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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五 旦夕

  穆恩擺在法斯內科麵前的,不是別的,是一截蠍子尾巴。


  法斯內科怎麽可能認不出這尾巴屬於誰?


  在這一瞬間,盛怒讓法斯內科產生過幹掉穆恩的想法。


  隻是天生的性格和種族特點讓他很快冷靜下來。


  曼陀羅的種族是火蠍子。她們不是無敵的,能被幹掉,但是有一個問題就是,火蠍子死後身體會化為灰燼,不再保留原樣。


  火蠍子的尾巴,是可以主動卸掉的,曼陀羅和法斯內科曾經約定,如果遇到了曼陀羅實在搞不定的對手,她會留下東西作為向法斯內科求救的信號。


  而這個約定的東西,就是她自己的尾巴。


  說實話到這裏,驚疑和盛怒中的法斯內科已經基本信了穆恩的話。因為對方不可能知道他和曼陀羅的暗中約定。


  “來人!”法斯內科大吼一聲,守在門衛的衛兵全副武裝,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


  “大王!”


  “通知下去,各頭領三天之內到我這報道。”


  本以為是要對付穆恩和鍋盔的衛兵們愣了一下,隨後紛紛低頭離開。


  “之前您說過,要組建抗怒統一戰線?”


  “是有這個想法,隻不過目前看來…困難重重。怒焰之王,太強了。”


  “這我當然知道,不然我們也不會龜縮在這片蠻荒之地。”法斯內科全力控製著自己的表情,隻是有些徒勞,任誰都看得出他的焦急和憤怒。


  “領主有興趣?”


  “事到如今,你說呢?你來找我不也是為了這個?”


  “我的體質…比較特殊,所以熔火之心對我沒什麽大用,領主有沒有興趣?”


  “……”天性的多疑讓法斯內科猶豫了一下,隻是他實在想不到對方把熔火之心讓給自己對對方有什麽好處?

  “閣下願意割愛?”


  “不瞞領主,我的目標之前就說過,隻有怒焰之王,如今顯然我們有合作的基礎,為了打倒怒焰之王,我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同樣的…我也是。”法斯內科瞳孔豎直,目光仿佛穿透了壁障,看向遠方。


  有了合作基礎的兩人之間,距離一下子就拉的近了一些。


  表達誠意也好,聯絡感情也好。法斯內科下血本設下宴席,款待穆恩。


  不論在何種世界,何種生物,追求生活的品質都是永恒的主題。而法斯內科也讓穆恩明白了生物的多樣性,以及生物多樣性下的習俗體質多樣性。


  法斯內科,醉草…


  穆恩嚼著沒什麽味道的褐色草根,不得不感歎造物的神奇,吃草根能醉?這有些扯淡啊。


  可是法斯內科朦朧的雙眼,亢奮的精神,逐漸語無倫次的嘴…


  等一下?穆恩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難怪艾瑪那小妞怎麽都灌不醉,自己當初為了灌醉她好那啥的時候,艾瑪沒醉,穆恩先倒了。


  不曉得娜迦是不是跟火蛇差不多?回頭有必要試試啊。


  醉這個東西,其實並不是完全一樣的。


  有的醉,人的神智是清醒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在做什麽,隻是腦和身體的協調能力變得差了點,走路會晃,腦袋會暈,卻還是有神智的。


  而另一種醉就比較幹脆,也可能因人而異吧,有的人終其一生都沒經曆過那種仿佛變了個人似得醉,什麽都說,什麽都做…就像引出了第二人格似的狀態。


  穆恩眼前的法斯內科,就跟他之前表現出的沉著,冷靜,圓滑很是不同。


  宴會廳已經沒有別人了,隻有穆恩和法斯內科。


  火蛇領主像一個孩子似的大吼大叫…穆恩的理解,可能是因為內心中對曼陀羅的擔憂和巨大的壓力讓他下意識地求醉而已。


  “哥!我幹了!你隨意!”法斯內科紅著雙眼,仰頭吞下一盤草根。


  穆恩咂巴了兩下嘴,“我也幹了…”穆恩至今不懂,這玩意要怎麽醉?

