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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胡言亂語

  出了電梯,袁鹿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很嘈雜,七嘴八舌說話的人很多,打電話的這位大概還不知道電話接通了,並沒有第一時間說話。


  袁鹿喂了好幾聲,她都懷疑這手機是不是被人偷了,還是怎麽。


  正要掛掉重新打的的時候,那邊傳來女人的聲音,“喂,是程江笠的家人麽?”


  袁鹿心裏一緊,“我是他朋友,他怎麽了?”


  “他被人打了,傷得挺嚴重,送到醫院,你是否方便過來一趟?”


  袁鹿想了一下,看了看盛驍,“我可能沒空,你給他媽媽打個電話吧。”


  “我剛才打了,沒打通。你是否有其他聯係方式,我這邊很忙,要不你幫忙聯係一下?”


  “那我過來一趟吧。”


  對方說了醫院地址就掛了電話,看樣子那邊是挺忙的。


  袁鹿:“程江笠被人打了,我過去看一下,很快就回來。”


  盛驍睨了她一眼,“我叫人去處理。不過你要是擔心的話,我跟你一塊走一趟,看看情況。”


  袁鹿有些猶豫,程江笠無端端被打,這很奇怪,她聽到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江韌,畢竟今天在商城內也看到了人,雖然他看到她什麽都沒做,但不代表他不會在背後做事兒。


  還有就是,他之前就一直提醒她讓她離他遠點,明顯兩個人好像是有過節,並不單單隻是因為程江笠對她有其他心思。


  “你明天幾點的飛機?”


  “九點。”


  袁鹿抬手看了看時間,“我想去看一下。”


  “好。”盛驍進屋換了身衣服,就陪她一塊去了醫院。


  到的時候,程江笠被拉去照CT,這會昏迷,不知道腦內什麽情況。


  醫院還是沒聯係到他家人,救助他的路人在這邊守著,袁鹿找到人,問了一下情況。


  “我發現他的時候,已經躺在地上了,沒看到什麽人。嚇死我了。”


  袁鹿表示了感謝,對方就走了,袁鹿讓他留下了聯係方式,怕之後會有什麽需要他幫忙,他也給留了。


  隨後,程江笠被推回急救室,CT結果還好,顱內沒有什麽大問題。


  半小時後,田依嫻戴著口罩匆匆而來,盛驍先看到的人,招呼了她過來。


  田依嫻很客氣,“盛總你好,我兒子現在怎麽樣了?”


  她拉下口罩,麵容有幾分憔悴,臉上的妝像是剛卸下來,沒有完全卸幹淨,出來的比較匆忙。


  盛驍說:“剛照過CT,說是顱內沒有大問題,應該沒什麽大礙,具體您可以詢問醫生。”


  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沒有過多的追問,“麻煩你們了,謝謝你們。”


  說完,她就走到急症室門口,找了個護士來問。


  袁鹿:“我們回去吧。”


  程江笠的母親過來了,他們也就沒必要留在這裏。


  回去的路上,袁鹿想了蠻多,她知道程江笠停車的位置,那個地方有人經過比較難,而且她剛才問了那個路人否是開車,對方搖頭說沒有。這就奇怪了,不開車跑那邊去做什麽。


  顯然是打人的人,隻是打人,並不想鬧出人命。


  袁鹿越發的懷疑這人是江韌,除了江韌之外,她想不到別人。


  車子遇到紅燈停下,袁鹿想事情想的出神,盛驍在她臉頰上捏了一下,拉回了她的心神。


  “想什麽想的那麽出神,擔心?”


  “不是,我是在想,是誰要打他。”


  “想出來了?”


  袁鹿猶豫了一下,說:“我今天見過江韌。”


  她側過身,麵朝著盛驍,“在商城裏跟著我進了衛生間,不過他沒有現身,是不小心撞見的。我們沒有說話,一句都沒有,他見到我就走了。他之前讓我跟程江笠遠點,我懷疑可能是他找人打的。”


  “那是他們的事兒,你別參與進去。”


  “我知道。隻不過程江笠算是合夥人之一,有些事兒我覺得我應該要知道,這樣才能更好的處理,做決定。我是不想跟江韌扯上關係。”


  她皺了皺眉,擺手說:“不說了。”


  盛驍抓住她的手,“到現在你提到他還有反應啊?我以為你已經能徹底把這人拋在腦後,就算他到你跟前晃悠,你也能應對自如。你現在的身份跟以往不同,我盛驍的女朋友還是有些特別的,不是誰都能惹。”


  “要動你,也得先看看你身後的男人。”


  袁鹿抿唇淺笑,回握住他的手,說:“知道了,不要提他了,掃興。”


  回到家,袁鹿去洗澡,姨媽來的第一天量會比較多,洗完以後,打算去弄個紅糖水喝喝,誰知道出來,盛驍就已經給她弄好了。


  袁鹿玩笑道:“你是談了多少戀愛才訓練出來的?”


