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章 真的太難吃了
這話說的,好像她是個妒婦一般。
鳳鸞隻好鬆開他,嘟著嘴道“去也可以,親親我再走嘛。”
薛念鈺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發,笑道“阿鸞好乖啊。”
說罷便吻了吻她的嘴唇,又抱著她額頭鼻子都吻了一遍,這才作罷。
鳳鸞覺得自己不能過分依賴薛念鈺,顯得自己很沒主見,又沒出息。
“早些回來,不準跟沈月卿卿我我,還有還有,要想我,知道了嗎?”
薛念鈺笑著點頭,這人未免也太黏人了些。
可他偏偏就是喜歡的緊,恨不得這人更粘人一些。
“知道了,知道了,夫人說的是,我謹遵教誨。”
鳳鸞喜歡他喊她夫人,這樣更親密些,可兩人到今日也還沒圓房呢。
她也不知道薛念鈺是不是對她沒什麽興趣?
細細想來,先前跟沈鈺,也沒次都是她主動的,要不幹脆再主動一回?
鳳鸞摸了摸鼻子,麵上有些紅暈,她拉著薛念鈺的衣裳,道“念鈺哥哥,你若是贏了比賽,我們……那個……好不好?”
“那個?哪個?”
薛念鈺有些不解,可他片刻就明白的鳳鸞的意思。
自家夫人,麵色微紅的跟他說出這句話,他若是還不明白,那可真是白當個男人了。
薛念鈺也跟著紅了臉,道“都……都聽你的,你想的話,我自然……自然沒有不願意的。”
鳳鸞眼睛亮了亮,雙手環上他的脖子,道“可是,念鈺哥哥知道怎麽做嗎?要不要我買幾本畫冊子給你瞧?”
薛念鈺沒想到她竟能說出這等話,便板著臉道“我哪有什麽不會的,你……你可不要小看我。”
這神情和態度,分明就是不會還死鴨子嘴硬。
鳳鸞也不戳穿他,隻是道“我錯了,我錯了嘛,念鈺哥哥最聰明了。”
其實,薛念鈺哪裏會那回事情,不過是想要麵子罷了。
他有些心虛,看來真的得買幾本畫冊看看才行了。
這三日,鳳鸞可真真是受了相思之苦了。
原本沈鈺轉世那十六年,她也沒覺得這麽難熬。
偏偏這三日真真是難受極了。
鳳鸞心裏念著薛念鈺,但又沒法子去見,她隻好去了安氏那裏,每日都跟著安氏說說話。
安氏道“阿鸞,你這樣依賴他可不行,雖然現在他對你百依百順,可日子久了自然會覺得你粘人,便沒那麽喜歡了。”
鳳鸞這幾百年來,一直也隻有薛念鈺一個人,那人又總是寵著她,疼著她,事事都以她的想法為先。
因此,鳳鸞便越發的依賴他,越發的喜歡跟他撒嬌。
可如今聽安氏說了些話,鳳鸞覺得好像是這麽個道理。
她摸著鼻子,道“那你說說看,我該怎麽做?”
安氏笑道“男人自然是喜歡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姑娘。若是他一回家,你便能端上一碗熱湯飯,那他一定覺得溫馨的。”
熱湯飯?可她根本就不會做飯。
以前跟沈鈺在一起的時候,她總覺得沈鈺會做飯哄她高興便行了,她可從沒想過要給沈鈺做飯的。
“可我……什麽也不會。”
安氏無奈的搖搖頭,道“你要是不嫌棄,我倒是可以教你幾個菜式,反正這三日也不能得見,不如等他回來,給他個驚喜如何?”
