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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她變了

  果不其然,是姨媽來了,怪不得早上起來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小腹墜痛,腰酸。


  她以前姨媽很正常,從初潮開始,裴麗就很注重她這方麵,每次來例假,都是耳提麵命,對她的飲食特別注重。大夏天,都不讓她碰一點涼的。在學校的時候,身邊的女孩子多多少少都有痛經的問題,嚴重的兩個,每次來例假,就跟生病了一樣,難受的要死要活,痛的臉色發白。


  她倒是沒什麽感覺。


  可惜,六年前的事兒,讓她把自己折騰壞了,如今也落了痛經的下場,每次姨媽來,都極不舒服,小腹墜痛,嚴重的時候,就真是痛的要死要活。


  之前不覺得什麽,這會就有些感慨,想要好好養著身子。


  她弄完,給張歆發了個信息,叫她去弄點紅糖水。


  她在間隔內站了一會,給張歆發完信息後,瞧見被置頂的盛驍,點開來,給他發了個信息,姨媽造訪,你不用急著回來了。


  發完信息,袁鹿就把手機揣進口袋,推門出去,外麵跑進來一個小姑娘,瞧著很急的樣子。袁鹿走到洗手池前,仔仔細細的洗幹淨手,而後抬頭,對著鏡子左右照了照,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發,瞧著妝容沒什麽問題。


  要出去的時候,她朝著最外的那間間隔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眼花,她剛好像看到門動了動,有個黑乎乎的影子在裏麵,可這會門又是緊閉著的。


  她站定,瞧著那扇門,數秒後,手機響起,盛驍來的電話,她立刻回神,看了眼手機屏幕,唇邊泛起淺笑,一邊接電話一邊走了出去。


  江韌靠在門板上,聽到她溫柔的說話聲,語氣裏含著笑意,腳步聽起來很輕快。他喉嚨發癢,早就想要咳嗽,但一直忍著,忍到整個胸腔疼痛難忍。


  這一刻,他才壓抑不住的咳嗽出聲。


  但衛生間裏還有人,他這粗狂的嗓音一出,周遭好像更安靜了一點,明明剛才還有解手的聲音,這會瞬間消失殆盡。


  江韌推開門出去,他拉上口罩和帽子,剛走到外麵,便與袁鹿撞個正著。


  袁鹿洗手的時候把她的小戒指摘了,忘了拿,走到一半,打完電話才想起來,就匆匆跑回來。


  兩人是在入口處碰到,袁鹿一眼就瞧出來了,即便他全副武裝。


  她頓時警鈴大作,猛地吸了口氣,四目相對,江韌的眸色是冷的,黑色口罩蓋住了他大半張臉,略長的劉海幾乎要蓋住他的眼睛。身上的衣服瞧著略大,他是瘦了,狠狠瘦了一圈。


  袁鹿停頓一秒,腦子還算冷靜,商場內人多,他打扮成這幅樣子,也是不想讓人看到。他現在可是景菲的未婚夫,若是與她勾勾搭搭,受到影響的隻會是他自己。


  所以不用擔心他會做出什麽過激的舉動。


  如此一想,袁鹿便穩住了心神,腰背挺得更直了一些,神色沉了幾分,看著他的眼,沒有躲避,也沒有主動開口。


  江韌其實挺早就來了,他一直站在偏角的位置,遠遠的看著她。他知道不該來這一趟,可他忍不住,他總是想要看一眼。


  她果然很好,神采飛揚,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精神。


  他還看到了她跟程江笠之間的互動,有來有往,瞧著關係很親密。


  她還是沒有把程江笠踢出去。


  他們甚至成為了這麽好的朋友。


  她整個人紅粉菲菲,眼底的笑都還未完全消散,她剛才出去的時候接了個電話,聽著語氣,應該是盛驍。


  他也曾聽過這般溫柔似水的聲音,隻是太遙遠,遙遠的他已經記不清楚,好似隻是一個夢,並不存在於現實。


  她眼裏的警惕與厭惡,他看到了。


  她變了,他知道。他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下一秒,江韌上前,袁鹿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緊跟著他就從她身側過去,兩人擦身而過,沒有任何停留,也沒有說任何一句話。


