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六、——凡間曆劫篇（二十二）
消除完記憶後，落玉解了岑希詩的話結界。
“好好好，我不多想。”
“母親那個…今天早上…”
“嗯？今天早上怎麽了嗎？”
“我是說浴房…”
“浴房怎麽了？”
“今天早上沒有丫鬟跟您說什麽嗎？”
“沒有。”
“哦。”
“你這丫頭怎麽了？說話吞吞吐吐的？”
“沒什麽，母親女兒突然想起來還有些是先回房了。”
“好。”
岑希詩（內心）“看來是已經消除了記憶。”
…………………………
岑希詩回了房間落玉現身。
“小希現在可放心了？”
“嗯，我方才也問過母親了，但好像不記得了。”
“落玉哥哥為何這樣看著我？”
“我方才聽到小希對那左史夫人的話，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小希。”
“落玉哥哥也覺得我那樣有失禮數嗎？”
“怎麽會？我是想說小希那樣做是對，不是因為那人是左史夫人就奉承浴她。能直言說出那番話，為自己喜歡的人證名維護他的名聲。這對於他是何等的幸事？”
“我啊，然後有點羨慕他了。”
“我也是實話實說而已，那左史夫人為了抬高她表哥家的兒子。這樣的他們是高門，隨意的貶低別人。”
“他表哥家的兒子，我雖然沒見但是一定和那些高門家的公子哥沒什麽兩樣。若是真的因為他是高門我就同意，就算我們真的成親我斷然也不會幸福，我們家也是高門所以我很清楚。有權有勢家的少爺，都是三妻四妾。我並不想過那樣的生活，就算我不想去爭寵我無所謂，其他人也會來找我的茬。”
“阿賀雖然從小父母亡故，從小就在永巷裏生活。後來又做了我的書童。但是他一直很努力，早早的考上了狀元。雖然現在，還是一個小官。但是他的學識修養還有人品皆在那些人之上。而且以他的努力和實力，以後肯定會升官的。”
“小希可有聽說過那句話？”
“什麽話？”
“男子一旦有了權勢跟錢財就會和以前變得不一樣。”
“你就不擔心他日後也會變？”
“不會的！我是有聽過類似的話。但是他和那些人不一樣，他不會去賄賂別人，也不會收別人的賄賂。就算他以後位高權重他隻會愛我一個。日後也不會再娶她人為妻，納她人為妾。隻有我們兩個，一生一世一雙人。”
“噗。我隻是跟你開玩笑的，蘇賀這些年我也多少了解了一些他的為人。我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他也不屑於去做那樣的人。我隻是想，看看小希是否有自己的主見，會不會被我帶偏。看來我完全是多心了。”
“哎呀，落玉哥哥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討厭了，居然跟我開這種玩笑。當真是嚇了我一跳。”
“好了，是我不對，我不該嚇你。”
“對了，落玉哥哥。”
岑希詩轉身走到床榻前，將床上疊好的衣服拿在手走到落玉身邊。
“給，這是落玉哥哥的寢衣，若還繼續在這兒放著要是旁人在起了疑心。那豈不是又要消除記憶了？”
落玉接過寢衣，施法收進了袖子裏。
………………………………
落玉和岑希詩走到了桌子前，兩人一同坐下。
岑希詩給落玉倒了杯茶。
落玉喝了一口，放下茶杯時撇見了放在不遠處的《孫子兵法》
落玉翻了翻問道“小希最近在研究兵法？”
“嗯…”
“為何？”
“前幾天侯府大人來找父親商議事情，他們聊了很久兩個人出來是神色都不太好。我不放心就去書房問了父親，父親說，現在朝中不穩。西國好像有意與月國開戰。後來我問了阿賀，阿賀也說有可能他還說，如果到時候兵力不夠了他們這些年輕的文官好像也要頂上去充軍。”
“父親一般不會跟母親說朝堂上的事，所以母親應該還不知曉此事。”
“父親不喜歡旁人翻他的東西，尤其是書房裏的東西。所以這本書我是偷偷拿來的，雖然我不知道我看完這些東西能不能派上用場，有沒有做用。父親會不會讓我幫著出謀劃策但是我還是想是一是作為我父親的女兒，更作為上官家的小姐我想做些什麽…”
“書上的東西，不是光看就可以了。還要去實踐，那些武將肯定也早就參透了其中的道理，形式和作戰方法。”
“那也就是說…都會的東西他們都懂我根本就幫不上什麽忙？”
“嗯…話也不能這麽說，看一看學習一些新的東西總是好的。就當開闊一下眼界，就算現在用不上，沒準以後就用上了也不一定。”
“嗯，落玉哥哥此言有理。那…我就繼續看了？”
“嗯。”
…………………………
“那個…落玉哥哥其實我一直想問你為何總是穿一身白衣？你可有其他顏色的衣服？”
“有，白、藍、灰。”
“呃…可還有其他顏色的衣服？”
“沒有了，在天界我們大多數都以白色為主，不過有些小仙童，仙侍仙娥也有穿其他顏色比如粉色，淺藍色，碧色，淺黃色。淺紫色。”
“難道這世間除了天界，還有其他界？”
“除了我所管理的天界，還有魔界、花界、塗山、妖界，還有就是你們人間。”
“原來有這麽多呢，那…魔界是什麽樣子？我聽聞，有一個什麽忘川河，彼岸花什麽的。是真的存在的嗎？”
“忘川河，彼岸花都存於魔界。”
“我還聽說那忘川河，跳下去之後就可以忘記世間所有的憂愁煩惱和情愛是真的嗎？”
“嗯，確實如此。”
“原來是真的啊，我還真想見見那所謂的忘川河。”
