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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一章 都頭徐涼

  大步流星的雷震天,快速來到了自己的臥室內,看著一片狼藉的臥室,眉頭一皺,此處早已人去樓空,除卻滿地狼藉,什麽也沒有。


  手中拳頭緊握,麵對此情此景,雷震天又不傻,豈能不知自己這心愛的小妾,真的有問題,不死心的在這屋內四處尋找。


  片刻後,雷震天眼眸仿佛噴出了怒火,這小屋內所有的金銀財寶,都被自己這小妾帶走了,其中還有書畫等貴重物品,想必是蓄謀已久。


  就連鏢局內的許多情報,以及財務也消失不見,這諾大的鏢局,就在兩天之內,成了一個空殼,空有規模,其中的一切都被掏空了。


  帶著滿腔怒火,雷震天踏出門外,離開自己這臥室,前去大堂看望自己的兒子,如今全部心血化為烏有,但若連唯一的家人都沒了,他雷震天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來到大堂內看著沉睡的雷坤,胸口還被羽箭貫穿,因為怕大出血,揚韓並未立刻拔出羽箭,隻是折斷木棍,留下了穿插的箭頭。


  沉吸一口冷氣,雷震天對揚韓跪下說道:“揚少俠,如今家門不幸,以至震海鏢局已成空殼,先前的諾言,我已無法兌換,唯有以手中金刀,當作財務贈予少俠。”


  望著雷震天下跪,揚韓眼眸依然保持平靜,並無雷震天無法執行諾言,而有何變動,緩緩站立起身子,來到雷震天身前,將金刀收入須彌戒中。


  隨後俯視著雷震天,徐徐開口說道:“有心便可,令郎需盡快找到解藥,否則過了今日,哪怕找到解藥,也怕是難以醫治。”


  聽聞此言,雷震天心中無比焦躁,但卻無能為力,唯有想著能在胡德家中,尋找到解藥。


  揚韓說了這番話後,轉身來到雷坤身前,引動真氣灌入插在雷坤身上的銀針,以便阻止體內的毒素蔓延開來,若這毒素蔓延,揚韓也無奈。


  雷震天此刻也感覺全身一陣疼痛,方才激烈廝殺,以及胡德大刀上的毒素的後遺症,此刻猶如潮水般湧來,強忍著不適,盤坐在地上,運轉功法抵禦。


  這諾大的大堂,陷入了一片靜寂,唯有沉睡的雷坤,不時會響起一陣痛叫。
……

  威嚴森然的應天府,官吏嫣然有序的在辦理案件,然而在一間寬廣的屋子內,卻有著不同的光景。


  這裏麵總有三人,但凡應天府的百姓,無人不識這三人,因為這三人就是應天府的實權人物,應天府知府黃元,判官田誌、推官曹斌。


  此刻的應天府知府黃元一臉嚴肅,望著眼前的二人,徐徐說道:“田判官,曹推官,此時該如何是好?”


  聞言,二人看了看彼此,卻發覺對方也是眉頭緊皺,隨後田判官對黃元執禮說道:“此時,依照下官所看,該依法行事!”


  聽著田誌的話,黃元點了點頭,朝曹斌問道:“曹推官,你又有何看法?”


  皺著眉的曹斌望著手中之物,沉思片刻,抬頭對知府黃元說道:“若是依法行事,唯恐生變,朝廷與江湖,向來放任自流,若此刻動手,怕會給江湖人錯覺,認為朝廷要對江湖武林下手。”


  聞言,黃元又點了點頭,這二人所說皆不錯,然而卻正是因為都對,這事才不好辦,冥冥之中,黃元也知曉此事,肯定有人從中做梗,然而卻不得不行事。


  若是有所隱瞞,不說他幾人官位、前程不保,還會有失朝廷威嚴。


  望著手中的書信,黃元眉頭緊鎖,因為這書信赫然有關震海鏢局,正所揚韓所預料,一所鏢局若無黑曆史,這才是見鬼了。


  尤其是一所五十年以上的鏢局,這黑曆史多的讓人恐懼,鏢局何為鏢局?鏢局便是在運貨途中,守護這些財產不受賊匪所掠,在群狼窺伺的局麵下,護衛財產,這就是刀口舔血的職業!

  正因如此,鏢局鏢師各個都是氣血方剛的漢子,各個彪悍不馴,一言不合,拔刀相向也是極為平常,既然拔刀自然便有生死。


  那殺人如果是罪犯,倒是無礙,若是普通人又是另一回事,鏢局自然要護衛局下鏢師,常年積累之下,這黑曆史觸目驚心。


  這些黑曆史,可大可小,在江湖上許多勢力來說,這是常態,然而朝廷畢竟是朝廷,有著自己的律法,若就是這事情,倒也不會讓黃元苦惱,真正苦惱的則是勾結遼國,這可是叛國罪。


  所謂龍有逆鱗,觸之則死,在任何時期,一旦觸動這勾結敵國,在朝廷眼裏都是罪無可赦的死罪。


  然而這勾結遼國的人,卻被震海鏢局隱瞞不報,這讓黃元也極為惱火,但是這勾結遼國的人,如今又被震海鏢局秘密處死,這又是一筆糊塗賬。


  見知府黃元猶豫不決,判官田誌開口說道:“黃知府,要知曉此前遼國大舉進攻,導致我大宋生靈塗炭,此刻群情激憤,若不依法追究,被人所知威嚴何在?這讓江湖人豈不有恃無恐?”


