微微有些顫抖地滑過那處皮膚,僅僅是這樣子,顏寂的心已不自覺地打起了冷顫……這樣可怖的傷疤啊,受傷的時候,該是有多痛……


  顏寂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很堅強的人。從前當瀲的時候,天天過的是槍林彈雨、刀口舔血的生活,危險程度不亞於在高空之中行走鋼絲,可是,她卻毫不吃力地適應了下來。她那一生,什麽樣的傷痛沒有試過?她年輕的身體上,遍布著大大小小的傷痕。可是,她卻不覺得有什麽了不起。痛?忍一下,便過去了啊。


  而如今,手指撫摸著那道猙獰可怖的疤痕……顏寂,卻不住地顫抖。痛……很痛!

  她是個孤兒,自小被收養,八歲的時候,被師傅收為徒,隨他學各種各樣五花八門的奇奇怪怪的東西,什麽摘葉飛花,什麽古武心法,什麽毒藥靈藥,什麽五行八卦,什麽該學的不該學的,都去學了。她那時候的人生,沒什麽目標,混混噩噩。一切的努力,都是為了讓師父高興。


  爾後,考取中央軍警學院,因為條件優異,被調去了中情局,進入了一個看上去就是打雜的組。後來才知道,這樣不起眼的組織,竟然就是令世界聞風喪膽的“剿滅”。不過她也沒覺得有什麽可高興的,她的人生,因為各種各樣的變故與灌輸,原本應該張揚的性格,變成了冷靜少言,不苟言笑。她的底子本來就好,進了“剿滅”之後,如魚得水,不久便與同組的晴正式搭檔,成立了“瀲晴”,那時候她還笑過這個奇怪的名字,瀲晴,戀情,這麽花前月下風流快活的名字,怎麽適合冷硬不輸於男子的她們呢?她一直都是這樣過來的。她的世界單調得隻有寥寥幾個人。那時候,她從不知道,她的一生,那麽短,而且最後,竟不是為國或者為師父、為養母而壯烈死去,卻是為了成就別人一段真正的戀情。


  那時候的她,一向聰慧,在接到任務之時,已大約猜到事實真相,而真正在執行任務時,她已肯定,那就是真相。無所謂,她真的覺得無所謂,她真的不怪晴,她看上去,的確很需要那一段戀情和平靜的日子啊。那時候的她,未經曆過愛情,卻經曆過血色之中互相扶持著走過來的友情,沒關係,晴這樣比較開心,她就成全他們。不過是命而已。


  陰差陽錯來到這個世界,這個時空,來到這片大陸,遇見北宮蘭月。她才知道,原來,她的生命,也是可以有意義的。那道光芒,原來是真的存在的。上天的安排,有時候真的很殘忍,可殘忍之後,又有誰能說沒有慈悲?前一世的她,如同沒有靈魂的軀殼。是蘭月,教會她,愛情。因為愛上了一個人,所以,無堅不摧的表殼,才有了致命的弱點。隻是,這一處弱點,多麽柔軟,多麽……令人欣喜。


  忽然想起師父說的一句話,再無堅不摧的女子,也會有弱點,而這個弱點,就是愛情。哦,忘了說,她的師父,也是個女子。一直到顏寂死,她的師父也依舊是孤家寡人一個。


  蘭月伸手按住她的手,她的手就那樣停在他的心髒之上,她感受到他一下一下強有力的心跳聲,有些滾燙的胸口,溫暖著她的手心。蘭月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道:“你說這裏啊,三年前不小心被刺客所傷,不是很嚴重,不過就是這個傷口看上去比較誇張罷了。”顏寂皺了皺眉,明顯不信他的鬼話,要是真的是刺客,那這刺客也實在是太強大了。見顏寂仍是一臉呆滯而擔憂皺眉的模樣,蘭月再次擁她入懷,“真的沒什麽事,我不是還好端端地在你麵前。”顏寂不出聲,卻反手抱住了他的腰,低低罵了句:“真笨。”


