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曰
——臥槽？這節奏是怎麽回事？
——本來就覺得二姑娘有古怪, 但是沒把她往燕歸山林的事情聯係一起……
牧唯楓沒去理會炸開的彈幕, 都紛紛議論著二姑娘的身份和目的, 他一瞬也不瞬的看著二姑娘，總覺得對方身上的氣息莫名地讓他覺得有些熟悉。
仿佛感覺到牧唯楓打量的眼神，二姑娘冷笑了一聲, 道：“我本來以為你不怎麽聰明，不過看起來我算是小看了你, 居然能找到隱藏在牆壁後的屍體。”
牧唯楓抿了抿唇, 問道：“為什麽要那樣做？那不是你的孩子嗎？”
二姑娘輕笑了一聲, 道：“我還以為你看出來了？”
牧唯楓眉頭輕輕皺起，不是很明白對方的表達之意，大腦飛快地轉過，堵塞的思路一瞬間被通明了般，他瞳孔微微一縮，不敢置信的看著二姑娘。
“你是阿清。”他如此輕聲道。
‘二姑娘’笑了起來, 如同讚許般道：“果然聰明。”
牧唯楓手緊緊地握成拳頭, 那也就是當時死得那女人恐怕才是真正的二姑娘, 也終於明白為什麽阿張那時候會發瘋, 這女人……他抿緊了唇，盯著麵前的女人。
感覺到牧唯楓的憤怒, 她抿唇一笑，道：“二姑娘是很好控製的女人，我隻是告訴她，隻要飼養冥獸, 那麽她的香粉就會做得更好，而她的丈夫也會在幾年裏好起來，到時候她就會一家團聚——”
“然後當她的兒子五歲後，我把那孩子哄騙過來，並一刀割下他的頭顱，然後在將冥獸的身體轉接在他身上上，讓他變成一個不折不扣的野獸，二姑娘那時候還很高興，兒子似乎變得聰明了，但是她卻不知道，那野獸可是在吃著人肉。”
阿清仿佛在說著什麽笑話般，告訴著牧唯楓她如何哄騙二姑娘的過程。
這樣的情況下，隻要是人，都會感到內心憤怒，對於阿清的所作所為感到憤怒，牧唯楓就是如此。
“你真是惡心。”牧唯楓冷聲道。
阿清卻不怒反笑道：“你又何嚐不是呢？做了那麽長久的鬼，還找不回自己嗎？”
“什麽意思？”牧唯楓冷著一張臉問道。
“看到你身後那東西嗎？”阿清道：“拿起來，你就會知道了。”
牧唯楓並沒有去看，也沒說話，似乎在斟酌著是不是對方的陰謀。
阿清仿佛了解他的想法，笑道：“放心，主人下達的命令是把你帶回去，所以我不會殺了你。”
牧唯楓仔細地審視著對方臉上的表情，接著緩緩地道：“之前你就有想殺我的一次？你以為我會信你？”
阿清麵上的表情一瞬間凝固，接著她嘴角微微勾起，道：“我是很想殺了你，但是主人不許。”
牧唯楓還想說什麽，但是阿清隻是一揮手，似乎不打算再跟自己耗下去，直接衝到了他麵門，那速度簡直快得讓牧唯楓反應不及，就被對方扣著脖子，直往玉石上推過去。
他的後背撞擊在玉石上，疼得他齜牙咧嘴的，還來不及回神，手裏就捉到了一樣東西，那個他剛才見到的圓圓地東西，指尖上傳來冰冰涼涼地感覺。
這是一個塤，外表是橢圓形，上頭有六個孔，質地似乎是某種紫色玉石之類，所以才會感覺冰涼。
牧唯楓一直盯著那東西，就連阿清什麽時候退開了也不知道，她似乎在說什麽，不過他卻聽不見，一股冷冽的感覺傳透四肢，大腦仿佛被凍住般變得恍惚麻木起來。
耳畔仿佛響起一陣低沉而縹緲的樂聲，熟悉地感覺逐漸浮上心頭，腦海深處仿佛有什麽東西開始慢慢地被打開。
【記憶恢複一百點。】
“喂？”
牧唯楓是被人強行喚醒的，一睜開眼，就發現自己靠著玉石坐在了地麵上，但是手裏卻依然緊緊地握著塤不放，他神色複雜地看了那東西好一會兒，直到一個人在他臉上打了一下。