鳳鸞艱難地點了點頭,她最不喜歡這等事情了。
她一向是個笨手笨腳的,哪裏做的了這些瑣事。
可安氏說的確實有幾分道理,若是薛念鈺回來吃到她給他做的飯菜,一定會很高興的吧。
進了廚房,鳳鸞才發覺自己哪裏是笨手笨腳,簡直是手腳殘廢。
原本劍術極好的她,用起菜刀來竟這樣笨拙,她才切了一根蘿卜,便已經將自己的手切出兩條口子來了。
鳳鸞最是怕疼,看著這兩道刀傷,心裏有些委屈。
可又一見安氏期待的表情,鳳鸞隻能忍著痛意繼續學習。
終於,鳳鸞的第一道菜出鍋,盛菜的時候,還將手腕給燙傷了。
鳳鸞看著自己無法自動愈合的傷口,心裏不爽極了。
可她畢竟在安氏麵前還要保持她神君的風範,隻能忍著繼續盛菜。
安氏撚起筷子,夾了一塊蘿卜放進嘴巴裏,她幾乎瞬間便吐了出來。
“這……這也未免太難吃了些。”
鳳鸞覺得自己被打擊到了,她好歹是頭一回做菜,被人這樣評價自然心有不滿。
她也夾了一塊,自己吃了起來,果然結果和安氏沒有任何區別,她還是吐了出來。
真的很難吃。
鳳鸞生氣的將筷子扔了出去,道“我不做了,這也太難了。”
安氏倒是覺得她的這個舉動很是可愛,不像個神君,倒像個在撒嬌的小丫頭。
她搖了搖頭,輕輕拍了拍鳳鸞的肩膀,道“阿鸞,你別灰心,第一次做飯都是這樣的,我們再試一試好不好?”
鳳鸞癟著嘴,道“那就再試試。”
經過三日的苦學,鳳鸞可算是做成了一道味道稍稍不那麽難吃的菜。
她其實還是不滿的,這東西給薛念鈺吃了,他會笑自己的罷。
可鳳鸞又不想自己的一番苦心付諸東流,隻好將那道菜端回屋子裏,等著薛念鈺回來。
薛念鈺幾乎是一出結界便匆匆趕了回來,這三日沒見鳳鸞,他也是心心念念,便什麽也顧不上了。
一進屋,鳳鸞便緊張地低下頭,將人拉到桌子邊上坐下,道“念鈺哥哥,你餓不餓,吃點東西。”
薛念鈺看著桌子上那道炒蘿卜,道“就這一個?”
鳳鸞嘟著嘴點點頭,心裏有些不滿。
薛念鈺也沒計較,便拿起筷子吃了一口。
可他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少爺,哪裏能吃下這樣難吃的菜,隻一口便吐了出來。
鳳鸞看著他將嘴裏的菜吐出來,還皺著眉頭道“這是哪個廚子做的,明日便趕他走,這也太難吃了些。”
這一句話真真是戳中了鳳鸞的淚點。
她幾乎瞬間便落下淚來,薛念鈺被嚇了一跳,連忙將人抱在懷裏,輕輕拍著她的背,道“怎麽了,怎麽了,怎麽又哭了?”
鳳鸞伸出手來擦著眼淚,薛念鈺這才注意到那人的手上有好幾道傷口,還有幾處很明顯的燙傷。
他心疼的將鳳鸞的手握住,輕輕地捧在手心,道“這是怎麽弄的?”
鳳鸞委屈極了,便喊道“還不是為了給你做道菜,你竟還這樣嫌棄我做的東西。你不是要趕我走嗎?好啊,好啊,趕我走了,以後你再娶個心靈手巧的便是了。”
被她一股腦的數落了一番,薛念鈺這才明白,原來方才那炒蘿卜是鳳鸞親手給他做的。
他可真是後悔極了,怎麽就對她說了那樣的話。
她為了給他做菜,弄得到處都是傷口,換來的竟然是自己的一番嫌棄,難怪這人哭的這樣傷心。
薛念鈺連忙哄道“都是我不好,其實那菜也沒有那麽難吃,阿鸞,我說錯話了,你別哭了。”
鳳鸞抹抹眼淚兒,道“討厭你。”
說著,她便掙脫的他的手,胡亂的在他身上拍打。
薛念鈺心疼極了,便連忙抱緊了她,道“別打了,阿鸞,你的手受傷了,我舍不得,你要是生氣,踢我兩腳也可以,別再傷著自己。”
他說了這樣的話,鳳鸞哪裏還好意思再鬧脾氣,便停了手,道“真的那麽難吃嗎?”
薛念鈺苦笑道“阿鸞做的什麽都好吃,我都喜歡。”
“真的?”