  蘭月感到腰上環上了一雙纖細的手臂,心中突然就湧起了巨大的喜悅,他的墨墨啊,回來了。


  兩人久久地、靜靜地抱著,那一刻,久違的靜謐與安心,又回來了。那一刻,所有的激情,情欲,火花,都悄悄地,轉變成了溫情和溫柔。似乎歲月靜好,流年無聲,說的就是此時此刻。顏寂在他熟悉的味道中,閉上眼睛,滿足地輕歎了一口氣。


  心中還有一句,未曾說出來的話,月,你,終於來了……這一次,是真的在我麵前了。


  過了許久,兩人才開始交談起來。顏寂忽然想起一件事,便問道:“月,你對赫連雲誓了解麽?”話才出口,蘭月便懲罰性地吻了她的雙唇一下,離開之時,還輕微地咬了咬,那惱恨的模樣仿佛是在說,你才與我重逢多久,就開始問他了不了解他情敵的狀況。顏寂的稍微一紅,這個人真是的,剛給了好臉色他看,就順著杆子往上爬了是不,頻頻偷香。“別鬧,我是正經的。”兩人又嬉笑怒罵了一陣,蘭月才評價起赫連雲誓來。


  “赫連雲誓這個人,隱忍不發,不是常人。他的身世,想必你也是知道的,便是他沒告訴你,赫連雲嶺也該告訴過你了吧。”說起赫連雲嶺,蘭月神色一愣,隨即低聲呢喃了幾句,似是咒罵。顏寂耳力甚好,雖然那聲音細微,卻也聽到,他說的是“竟然敢搶我老婆,真該死”,顏寂“撲哧”一笑,然而又憂愁起來。


  蘭月看到她的表情,也知道她在想些什麽,便從顏寂身後伸出手臂來抱緊她,下巴擱在顏寂的頸窩之中,“完了完了,我老婆的魂都給赫連家那兩個壞小子勾走了。”說完還故意往她耳邊拚命地喝氣,弄得顏寂渾身不自在。“傻瓜。”蘭月的嘴唇輕輕吻上顏寂白玉珠一般的耳垂,洶湧的熱氣中,滿是脈脈溫情:“你什麽都不必擔心,便是天塌下來,也有我給你撐著。”


  ?這幾章比較溫情。。啊啊啊啊啊,久違的溫情啊!】


  四十九章 神秘高手

  四十九章 神秘高手

  顏寂少見地溫順,安靜地依偎在蘭月的懷中,如同一隻乖巧的貓咪。手指仍然抵在蘭月胸膛上,沉聲道:“我是金國的公主,我與赫連雲嶺有婚約。”


  蘭月的手一緊,像鐵鉗一樣鉗住她的纖腰,霸道的氣息忽然包圍了她,“嗯,怎麽?你想嫁給他?”一雙明亮而流彩逼人的眸子直直注視著懷中的女子,那樣子大有若她說是便要暴走的架勢。顏寂依舊沉默,過來一會,才說:“你有什麽辦法?”


  狡獪的笑容在他俊美的臉上曇花一現,那流轉的眸光中滿溢著自信,道:“你隻管相信你老公的能力。”顏寂沒好氣地戳了一下他的下巴,這個人,真是欠抽,老公老婆什麽的,用的比她這個現代人還熟,到底誰才是穿越過來的啊!


  “是了,你是怎麽過來的?”冷靜下來的顏寂想起這個問題,便問了出來,隻是某人卻幹脆打哈哈了:“因為想你,所以就來了。”


  “不要答非所問……你為何突然間出現在我眼前?”顏寂不依不饒。


  蘭月抱緊她,在她臉上蹭了蹭,討好似地說:“我說的是真的,是真的想你了,所以來了。”蘭月眯起了眼睛,想起這三天以來馬不停蹄地趕路,又怕被人注意到,引起不必要的混亂,所以不能過於張揚,是以三夜之中竟有兩夜是在外露宿的。如今已深秋,入夜之後,十分地冷,幸好他們這些習武之人,內力深厚,倒也不懼寒涼。更何況,他那個時候,心心念念都隻有她,都隻是她的情況,迫切地想要知道她究竟好不好,她與赫連雲嶺的婚約倒是不那麽在意了……他忽然深呼吸一口氣,承認吧,北宮蘭月!他心中妒忌得發瘋!一想到她可能依舊不會原諒他,一想到她可能真的要嫁給別人,他的心,就如刀割一般!

