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照樣的, 樹其琛在陶然做節目期間,登陸上微博試圖與陶然互動, 陶然見評論不過分就會念念。
做完節目,兩個人就一起回去。
淩晨一點的大街上, 路人蕭蕭,春風料峭,陶然被吹得脖子都縮起來, 樹其琛見了,湊過去,把自己的圍巾取下來, 打了個寒顫後,又快速地把圍巾戴陶然脖子上了,臉頰凍得通紅:“怎麽沒戴圍巾?”
“出來的時候忘台裏了。這圍巾挺長的, 兩個人一起吧。”陶然說著, 就把圍巾給扯下來, 重新給兩人戴上。
圍巾再長,也沒辦法徹底圍住兩人, 於是他倆隻能緊緊挨著, 最後樹其琛幹脆手一伸, 把陶然給攬進懷裏,隻覺得被風吹得寒冷都驅散了點, 懷裏也不再是刺骨的冷。
陶然也是貼著樹其琛走,帽子被他拉得很下來,短短十來分鍾的路程, 兩人走得飛快,幾分鍾就到家了。白天倒還好,到了晚上就突然降溫了。
回了公寓,陶然就連忙把熱水給燒起,然後又給樹其琛找了換洗的睡衣,推著人進去洗澡。樹其琛揉揉發紅的鼻頭,含糊道:“你先去。”
說著,就把陶然的衣服給扒的隻剩下一層薄薄的T恤,然後就把人給推進去,擔心陶然還要再出來,他就又說:“我們兩個人一起洗也是可以的。”
陶然力氣不如樹其琛,既然都被推進去了,陶然也不再掙紮,直接轉身快速脫了衣服,打算洗個戰鬥澡出來,至於嘴上便宜,就讓樹其琛占占也無所謂。
陶然卻是聽到樹其琛在外麵笑出聲來,頓時心裏不滿,打開花灑對著外麵喊道:“我不跟你一起洗,是我擔心我把持不住把你上了,你明天起不來,知道嗎?”口頭便宜該占的還是該占。
樹其琛笑聲就更大了,他笑得像是上氣不接下氣:“行行行,你說了算,你是1。”
陶然對著瓷磚翻了個白眼,心想著早晚會讓樹其琛意識到,他絕對不是口頭上說說而已!
洗完澡以後,陶然就讓樹其琛去洗。兩人去台裏之前,樹其琛在家裏還燉有熱粥,而且還貼心的準備了燒烤——這還是陶然說好幾天沒吃燒烤了,他擔心外麵賣的不衛生,食材幾乎都是自己準備的。
陶然本來覺得無所謂,市麵上幹淨的食物還多嗎?也不在乎那麽一點兩點,如果樹其琛要折騰,他也不會多說什麽,有個人關心自己,他怎麽可能還不高興?
在外麵等了一會兒,陶然就去把筆記本給拿到客廳,打算趁著樹其琛洗澡、等會兒還得去廚房弄燒烤的時間,把番外給寫出來。時間隔了那麽久,他本來對劇情都快忘記得差不多了,但是樹其琛今天給他講了一遍,所以他還有印象。
再加上他的大綱寫完以後,都會保存下來,所以稍微翻開一下,他就已經回憶起了以前的思路,隻要碼字的時候小心一點就行了。
陶然正聚精會神地碼字,耳朵一動,還沒寫幾個字,樹其琛就已經出來了,他拿著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在臥室書房轉了一圈,才在客廳看到陶然。他掃了眼茶幾上的電腦,就道:“你把我的電腦也拿出來吧,你先玩會兒,我去弄燒烤。”
陶然點點頭,等樹其琛轉身要去廚房,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叫住樹其琛:“你把褲子穿上。”
樹其琛轉身看他,目光在陶然的臉頰上晃悠一下,笑了起來:“剛剛睡褲掉地上,濕了,就穿了條內褲出來,等下我再去找條新的。”
陶然“哦”了一聲,低下頭看電腦。
樹其琛又說:“你還賺了個眼福。”
然後一隻抱枕就飛了過來,樹其琛頭一偏躲過,手再一撈,抱枕就穩穩落在他懷裏,他把抱枕給重新扔回沙發,說了句“我去了”,就轉身去臥室了。
陶然碼字速度很快,在樹其琛烤完燒烤後,就已經差不多寫完了,隻需要最後再檢查一遍就行了。
晚上兩人就在客廳吃燒烤,別說,樹其琛做西點不錯,做燒烤也很好吃,再加上一點啤酒,兩個人就靠在沙發上吃吃喝喝,再順帶看了部電影。
等到看完電影都快淩晨三四點了,陶然都有些犯困了,樹其琛手搭在陶然腰間,見他打了兩個哈欠後,手一用力,推著陶然起身:“你先去洗漱,客廳我來收拾。”
陶然搖搖頭,眼角還掛著一丟丟的生理眼淚,他含含糊糊地說:“你明天還要早起,我來收拾吧。”
見樹其琛還要再說,幹脆脫了鞋抬腿一蹬,踢在樹其琛的小腿上,樹其琛忍不住勾唇,伸手握住陶然的腳踝,拇指在上麵摩挲兩下,又捏了捏,笑道:“腳踝還挺細的。”
陶然被摸得癢癢的,掙紮了兩下,人就倒在沙發上,樹其琛就跟著撲上來,兩個人倒在沙發上,他禁錮著陶然的動作,把人鎖在自己懷裏,陶然哈哈笑著想要掙脫。
鬧騰了好一會兒,才在陶然的催促下起身。
兩人一起把客廳給收拾了,這才上床睡覺。
***
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談了戀愛的人都這樣,隻覺得日子過得飛快,樹其琛已經連續好幾天沒有回過他自己的公寓了,基本上都是在陶然這裏睡覺。
期間夏君還問過他,兩人滾過床單沒有。
陶然有些不好意思,總覺得過年才相的親,怎麽可能這麽早就滾床單了?
