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一章 該不會是個基佬
在張羅離開擂台之後,從人群中走出一支七人隊伍,這七人和普通弟子穿著不同,雖也是青袍,但袖子處所繡的並非雙劍,而是黑雲。
全場弟子望著這七人隊伍,紛紛露出膽戰心驚的神色,這七人隊伍,便是靈荊山內大長老管轄的修心殿,執法者。
這七人麵若寒冰,看著趴在地上宛如死狗一樣的羅州,眼中毫無波動,從懷裏掏出長繩。
而羅州仿佛石人一般,毫無知覺,任憑幾人將自己捆住。
雙腿無力的羅州,被其中一人帶到大長老所處。
看著眼前麵如死灰的羅州,大長老麵色平淡,嗬斥說道:“在比武中,違反宗門條例,擅自使用丹藥,今罰你修心殿問心十天,剝奪地級弟子身份,貶為黃級弟子,永不得更改。”
聽聞大長老的審判,場中弟子眼中露出了恐懼的眼神,不說後麵的貶為黃級弟子,永世不得晉升。
就光說第一個,就讓眾人膽寒不已,凡是前去修心堂問心者,意誌不堅定,可是會精神失常,尤其是十天。
一名入宗不過兩年的弟子,看著身旁聽聞此懲罰,以至於麵無人色,不由好奇的問道:“師兄,你為何如此?”
這名瑟瑟發抖的弟子,聽見身旁同門的詢問,咽了咽口水,顫顫巍巍的解釋道:“師弟,你不知麽?那是問心啊,隻要前去問心的弟子,十有八九都會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據說那問心,是將有過錯的弟子,關在一黑屋內,裏麵黑咕隆咚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並且裏麵有抑製氣的東西,還有讓人提神醒腦的熏香。”
“初進的弟子,尚且無礙,但凡過了第二日後,在那暗無天日的黑屋內,就會心浮氣躁,第三日後便想破壞一切。”
“是以度過第三日的弟子,麵對無聲、無光、乃至無我的黑屋,便因怒火攻心,便會對牆壁,拳打、腳踢、肩撞等等,遍體鱗傷。”
“此後一連到第七日,猶如普通人的弟子,則會歸於平靜,但那並非真正的心靜,而是回光返照,在第九日後將會走火入魔一般。”
“直至度過第十日後的弟子,從修心堂度過問心的弟子,則會人不人,鬼不鬼,猶如瘋子一般。”
眾多不明真相的弟子,聽聞這位師兄的解釋,隻感覺汗毛倒豎,不想這問心,不過區區十日,竟然會讓人心神飽受折磨,讓弟子成為瘋子。
原本對羅州挑起的眾怒,也平息下來,一些弟子望著羅州,露出了惋惜、憐憫的目光。
“唉,這羅師兄雖然在比武中作弊服藥,極為不恥,但也不怪他,入宗蟄伏十餘年,在一鳴驚人之時,卻被橫空出世的張師弟打敗,麵對此情,服藥也在情理之中。”
“哼,大丈夫能屈能伸,隻因如此而用這般下作手段,當不得人子矣!”
一名聽聞那些惋惜說道的弟子,憤恨出聲反駁說道。
對這名憤恨出聲的弟子,眾多露出惋惜神色的弟子,麵色漲紅,卻無言以對。
而對於這些弟子、或憐憫、惋惜、又或憤恨、不屑的目光,羅州卻無動於衷,他在說出認輸後。
便心如死灰,甚至聽聞大長老下令的懲罰,也毫不關心,隻是趴在地上猶如一條死狗一般,沉默不語。
……
離開擂台的張羅,麵對沈揚那驚為天人的目光,摸了摸自己的鼻梁,微笑道:“幸不辱命,我得勝歸來了。”
小胖子沈揚緊緊盯著張羅,隨後身子一動,徑直跑到張羅處,緊緊抓著張羅袖子,激越歡呼道:“張師弟,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勝的。”
揚韓望著張羅,也露出了笑容,紛紛開口說道:“張師弟,沒想到你和我交戰,還留了一手。”
“哈哈,張師弟你在台上,那招劈荊斬棘,不錯、不錯,頗具我的精髓。”
趙蒙也來到張羅身旁,大手狠狠一拍張羅肩膀,大笑道。
“張師弟,那羅州還以為依靠作弊,就能戰勝你,也不想想他是什麽樣的,人豈能不知自,燕雀豈能與鴻鵠其騰。”
一臉興奮的沈揚,想起被執法者壓走的羅州,滿臉不屑的說道。
對此張羅並未表示,兩世為人的他,並不是個口不遮欄的無知少年,初時的他,對於羅州這種行為,心中的確氣憤。
但如今,對於羅州的處罰,他也聽見那名同門所說的話,所謂的問心,就是小黑屋,身為後世之人,張羅也極為清楚這種東西。
在暗無天日的環境,極易讓人產生壓力,因此如同走火入魔一般,也是極為理解的,日後宗門也無他立足之地了。
既然羅州得到應有的懲罰,張羅自然不會再有二話,並且對一個手下敗將,落井下石,他也是不屑去做。