  或許是感受到蘭月心中的情緒,顏寂倒是安靜下來,不再追問下去,也靜靜依偎,如今他人都已在自己眼前,又還有什麽可抱怨的呢。而這一切的疑惑,他如今不願解答,她願意等,等到有一天,他願意說了,自會全盤說出。想到此,便忍不住微微一笑,繼續沉溺在這般的喜樂祥和之中,這樣平靜的溫情,如此少見。


  洞外的月光靜靜灑在林間,洞中的兩人安然相擁。


  顏寂皺眉,不滿地嘟囔道:“真討厭。”蘭月笑了笑,道:“是啊,真討厭。”他們抱得好好的,就是有人不知趣要來打擾他們。


  果然,過了不久,洞外便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又是幾十個輕功了得內力不錯的殺手吧。顏寂的陣,不是那麽容易看穿的。隻是,若是在平時,顏寂自然是百分之百的自信,可擱在今晚,不知為何就是有點不安的感覺。她似乎感覺到,對方來了一個十分之厲害的人,那個人,可能會是她的克星。


  顏寂附在蘭月耳邊低聲解釋了自己再洞外布置的陣法,又道:“你如今內力幾乎全失,一會若有什麽動靜,好好留在這裏,我去把人引開。”顏寂說得又快又輕,蘭月反應過來之後,神色愈發地陰沉,隻緊緊攥住她的手,目光堅定,“要走一起走!”顏寂呆了半晌,不知是何表情,隱約地,似乎是低聲罵了句:“傻瓜!”


  兩人在山洞之中豎著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果然,那些人尋來尋去,仿佛線索到某處便完全中斷了,便有些煩躁地在這一方密林之中翻來翻去。顏寂一手被蘭月緊緊握住,另一隻手則緊緊摸著靴子,那裏麵,藏著一把防身匕首。


  顏寂的第六感向來是準確的。果然,過了一會,便聽得一聲女子的嗤笑聲,緊緊那個單音節,便能聽過那女子心中的不屑,隻聽得那女子淡淡道來:“兩位貴客,小女子知道你們就在前方,我們教主費勁心機,隻是想請兩人相見一麵罷了。兩位貴客,是自己走出來呢,還是小女子進去請你們呢?”


  ?今天一天滿課,實在是太累太辛苦了,今天就先這些吧~對啦,無獎競猜哦,接下來會出現一位男二,大家猜猜是誰?滾上去睡了,大家晚安~】


  五十章 意外之人

  五十章 意外之人

  蘭月與顏寂對望一眼,都不約而同地在對方眸中讀到嚴肅的意味。


  又有另一嬌俏女聲傳來:“哼,整天都在那裏裝神弄鬼,好欺騙教主的信任。前麵明明什麽都沒有,還硬說那裏有人。”


  過了一會,卻果然看見從前麵突然走出了兩個翩翩如仙的人,男子俊美無鑄,白衣如謫,深眸如夜。女子傾城絕色,容光映月,膚色勝雪。


  “……還真的有人出來呀?”剛才說話的那個女子一臉的不可置信。


  蘭月和顏寂終於看清了眼前的情況,果真有三四十個黑衣人包圍成一圈,前麵有兩個女子,一人黑衣黑發,眸光泠然,而另一人粉衣俏麗,一臉稚氣。


  那黑衣黑發的女子顯然便是那位神秘高手。此時麵無表情地對著兩人說道:“兩位貴客既然出來了,那麽請隨容邐去見本教教主大人吧。”


  顏寂隨意一笑,點了點頭,跟上前走了幾步,忽然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一抹白色身影詭異地晃動,一柄鋒利的匕首便架在了那自稱是容邐的女子白皙的頸間。


  周圍一眾女子頓時警惕地看著顏寂,身形頓時僵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就連方才那明顯不滿她的那個女子也不例外。顯然,那名女子的身份極其重要。


  顯然,那容邐也並未料到,這位傳說中的顏統領竟然敢在她們的包圍之下仍然出手,過了一會,稍稍平靜下來,便道:“顏姑娘,有話好好說,何必動刀動槍呢?”