  情緒逐漸上來的法斯內科一會哭,一會笑,同時他的話也讓穆恩無言以對。


  “哥啊,你說…咱們男人,怎麽才叫男人?嗝兒~”


  “…嗯,這個問題比較複雜,因人而異吧。”


  “屁的因人而異,這個世界,有女人,才顯得出咱們是男人。嗝兒~~所以啊,隻有對自己的女人好,那才叫男人!”


  “哦~~~你說是就是吧。”


  “嗝兒~~哥啊!你說,怎麽叫對女人好?”


  “嗯…尊重?扶持?關心?”


  “哎呀,嗝兒啊。哥啊!你可算說到我心坎裏了。就是得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才行。”


  “……?”穆恩想了一下,自己是這個意思?

  “哥啊,你說咱們男人,要是某一方麵做的不好,是不是得在其他方麵做點補償出來?”


  “應該…吧?”


  “哎呀,哥啊!你可算說到我心坎裏了。我他媽…我他媽…”法斯內科說著說著,竟然哭了起來。


  “我他媽對她那些破事視而不見,還不就是為了補償她嗎,誰讓我他媽是個火蛇啊,天生軟我有什麽辦法。誰讓我練的是陰蛇寶典啊,快,我有什麽辦法?!”


  “不是靠著這些玩意,我他媽早死不知道多少次了。還上哪跟她扯淡去啊。”


  “老子忍著惡心,假裝一副特殊癖好出來,圖個啥?啊?圖個啥?我他媽就是想讓她開心啊。”


  “……”穆恩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又不知從何說起。


  “也好,男人嘛。總得有點擔當。能讓她開心快樂,這點破事也不算啥。”


  “……”這都不算啥?穆恩實在理解不了啊。


  “你看,我一個人難受,至少比兩個人難受劃算不是?”


  “……”


  “她在路上,勾搭你了吧?”


  “……嗯…沒有。”


  “得了,哥!不用安慰我了。她什麽樣我不知道麽?”


  “……”


  “不過,她還是愛我的。你看,至少求救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我!”


  穆恩目光複雜地看著法斯內科,腦中莫名其妙的蹦出來一個詞,自我感動。


  路上穆恩可是問過曼陀羅的,為什麽和法斯內科一直在一起。


  當時曼陀羅的回答…穆恩不知道是真,還是假,但是多少有一定的道理,她說:“這個世界啊,沒有什麽比能夠自我感動的舔狗更好用的東西了。”


  “哥!熔火之心真能讓我變強,是不?”


  “嗯。可以。”


  “男人的方麵也能?”


  “我覺得…多半可以。隻是,要付出許多代價。”


  “哥啊!別說了,甭管是什麽代價,為了她,我都樂意!”


  穆恩不得不在心裏默默說一句,“舔狗是真尼瑪牛逼,不服都不行。”


  小小的插曲並影響不了什麽大局,第二天穆恩和法斯內科如同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又討論了一些具體事項。


  比如法斯內科指定誰來主持各族頭領的會議,什麽時候動身到穆恩老巢“借用”熔火之心。


  如何與聯軍成員火嶺,火牛王等人怎麽聯絡之類的。


  火牛王?在自己的地盤都被揍成那樣了,加入抗怒統一戰線有什麽奇怪?法斯內科是覺得沒什麽奇怪,反而覺得理所當然。


  之後穆恩以回領地整合部隊為名,帶著鍋盔離開了爬行類俱樂部。


  甩開法斯內科安排的“護送”隊伍之後,二人直奔火牛王老巢。


  似乎接到了提前的預告一般,穆恩騎著小火馬進入中部地區之後,一個全身金黃,頭生四角的強壯牛頭人出現在穆恩麵前。


  “大哥!”老牛甕聲甕氣地擋在穆恩前進的路上。


  “火牛啊,等多久了?”


