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想想還是氣
“那本宮去試試看。隻是現在宮中風向已經變了，他們未必還會因為之前的小恩小惠回來幫本宮。”德妃低聲說著，看著鳳夜辰的眼中不免多了些許失落。
可失落歸失落，他是她的兒子，就算是犯了再多的錯，她也不可能真的說什麽。
到最後，她還是得幫她。
“那就有勞母妃了。您的速度快一些，等本王的傷好了，父皇必然不會繼續留本王在宮裏。到時候若是還不能成事，您怕是就要跟著我去那鳥不拉屎的封地了。”
鳳夜辰滿眼陰狠，想著鳳昊天對他和鳳清湛的差別，眼中滿滿都是妒恨之色。
一旦他離開了皇宮，便再也不會有回來的機會。所謂的封地，不過是給他一塊兒小地方讓他自生自滅罷了。
“好，你再耐心等等，本宮這就去！”德妃聽到封地也是匆匆忙忙起身，眼中不免多了幾分慌亂。
她在宮中這麽多年，如何不知道一個王爺被送去封地是什麽意思。
這京中最是富庶，哪怕是在這裏當個閑散王爺，也絕對比去封地要好得多。
加上兒子如今埋怨她的樣子，要是真的去了，他們母子二人的關係怕是再難回到之前。
看著德妃的背影，鳳夜辰的眼中卻隻剩下恨鐵不成鋼。他不擔心德妃此去不成會被刁難，而是擔心她幫不到他反而還會增加麻煩。
鳳夜辰養傷的地方是太醫院稍微偏僻一些的屋子，卻有鳳昊天專門派遣的人候著。這些話，自然是原原本本傳到了他的耳朵裏。
“混賬！那可是他的母妃，這些話，他是怎麽能說得出來？”鳳昊天重重一拍桌，氣的變了臉色。
“皇上息怒。夜辰那孩子從小就喜歡鑽牛角尖，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性子，您一早就應該知道的。”
蘇菀怡站在一側替他研磨，出口的話語氣淡淡，卻無比誅心。
但她半句話都沒有說錯，鳳夜辰的性子，是從小就能看出端倪的。
隻是鳳昊天自欺欺人，覺得他那個時候尚且還小，就是做出什麽傷害別人的事情，也隻是因為孩童的年少無知。
可後來的後來，她才明白，原來他做的那些事情都知道因為性格的缺陷，而並非是因為年少。
“皇上，他是您的兒子，如何處置都是您一句話的事情。隻要他不再傷害本宮的湛兒，本宮不會動他。”
蘇菀怡淡淡開口，手下動作也放緩了不少。
她對殺人沒什麽興趣，更何況是自己枕邊人的兒子。哪怕她其實半點不喜歡，可殺了他也會成為她與鳳昊天心中的一個死結。
因為這麽一個人影響他們後半輩子，實在是不劃算。
“菀怡，朕知道的。這些年，辛苦你一直忍著他。”鳳昊天輕歎一口氣，滿眼沉重。
聽他這話裏還帶著幾分不忍，蘇菀怡輕輕一笑，低喃道：“皇上言重了，臣妾是中宮皇後，理應包容他們。”
隻要他不再有什麽彎彎繞繞，不折騰，那她就權當他這個人已經死了。
可若是他不死心還出來跳動，傷了她的兒子兒媳，就算是與身邊這人決裂，她也絕對要殺了他！
帝後二人在那裏各自成全，可回到熠王府的葉拂衣，越想沈命與之前鳳夜辰當眾羞辱她的事情越是生氣。
“鳳清湛，我覺得我得報複回去，要不然這事情就擱在我心裏下不去了。”葉拂衣單手托腮的坐在書房的書桌後，而在她的對麵，鳳清湛則是坐在一張臨時擺放的桌子上寫著什麽。
其實不是她想要占著他的位置，而是他坐的這把椅子著實舒服。
所以，她就勉為其難的坐下了。
“那就動手，莫要委屈了自己。”鳳清湛抬頭對上她的雙眼，淺淺一笑將話說的無比果斷。
就好似那人根本與他沒有半點關係，就是一個陌路人一般。
“行，那我就去做了啊，別到時候父皇母後覺得我針對他丟了皇家的顏麵。萬一父皇再心疼兒子，對我不滿咋辦？”
想著鳳昊天的心軟，葉拂衣不免有些頭疼。
好在他因為心中有蘇菀怡，也就被迫有了那麽幾個兒子。要不然，他到時候豈不是都心疼不過來？
“放心，父皇對你很是喜歡，自然不會因為這麽一點點的事情苛責你。”鳳清湛低低一笑，手中筆杆微動似是在繼續寫什麽。
葉拂衣也沒注意那些，隻若有所思道：“這是你說的啊，別到時候我做完告訴我不行。”
她說完低低一笑，不等鳳清湛回應，便站起身快步朝外走去。
既然決定了要動手，那就自然是速度快一些才好，要不然讓鳳夜辰跑了豈不是沒得玩兒了？
“拂衣，還是注意一些分寸的好。”鳳清湛輕咳一聲，在葉拂衣即將離開書房的時候這麽說了一句。
他發誓，他真的隻是為了北禹皇室殘存不多的顏麵。
葉拂衣腳下微頓，扭頭衝著他笑了笑，留下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分寸嘛，她自然是會注意的。就是看鳳夜辰的承受能力如何，看他能不能忍得下去。
不過就是能做到臥薪嚐膽，可她也不會給她成為越王的機會。因為，他不配。
晉王府內，柳雨婷人已經回到相府，而香兒則是帶著柳家的下人前來收拾她當時帶來的嫁妝。
若他們兩人是兩情相悅，這些東西留在這裏給他用倒也沒什麽。
可他們之間不過就是利益合作罷了，他非但沒有幫上她家小姐，還連累的她名聲盡毀，東西就是拿去喂狗也不能給他！
“香兒姑娘，這些您不能拿走啊，還需要等王爺回來才能定奪……”晉王府裏的管家急的是滿頭大汗。
這段時間因為晉王重病，府中的東西有的沒有的都被拿去打點上下關係，為的就是讓他們不要在王爺重病的時候抽身離去。
可現在東西用的差不多，眼看就要靠著柳雨婷帶來的嫁妝維持了，卻沒想到居然會突然鬧出來和離這麽一說。
她要是將東西全部帶走，之後要是用得著東西，他們難道還要去宮裏拿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