  顏寂笑靨依舊,輕聲說:“沒什麽,隻是我這個人從來不喜歡被人威脅。”


  “那顏姑娘想如何呢?”容邐問道。


  “我們打一場,你贏了,我們跟你走。你輸了,我們就不去你們教主處打擾了。”


  那容邐還未出聲,先前那個嬌蠻女子便嚷嚷了:“那怎麽可以!教主大人說過一定要把你們抓回去的!”


  容邐厲聲打斷道:“素敏!不得無禮!”


  那被喚作素敏的女子扁了扁小嘴,接著便不出聲了。


  顏寂冷笑一聲:“抓我們回去?你們也敢想。”


  “顏統領,她不過是個小女孩,不必跟她計較吧。我答應你了,咱們打一場就是。”容邐的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如是說。


  顏寂素手一翻,收回手來,身形也高度協調,配合著主人的思想,無聲而快速地退開幾步。這是她特工生涯的經驗,往往在這個時候,人的防備性是最弱的。根據這個弱點,她已經成功出手過了無數次。


  容邐萬年不變的臉上終於動了動,仿佛感歎於她的敏捷和迅猛,歎道:“顏統領,好功力。”


  顏寂微微一笑,對於合格的對手,她從來不會輕視,“過獎。亮武器吧!”


  容邐隨手從腰間抽出一根柔軟的綢帶,揮力成刃,竟然是一柄銀白軟劍,配合著清麗脫俗的窈窕身姿和輕靈跳躍的身法,令顏寂眼前一亮。容邐一揮之後,那絲綢一般的軟劍上無力為繼,便軟軟地垂了下來。容邐驚訝,道:“顏姑娘,你的武器,莫非就是這把匕首?”別人不知道她手中軟綢一般的軟劍的底細,容邐自己卻是十分清楚的。這柄軟劍名喚白練,無力之時柔軟若綢,可係與腰間,與一般腰帶無異。而若以內力灌注,配以獨門劍法和心法,邊頓時可柔可剛,削鐵如泥。而且,奇還奇在,它如此的性能,令它能在對手疏忽之時,出其不意地製敵於死地。


  顏寂挑了挑眉,微微一笑,道:“自然。”身後的蘭月卻是認出了這柄軟劍就是名動江湖的白練,皺了皺眉,低聲道:“小心,那劍不同尋常,是把削鐵如泥的利刃,可柔可剛。”顏寂回以一笑,放心。


  正當兩人蓄勢待發,意欲交戰之時,幽暗的山間,忽然響起一陣悠然的笛聲,那笛聲如泣如訴,婉轉清澈,眾人心神都不免一顫。


  顏寂心中不好的預感達到了頂峰,口中喃喃道:“這笛聲……”話未說完,身子便是一軟,蘭月大驚,一個飛身正要抱住顏寂的身體。


  忽然一道強勁的掌風朝蘭月的胸口襲來!


  蘭月應變迅速,一手對上那暗掌,另一隻手不忘要把顏寂的身子撈到懷中……然而,接掌的一瞬,已失了先機,更何況他根本內力不繼,那一掌也把他的身形震得向後退了些。一瞬之後,顏寂跌入另一人的懷中。


  蘭月撫上心口,看清楚來人,怒道:“赫連雲誓,竟然是你!”


  赫連雲誓不理他,低頭凝視著懷中緊閉著雙眼的絕色女子,眼神中,是平日裏少有的溫柔和依戀。依舊是黑色的披風,俊朗的麵容,深邃的眼眸。


  蘭月咬了咬牙,一掌揮了過去。赫連雲誓身形一移,蘭月便撲了空。蘭月心中暗暗怒吼,該死,竟然隻剩下兩成的功力……一定要把墨墨搶回來……


  赫連雲誓看了許久,終於抬起了頭,道:“南楚大帝,我可不是什麽赫連雲誓。顏姑娘你就不必操心了,你還是操心一下水月教的教主吧。她可是專程為了你下了水月山。”說罷,又低下頭去,凝視懷抱中的女子。