  “哈哈哈,沒多久。我正在家跟那娘們玩呢,小的來報告說大哥離開了傻蛇老窩,我就在這等著了。”


  看到穆恩跟火牛王“勾肩搭背”的,鍋盔默默地歎了口氣,咋說呢,吾王還是有些狡詐的啊。


  畢竟鍋盔可是全程目睹了穆恩的所作所為。


  那是幾天前的事了。


  “怎麽了?小穆穆。”女人的敏感和細膩讓曼陀羅第一時間感受到了穆恩的異樣,順著穆恩的目光望去,竟有一輪散發著凜冽白光的圓盤。


  火源之地隻有火,曼陀羅又如何會知道,那是一輪圓月呢。


  凜冽的月光下,一道人影似大鵬天降,直撲曼陀羅。


  帶著不同於火源之地的火焰之力,背著光的人影讓看清楚對方麵龐的曼陀羅驚愣當場。


  那是穆恩?那身邊的又是?

  下意識地,曼陀羅毒尾斜刺,直奔身旁穆恩的後心。


  預料之中的刺入感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涼爽,和鑽心的劇痛。


  飛身而下的穆恩輕鬆避開曼陀羅的鞭子攻擊,雙手交握成錘,正中對方額頭。


  而曼陀羅身旁的穆恩,避開她尾巴的毒刺攻擊後,順勢伸手抓住尾巴,趁著曼陀羅倒地的空擋,一腳踩在其背後,同時手上用力一扯…


  這就是法斯內科看到的那根尾巴的來曆了。


  中部區域的無敵火牛王,熱衷戰鬥且好色,而且…他對於曼陀羅有種異樣的執著。


  以探路,或者避嫌為借口躲開穆恩和曼陀羅二人的鍋盔,正是去接洽火牛王的。


  事情相當順利,火牛王聽說曼陀羅與穆恩同行,當即表示隻要讓把曼陀羅交給他,他火牛絕對加入抗怒統一戰線,如果穆恩打得過他,他火牛還要認穆恩做大哥。


  既然如此…耐著性子與曼陀羅虛與委蛇的穆恩自然不會客氣。


  從一開始就沒有什麽需要曼陀羅開洞的熔火之心,而對方一路上的表現更是讓穆恩煩不勝煩。


  還是那句話,殺了簡單。如何凝聚其勢力?如何統禦其手下?這才是最大的問題。


  因劇痛陷入昏迷前,在曼陀羅不可置信,乞求等眼神中,穆恩隻是淡淡地說說了一句:“就憑你,也配?”


  無論穆恩如何看不上曼陀羅,火牛王都履行了他的諾言。


  風風火火趕來的火牛二話不說,大吼一聲,“聯軍裏誰是老大就看這一戰了!”


  很明顯,火牛王這是答應了加入聯軍。


  然後結果嘛…代表邀明月的那輪皓月還沒消失不是,於是就有了如今的情況。


  “就聽大哥的!俺這就回去召集小弟,等大哥的命令!”


  “嗯…說起來,那女人咋樣?”


  “嗯?大哥也有興趣?嘿嘿嘿,果然是大哥!走走,現在就來我家,我正愁今天跟她才來了十發,說不定滿足不了她呢。”


  “得了。我可沒興趣。我是說,你自己出來不怕她跑了?”


  “跑?怎麽跑?大哥你不是把她尾巴卸了?”


  “…昂,然後?”


  麵對穆恩的疑問,火牛看了看鍋盔,說道:“她們一族的尾巴就像塞子,卸了之後身體的力量就儲存不住了。說實話,看她凶神惡煞的,又沒啥勁道…弄起來感覺老爽了。”


  “額…你還好這一口?”


  “哈哈哈,大哥不知道。之前我吃過她的虧,奈何打不過她,也隻能算了。幸虧大哥牛逼,要不我這口氣,這輩子怕是沒法出了。”


  穆恩本想問問是啥虧,還是算了,男人嘛,總有些事情不想讓別人知道。


  “也不是啥大事。就是我那會年輕,著了她的道,給她做牛做馬的她還不領情,後來隨便找了個借口把我給甩了。”


  “哪怕說我窮,我都不覺得有啥,她他媽說我不行!我可是牛頭人!關鍵是後來她還找了個軟蛇?我哪能咽下這口氣啊。這不,我就拚命折騰,折騰出了一份家業。”


  “哈哈,還挺勵誌?”


  “大哥說的啥,還不都是被逼的。與其舔,遠不如靠自己魅力吸引來的靠譜。就是咽不下去這口氣,後來自己領悟出來的!”