  袁鹿微的頓了一下,不由回頭看了一眼,他徑自往外走,微低著頭,腳步時快時慢,背脊微微躬著,她猜測他是從醫院出來,身上的傷勢應該沒那麽快好。


  她冷笑了一下,扭頭進了衛生間,洗手台上她的小戒指還在,就是個裝飾品,在港城的時候買的,不是很貴,但好看。


  這時候,剛剛才裏麵上廁所的女生衝出來,對著手機吐槽,“臥槽,剛嚇死我了!我以為我碰到變態了呢!尿都給嚇回去了!”女生一邊說,一邊檢查了所有間隔,又看了袁鹿一眼,想了想,問她:“你剛在這裏上廁所,有沒有碰到什麽奇怪的事兒?”


  這小姑娘記得她,剛進來的時候她就在這邊洗手,因為長得美,所以令人印象深刻。


  袁鹿仔細想了想,搖頭,說:“沒有。”


  “好恐怖,那你可能是沒發現,我剛尿尿的時候,聽到一個男人咳嗽,太可怕了。不知道是不是什麽偷窺狂,躲在女廁裏偷拍。”小姑娘一邊說,一邊滿臉的惡心,“阿西吧,太惡心了,我得跟商場物業反應一下。”


  袁鹿笑了笑,沒說什麽。


  她知道是誰,也知道這人是為了什麽。


  回到活動中心,張歆搞到了紅糖水,給她搬了把椅子,說:“鹿姐,這邊交給我吧,你回去休息。”


  “不要緊,我喝點熱的就行。”


  ……


  江韌回到醫院,換下衣服,重新躺回床上,出去一陣,消耗了太多體力,他有些累。


  孟正給他拿了水,“怎麽樣?看到什麽了?”


  江韌泛白的唇抿著,知道他是故意問,所以也不打算理他。


  孟正:“不過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這個消息應該能讓你開心一點。”


  江韌有些不耐,“你少說幾句廢話。”


  “田依嫻那邊得手了。”


  江韌冷冷一笑,將所有的不快轉變成憎惡,放在了田依嫻的身上,“那我就等著她給我下跪。”


  晚上,顏嫚帶著燉品過來,這幾天應秀鳳在,每天都做了東西,之前是景菲帶著過去。


  景菲這兩天不在,就由她送過去,應秀鳳也跟著一塊,醫院裏給他提供的夥食雖然還不錯,可也比不上家裏。應秀鳳知道江韌出事,專程來了海市,本想著是照顧他幾天,出了那麽大的事兒,受了傷,身邊肯定得有個自己人照顧著。


  但顏嫚攔了她,隻是帶著她去見了一回,就讓她安心回家,江韌這邊沒什麽大問題,往後道路一片光明。


  然而,這話並沒有讓應秀鳳多高興。


  她也不多問,就做自己的事兒,她知道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她管不住,也管不了。


  這幾天她一直跟顏嫚住在一起,有點不知道這孩子在做什麽,有時候半夜還能聽到出門的動靜。要說是工作,應該沒有哪個神經病大半夜的叫她出去談生意。


  要說是男朋友,瞧著也不像。


  花花世界,能叫人迷失自我的東西太多,應秀鳳就怕顏嫚急功近利,做了不準確的選擇。


  也怕她給江韌起到不好的帶頭作用,到時候兩個人一塊走了偏路。


  雖然景菲很好,可她到底覺得不合適,對於她跟江韌在一起這件事,總歸是不看好,想勸又不知道該怎麽說。


  她不是話多的人,可到底瞧著江韌長大,當年江韌的外公去世的時候,也專門囑咐叫她幫忙好好照顧。她是有這個責任的。


  她側頭看了顏嫚一眼,想了想,說:“你昨個夜裏又出去了?”