夏君明顯有些不以為意,反而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跟他說:不管男男還是女女,還是男女,到了最後,總要看看在床上適不適合,沒聽過一句話叫“越做越愛”嗎?
而且,你們兩個一直沒上床,該不會是你們其中一個,身體有毛病吧?
陶然心說:他倆都沒毛病,就是在誰在上麵有了分歧。
陶然對這種事情,其實是有期待和害怕的,當然,更多的是期待,雖然平時的相處已經夠滿足的了。
這天,難得的周末,兩個人都躺在床上困覺,誰都沒有要起床的意思,樹其琛本來是有自己的生物鍾,但也漸漸愛上了和陶然在周末一起困覺的日子。
一直睡到10點,樹其琛才從床上爬起來,看了眼還在呼呼大睡的陶然,他側身過去親了一口陶然的臉頰,然後去衛生間,再去廚房做早飯。
等到早飯做好,就過來叫陶然起床。
休息的日子,兩人都沒有要出去的打算,樹其琛把貓喂了以後,就跟著乖乖坐在了陶然旁邊,陶然給欲濕的生日歌已經寫好了,現在就是讓樹其琛多熟悉一下,到時候兩個人一起合唱就可以了,順帶給兩人自己的CP粉發個糖。
當然,生日歌不僅要唱,還得錄,到時候再往微博和B站上都發一份兒,現在他歌手的馬甲已掉,到時候葉子上肯定還要再發一遍。
陶然抱著吉他坐在電腦麵前,樹其琛就坐在他旁邊,他先教樹其琛唱一遍,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故意的,總是唱錯,沒辦法,陶然隻能一遍一遍地去糾正樹其琛。
過了一會兒,陶然狐疑地盯著樹其琛:“你是不是故意的?”
樹其琛回看他,無辜道:“沒有啊。”
陶然懶得跟他爭論,直接開出自己的條件:“來,我們玩個遊戲,你唱對一句,我就親你一下。”
樹其琛眼睛一亮,說道:“之前我在網上看到一個遊戲。”
陶然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就聽樹其琛說:“我們剪刀石頭布,我輸了,我親你一口,你輸了,你親我一口,怎麽樣?”
陶然看著樹其琛,好半晌才開口,靜靜道:“難道不是輸了扇耳光嗎?”
樹其琛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你想扇我耳光?”
“不然呢?”陶然冷酷無情道,隨即揮揮手,示意樹其琛,“別鬧了,後天就是欲濕的歌會了,你難道要歌會以後再發歌嗎?欲濕好歹是你朋友。”
樹其琛糾正他道:“欲濕是我朋友?我怎麽覺得像我情敵?”
陶然頓了頓,他想說,按照網上粉絲們的配對來看,他和欲濕才是情敵關係吧!算了,既然樹其琛想當受,那就當受吧。
顯然,欲濕在陶然心裏是個受,那麽和受當情敵的,也應該是受。
樹其琛見陶然不說話,立刻用手捅了捅陶然:“怎麽不吭聲了?被我說中了?我就說,上次你就問過我欲濕,你說,你是不是……”他加重語氣,一副已然被劈腿的樣子。
陶然拍開他的手,冷靜答道:“如果是欲濕的話,估計一天就能把歌學會吧?實在不行,我還可以去找夏澎,你覺得怎麽樣?”
樹其琛認真道:“我覺得不怎麽樣。”
陶然:“所以?”
樹其琛:“我們還是來說說唱對一句給一個親親的事吧。”
陶然挑眉,顯然,他對於樹其琛的識時務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