薛念鈺微微鬆開她,道“當然是真的,阿鸞你都不知道我現在有多高興,你親手給我做的菜,不管是什麽我都會全部吃完的。”
說罷,他便撚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鳳鸞連忙攔住他,道“別吃了,我知道有多難吃,以後我再多練習練習,再做給你吃。”
薛念鈺搖了搖頭,道“別再做了,瞧見你的手傷成這樣,我心疼死了。阿鸞,你不用為我做這麽多,就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不用為我改變什麽。”
鳳鸞低下頭,聲音微弱道“可你母親說,男子都不喜歡粘人又什麽都不會的姑娘,我不想你哪日厭棄我。”
薛念鈺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道“阿鸞,別亂想,我永遠不會厭棄你,雖然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這心裏就是覺得對你憐惜。我想疼你,想寵你,想愛你,瞧見你受傷便心疼極了,隻要你好好的待在我身邊,我已經很滿足了。”
鳳鸞也曾聽沈鈺說過這段話,大抵是前世給他留下了太多傷痛,即便是轉世再為人,他還是這樣對她有愧。
鳳鸞在他懷裏拱了拱,撒嬌道“這可是你說的,你以後要是對我不好,可是要天打五雷轟的。”
薛念鈺笑著點了點她的鼻子,道“好。”
到了夜裏,便薛晨便帶人盤點了捉精怪的數量,薛念鈺便帶著鳳鸞一起去看結果。
比賽結果跟薛念鈺預期的一樣,他所在的那一組遠超了第二組200多隻精怪。
鳳鸞想起了以前在天宮的時候,沈鈺一個人也獲勝了。
她還記得就是那次她在窮奇手下救了沈鈺,大概是從那時候起沈鈺便對她有意了罷。
畢竟她手上在山洞的時候,沈鈺還曾經送過她一隻兔子。
鳳鸞想起那隻被烤了的兔子,好像……味道不錯。
這樣一想,她便覺得肚子有些餓了,她拉了拉薛念鈺的手,道“我們回去再吃點東西好不好,我肚子餓了。”
薛念鈺笑著點頭,便叫侍從送些飯菜去屋裏。
兩人吃過飯菜,鳳鸞便揉著自己的小肚子,躺在床榻上,還不忘側著身子,拍了拍身旁的位置,道“念鈺哥哥,快過來陪我,我這幾日沒見你,好想你。”
薛念鈺最是受不了她這般模樣,心裏一顫,還是乖乖地躺到那人身邊去。
鳳鸞不管不顧的手腳全都纏了上來,道“念鈺哥哥,你還記不記得我之前說過的事情?”
薛念鈺臉上一紅,他……他當然記得。
可這三日都在結界裏,忙著捉精怪來的,也沒有時間去買畫冊學習。
被她這樣一問,薛念鈺倒是覺得自己很不中用。
他連忙假裝不知,道“你……你指的是哪一件?”
他這點兒小心思哪裏能瞞得過鳳鸞的一雙眼睛,她淺笑道“念鈺哥哥忘了麽?看來念鈺哥哥對我也不是很上心,都是我一腔熱血,罷了,當我沒有說過罷。”
薛念鈺唯恐將人弄哭,隻好承認道“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我知道是哪件事情了,阿鸞你別難過。”
鳳鸞笑著打量他,從臉到脖子在往下,一直到某一處停下,她低聲道“現在可以嗎?”
薛念鈺連忙緊張地給自己蓋上被子,道“不是……不是說等我贏了比賽麽?現在才隻是第一場,是不是太早了些,我們再等等罷。”
鳳鸞嘟起嘴巴,道“人家姑娘都這樣明明白白的明示你了,你怎麽還這樣扭扭捏捏的?難不成……難不成你對我有哪裏不滿意,你不肯?”
薛念鈺被她質問的不知該如何反駁,半晌才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隻是……”
那人不依不饒道“隻是什麽?你說不出來,我知道,你對我沒有想法,瞧著我起不來是不是?”
說罷,她便伸手往下去印證自己的猜測,可這一抓,可真是把鳳鸞驚住了。
那人哪裏是起不來,好像起的很來啊。
薛念鈺也是一陣尷尬,連忙拉住她的手,道“阿鸞,你……你別鬧了,我其實……其實隻是不會,我怕第一次弄疼你,你給我些時日,叫我好生學一學。”
鳳鸞還處在方才的震驚中,良久才問道“可是,你這樣……不難受麽?”
薛念鈺臉上飄起幾分紅暈,他眼神微微閃躲,輕咳一聲,道“自然……自然難受的。”
鳳鸞點了點鼻子,笑道“那我來幫幫你好不好?”
這話就像一把火,一下子能點燃薛念鈺,他愣愣的看著鳳鸞將手伸了進去,隨即便是腦海一片空白,整個人都僵住了。
良久,直到一切恢複平靜薛念鈺才從其中清醒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