“那忘川可不是隨便去的，若不是真的想忘記痛苦和煩惱。一般無論是神仙還是魔界的人都不會隨意去那兒，如果一不小心掉下去就麻煩了。”
“那我不要去看了，萬一失足掉下去那我豈不是就什麽都不記得了？不好，不好還是想想就好。”
“這些小希都是從何處聽來的？”
“嗯…有一些是很小的時候奶媽給講的。還有一些是我偷偷在話本上看的…”
“因為父親不讓我看那些，他說那些書不好。所以我隻能偷偷看。”
“就沒有被你父親發現過？”
“我還是很聰明，怎麽可能輕易的被發現？”
“我把話本，都鎖在了那個小櫃子。那裏麵都是一些女孩子家用的玩的小玩意兒，因為是女孩子家的東西父親也不會去看不會去查，所以還是很安全的。”
“沒想到小希，也有“叛逆”的時候。”
“每天規規矩矩的做大小姐，看那些詩詞，作畫，寫字也是會煩悶的。偶爾找一些樂子也不錯，就當消遣了。”
“說到話本，我寢宮裏還一些。是當初陪她下凡買。現在她去曆劫了那些書也就放著沒動過，你若是想看明日我可以將那些帶了能供偶爾消遣消遣。你意下如何？”
“好啊！落玉哥哥舍得把那些話本借給我看，我還有什麽好拒絕的？若是拒絕，倒顯得刻意了。”
“冒昧問一句，不知那些話本上的內容落玉哥哥可都看過？”
“我從不曾看過，之前都是她看的。”
“那…落玉哥哥可知那書寫的是什麽？沒看過總會聽過的吧？”
“寫的都是一些天界的故事。”
“所有的都是嗎？”
“嗯，當初陪她問老板說有沒有特別虐的，老板就給了她那些天界故事的書。結果他一邊看一邊抱怨書裏的內容，說太虐了太渣了。當時她那個氣鼓鼓的樣子還真是有趣。”
“落玉哥哥，我發現你每次說到那位仙子的時候眼睛的神情就會變得不一樣會變得很溫柔就像喝了蜜吃了糖一樣，我要是那為仙子怕是要溺死在你的眼神裏了。”
“哎，羨慕啊。”
岑希詩說了一句，就好像是對於落玉的那句我還真的有些羨慕他的還禮。
“咳…”落玉不好意思的咳了一聲。
“原來落玉哥哥也會不好意思啊。”
…………………………
“姐姐！”上官蘭突然闖入。
“你怎麽也在這兒？”
“蘭兒，你這是怎麽了？”
“我今天跟人打了一架。”
“打架？你怎麽會跟人打架？”
“是他先招惹我的，每天都在身後跟著我。除了先生在講課的時候他不跟著，其餘的時間都跟著。那家夥呆頭呆腦的，說話也吞吞吐吐的我不喜歡他。”
“所以你就欺負人家了？”
“誰讓他整天跟著我，他一個男孩子成天跟作為一個女孩子身後這叫什麽事兒？”
“那他可有還手？”
“那個呆子不僅沒有還手我打完他，他還嗬嗬的笑。真是不知道他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你個傻丫頭，那是人家喜歡你。”
“我才不要他喜歡呢，本小姐不用太喜歡。”
“你呀。”岑希詩點了點上官蘭的額頭。
“什麽時候才能改了這些刁蠻的脾氣？”
“我為什麽要改？我覺得我這樣就挺好的。”
“話說，他怎麽又來了？他不是天界的什麽天帝嗎？每天都很閑嗎？”
“蘭兒，姐姐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要對落玉哥哥的態度好一些。落玉哥哥是這樣，阿賀也是這樣。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就是不聽。”
“哼，這些男人有什麽好的？一個兩個的都把我姐姐搶走了。”
“喂，一直沒問過你。你對我姐姐到底有什麽想法？不要跟我說什麽一點想法沒有，要是沒有你不會每一日一天不落的下凡來找她。”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是八歲，不是十八歲腦子裏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能不能收一收？嗬…真是服了你了。”
“姐姐，我告訴你他絕對是有目的的。你不要被他的外表給欺騙了，如果他真的對你沒想法他就不會每天來。”
“我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是天上的還是地下的。你想搶走我姐姐，沒門兒！姐姐是我的，不管是你還是蘇賀都不可以。我是絕對不會把姐姐讓給你們的！你最好給我坦白。”
“好吧，我承認我確實有目的。”
“姐姐我就說他有吧。”
“說！你到底是有什麽目的？”
“我們天界最近在查，凡間有沒有那些不聽話的小孩兒。如果查到了，就要帶到天界讓他們變得聽話。如果有那些無論怎麽教都還是不聽話的，我們就會將它下放到魔界。把這些不聽話的小孩兒送給魔界的王也可製衡魔界牽製住他們沒有異心。”
“我每日下凡不隻是到你們府上，我也會去其他地方。前幾天我還抓了一個小孩兒回了天界。那個小孩兒很不聽話已經被我扔到魔界了。估計現在已經到了魔王的肚子裏了吧？”
落玉講的繪聲繪色。
一個活了將近一萬年的“老”神仙，誆騙一個八歲孩童自然是信手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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