他愣愣的抬頭，這才看見麵前蹲著一個男人，他的眼底中有著擔心和愧疚。
“你還好嗎？”男人說道。
牧唯楓開始慢慢轉動大腦，開口道：“你是誰？”
【係統：嗯？宿主，這人好像和你一樣，是穿越者。】
“我叫祁瑟，你是被這個壞女人捉來的嗎？”男人指了指他身後道。
牧唯楓順著他的指尖，才發現阿清不知道為何倒在了地麵上，似乎昏迷了過去，估計是這男人幹得。
男人盯住牧唯楓好一會兒，忽的沒頭沒腦的來了這一句：“現代？”
牧唯楓瞟了他一眼，沒說話，隻是緩緩地站起來，腳卻一瞬間無力，差點跪倒在地，他趕緊扶著旁邊的玉石，但他身側的男人也反應很快，趕緊地扶了他一把。
祁瑟還認真的打量他一會兒，接著嘀咕道：“難不成是係統又看錯了？”
牧唯楓離他很近，自然聽見了，他皺起了眉頭，不是說外來者是擅自闖進異世界的？難不成有誤？
“你是外來者？”牧唯楓上下打量著這青年問道。
祁瑟卻一臉懵圈的看著他，道：“什麽外來者？”
牧唯楓一瞬也不瞬的看著對方，感覺對方這一臉茫然不像是裝出來，於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係統：宿主不對，他不是外來者。】
【牧唯楓：蛤？】
【係統：宿主請稍等，我需要去找對方的係統聊聊。】
牧唯楓：“……”敢情你們還能跨越大腦聊天？
牧唯楓這時也順便婉轉的問起了對方牧大公子墓前陣法和老槐樹裏找到的那玩具的事情。
結果對方聞言，立馬扶額道：“那時候我看那個妖屍怨氣衝天嘛，我不就順便設個陣法幫對方超度，不過我當時候也沒帶鏡子在身上，隻能……嗯，暫時用某種特殊工具，反正也挺有效的。”
“至於這燕歸山林的陣法，本來我放了個東西在這裏，隻是可拖延幾年——別這樣看著我，我隻是不會解聚陰陣，因為我沒有很強的靈力，我想那個修士過幾年可能會回來看看——”
牧唯楓聞言，眉頭蹙得像個川字一樣。
【係統：宿主，對方確實沒有說謊，而且我剛查過了，對方不是外來者。】
【牧唯楓：他不是的話，難不成這世界裏還有其他穿越者？】
【係統：不是，據悉檢測是兩個，也有可能是數據庫出現問題，宿主，我暫時離開會兒，去查看看。】
牧唯楓揉了揉了眼眉，大腦裏有著太多的東西，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他看了眼手裏的東西，抿了抿唇，將那東西放進懷裏。
那個男人正探查著阿清，牧唯楓也跟著上前去看，頓時一愣，因為阿清臉上都是血痕，他連忙俯身去探了探對方鼻息。
祁瑟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站起來道：“死了，不用看了，話說回來你下手也挺重的。”
牧唯楓一愣，緩緩地轉過頭看著他，問道：“我下的手？”
“當然是你啦，我來的時候，可是看到她被一坨綠色的頭發一樣的東西捆著的，也沒什麽掙紮，估計那時候早就死了。”
牧唯楓立馬往懷裏找尋著綠毛球，可他卻聽到了一陣啾啾聲響起，他慢慢地循聲看去，隻見綠毛球從阿清懷裏一蹦一跳的跑了出來，還滿足地打了個飽嗝。
他將綠毛球握在手心，看著綠毛球許久，直到綠毛球被他盯得毛毛地，忍不住縮成一團，他才緩緩地歎了一口氣，用著額頭蹭了蹭那綠毛球。
“我回來了。”然後又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