  “行吧,我這就回去了。倒時候派人聯係你。”


  “放心吧大哥,隨叫隨到。我得趁這功夫,多讓那娘們感受一下我的大d!說我不行?!奶奶的!”


  穆恩嗬嗬一笑,這家夥的報複心可真強啊。


  “對了,大哥!法斯內科那邊順利麽?”


  “還行,挺順利的…”穆恩想到了那天法斯內科醉酒後說的話…突然覺得他有些可憐。


  “那就行,我就不多問大哥準備怎麽處理他了。哈哈。”無敵火牛王,布爾,帶著大笑愉快的打道回府。


  “吾主。”鍋盔望了下火牛布爾消失的方向,說道:“法斯內科他…?”


  “舔狗不得好死。”


  “嗯?”


  “沒事。派人關注他的動向,然後過陣子讓他來‘吸收’熔火之心。”


  至於爬行類俱樂部老巢,正在點兵整將的法斯內科的情況…


  他是否會知道曼陀羅被卸掉了尾巴,全身拘束成M型,在火牛布爾胯下欲仙欲死…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穆恩心中那抹微不可見的憐憫,也早就順著一口濃痰無影無蹤。


  既然有害人之心,既然願意舔,穆恩不介意稍微利用一下的。


  穆恩心心念念的抗怒統一戰線總算是初步完成了!


  一個月之後,穆恩找了個機會,與火嶺,布爾,法斯內科在中部地區正式結盟,並奉穆恩為盟主。


  結盟之後第二天,便發起了針對怒焰軍的全麵進攻。


  無數火嶺巨人,火焰魔牛還有各種爬行類火生物火海一般席卷怒焰軍,隻是與氣勢相反,進攻勢頭並沒有那麽順利。


  畢竟臨時組建的鬆散聯盟,大家也隻在共同目標上達成了一致,各自部隊的調派,彼此之間的配合,那可真是,一團糟。


  想憑借這種軍勢就幹掉稱霸多年的怒焰軍,穆恩也覺得不太可能。


  所以穆恩的目的最開始也不過是讓這些炮灰們消耗怒焰軍的有生力量,為他直麵怒焰之王創造機會。


  火牛布爾熱衷戰鬥不假,同樣也熱衷女色,他的部隊什麽德行穆恩不用想都能猜個大概。戰場上最容易不聽指揮的,最容易上頭的,最容易缺兵少將的,就是他們火牛一族。


  火嶺巨人們相對來說就要好上許多,隻是火嶺的慫包個性,注定他們沒有火牛那麽拚命,不耐苦戰,更不論死戰了。


  聯軍中穆恩最滿意的反而是爬行類俱樂部的部隊,他們人數眾多,悍不畏死,而且最關鍵的是…有一個對穆恩言聽計從的法斯內科。


  真正的法斯內科早就死了,被穆恩誆騙到原炎魔軍老巢之後,被熔火之心給化了。


  穆恩利用之前足夠多的鋪墊,參考了鹿盔製造火人“吾王”的構想,成功的製造了一個火蛇傀儡,至於傀儡性格大變,沉默寡言這種技術性問題,正如之前所說,鋪墊夠多就不是問題。


  這種鋪墊不光局限於法斯內科本人的變化,還在於對法斯內科手下各部族首領的分化,拉攏和離間…又是熟悉的拉攏一批,分化一批,打壓一批的手法而已。


  四家聯軍在這片火源之地與怒焰軍展開了漫長的攻防戰。


  具體有多漫長?


