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八章 皇城比武開始
望著演武台上的眾位青年俊傑,王開點了點頭,開口說道:“人已盡數到齊,在比武前,諸君聽一言,記得此場為比武,非生死廝殺,所以還望諸位下手掌握分寸。”
二十五名參賽選手,望著王開的身影,眼眸露出了不約而同的眼神,那便是敬畏,高台上這名俊秀如女子的男子,眾人可是極為清楚。
聽聞王開的話,眾人為之一凜,這些參賽選手對於王開的赫赫威名,一直銘記在心,遂齊齊點頭,表示自己知曉。
但心中都有不可一置的態度,這可並非尋常切磋,為了最終的勝利,誰不會全力以赴,就連少林寺的和尚,心中都有競爭欲望,勁道難以控製,是生是死,全憑能力了。
目光掃射在眾人臉上,對於眾人不以為然的態度,王開豈能不知曉,他所殺的人,在場全部加起來,也不過是百分之一而已。
場麵話說後,王開也不再廢話,正式宣布道:“規矩與宗門之內一樣,以抽簽選擇對手,二十一名對手,其中一名輪空,比武開始!”
話音落地,素手一揮舞,在張羅等人前方的高台,出現一大盒子,盒子內便是竹簽,盒子內的竹簽,分為紅底與黑底,共十一枚,若是抽中相同的數字便是對手,抽到沒有對應的,便是輪空。
“抽簽開始,”望著眾人熱切的目光,王開淡淡說道。
先去的則是靈荊山,林寧排在第一,張羅排在第三,林寧緩緩來到台前的大盒子,嘴角帶笑,深手一陣摸索,從中拿出一枚竹簽。
看著手中的竹簽,林寧轉過頭朝其餘人看去,隨後出聲說道:“紅底竹簽數字,伍!”
聞言,卿傲眼眸閃過一片火熱,手掌握拳,此刻隻想立馬動身,前去抽簽,抽到與林寧一組的隊伍。
而其餘之人可不是卿傲,眉頭緊緊皺起,哪怕勢要與靈荊山一較高下,讓揚韓知道選擇錯誤的溫昊,也閃過忌憚,隻想不遇見林寧。
就連少林寺的大和尚圓明,此刻雙手合十,低聲喃道阿彌陀佛,麵色雖坦然,但心中的想法,唯有他自己才知曉。
在林寧爆出數字後,便離開此地,方雨沫則蓮步輕啟,徐徐來到大盒子前,伸手拿出竹簽,冷聲說道:“黑底竹簽數字,柒。”
方雨沫過後則是張羅,望著張羅的背影,除卻宗內的第一人,其餘人也皺起了眉頭,方才張羅演示的速度,可是驚豔非凡。
“希望能抽中與你一樣的數字,”宗羽手扶後腰冷聲說道,雖然靈荊山與少陽宗議和,但不代表宗羽就真的放下仇怨。
在京城鬧市之中,眾目睽睽之下,被張羅聯合趙蒙,砍斷右臂,以及後腰被刺穿,這可是不是小事情,此刻摸著後腰的宗羽,有著隱隱作痛的錯覺。
“紅底竹簽,數字四。”轉身望著其餘宗門的張羅,感受到宗羽的目光,輕笑說道。
爆出數字後,張羅便轉身離開,來到一旁等待下麵的人,卿傲對此早已等候多時,也絲毫不客氣,快步上前,手中一摸索。
望著手中的數字,卿傲冷哼一聲,才說道:“黑底竹簽,數字六。”和林寧相差的數字,唯有一步之遙,這讓卿傲心中及其不痛快,隨後又快速回複平靜,猶如寒冰。
這便是大宗門的弟子,無論多麽急切,總是能快速恢複心境,不被情緒所控製。
至卿傲之後的周軒,宗羽也抽到自己的數字,分別是紅底三,黑底九。
……
時間快速流逝,七位門派,二十一名弟子也抽到自己相應的對手,至於輪空的一位,則是玄陰宗的安南,手持紅底竹簽二。
充當主持人兼裁判員的王開,目光緩緩掃射全場,瞧見所有參賽選手都抽簽後,徐徐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既然都抽到相應的數字,便各回原地,按照所抽取的數字,開始比武。”
話落,抽到紅底竹簽一與黑底竹簽一的人,留在了這演武台之上,其餘等人也快速離開這場位,回到了方才的位置。
場中遺留的二人,便是少林寺的圓心,以及青城派的熊義,留下的二人絲毫不耽擱,手中紛紛拿出了武器,少林寺的則為戒刀,青城派的則為長劍。
拿出武器的二人,神情十分嚴肅,身子緊繃如弓弦,蓄勢待發,淡淡的真氣伏流與武器之中,散發淡淡的光芒。
望著場中劍拔弩張的氣氛,場外觀眾席上的文臣、武官也流露饒有興致的目光,這二人對他們來說,或許稚嫩如兒童,但正因為如此,才代表了無盡的可能。
回到原地的張羅,望著遠處的宗羽,感受其中的敵意,露出了微笑,對於宗羽的敵意,張羅豈能不知,但也僅於此,無論前方是誰,張羅都有信心將至打敗。
“宗羽,你心亂了。”周軒皺眉對宗羽說道。
聽聞這話,宗羽又如何不自知,但張羅所抽中的為紅底四,而他為黑底九,錯過與張羅一站的機會,而張羅的選手為上清派的齊白,對於齊白的名聲,他也極為耳熟,隻在溫昊之下。
如今趙蒙並無資格參加比武,當日的仇敵唯有張羅近在眼前,然而若是張羅一輪遊,他錯過這次在眾人眼前,雪恥的機會,下次又在何時?