  ?咳咳,打個廣告~某月今天開了一本新書,叫 愛在雲端 ,寫的是一個純愛故事額~大家有空的話可以去看看。不過現階段還是以更新蠻妃為主,那邊的更新不能保證,所以。。入坑請慎重~】


  五十一章 解陣

  五十一章 解陣

  蘭月咬咬牙,顯然,方才接下的那一章,讓他十分地不好受。也不說話,專心集中身上的力氣和內力,一雙銳利的眸子緊緊盯住眼前的男人,流露出憤恨的神色——如果不是這樣,他怕赫連雲誓此時再補上一掌,他就真的要倒地不起了。


  “你還不走?”赫連雲誓再次抬起頭,看到那白衣男子仍舊在苦苦支撐著,眼神中帶著不甘和憤怒。“再不走,你就要被那女人抓去當她的男人了。”


  忽然,那方空間中異象突生,赫連雲誓和那群黑衣人一下子感到自己進入了一個神秘的空間。赫連雲誓皺了皺眉,發現原本在他懷中昏睡過去的女子,此刻已經在蘭月的懷中。原來,在那一瞬間,蘭月啟動了方才顏寂告訴他的另一個迷幻陣,在陣法啟動的那一瞬間,所有在陣法輻射範圍裏麵的人,都會以為自己進入了一處風景優美、景象奇異的空間,都會不自覺地愣一愣,而人的反應有時候是很難控製的。便是接著這一個瞬間,蘭月身形激進,迅速將顏寂從赫連雲誓手中抱過來。


  這些迷幻陣,原本顏寂是不懂得的。隻是,上次在那個上品迷幻陣中吃過虧後,顏寂便專門去找了這方麵的書來學,依仗著聰慧的天性,一日千裏,如今,已經可以結成中品迷幻陣。至於上品迷幻陣,雖然她現在還不會布置,隻是卻也有一定的抵抗力了。上一次……


  在陣中的眾人一陣騷亂之後,又是一陣笛聲響起。這一曲與前一曲不同,聽上去並沒有婉轉柔麗之色。眾人驚奇的是,一曲完畢,自己又從那方奇異的空間中回到了現實中的幽暗密林。原來,他通過一首曲子便破了這個陣法。


  而此刻窩在蘭月懷中的顏寂,緩緩睜開了眼睛。直直看著眼前的黑衣男子。她眸光冷冽,卻沒有任何的意外。“果然是你。”


  赫連雲誓悠悠歎了一口氣:“顏姑娘,好久不見。”


  顏寂嘴角微微勾起,“好久不見……嚴公子。”他,不是赫連雲誓,而是,嚴誓。他們,是同一個人,又不是同一個人。


  蘭月揚了揚眉頭,便是聰明如他,也不能知曉這中間的事情。


  顏寂原本柔和的臉色忽然一轉,忽然冷厲起來:“上一次,也是你吧?”


  嚴誓神色不變,身形巋然不動,那眼神幽深,讓人一望望不到底,“你都知道了。”嚴誓沉默了一陣,問道:“你,是如何破了我的上品迷幻陣的?”


  顏寂笑了一下,那笑容有些落寞,有些不屑,道:“你的陣法很強,我差點就永遠留在裏麵出不來了。”蘭月抱住顏寂的身形忽然一顫,他從不知,她竟然真的陷入了如此危險的境地。“隻不過,有些事情,是隻會在我自己的夢裏麵出現,而在現實中不會發生的……例如,一隻永遠不會停的陀螺!”顏寂素手一伸,掌心向上,掌心上有一抹銀白,正是一隻小小的鐵陀螺。


  嚴誓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麽可以用這麽簡單的方法確定自己是否在現實之中,但還是大概知道了她的破陣方法,“即便你是確定了你在夢中,你又如何能自行掙脫呢?”這是嚴誓一直不解的事情。他聽師傅說過,這種上品迷幻陣,中了的人幾乎都隻有一個下場,不過也會有少數人,能在幻境中醒悟到自己並非在現實之中,不過即便如此,他們也不能輕易掙脫出來。


  顏寂嗤笑了一聲,道:“很簡單,自傷身體。”


  嚴誓臉色一變,這樣的情況是十分危險的,若在夢中真的死了,現實中的人,也會死的。而若傷得不深,人是很難自我蘇醒、掙脫幻境的。


  趁著眾人都是一愣一愣的狀態,顏寂忽然吹了一聲口哨,破雷便倏地從不遠處竄出,蘭月會意,攬住顏寂纖腰,借力原地拔起,施展輕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跨上了破雷,便朝相反方向奔去。待嚴誓反應過來,人已走遠了。破雷不愧為馬中之王,日行千裏,迅猛如電。


  容邐臉色大變:“嚴公子,我們就這樣放走他們了?!”