  她坐在梳妝鏡前,雙手捧著杯子,這會身上暖暖的,很舒服。


  椅子挺長,坐下兩個人綽綽有餘,盛驍麵對著她坐下來,靠在梳妝台上,看著她,說:“不高興了?”


  “那倒沒有,就一點點不高興。”


  “我是問了梁朝生他老婆的。否則,我也隻能給你倒一杯熱水。”


  袁鹿靠過去,在他唇上親了親,“謝謝拉。”


  她放下杯子,打算先把頭發吹幹,盛驍瞧了一眼,眯著眼看了一會後,起身,拿過她手裏的梳子,“我來吹吧,你先把紅糖水喝了。”


  “好啊。”她依著,重新拿起杯子,用雙手捧著,抬眼看著鏡子裏的人,雙眼彎彎,含著笑。


  吹完頭發,兩人便上床睡覺,袁鹿側身睡著,盛驍關了燈,手臂借她枕著,把人撈到懷裏。


  袁鹿累了一天,可想著盛驍如此飛過來看她,又不想那麽快就睡了,畢竟一睜眼,他又要走了。


  這樣想著,她便強撐著眼皮,不想睡覺。她抱住他,整個人靠得更近。


  盛驍捏了捏她的腰,“不要挑戰我的定力。”


  她無聲的揚了揚唇,房內很暗,看不到彼此的臉,隻能聽到聲音。她抬起頭,精準無誤的親了親他的喉結。


  盛驍氣息一緊,“別鬧。”


  袁鹿:“我不想睡覺。好浪費時間,眼睛一閉一睜就第二天了。”


  他真是又氣又笑,在她某個墊的厚實的位置拍了一下,說:“我瞧著你是想折磨我。”


  “我們聊天吧。”她仰頭,雖然看不見他,但就是很想仰起頭,嘴唇碰到他的下巴,她就想張嘴咬一口。


  “聊什麽?”


  “隨便,什麽都行。”


  片刻,盛驍湊她耳畔,說了句話,袁鹿腦子一熱,低頭在他胸口狠狠咬了一口。


  她臉頰滾燙,“就不能說點正經的。”


  她從他懷裏退出來,伸手去開了壁燈,盛驍揉了揉胸口,抬手壓住了眼,“越咬越癢,你咬錯地方了。”


  袁鹿不理他,想了想,說:“那次,我要是不來找你,你是不是就不會再來找我了?”


  盛驍側過身子,拉了個抱枕枕著腦袋,抬眼看她,“你幫我,我告訴你。”


  袁鹿斜他一眼,話題是繞不過了!

  “你從什麽時候開始對我圖謀不軌的?”


  “我什麽都不圖,我現在就圖你這張嘴。”他的目光極赤裸的盯著她的嘴。


  袁鹿覺得這天是聊不下去了,沒法聊了。


  袁鹿哼了聲,“算了,還是睡覺。”


  她躺下來,盛驍便纏上來,嘴唇貼著她的耳朵胡言亂語。


  ……


  田依嫻坐在病床邊上,看著腦袋纏著繃帶的程江笠,心頭發顫,一隻手緊緊的握成拳。她能猜到是誰打的,這種人,若不是直接把他打進地獄,一定會不死不休的纏著她。


  可現在他攀上了景家,想要把人打垮,已經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了。


  除非把景家一並幹掉,或者讓景家徹底放棄這個瘋子。


  可她的身份敏感,有些事兒是不能做的,若是惹禍上身,影響的是她丈夫的仕途。


  她的丈夫若是出了問題,她的幸福就沒有了。


  這一晚上,田依嫻徹夜未眠,就坐在床邊守著。


  清晨,程江笠蘇醒過來,睜眼就瞧見自己母親板著的一張臉,他的腦袋像是要裂開來似得,疼得要命。


  喉嚨幹澀難忍,“我想喝水。”


  田依嫻起身倒了溫水過來,喂給他,“以後,多注意點,我安排幾個保鏢跟著你。別住在外麵了,以後就住在家裏,安全係數高。你一個人住在外麵,我心裏不安。”


  程江笠想不明白,苦思冥想也想不出來自己到底得罪了什麽人,他雖然愛玩,但也有尺度,對人對事都留一線,再怎麽樣過分,發生口角,也不至於到讓人花錢打他的地步。


  “媽,這事兒你是不是知道?你是不是說錯話,得罪什麽人了?”


