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敵意
兩人一路上你一言我一句的逗著嘴,在向晚無意識闖了紅燈,易居安便安心讓向晚開車,不再多話。
到達機場,已經十點五十,車剛停好,兩人下車,往接機大廳方向走去。
兩人剛到接機口,莊淇剛好走了出來,看見站在人群外的易居安,還有他身邊的向晚,莊淇直覺這個人就是易居安心心念念的那個人。
莊淇朝著易居安走去,剛到他身邊,放下手中的行李,張開雙臂,抱住了易居安。
“好了,莊淇,快鬆開。”易居安說完,推開了莊淇。
易居安推開莊淇,就和她保持了安全距離。他不想讓向晚誤會他和莊淇。
“你就是淩知微吧,你好,莊淇,易居安的學妹。”莊淇看著易居安遠離自己,轉臉看下向晚,語氣略帶輕視的說。
“林向晚。”向晚說完,禮貌性的笑了笑。
向晚從莊淇的話裏聽出克她對自己的敵意,真不應該陪他來的,向晚心裏想著。
向晚一向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隻是禮貌性的回複了莊淇。
“莊淇,你住哪,我們送你回去。”
易居安說完,莊淇就把林真兒發她的位置拿給易居安看,易居安眉頭皺了一下,沒有說什麽。
“好,我知道了。”易居安說完,拿過易居安手裏的密碼箱,往停車場走去。
“居安,你先去車那邊等我,我去洗手間,。”向晚說完,把車鑰匙給了易居安。
“好,我先把行李拿過去。”
“我也要去洗手間。”莊淇急忙說。
向晚沒有等莊淇一起,便自己先走了,莊淇裏的不友善的向讓向晚不舒服。
莊淇一路跟著向晚來到洗手間,她在洗手間對著鏡子補妝,從鏡子裏看到向晚出來,眼神一挑,收起了口紅,走到向晚身邊。
“你們沒在交往吧。”莊淇語氣輕蔑的問。
“跟你沒關係吧。”向晚俯身洗手,抬眼看了一眼莊淇。
“哼,我喜歡易居安,他隻能是我的。”
“莊淇小姐,我喜歡人民幣,它就是我的了嗎?”
“我這次就是衝易居安來的,我是不會放手的。”
“那祝你好運。”向晚衝莊淇一笑,便離開了。
回到車裏,向晚直接坐到駕駛室,沒有同易居安說一句話,沒過一會,莊淇也上了車,坐在副駕駛後邊的座位上。
向晚和莊淇都沒有說話,易居安覺得車裏的氛圍不對。
“知了,安琪剛才給的地址就是我公寓的位置。”
“好的,居安,知道了。”向晚說完,發動車子。。
“真的嗎,你也住在那裏啊,好巧。”莊淇假裝意外的說著。
“我住12棟15層,你呢。”莊淇繼續問。
“我也在12棟。”易居安一直看著向晚回答莊淇。
莊淇看著易居安看向晚的眼神,從未有過的溫柔,莊淇心生嫉妒,這是她陪在易居安幾年,他都不曾對她有過這樣的眼神。
一路上,向晚都沒有說話,把車停在小區門口,才開口說話。
“居安,我還有些事,隻能把你們送到這邊了。”
“知了,你在這等我下,我幫莊淇把行李送上去就下來。”
“好,你先去。”
易居安下車,把行李送到了莊淇的房門外,就急忙坐著電梯下去了。
莊淇進屋,走到客廳,從窗戶看下去,就看到易居安上了向晚的車,兩人就開車離開了公寓,行駛上路。
易居安回來,以答謝為由請向晚吃飯,向晚剛好餓了,便沒有拒絕。
“知了,怎麽了,一路上都沒聽你說話。”
“沒事,安心做你的專車司機。”向晚說完,把易居安房子她車上的卡還給了易居安。
“知了,這張卡總有一天會讓你收下的。”易居安接過向晚遞來卡說著。
向晚避開了這個話題,猶豫再三,還是和問了出來。
“居安,小安和張立怎麽樣了?”
“怎麽突然問起他們了,我也好久沒和他們聯係了。”
“我昨晚在餐廳門口看到一個神似他的身影,但不確定是不是他,他和另一個女生很親密的並排走著。”
“會不會是你看錯了,兩年前他們結婚了,通知我,我在外地,沒趕回去,份子錢微信發給了周安。”
“希望是我看錯了。”
“居安,我想爸爸媽媽周安了,你知道我現在最怕的是什麽嗎?”
“知了,想他們就回去看看,我想叔叔阿姨周安對你的想念也不會少,最怕什麽?”
