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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四 雌雄難辨

  自宗門比武結束已過了三天,這三天中眾人還是有些恍恍惚惚,每次看著功法堂,隻覺得如同做夢一般。


  幾日前,張羅橫空出世奪得了宗門前三甲,而後在最後一步,居然做出了不戰而降的舉動,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雖是如此,但眾人也未大肆議論此事,而是將其放在心底,這也讓小胖子沈揚鬆了一口氣,這幾天的他,除卻尋找張羅之外,便就是回自己小院與陵閣就餐。


  當日的他為了支持張羅,口出狂言說張羅能接下林寧百招而不敗,然而事實卻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張羅直接就認輸了,連動手都沒動。


  這些弟子未曾嘲諷,也在情理之中,張羅雖對林寧認輸,但之前打敗揚韓、羅州等人確實不假,是以也無人敢前去嘲諷張羅,也未抓住沈陽誇下的海口。


  穿過玄級弟子居所,沈揚來到張羅的小院中,按理來說張羅在十六歲前,初次參賽便得到前三甲的位置,應該晉升唯幾的天級弟子。


  然而宗門內的上層,卻無人對張羅身份有所調動,依然還是在玄級中,對此沈揚也有所耳聞,據說是掌門王開的意思。


  腦海中胡思亂想的沈揚,來到張羅小院內,敲了敲門,開口喊道:“張師弟、張師弟,可曾在?”


  半晌無人回應,沈揚搖了搖頭,知曉張羅不在小院中,遂快步離開此處,前去尋找趙蒙等人。
……

  而原本應該在自己屋內的張羅,此刻卻在一處靈荊山的山峰處,此處樹木叢生,每顆巨樹需三人能攔腰抱住,樹上覆蓋了皚皚白雪。


  “嘭!”


  在這巨樹之中,有一道笨重不堪的身影,正在一次次的飛躍,避開這些巨樹的攔截,然而避開一顆,總是會撞到下一刻巨樹。


  費力的往前一跳,張羅堪堪避開樹冠掉落的積雪,在這寒冷的環境中,張羅卻冒起熱騰騰的白霧。


  氣喘籲籲的張羅,未曾繼續鍛煉,而是站立在原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嘴裏冒出一股白氣。