  嚴誓歎了一口氣,道:“你以為我們現在還能追上她麽?”


  蘭月駕著馬,懷中抱著顏寂,臉色愈來愈難看。他不在她身邊的時候,有多少危機與她擦肩而過?!過了一會,才皺眉問起:“那鐵陀螺是怎麽一回事?”


  顏寂往他懷裏再靠了靠,聲音平靜得聽不出任何波瀾:“我怕有一日我會分不清現實與夢境,於是,在過去的一段時間裏,我不斷地進行自我暗示和自我催眠,在夢中這枚鐵陀螺一轉起來是絕對不會停的。”


  那…幻境中,是我,讓你那麽痛苦的那段回憶嗎?


  蘭月想問這一句,最終卻沒有問出口。


  ?請大家到首頁去參與一下關於年齡層的小調查呀~對了,親們呀,你們覺得我上不上架好呢?我最近都在糾結這個問題喲~~還有,蠻妃建群啦,見首頁公告~~親們晚安!】


  五十二章 我愛你


  五十二章 我愛你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顏寂靠在蘭月的懷中,閉上眼睛,慢慢回想起那段日子陷在迷幻陣中的回憶。


  晨霧繚繞,隱在竹林中的小竹屋,屋前有一條小溪,溪上有一道小木橋。晨光初升,一束一束溫暖的橘黃的陽光,籠罩整個天地,溫暖,寧靜,祥和。


  她習慣在早上起來便去練武,而他,則習慣在屋子裏翻看著各種各樣的書。


  屋子後麵有一塊小小的田地,種著一些常見的蔬菜瓜果。練武回來的她,換上家常便服,挽起三尺青絲,如同一個真正的農家婦人。然後便去照看那塊田地。田地的旁邊,有一個小小的雞圈,總有四、五隻雞在裏麵或悠閑或雄氣赳赳地漫步,一看到她來,便嘰嘰喳喳地紛紛跑到她麵前,伸長了脖子不斷地叫著。伺弄完這些,她便會踱著隨意的步子,慢慢地向屋子走去。


  門一開,外頭的晨光闖進小木屋,讓整個小小的空間都亮堂起來。有一點清風,穿窗而過。


  白衣男子隨意坐在椅上,頭抬起來,星眸中蕩漾著溫柔的笑意,“你回來了。”


  女子便也回以一笑,“嗯。”


  男子放下書,緩步走過去,輕輕攬住她的腰。下巴擱在她的頸窩裏,細細碎碎地呼著熱氣。女子也反手回抱,巧笑嫣兮。


  歲月靜好,時光無聲。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可是她又怎麽會忘記,一些牢牢刻在腦中的記憶呢?

  終於有一天。


  她掏出懷中那枚鐵陀螺。握在掌心之中,仍帶有餘溫。攥住。山林小屋中的日子,在她腦海中一一回放。多麽美好的一個……夢啊。其實不必確定,她便已知道。


  在木桌上,手指拈著小小的鐵陀螺,輕輕一旋……


  這張小木桌,是他親手做的呢。從未做過粗活的人,竟然有雙這麽巧的手。


  窗上的簾子,是她親手縫的呢,那上麵細細碎碎的花樣,是她一針一線繡上去的,掛在那裏,隨著山澗清風,揚起她從未有過的幸福。


  還有那張床。被子疊得整整齊齊的,枕頭放在上麵。床單是藍色的,看上去幹淨而整潔。她不能忘記,有多少次,情到濃時,她與他,就在那上麵,整夜纏綿,互相記住對方的身體,共赴巫山。


  還有……


  她落寞一笑。看著小木桌上的鐵陀螺,有那麽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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