“以前,我最喜歡的是節假日,現在,我最怕的也是節假日。我離開家的第一年,春節的時候,我偷跑回g市,回到小區,我就在寒風中站了一晚上,就在小區的花園裏過了我有史以來最孤獨的一個年。”
“為什麽不上去,不來找我。”
“我沒有勇氣上去,我看著爸爸媽媽周安,從公園路過,笑得很幸福,看他們沒有我,活的那麽好,我沒有勇氣回去。”
“居安,我那時候根本就沒有想到你,我的心被悲傷填滿,這股悲傷,讓我繼續啟程,等我感覺它慢慢變弱的時候,我才讓自己停止了步伐。”
“好在,我現在活的很好。”
“等後麵你想回去了,不管何時何地,我陪你。”
“謝謝你,居安。”
在易居安麵前,向晚很輕易地就能說出她心底埋藏已久的話,她依舊會悲傷,可她不會再自己忍受,她找到了一個可以肆意宣泄的口子,這個口子就是易居安。
“知了,我們之間從不用說謝。
你還記得我們之間第一次交集嗎,你說我是個男子漢,要我勇敢,堅強,我現做到了。”
“當然記得,你那時候哭的像隻小花貓,從那以後,我們就一起玩耍,那時候,有青春,有你們,真好,現在,你還在,真好。”
“我一直都會在,知了,隻要你需要我。”
“好。”
“知了,午飯過後你要去哪?”
“那隻是是一個借口,莊淇對我敵意很大,誤以為我們在一起了。”
“知了,我和她之間什麽都沒有,三年前,我就拒絕他了。”
“居安,突然想喝你的喜酒了。”向晚不想聽他和莊淇的事,轉移了話題。
易居安被向晚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噎了半天沒吱聲。
“放心,不白喝你的,給你包一個超級厚的大紅包,好不好。”
“不好,我們一起喝你的我的,這樣才好。”
兩人正說著,易居安的手機響起,丁海的來電,易居安接了起來。
電話裏丁海一直沉默著,易居安察覺到丁海打完不對勁問。
“怎麽了?“
“我也不知道,韻冉早晨還好好的,剛吃完午飯,腹痛難忍,臉色煞白,已經被醫生推走了,我已經等了一個多小時,她還沒回來,我不知道她怎麽了,我怕,怕她再也回不來了。”良久,丁海才說話。
“丁海,別擔心,你先去問問她的主治醫生。”
“我去找過,不在。”
丁海拿著電話的手還有一點點抖,他這幾天陪著沈韻冉,讓他很心安。他突然想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一個有沈韻冉的家,他們很快會迎來第一個寶寶,後麵也會有第二個,第三個,想想就很溫馨。
這是丁海自和沈韻冉相遇以來腦海中想的最多的場景,他想等到沈韻冉這個案子塵埃落定以後帶她回家,把他介紹給自己的家人,然後,向所有認識的人宣告,他要娶她,他要給她一個家。
他剛才看著沈韻冉被護士緊急推走,他一下子心慌了,心慌他之前想的那些都是自己的妄想,都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他怕再也聽不沈韻冉那句我願意。
他不敢繼續胡思亂想,他能想到的隻有易居安。
好在,電話剛打沒多久,就有護士來找他了。
丁海立即和易居安怪了電話。
“沈韻冉的家屬嗎?”
“我是他朋友,她現在怎麽樣了。”
“她已經沒事了,還需要觀察一會,沒什麽大礙,就能送回來了,別太擔心。”
護士說完,便離開了。丁海也大大舒了口氣。
“怎麽了?”向晚問易居安。
“丁海剛給我打電話說沈韻冉腹痛難忍,不知道怎麽了。”
向晚聽易居安如此說,便把車停在了路旁。
“丁海問過醫生了嗎?”
“剛才還在通話,他說護士找他,就先掛了,一會給我回過來。”
“我的諒解信昨天已經寄給了韻冉的律師,他說一個月以後開庭,綜合所有的證據,說韻冉被判刑的概率很小。”
“知了,你原諒沈韻冉了嗎?”
“其實,我不怪她,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不能因為她選擇了自己舍棄了我,我就對她心生怨念,這樣,對她也是一種不公平。”
“我同情她的遭遇,我更慶幸,你把我救了出來,這個大恩,先欠著,以後一定還你。”
“知了,我不要你還,我說過,我心甘情願。”
丁海那邊找到剛剛離開的護士,詢問她沈韻冉現在在何處,護士沒有說,隻是讓丁海回病房等著。
丁海無奈,直到沈韻冉沒事,就心安了,回了病房。
剛回來沒多久,沈韻冉就被推了回來,鼻尖多了兩根管子。
“這是吸氧的管子,不要擔心,沒什麽大礙,寶寶大人都很健康。”醫生說完,便離開了。
“是不是嚇到你了。”病床上,臉色愈加憔悴的沈韻冉輕聲說著去。
“嗯,是嚇到我了,看你那麽難受,我卻不能替你分擔。”丁海伸手在沈韻冉憔悴的臉頰上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