  “嘿嘿,有這修煉之甲的幫助,不用幾日我的攀雲功,便可提升為第三層了,到時候在皇城比武之中,也有了一絲保障。”一臉疲倦的張羅,緩緩自語道。


  之前,張羅為了在宗門比武之中,不被係統那個坑貨所坑,便將修煉之甲脫下,如今比武已過,張羅又將其穿上,修煉攀雲功。


  在比武前夕,能一夜之間便將攀雲功,練到了第二層,別人不知道是如何,張羅心底可極為明白。


  在比武前的張羅,日夜佩戴修煉之甲,時時刻刻背負六百斤的重量不說,還無法依靠內氣分壓,唯有以肉身強行支撐。


  在脫下修煉之甲後,張羅哪怕沒有身法,也不比一般人跑得慢,所以在得到攀雲功後,實際上是厚積薄發,方能在一夜間,突破到第二層。


  這好比陽頂天為何需要幾十年,方能將乾坤大挪移修之大成,而張無忌則僅僅幾個時辰便練成,這便是厚積薄發。


  休息片刻,平複了劇烈運動的身體,張羅從係統空間內拿出瓶子,將瓶塞拔出,舉起瓶子揚起頭將裏麵的汁水快速服下。


  望著手中的白淨瓶子,張羅咧嘴一笑,若自己沒能得到耶律大石隱藏的寶庫,也不會有這麽多靈藥,供自己使用了。


  有了那龐大的靈藥,張羅才敢如此激烈的練習,若無這靈藥滋補,張羅還真不敢這般不要命的鍛煉。


  身體倦意稍退,張羅抬頭看了看空中,原本白茫茫一片的天空,此刻略微有些發黑。


  “時候不早了,再鍛煉最後一次,便回去了。”在這毫無人煙的密林中,傳來張羅自言自語的聲音。


  隨後密林內又傳來一陣陣碰撞聲,以及樹冠上積雪掉落,砸斷細數枝的聲響。
……

  回到宗門內用過晚餐後,張羅與趙蒙等人在陵閣分散後,便也快步回到自己的小院內,其中路上遇見不少對他施禮的師兄。


  明明喊的是師弟,在這些人嘴中卻猶如喊的是大爺一般,各個充滿了敬畏與恭敬,這讓張羅有些唏噓,無論在何處也依然是實力為尊。


  回到屋內的張羅,望著裏麵古樸的裝飾,挺大的屋子,唯有一張小木床,還有一個浴桶,以及一麵銅鏡,除此之外別無它物。


  然而就是如此,張羅卻極為滿意,嘴角上揚,徑直坐在床上,從空間掏出蘇軾留下的百科全書,默默看了起來。


  隻會修煉的那叫木頭,張羅自然不想做木頭,是以這幾日他也在狠補習,這個世界裏的一切資料。


  靈荊山內的書閣,張羅差不多都翻遍了,這也是他過目不忘這項能力的好處,無論看什麽,一遍就能將其刻印在腦內。


  是以他一目十行,囫圇吞棗般的將書籍全部記下,用張羅的話來說,若是他前世能有如此用功,怕是連重點學校,也不過如此。


  翻著手中的書,忽然看見一個極為有趣的內容,這讓張羅眼眸頓時發亮。


  這上麵記載了易容術的要點,空有皮還不行,還需要有骨,方乃算是精通易容術。


  這所謂的骨便是氣質,如若一個男扮女裝的人,和一個女扮男裝的人,與真正的男人、女人不同之處在那裏?


  在這書中記載了一個故事,便是一個易容者打扮成一個美人,要前去刺殺一名先天高手,然而在他踏入這先天高手的廳堂,便被認出是易容者。


  這是為何?他自認自己一身裝扮,可謂是天衣無縫,為何還被認出是男人?先天高手冷冷說出了一句話,那便是感知。


  是的,無論多精密的裝扮,始終還有最大漏點,這一點普通人發覺不了,然而先天高手能輕易察覺,這便是冥冥之中的第六感。


  他感覺到眼前的美人,實則是一個男人,可歎一位行走江湖數十年的易容高手,卻被一個毫不講理的第六感,所察覺,以至身死。


  對此張羅倒是有些理解,哪怕是如今的他,都能有在冥冥之中,察覺到所謂的危機、殺氣。


  而這個易容高手裝扮為一個美人,破綻應該就是荷爾蒙問題,身為先天高手感知多強,不用述說了,身為一個雄性能察覺到對方沒有雌性荷爾蒙,也是正常不已。


  這也是為何在張羅原本的世界,有一堆偽娘,無論如何打扮如女子,卻總是被一些男人,輕易說出真正的性別。


  因為偽娘無論如何打扮,始終就是外表,不能改變自己的雄性荷爾蒙,自然就容易被感知強大的人,所察覺。


  而在書中寫出了,如何讓一個男人、以及一個女人,改變自身的氣息,誤導對方的感知,哪怕是一個虎背熊腰,麵容粗曠的大漢,有了此法,對方也會認為這名大漢,是個女子,隻是長相怪異的女子。


  望著此法,張羅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感歎道:“這蘇軾老爺子,也挺會玩的,連這種奇門之法,都有記載。”


  雖如此說道,但張羅卻很實誠的專研此法,他並無什麽所謂大男子主義,此法看似極為不堪,但卻極其有效。


  以他強大淩厲的劍法,若是女扮男裝前去刺殺,對方疏忽之下,有九層幾率會被他一擊必殺。


  默默研究此法,此法也極為簡單,便是利用內氣將體內的荷爾蒙改變,然而這荷爾蒙極為重要,若是一個疏忽,張羅怕是真的變成女子,而不是男扮女裝了。


  這門功法,名為“雌雄難辨”倒是名如其實!