  “吵到你了?”顏嫚不以為然。


  “交男朋友了?既然我在,要不要帶我見見?”


  她笑了下,說:“不行,還不是時候。”


  應秀鳳眉梢一挑,“真有了?”


  她但笑不語,並不打算透露。


  “什麽樣的人?是海市本地的還是哪裏?什麽工作?我不見可以,你跟我簡單說說,讓我心裏這塊石頭能放一放。”


  顏嫚:“跟我差不多,不是本地人。”


  應秀鳳等了一會,見她沒再往下說,“就這?”


  “你還想我說什麽?”她無奈的笑,“這已經很多信息了,又不一定會結婚,你打聽的那麽清楚也沒用。等哪天我帶回來了,那才是奔著結婚去了,到時候你就什麽都知道了。你要相信我的眼光,我不會隨便亂找的。”


  應秀鳳哼笑,“我是給了你太多自由,讓你現在這麽無法無天。我都不知道你跟江韌都在搞些什麽,你老實告訴我,你們究竟是什麽規劃?嫚嫚,我知道你是個有主見的人,打小就有自己的主意,但其實有些事兒你還是應該回家裏跟我和你爸商量,我們畢竟是過來人,能給予正確的意見和建議。”


  顏嫚:“我們公司現在發展的很好,地產行業也已經打開了市場,成績都已經擺在這裏了。事實證明我們的規劃是合理的,是成功的。我都不知道你在擔心什麽。”


  “這些都是你們腳踏實地換來的麽?”


  “媽,你別那麽老土了。現在不是你們那個年代,做生意是要腳踏實地,但也要投機取巧,否則的話怎麽做大事兒?”


  不等應秀鳳再說什麽,顏嫚拍拍她的手背,說:“你出來也好幾天了,你不在家,爸爸一個人吃喝怎麽搞?你還是快回去吧。”


  “你爸廚藝比我精,這些日子廠子裏忙,本來也是要過來看看小韌。”她微微歎口氣,說:“有時候還懂得收手,要學會知足常樂。”


  “知道。”


  到了醫院,應秀鳳將這句話給江韌也說了說。


  兩人的反應差不多,她就沒再多提,就問了問他的傷勢,又問了他什麽時候出院。


  中間,顏嫚出去接了個電話,就拿了包才匆匆走了,交代了孟正一會送她媽媽回家。


  等人走了,應秀鳳才問:“嫚嫚是談戀愛了?”


  江韌喝著湯,“不是很清楚。”


  “她年紀也不小了,應該要好好想想這方麵的問題。”其實自己的女兒,有什麽心思,當媽的一定看得出來,這麽多年下來,她要是不了解顏嫚的心思,那她這個媽也是白當。


  他們沒有血緣,若真的要在一起,她也不會攔著,即便江韌也許會跟應悅蘭一樣。


  可她看著江韌長大,她也知道江韌是個什麽樣的孩子,他心不壞,也很努力。說起來,她也沒有好好的引導他,到底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分不出那麽多精力去照顧。


  應秀鳳在心裏歎了口氣,以前的事兒還是不要提,得給他信心和鼓勵,“聽顏嫚說,公司現在勢頭很好。你姨夫之前就跟我說,你這人還是挺有做生意的頭腦,思想超前,能抓住商機。我之前還可惜你的本職專業,現在瞧你公司也開的那麽好,我心裏是真開心。你外公以前也說你腦子聰明,以後肯定能做一番大事。你外公在天上看著,一定為你高興。”


  “另外,你做事歸做事,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別不當一回事兒。你姨夫年輕時候也拚,跟人應酬喝酒來者不拒,現在年紀上去,就知道吃苦頭。你一定要注重身子,要不是海市離樾城遠,我恨不得天天過來照顧你們兩的起居飲食。”


  江韌笑了笑,說:“我不是小孩了,我懂得怎麽照顧自己,您放心。”


  “放不了心,你就跟我半個兒子似得,不知道什麽叫做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麽?隻要我在一天,我就有得煩。”


  “我媽最近怎麽樣?”


