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思春
向晚追著熟悉的人影出了餐廳,佇立在門外,顧城付完款,也追了出來。
“晚晚,怎麽了?”
“沒事,遇見一個熟悉的背影,也可能是我眼花了。”
向晚沒有看錯,那側影就是張立。
挽著張立的是齊沫沫,他的情人之一。他倆從餐廳門口經過,便進了邊上的一家五星級酒店。
開好房間,剛出電梯口,兩人就急不可耐的開始親熱。一路親熱到房門口,又從放門口清熱到床邊。
齊沫沫一推張立,張立就順勢躺在了床上,張開雙臂,齊沫沫彎下腰,騎在了張立的腿上,俯下身,抱住了張立。
“老公,明天人家生日,說好的送我一個愛馬仕,可不許耍賴。”齊沫沫發出嗲嗲的聲音說著。
“寶貝,我哪次騙過你,來,先讓老公嚐嚐你這快可口的小蛋糕。”張立說著,翻身把齊沫沫壓在身底,就親了上去。
房間的曖昧氛圍到達一定濃度。就在此時,張立的手機響了起來,淩保國的來電顯示。
“真掃興。”張立說完掛斷了電話,繼續和齊沫沫親熱。
還沒親熱兩下,電話再起響起,張立煩躁的拿起電話接了起來。
“喂,什麽事?”
“麻煩抽空來淩爸家一趟,把離婚協議簽下。”周安語氣冷淡的說著。
“我沒跟你提離婚,你該感恩戴德,還要跟我提離婚,你腦子壞了。我跟你講,離婚可以,一分錢都不會給你,房子也不會給你。”張立呆了一下,回過神來,起身坐到沙發上說。
聽到離婚,齊沫沫心裏早已樂開了花,張立周安婚姻短短兩年時間,走到如此地步,少不了她在張立麵前扇陰風點鬼火。
現在,自是開心,正宮的位置唾手可得。
“房子是淩爸淩媽給我買的,跟你一點關係沒有。”
“你別忘了,房子是我們婚後才買的,你想拿回去,門都沒有。”張立說完,氣呼呼的掛了電話。
張立從沒想過,乖巧聽話的周安會跟他提離婚。
“淩保國。”張立咬著後槽牙說出這三個字。
一定是你們攛掇的,張立心裏想著。
床上的齊沫沫看著站在張立正在氣頭上,走了過來,從張立背後抱住了他,在他脖子上親了起來。
“給老子滾。”張立此刻心煩意燥,站了起來,此刻的張立,哪還有那心思。
他倆在一起一年半時間,張立從沒這樣對過她,如今,被張立一推,坐在了地上,便哭了起來。
“哭什麽哭,老子讓你滾,你聽不懂嗎?”
齊沫沫看著正在氣頭上的張立,哭著穿好衣服離開了酒店房間。
剛出房間的齊沫沫立馬換了副不屑嘴臉,拿出手機,播出號碼,待對方接通,便嗲嗲的撒起嬌來。
在房間的張立來回跺步,他知道自己對周安已經沒有了感情,周安一直就像一隻乖巧的貓咪,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如今也對他豎起了爪子。
張立忘了,再乖巧的貓咪,也有爪子,如今周安的反抗,在張立看來,就像抓在他胳膊上的抓痕,不是很疼,卻也足夠他難受的。
“我不同意離婚。”張立想了一會,拿起手機,給周安發去了信息。
周安躺在床上,懷裏摟著女兒,嘴裏輕輕哼著歌謠,那是小時候她媽媽一直唱給她聽的歌謠。
周安無視了張立的信息,心裏再沒半點波瀾,對張立死心了,他的一切,在她看來,有關他的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
顧城,向晚走出餐廳,漫步人行道上,向晚很享受這種愜意時光。
向晚單腳踩上路牙,雙手持平,腳尖一惦一掂的走著,偶爾失去平衡,雙腳落地。再次踩上路牙,麵對顧城,往前倒著走,衝顧城笑得很燦爛。
“好玩嗎?”顧城問。
“要玩過才知道,顧城哥,你來試試。”向晚說完,跳下路牙,就要來拉顧城。
“晚晚,我看你玩已經很開心了,我就不玩了。”顧城
“好吧。”向晚便自己繼續玩路牙。
顧城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些幼稚,看向晚如此,嘴角卻又不自覺的上揚,一種幸福感油然而生。
幸福的時光總是轉瞬即逝,很快,他們到了劇院門口。
易居安放回手中的書,在家辦公,一直忙到晚上八點半,才被電話打斷。
“易居安,我明天中午十一點下飛機,你答應過來接我的,不要忘了。”電話裏傳來了莊淇的聲音。
“哦,我知道了,莊淇,還有其他事嗎?”易居安問。
“易居安,你不要再對我這麽冷淡,好不好。”莊淇語氣也不似剛才鮮活。