  田依嫻不想跟他多說,隻道:“其他別多問,典創的工作別做了,暫時在家裏待一陣。”


  程江笠見她麵色冷靜又認真,心裏有不好的預感,“什麽意思啊?”


  “我不會害你,你聽我的就是,至於理由你就別問了。”


  “我現在也不是三歲小孩了,你叫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你覺得可能麽?典創我也是投了錢花了心思在裏麵的,我是公司老板之一,什麽叫別做了?你要我當二世祖啊?”程江笠剛醒,說了那麽些話,腦袋都暈了。


  田依嫻見他麵色發白,便緩和了語氣,說:“好了好了,別說了,等你好一點再說。”


  袁鹿過來的時候,田依嫻出去了,病房裏就留著個阿姨照看。


  她是送了盛驍過來的。


  詢問了醫生,知道沒有大礙後,便放下了心。


  她買了一束花,放在窗台,“怎麽樣?”


  程江笠看到她,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小可憐樣,“差點以為要死,我當時腦子裏就隻有你,心想著要是見不到你最後一麵,我都死不瞑目,要變成厲鬼。”


  還能貧嘴就說明確實沒什麽大礙,就是傷筋動骨,腦震蕩。說不定腦子還進水了。


  袁鹿沒好氣看他,“你認為是誰打你的?”


  這事兒,他一想起來腦殼就疼。剛才田依嫻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瞧模樣就知道有問題。


  多半是跟她有關。


  “不知道。”他不想多說。


  袁鹿見他似乎有心隱瞞,就沒有說出自己的想法。


  坐了一會就要走。


  “你好好休養,事情我交給杜席淩做,你不用掛心。”


  程江笠說:“你明天還來看我麽?”


  “明天公司其他人會來看你。”


  “我就想你多來看看我。”


  袁鹿沒說什麽,隻叫他休息,便拿了包離開。


  從側門出去的時候,不巧碰到了景菲。


  兩人正麵迎上,袁鹿倒是沒有刻意躲避,隻想當做不認識就這麽過去。


  景菲卻主動攔住了她,“你怎麽在這裏?”


  這話問的很直接,袁鹿想她出現在這裏,估計江韌就在這個醫院,“我公司有個同事被人打,我過來看看。”


  她笑了下,眼神冷冷,“我得恭喜你了,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有機會叫你一聲盛太太。”


  袁鹿懶得理她,“我還有事兒,就不多聊了。”


  “不過你下次見到我,就應該叫我一聲江太太了。”


  她抬高音量,一步擋在她跟前,“以前的事兒都已經過去了,如今大家各自都找了另一半,我覺得我們之間的恩怨也應該放下了,是不是?”


  “男人做生意,身後女人的關係也很重要。他們都是生意人,往後肯定會有交集,所以……”


  袁鹿打斷她,“不好意思,我對你說的這些一點興趣都沒有。我有自己的圈子,自己的朋友,男人做生意是男人的事兒,我不想插手,也不必我去插手。你要幫夫是你的事兒,我自問沒有這個能力,盛驍也沒叫我非要如此。”她超前走了一步,冷眼瞧著她,嘴角勾了勾,說:“我勸你以後見著我還是繞到走比較好,如今我真榜上權貴了,你真不怕我吹枕邊風,到時候攪和的你們不得安寧麽?”


  “你可是好不容易才能嫁給他,應該不想生變吧?”她斂了笑,“想要安寧,就給我滾遠一點,不要再來招惹我。今非昔比,如今我也不是你隨便能拿捏誹謗的軟柿子,你在我背後說了多少壞話,做了多少破事兒,我心裏門清,所以別在我跟前假惺惺了,我瞧著惡心。”


  “還有,你拿江韌當寶貝,在我眼裏他就是個垃圾。你別被害妄想症,覺得我還要搶人,我沒那麽賤。你也別來我這裏犯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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