由不得宗羽心中不亂,但知曉這樣下去,他恐怕也會一輪遊,因為他的對手也不簡單,正是淨土宗的第二人,慧清。
宗羽眼簾閉上,深吸一口冷氣,再將至吐出,心境方才恢複平靜,對周軒點了點頭,便望向了場中二人。
看著宗羽恢複了平靜,遠處的張羅搖了搖頭,雖然不懼宗羽,但少陽宗失敗一人,對他來說也並無危害,尤其是充滿敵意的宗羽,如今宗羽能迅速恢複心境,也讓張羅讚揚不已。
“張師弟,你的對手齊白可不簡單,切莫要當心。”方雨沫側頭對身旁略矮一點的張羅,好意提醒道。
聞言,張羅點了點頭,他為人本就謹慎,哪怕信心十足,也不會小看任何人,尤其是在這裏的參賽者,無一不是大宋的天驕,必有過人之處。
隨後張羅對方雨沫也提醒道:“方師姐,你的對手是玄陰宗的季清宜,可有信心?”
對於張羅的問題,方雨沫隻是掩嘴輕笑,隨後搖了搖頭,並未曾正麵回答張羅的問題。
麵對方雨沫的搖頭,張羅也猜不出是有信心,還是沒有信心,所謂女人心,海底針,張羅也不白費功夫前去猜測,幸好季清宜是女子,無論勝負,也不算什麽。
在場下幾人互相交談間,場中二人也開始了激烈的戰鬥,戒刀與長劍的對抗,剛猛於飄逸的戰鬥,二人不愧是各自宗門的天驕。
強橫的真氣,隨著各自的武器的碰撞,響徹在這諾大的演武台上,人影閃掠間,清脆的鐵器相撞,猶如一首樂章,伴隨著火花,不斷為在場的觀眾呈現著自身的實力。
戰鬥從一開始,就未曾有前奏的試探,而是一開始便直接進行了最徹底的火拚,各自發揮了十層的實力。
場中少林寺的圓意,走的是剛猛路線,而青城派的熊義,則是走的飄逸靈動,所以圓意修為雖高上一絲,然而在熊義的劍招之下,艱難支撐著,深怕被對方抓住空檔,一舉奪下。
熊義雖然姓熊,但身子卻絲毫與熊無關,反而像一個狐狸,深知圓意剛猛,絲毫不與他展開正麵作戰,一直依靠靈動的身法,遊離在圓意周圍,依靠劍法不斷打破這堅固的雞蛋殼,隻要露出絲毫破綻,他便猶如蒼蠅般湧向前方。
正如張羅所說,高手交戰並非鬥牛,誰的力氣大誰便能贏,這場戰鬥也是如此,圓意真氣修為比熊義要強,但卻在熊義的身法之下,節節敗退。
這場戰鬥,也算勉強是精彩的戰鬥,因此無論是文臣席位還是武官,對此也目不轉盯,眼神結停留在場中二人身上,嘴角露出滿意的笑容。
而各自門派帶來的觀戰弟子,此刻也極為振奮,臉上充斥著興奮不已的情緒,仿佛場中二人,化為了自己前去交戰。
望著場中的二人,端坐於高台上的宋微宗,也點了點頭,朝身旁的王開問道:“王卿,這場比武,你認為誰能勝?”
這二人比賽雖然令大部分文臣,武官滿意,但在王開眼裏也隻能算極為平常的戰鬥,頂多隻能令王開微微點頭,畢竟實力層次在此,眼界也截然不同,看待事物也不在一個位置。
“這場比賽,我看好那名少林寺的弟子,圓意。”王開隨意撇了撇場中的景象,對宋徽宗回道。
聞言,宋徽宗眼眸露出了好奇之色,他自然不會懷疑王開的眼光,但還是好奇的問道:“那名青城派的熊義,幾乎占了絕對的上風,進攻自如,占去先機呀?”
“熊義雖然依靠身法,占據了先機,讓圓意顧此失彼,節節敗退,但圓意卻絲毫未曾露出焦急的神情,而熊義雖依靠身法,但消耗更甚,故極為急切的想要奪下圓意,心境不穩,戰果也難以保留,不出半盞茶,便會分出勝負!”
對於宋徽宗的問題,王開淡淡的回道,以他時至今日的實力,一眼便能看出場中二人的底細,所謂慧眼如炬便是如此。
聽得王開的回答,宋徽宗點了點頭,果然不出王開所料,在四分鍾後,場中的局勢突變,被動防禦的圓意,故意露出一絲破綻,而急眼了的熊義,也絲毫未曾猶豫,踏入了這陷阱。
看到圓意如此,場中眾人神色一變,少林寺第一人圓明雙手合十,口中誦道:“阿彌陀佛。”
而張羅等人目光一凝,知曉勝負即將揭曉。
麵對踏入陷阱絲毫不覺的熊義,圓意也絲毫不客氣,雙眼一瞪,仿佛如怒目金剛,手中戒刀挾持渾厚真氣,快若閃電般,穿過熊義的長劍,狠狠砍在了熊義的胸膛上。
被戒刀砍中,熊義如中雷擊,麵色慘白,嘴角露出鮮血,身子狼狽的退後幾步。
“第一場,少林寺弟子圓意勝!”
演武台上傳來王開淡漠的聲音,宣告了這場比賽的勝負。
聽到此話,熊義狠狠的揮了揮手中長劍,臉龐上布滿了不甘和黯然,與勝利近在咫尺,但卻因為自己的一個疏忽,失之交臂,讓他極為不甘,但卻絲毫沒有重來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