  聽田誌此話,黃元眼眸閃過決意,是的,若隱瞞不報,怕朝廷與江湖生事,豈不助長江湖人的氣焰。


  望著黃元的神色,曹斌原本想要開口的話,也被其咽下,此刻若再開口,也無何用了。


  有了決意的黃元,坐在了案板上,雙手一攤,毛筆從筆筒中出現,這一手赫然表示了黃元,也是個習武之人,並非是文弱書生。


  蘸上墨水,手腕一動,一張白紙頃刻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字,看著這上麵的字跡,黃元將毛筆放在筆架上,舉起這紙,吹幹筆墨,交給了判官田誌。


  望著交給自己的字,田誌極為恭敬,有了這上麵的墨筆,這白紙就不是普通的白紙了,而是一幅能判定數千人未來的判決書!

  待田誌接下這公文,黃元朝二人開口說道:“召徐都頭,前去捉拿鎮海鏢局人等,若有反抗,當場格殺勿論!”


  聽聞知府黃元的話,二人神色一凜,知曉黃元是要以雷霆之勢,解決此案,隧施禮開口說道:“下官知曉。”


  說罷,二人轉身離開這諾大的屋子,朝遠處走去,而應天府的知府黃元,望著二人離開的背影,微微一歎,若有選擇他何至於此,他本並非屠夫,奈何如此!

  田誌來到一處地方,此處便是應天府的衙門後堂,在這有著應天府的捕快與捕頭,代表了應天府的治安!


  在這裏有一名留著繚亂胡子的男人,這名男子約有四十餘歲,一副漫不經心的打扮,若非身著是官差的服飾,誰也不會把他當成官吏,而是一名流浪漢。


  這名看似流浪漢的人,便是應天府的都頭,徐涼!

  徐涼望著前來的田誌,開口笑道:“田判官,今日又有何人滋事,要我等前去抓捕?”


  這應天府前名為宋州,為宋朝開國太祖的發源地,自然被朝廷無比重視,以至於治安良好,平常都是些小打小鬧,才動用這捕快,而今徐涼如此問道,並不算什麽。


  望著徐涼,田誌一臉肅然,將公文交給徐涼,看著遞給自己的公文,徐涼也有所察覺今日的不同,拿過公文一看,原本不著邊際的姿態,也變成了極為嚴肅的樣子。


  嚴肅的徐涼,與之前浪蕩子般的徐涼,毫無疑問是兩個人,誰也不會把之前的徐涼,當成如今這姿態的徐涼。


  坐在地上的徐涼,手拿公文望著田誌,吐出一口濁氣,適才徐徐說道:“此事一出,怕是影響深遠,極有可能產生變數,導致江湖腥風血雨!”


  聽著徐涼的話,田誌豈能不知,遂無奈開口說道:“此事,並非你我所能左右,唯有盡力而為。”


  徐涼也點了點頭,田誌雖為應天府判官,在這應天府也是實權人物,然而放在諾大的宋朝又不算如何,他一個捕頭,更不算什麽。


  朝田誌無奈一笑,徐涼站立起身子,朝身後叫道:“兄弟們,跟大爺去幹正經事。”


  而身後的捕快,聽見徐涼的話,也齊齊來到徐涼身後,這些捕快有人高馬大的,也有瘦小的,但卻流露出一股氣息,這股氣息與徐涼一模一樣!

  看著整整齊齊的捕快隊伍,徐涼點了點頭,朝田文施了一禮,對著捕快隊伍揮手說道:“走,跟大爺去抓捕罪犯。”


  瞬間這諾大的隊伍,跟隨在徐涼身後,悠然出發,在這隊伍身後的田誌,看著此情也欣慰的點了點頭,這隊伍是捕役與快手兩班人的組合。


  所謂四班衙役,分為皂、捕、快、壯四班,皂班值堂役,捕快司緝捕,壯班做力差,然而捕役,捕拿盜匪之官役也,快手,動手擒賊之官役也,捕役與快手又共稱為捕快。


  在徐涼帶領捕快隊伍,從應天府衙門出發時,不遠處一座建築,有一名嬌媚動人的女子,看著這一幕露出了懾人心魂的笑容,輕聲說道:“鎮海鏢局,我給你們的禮物,可要好好接受呦!”


  徐涼也有所感,朝那女子所在之處望去,卻看見隻是一座酒樓而已,搖了搖頭,有繼續邁著大步,與一幹人等朝震海鏢局而去。


  在徐涼離開後,那名嬌媚女子以素手拍了拍驚人心魄的胸脯,呼氣說道:“如此遠也能察覺,這徐涼看樣子,也並非常人哦,怕是不遜色雷震天呢,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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