  應秀鳳說:“還是老樣子,不過在自己家裏養著,倒是比在療養院裏要好一些。桂雲姨你應該很放心,她照顧人很細心,也是家裏的老人了,能掏心掏肺的照顧悅蘭。”


  江韌點頭,“有你們在,我很放心。”


  應秀鳳又坐了一會,幫忙給他擦了擦身,像老媽一樣在他耳畔嘮叨了幾句,直到景菲來了,她才告辭。


  景菲笑的很燦爛,似是撞到了什麽可喜的事兒,就抱著他的胳膊笑。


  江韌:“你笑什麽?”


  “先不告訴你,等你生日那天,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


  “那你應該偽裝一下才對。”


  她自顧自的說:“我就想看到你好起來,想看到你成為最棒的男人。江韌,我會幫你的,我會全心全意的幫你,我愛你,我甘願為你付出一切。”


  她抬起頭,眼眶泛紅,握住他的手,“我們結婚吧,好不好?這一次,我爸媽肯定不會反對了。”


  江韌隨意的將人搭在她的背脊上,說:“結婚自然是要結婚的,但現在不是時候,等我的公司穩定一點,做出點成績,上了市,我們再結婚也不遲。我不想讓人覺得你嫁給我是為了報恩。”


  “我不管別人怎麽說,我哥已經答應了,等我們結了婚,他會拿百分之八的股份出來,當做是新婚禮物送給我。到時候我會全部轉到你的名下,到時候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進入董事局。我大哥看了你之前那些項目,他看得出來你的能力,往後你們一起讓公司更上一層樓。”


  江韌摸了摸她的臉,“好,但你要想清楚,我的家裏……”


  不等他說下去,景菲捂住他的嘴,“你怎麽樣我心裏很清楚,江韌我要的是你這個人,無論你怎麽樣,我都不會改變。我真的喜歡了你很多很多年,我的真心從來都沒有變過,我真的很喜歡你,喜歡的不可自拔,非你不可。”


  這些話,恍惚間讓江韌想到了袁鹿。


  想到當初他們鬧翻的那陣子,她總是對著他說很多很多話,氣急敗壞,又傷心欲絕。


  他盯著她的眼睛,半晌沒有說話。


  景菲自顧自的湊上去親他的唇。


  ……


  活動辦的挺好,頭一天需要看著,後麵兩天就不用親自盯著。


  結束的時候,袁鹿請他們去吃了一頓夜宵,還喝了一瓶啤酒。散場的時候,秦叔過來接她。


  程江笠遠遠見著,感歎道:“對手實在強大,我都沒有信心了。”


  袁鹿付了錢,沒理會他的胡言亂語,說:“走了,你也早點回家。今天辛苦了。”


  他擺擺手,“晚安。”


  “晚安。”


  她手裏握著暖水瓶,朝著車子方向過去。


  程江笠一直看著她上了車,才把玩著車鑰匙去停車場開車。


  這邊的停車場人不多,也沒幾盞路燈,光線昏暗,他剛走到車子邊上,還沒來得及拉開車門,隻覺腦殼一陣劇烈的疼痛,他當即就站不住,一邊嗷嗷叫,一邊倒了下去。


  他視線模糊,跟前的人黑乎乎的一片,看不到臉,不止一個人,緊跟著這些人便操起家夥,鐵棍子砸在身上真疼,疼的不行。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幾個人似來的時候那樣,就那麽靜悄悄的扯了。


  什麽話也沒有留下。


  程江笠隻剩下一絲神智,他內心恐慌,感覺自己可能會死。


  手機就在他的掌心裏攥著,緊緊的攥著,他想打電話報警,可他開不了鎖。他咬著牙,忍著劇烈的疼痛,往外爬了一點,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什麽,總歸是被路人碰上,幫忙叫了救護車。