  至少是穆恩這輩子所經曆過最久的一場戰爭了。整整三年…


  三年中,穆恩在戰火中成長,這種成長可能連穆恩自己都沒發覺。


  由一開始的連戰連勝,到後來的被誘敵深入而損失慘重。


  被反間離間後的炸營和叛變。


  對火牛布爾各種不滿引發的痛下殺手。


  因火嶺貪生怕死引發全局危殆的株連屠殺。


  麵對聯軍內部,對火精靈坐鎮後方的不滿強勢鎮壓。


  對火精靈族人的犧牲,由痛心疾首,自責,到後來的漠視,淡然。


  三年來穆恩看淡了許多,殘忍了許多。一直潛藏在內心中,因憤怒之門引起的狂躁毫不遮掩的展現開來。


  鮮血和怒火填滿了穆恩的雙眼。


  哀嚎和悲鳴充斥著穆恩的雙耳。


  三年了,唯一沒變的隻有穆恩身邊的鍋盔,以及穆恩想要回家的信念。


  三年,在消滅了遠超三十萬怒焰軍之後,穆恩終於站在了怒焰軍的大本營前。


  在絞盡腦汁轉攻為守之後,血腥整合聯軍,嚐試無數戰術後,穆恩終於站在了這裏,三年前以為輕易就能抵達的位置。


  穆恩曾經無數次問自己,為什麽對麵那個憤怒化身如此難對付。


  穆恩也曾經無數次問自己,這三年來,自己是否在玩一個戰爭遊戲?強攻,偷襲,詐敗,迂回突襲,圍魏救趙,暗度陳倉,穆恩幾乎將母親筆記上學過的東西全部嚐試了一遍。


  好在,如今終於站在了這裏。雖然比最開始的計劃晚了許多。


  好在,自己就要回家了…


  “嘿。你終於來了。我都要等的不耐煩了。”這熟悉的語調,是憤怒之門中那個虛影無疑了。


  伴隨著虛影的聲音出現在穆恩麵前的,總覺得有些像之前那個火人“吾王”啊。


  隱蘭,諸神之怒外圍。


  一群侏儒站在各自的陸行鳥上,大聲地指揮著什麽。


  蒂法麵色很是難看,坐在氪金機甲裏望向活躍異常的火山群。


  “頭兒!”尖細的聲音將蒂法拉回了現實。


  “怎麽了?諾克。”


  “頭兒!冷卻裝置基本部署完畢,咱們還是後撤一點吧?”


  “無所謂,如果不好用的話,撤的再遠也沒什麽用,不是麽?”蒂法麵色憔悴,眼圈烏黑,顯然經曆了長久的操勞。


  “不愧是頭兒!說的竟然有道理!”反而是諾克被說服了?


  自從利維亞桑從諸神之怒回來之後,奎薩斯的高層便陷入了一種異樣的緊張情緒中。


  火山群地帶被封閉,穆恩至今未歸,火山群異常活躍!

  這些事情讓內閣和奎薩斯政府沒辦法視而不見,高枕無憂。


  諸神之怒距離奎薩斯太近了…如果火山群爆發起來,熔岩也好,煙塵也好,都將讓近在咫尺的奎薩斯毀於一旦。


  可是…誰都沒有辦法。


  格魯巴爾穆來特曾冒著被燒焦的危險,與利維亞桑親自前來諸神之怒查探,結果一無所獲。


  進不去,也等不到裏頭的穆恩出來。


  於是蒂法和侏儒出現在了這裏。


  經過緊急磋商,大工匠格爾賓.梅卡托克,歐沃斯達克還有凱爾希,三人同蒂法一起緊急調出了強力冷卻劑的圖紙。


  為了收集材料,配備車間,奎薩斯可是花了大價錢,才趕出了第一批冷卻劑。


  說實話…蒂法對這些東西沒抱太大期望。但是不做點什麽,她就沒辦法安下心來。


  “頭兒!”站在巨大的噴射炮管上,托克仍然沒有坐在駕駛艙中的蒂法高。


  “一會如果火山集體噴發了,您可得先跑。”


  “為啥子?”


  “那還用說?你可是我們的頭兒!我們得保護好你。”


  蒂法莞爾一笑。她知道托克是在安慰她,隻是她沒有心情就回應。


  因為大家都知道,如果諸神之怒這的火山群爆發開來,奎薩斯必然保不住的,這也是為什麽蒂法在這的原因。


  某種意義上來說,如果火山群爆發了就意味著穆恩回不來了。奎薩斯存在與否對蒂法來說也就無所謂了。


  她在這裏,名義上是為了在火山爆發前,後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實際上隻有蒂法自己知道,她是想在第一時間去找穆恩。


  雖然有些對不起跟他一起來的侏儒,蒂法並不在意,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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