最關鍵的一點,便是他若對其落井下石,以至引導宗門內的議論,被台上的長老聽見,定會落下個得理不饒人的印象。
“張師弟,你以十五歲在宗門比武中,晉升為前三甲,從今日起,你便是第三名天驕了,恭喜你了。”
望著張羅隻笑不答,揚韓便將話題,不著痕跡的轉開。
聽聞這一說,張羅微微露出迷茫神色,宗門天驕的條件,他還真從未前去了解。
一旁的沈揚聽聞,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隨後驚喜說道:“揚師兄所說對極,張師弟你從今日起,便是宗門內的第三名天驕了。”
“哈哈,我與宗門內僅有的第三名天驕,是好友,哈哈……”沈揚情不自禁的笑道。
……
遠處坐在高處的王開,聽著大長老對羅州的審判,眼眸卻未停留在此,望著被眾人圍住,猶如眾星拱月的張羅,瞳中閃過一絲欣慰。
對於張羅這位故人之子,王開心情也極為複雜,初見背負血海深仇的張羅,王開直接了當的以報仇對話。
因為他早就知曉,對於這種仇恨,堵不如疏,倘若讓張羅抑製仇恨,隻會適得其反,是以將張羅收為師弟。
隨後把張羅獨自扔在靈荊山內,王開也有他的想法,以為張羅就算是那個人的兒子,天賦再出眾,也需要幾年的曆練。
待到張羅沉澱幾年,會在宗門內有著誌同道合的好友,便不會扭曲心智,然而不想張羅天賦太過於出眾,不過入宗幾月,那成長速度讓他,也為之震驚。
而後隻能零時更改計劃,讓張羅繼續有追求,便讓他前去變得更強,為宗門比武的前三甲奮鬥,又將皇城比武也說出。
當時的他,也隻是讓張羅有個短暫目標,不至於過度沉溺在仇恨之中,不想幾月後,張羅真的在他眼前,上演了奪取前三甲的戲碼。
手掌拖著下巴,王開望著和眾位同門,打成一片的張羅,眼中泛出喜悅的神色,雖然成長速度,出乎他的預料。
但有著好友這一點,還在他計劃之內,在這個年紀中,王開不想張羅,因為仇恨變得孤身寡人,隻為仇恨而活著。
“掌門、掌門!”
在王開心中為張羅的事情,心中思考、喜悅之時,身旁的劉鴻卻叫醒了王開。
“嗯?”帶著微微迷惑,王開問道:“劉長老,有何要事?”
看著一臉淡然表情的王開,劉長老麵帶赫然,施禮說道:“掌門,這羅州雖有過錯,但畢竟還是門內弟子,如今他雙腿損傷,若不及時救治,怕是會留下遺憾。”
“是以,老朽請求掌門,是否先讓老朽治療這羅州,再讓他領罰。“
聽聞劉鴻的請求,王開望著地上的羅州,說道:“準,劉長老你帶羅州,前去救治吧。”
“多謝掌門準許”劉鴻施禮說道,隨後便在眾人眼前,前去將羅州身上的繩子解開,抱起羅州離開這寬廣的功法堂,前去煉丹堂,救治羅州。
在劉鴻離開後,裁判來到了此地,開口說道:“掌門,這比武還要繼續下去麽?”
“休息一陣,待到申時,張羅與方雨沫抽簽,看誰先和林寧比武”擺了擺手,王開隨意吩咐說道。
聽聞王開如此說,裁判員快步朝台上而去,望著台下眾人,大聲說道:“中場歇息,申時後,晉級的二人,將會挑戰天驕,林寧!”
裁判員話音一落,一直在暗處的林寧,也踏著輕步來到了擂台之上。
望著擂台上俊朗瀟灑的林寧,原本被張羅所震驚,吸引的眾人,紛紛將其拋之腦後,眼中唯有台上的林寧。
今日的林寧,依舊穿著宗門服飾,一襲青袍,但更顯的飄然若仙,台下女弟子,眼中猶如泛起了愛心。
感受到身旁女弟子身上,宛如泛起桃花般的粉色氣息,不少男弟子,猶如戰敗了的公雞,頹喪著頭,露出了無奈之色,打又打不過,臉又比不上人家帥氣,實在是一敗塗地。
之前支持方雨沫的可愛女弟子,此刻看著台上的林寧,眼中仿佛出現了,實質的愛意,引得方雨沫也看向了她。
看著張羅拚死拚活,才吸引住了眾人目光,而林寧一上場,便全搶走了張羅主角的位置,小胖子沈揚,連連呸了幾口。
“這林寧,出現的還真是個時候,之前故意躲著,就是為了此刻出風頭吧“
一臉羨慕嫉妒表情的沈揚,撇了撇嘴說道。
聽聞沈揚那包含濃濃的嫉妒,張羅灑然一笑,對被搶走風頭絲毫不在意,反而覺得此刻才好,被眾人盯著的感受,讓他實在受不住。
摸了摸鼻子,感覺如釋重負的張羅,看著台上的林寧,麵對眾多女弟子的愛意,視若無睹,反而緊緊盯著台上的王開。
瞧著俊朗的林寧,還有台上如同女子般俊秀的王開,張羅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這林寧該不會是個“基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