  ……


  袁鹿把暖手瓶放在小腹上,能好受一點。


  路過甜品店的時候,袁鹿叫停,想去買點甜的東西吃。


  秦叔叫她在車上等著,自行下車去買,她也沒說想吃什麽,但秦叔買回來的甜品,每一個都正中下懷。把她腦子裏想吃的,都買了。


  她笑說:“秦叔,你可是我肚子裏的蛔蟲,你怎麽知道我想吃這些。”


  秦叔笑了笑,說:“之前幫盛總買過幾次,就記著了。”


  還沒吃呢,袁鹿就嚐到了甜頭。


  她沒繼續追問,隻想到以前盛驍隔段時間來海市看她的時候,總會買些吃的給她,還說是順路,看來是特地。


  車子到公寓門口,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大門口的盛驍。


  她愣了愣,揉了揉眼,又仔細看了看,確定是他後,她又驚又喜,白天電話裏還說沒那麽快回來,最快可能要一周。車子挺穩,她拿了東西,對秦叔說:“我們盛先生可真是小甜甜,今個這些甜品您拿回去給孩子吃吧,我有更好吃的了。”


  秦叔家裏有個小孫女,之前閑聊的時候有聊到過。


  說完,她把那袋子甜品放到副駕上,而後拿了包包歡快的下車。


  秦叔沒有立刻開走,隻看到袁鹿小跑著奔向盛驍,兩人抱了個滿懷。


  他笑了笑,啟動車子走了。


  袁鹿故意壓住喜悅,板著臉說:“還說不回來,你騙人。我以後還能信你麽?”


  盛驍捏了捏她的臉頰,“不想我回來?”


  “你該早點告訴我,那我就早點回來了。”


  “我不想影響你工作,在這兒等會,瞧著你高興的像個傻子一樣,感覺還不錯。”


  “你說誰傻子!”


  盛驍攬著她進去,替她拿過了包包,“累麽?”


  袁鹿搖頭,“還行,我不怎麽用幹活,大部分時間都是坐著。他們體諒我,照顧我,所以不怎麽累。就是痛經有點難受。”


  “別那麽拚命,注意休息。”


  “你都談完了?”


  “沒,我就得空來一趟,明天早上飛機回去,不耽誤事兒。”


  袁鹿怔了怔,然後笑著勾住他的腰,“幹嘛那麽奔波。”


  “聽說女人來姨媽,心思比較敏感,我也不好叫你多喝熱水,還是親自來給你倒熱水顯得有誠意。”


  袁鹿噗嗤笑出聲,確實姨媽來的時候,情緒比較波動,有時候會像個神經病,一點點小事兒就十足的委屈,難受,不爽。以前她每次來姨媽情緒都會低落一陣,但這回,情緒上倒是沒什麽異常。


  她說:“看來,你對女人很有研究嘛,我之前還以為你是不近女色,習慣了禁欲的唐僧呢。我好像被你給騙了,你是不是坑,你說?”


  他捏了下她的屁股,“明明是你,還是深不可測的,叫人魂牽夢縈的坑。”


  他說的正經,可袁鹿很快就想歪了。


  感覺被挑逗到了,她嘖了一聲,說:“你別鬧,我姨媽在呢。”


  “我說什麽了?嗯?”


  袁鹿臊得慌,掙開他的懷抱,麵壁去,“不跟你說話了。”


  盛驍將人拉了回來,說:“小色女,腦子裏開飛車呢。”


  袁鹿要打他,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親住了她的嘴。


  電梯裏有監控,袁鹿沉迷了一瞬,就清醒過來,還未掙紮,手機響了。


  盛驍輕咬了她一口,鬆開了嘴。


  袁鹿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是程江笠。


  盛驍瞥見,沒出聲,不過瞧著她的眼神不善。


  袁鹿想了下,還是接了,這個點打過來,指不定是什麽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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