“莊淇,我明天去機場接你,公司還有事要忙,先不說了。”易居安說完,便掛了電話。
“林向晚,都是因為你。”莊淇聽著電話裏的嘟嘟聲,心裏對林向晚又多了幾分惡意。
易居安掛完電話,起身伸了個懶腰,活動活動四肢,看著窗外燈火闌珊,易居安神情間多了幾分繁雜。
拿過手機,給向晚發了信息。
”小晚,明天陪我去機場接個朋友,現在還不方便開車。”
易居安想著讓向晚陪他一起去,想讓莊淇明白,他身邊已經有人了。
向晚此時正沉浸在話劇中,被手機信息驚醒,向晚拿過手機,看到易居安的信息,她猶豫了。
她現在怕見到易居安,她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麽麵對他了,向晚看著手機出了神。顧城察覺到向晚的出神,身體湊近向晚問。
“怎麽了,晚晚。”
“哦,沒什麽,朋友明天讓我陪他一起去機場接個朋友。”
“哦。”
“顧城哥,安心看話劇吧。”向晚說完,把手機裝進包裏,顧城看了看向晚,也沒在說什麽,收回視線。
話劇剩下的內容,向晚無心再看,她心裏想著易居安的短信。她知道易居安說的朋友是莊淇,她從丁海和易居安的對話裏知道莊淇是喜歡易居安的。她有些矛盾,不知道該不該去。
還在猶豫的向晚,手機再次傳來響聲,直覺告訴她,還是易居安的短信,她選擇暫且不管,繼續看舞台劇。
直到結束,走出劇院,向晚才再次拿出手機。看到手機屏幕上好不好三個字。
向晚想了下,給他回了一個好字。向晚回複好信息,舒了口氣。
“走,送你回家。”顧城說。
“顧城哥,你忘了,我開車載你來的,應該我送你回家。”向晚笑著說著。
“我是忘了,好,給你表現的機會,你送我。”說完,兩人往車的方向走去。
向晚送完顧城,回到家,已經十點多,簡單洗漱下,便上床,打開電腦,來吃她今日份的高級狗糧。
郵箱裏,顧影的郵件早早的發送來,安靜的躺在郵箱中,等著主人的臨幸。
向晚看著兩人的蜜月照片,突然有點羨慕,想著自己什麽時候也能有一個專屬於自己的人,想著自己孤零零的也怪可憐的的。
向晚被這突如其來的想法嚇了一跳,拍了拍臉頰,驚覺自己剛才是在思春嗎。
果然,遇到易居安後,就沒有好事,放下手中的電腦,把自己蒙在被子裏,睡覺。
向晚睡得迷迷糊糊,被手機鈴聲吵醒。
“小晚,起床了,該來接我去機場了。”話筒裏傳來一個男人溫柔的聲音。向晚睜開眼睛,已經早上九點半了,慌忙起身。
“好,等我,一會出發。”
向晚眯著眼爬起床,洗漱收拾完,換了身衣服,便開車去接易居安。
“小晚,你昨晚幹嘛去了,黑眼圈這麽重。”易居安看著向晚的臉說。
向晚昨晚驚覺自己思春,便一頭蒙進被子裏,可怎麽睡也睡不著,怎麽躺著都不舒服,左翻翻右翻翻,折騰到淩晨三點多才睡著。
“昨晚啊,數了五千多隻綿羊,沒時間睡覺。”向晚開著車,頭也不回的說。
“小晚,停車。”
“怎麽了?”向晚靠邊停下,以為易居安哪裏不舒服。
“我們打車去吧,你在出租車上,可以補個覺。”
向晚無視了了易居安,一腳油門,繼續上路。
“居安,你可以把車費給我,專車專接專送,收你友情價,怎麽樣。”
“好。”易居安說完,拿出錢包,從裏麵抽出一張卡,放在了向晚車裏,。
“這是?”向晚不解的問。
“我的工資卡,以後你就是我的專屬司機了,你,我全包了。”
“可怖,你肯定誆我的,我不信。”向晚看了眼卡,又看了眼易居安,搖搖頭。
“小晚,看到前方的銀行了嗎,我們可以隨時去。”
“哪有,我怎麽沒看見。”向晚家裝看不見。
“小知了,你學壞了。”
小知了,向晚聽到這個久違的稱呼,一時間沒適應。易居安看著向晚,他也不知怎的,就這樣喊了出來。
“小晚,對不起。”
“怎麽了,好好的道什麽謙,因為剛才的那個稱呼?”
“是。”
“這有什麽,比起小晚,我還是習慣你叫小知了,這個稱呼親切,不過,我現在是大知了了。”
“打知了,我可舍不得打。”
“你故意的,是不是。”
“你知道我故意的,是不是。”
“我不知道,但我想你是故意的。”
“那我應該就是故意的。”
“小知了,你剛是不是闖了紅燈。”易居安突然問。
“我不知道,光顧著跟你說話了,沒注意。”向晚回。
“好了,不說了,給你安心開車。”易居安嘴角淺笑著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