  當然張羅還要詢問係統,看看這門功法,是否真的無害,若是在不知不覺中,變為女性,可真是讓人嗚呼哀哉了!


  “係統,係統你在麽?看看這名為雌雄難辨的功法,會不會有什麽後遺症。”張羅小心翼翼的詢問道,連平日裏的坑貨都不敢叫了,就怕這係統使陰。


  “這門功法倒是有意思,小羅子你要練麽?這門功法倒是無副作用,但等級太低了,最多隻能迷惑到先天境界而已。”係統懶洋洋的回道。


  聞言,張羅心中一喜,開口說道:“能迷惑先天高手也可以了,人不能好高騖遠,以蛇吞象可是在自殺呢。”


  “小羅子,看你跳脫如兔,不想性格倒是滿踏實的嘛。”係統陰測測的說道。


  “坑貨,三天不罵,你是不是要上房揭瓦了?”感覺這話不對勁,張羅反擊說道。


  “嘁,我這是在誇獎你,真是不識好係統心,狗咬玉皇係統。”係統傲嬌說道。


  “呦嗬,你還記得你是係統?到現在你都在做什麽?時隱時現的,背著我做什麽事情呢?難道你要出軌,另尋他人?”張羅一臉冷笑道。


  “放心好了,我隻是在成長而已,你不是也感覺到了麽。”係統無奈說道。


  “你是不是偷偷摸摸的偷窺我的思想?”張羅驚道。


  “安啦,你那點小想法,我才不在意,好好練習吧,殺幾百個先天,我替你強化這門雌雄難辨。”係統匆匆轉移話題。


  對於係統轉移話題,張羅也是心知肚明,奈何拳頭不硬,唯有聽之,任之。


  “滾吧,不要耽誤少爺的時間,我要練功法了。”


  “過河拆橋,你會有報應的,小羅子”係統憤恨的說道。


  對於係統的話,張羅依舊和往常一樣,屏蔽掉,隨後繼續深究這套“雌雄難辨”的功法。


  研究良久,此刻外界一片靜寂,其餘弟子都入睡,張羅方才將此法吃透。


  將此書放入係統空間當中,緩緩從床上離開,站立在床前,眼簾微閉,腦海化為一片清明。


  體內丹田無時無刻不再吐露著氣,張羅將這股氣提出一絲絲,腦海回想起書上的內容,運轉起功法,緩緩將他輸入荷爾蒙之中。


  一息、兩息、足足過了半柱香,張羅才睜開雙眼,發覺並未有何變化,但又有了一絲變化。


  眉間一皺,匆匆來到屋內及其顯眼的銅鏡之前,裏麵依然是一道身穿青袍男裝,長相平平無奇的男子?不對,是一個女子!

  盯著銅鏡裏的人影,張羅眼中露出驚愕神情,哪怕知曉這門奇藝功法的邪門,但如今才發覺到,這簡直就是及其邪門。


  在鏡子裏麵的人影,毫無疑問就是他自己,然而哪怕和以往一般,做出極為男性化的舉動,卻總是有一股這是女子的感覺。


  這股感覺如此清晰,若不是張羅知曉這人影就是自己,怕是也要將他錯認是女子。


  手臂微抬,小腿一踢,明明極為男性化的姿勢,然而舉手投足之間,卻傳來一股女性化的氣息,極為濃鬱。


  快速將體內的氣打散,鏡內看似男裝的女子,漸漸變成一名男子,長相平平無奇的男子。


  望著這股變化,張羅眼中也露出了一絲波動,這才是最厲害的易容術啊,哪怕什麽也沒做,卻能讓人不識。


  將這門功法研究透徹後,張羅脫了修煉之甲,朝充滿冷水的浴桶一趟,體內的氣一運轉,冰冷的雪水,化為了熱氣騰騰的沸水。


  “哈,真舒服”小屋內傳來一道滿意的感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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