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場麵一度十分尷尬。
然而又有一種奇怪的效應,本該是楚艾該為那根露骨的情趣用品感到些窘迫,但發現了的白鳶,扣群壹零/捌伍肆溜/溜捌肆捌,表現出遠超當事人的反應——那臉紅的,楚艾不用摸都知道,八成能燙到煮雞蛋——卻讓楚艾本人反而能放鬆點了。
他朝白鳶若無其事地挑眉:“愣著幹嘛?給我。”
白鳶顫顫巍巍地遞了過去。
兩個omega像完成交接儀式一樣,都很沉默,白鳶等楚艾接好,肉眼可見地長舒了一口氣,仿佛剛剛脫手的是一枚炸彈。
楚艾其實也惴惴的,可是他又很能裝,見白鳶那樣窘澀,甚至起了些逗弄的興味,他把按摩棒收好放到床頭櫃裏,還說道:“行李箱裏頭沒包裝的麽?這種東西不能髒。”
白鳶一激靈,結結巴巴地說不清楚,在原地愣了會兒,又答:“我、我去行李箱,找找。”
言罷便咻地出了主臥,楚艾也終於趁著沒人,長舒了一口氣。
還好是個omega保姆,他耳尖也有點紅,要是個beta或者alpha,總有些不同性別不能理解omega欲望的難堪。
可是白鳶的反應也太青澀了吧?他不都快三十了……楚艾猛地意識到,白鳶,不會從沒用過吧?
楚艾想,要剛剛是黃詩佩發現了自己的按摩棒,肯定不會羞成那樣,跟自己交流產品使用心得還差不多,說不定還能讓楚艾收不少新產品的安利……扯遠了,而是這年頭,居然還有成年omega,從沒使用過情趣用品麽?
白鳶拿了個幹淨的收納盒子過來,一邊解釋道:“行李箱裏的確沒有包裝盒,怕、怕不幹淨的話,用這個裝呢?”
楚艾意味不明地盯著這個omega,白鳶被他看得很緊張:“怎麽了嗎?”
楚艾輕咳一聲,像做惡作劇一樣,接過收納盒的時候,裝作不小心按了按摩棒上的按鈕。
那根碩大的肉色矽膠,突然極具生命力地震動起來!
omega保姆被嚇到在原地小小地彈了一下。
“這、這個……”白鳶已經來不及害羞了,幾乎有些驚懼地看著楚艾,“它還能動?!”
楚艾也不裝了,笑得肩膀聳動。
白鳶不知道為什麽,特別著急,似乎想搶過那根東西關掉,又不敢那樣做,急得在原地轉圈:“你,你關掉呀?”
楚艾才不聽他的,還想命令他呀?
他拿著假陽具很老道地晃了晃,說:“不動,怎麽有感覺?自己插得多累呀?”
“還是說,你平常自己弄,都是用蠢笨的玩意?”楚艾慢條斯理地關了震動,挑起眼睛去看白鳶,“……或者隻用手?”
白鳶差不多要原地蒸發了,他頭一次意識到,自己的omega老板真的很惡劣。
“我,我……”他的手指絞著衣擺,楚艾見都要把人欺負哭了,剛想給這個保守的omega一個台階下,就聽到白鳶聲若蚊呐:“我很少,很少做那個……”
楚艾突然覺得這樣的白鳶,擅長家務,性格溫馴,有著成熟的已為人夫的氣質的白鳶,露出羞澀表情的時候……很值得人捉弄。
楚艾又問:“做哪個?”
白鳶求饒地看著他。
楚艾又笑道:“怎麽連‘自慰’都不敢說?你大清穿越過來的?”
白鳶看也不敢看楚艾了。
楚艾也不欺負他了,甚至極為難得地說了抱歉:“不是故意讓你難堪,本來就不是很值得羞恥的事啦,還是說……”
他皺起眉:“範卓文從前不準你自己弄?”
的確有極少alpha會管教自己omega的性愛頻率,包括自慰。
白鳶忙搖了搖頭:“沒有,他沒這樣過。”
楚艾的眉頭才徐徐展開,可又很快為此時此地提及範卓文感到不愉快,那個alpha,一定沒少捉弄過白鳶吧?他自己也跟範卓文有過半年的交往,知道那個假惺惺的alpha有怎樣的伎倆。
這實在不應該是楚艾該在乎的事,人家好歹是五六年名正言順的夫妻,做了上百次都不止了吧?可是他看白鳶一副好欺負的樣子,又生出一點恨鐵不成鋼,覺得白鳶連在那檔子事上都是alpha操控得多,不像自己,總要自己先舒服。
總而言之,在楚艾眼裏,白鳶又吃了虧。
他臉色又臭了下去:“別告訴我你到了發情才做。”
白鳶實在很窘,又不明白楚艾為什麽心情突然差了,隻好老老實實地回答:“平常,偶爾也會做的。”
“都是範卓文想做才做?”
白鳶想了想,最後輕輕點了點頭。
“那你呢?”楚艾慍怒,“你要是感覺來了,都憋著啊?這都不敢提?”
白鳶又一副傻乎乎的樣子了,他回:“我平常,沒什麽感覺呀。”
楚艾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白鳶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在性愛上的確很有問題,他猶豫著告訴楚艾:“我可能的確在那件事上,很無趣。所以他才……找別人。”
楚艾稍微張大眼睛:“你不行?”
白鳶麵露難色:“貌似沒有,就是,沒什麽很多想要的……欲、欲望。”
“你跟他結婚那麽多年,沒有過嗎?”
白鳶垂眼,有些低落地搖了搖頭。
氣氛一時有些壓抑,楚艾最終還是決定把自己的想法告訴這個經驗稀缺的omega:“白鳶,說實話,雖然範卓文的確是個人渣,但你自己可能也真的不喜歡他。”
“至少我的話,對之前交往過的alpha,都有不低的想要親近的衝動,甚至主動的次數比alpha還要多,這沒什麽,眾所周知,omega的性欲是所有性別裏最強的。”
“也就是說,如果婚後omega缺乏親近的渴求,alpha一定也是會感到傷心的。”
白鳶有些怔忡,又似乎很失落。
“但這也不是什麽出軌的理由。”楚艾冷哼,“知道你對他沒感覺,他也沒說要分開吧?是嘛,有人在家守著,沒感覺又怎樣?去外麵找有感覺的唄,什麽垃圾——你不會覺得自己不喜歡他,就顯得對不起他吧?”
白鳶的確有過類似的想法,覺得自己在床上表現不佳,丈夫才出去找人。
他聽完楚艾的話,想了想,最終搖了搖頭。
畢竟雖然他的確對範卓文缺乏激情,範卓文也並沒有苦戀於自己。
白鳶突然覺得很沒勁,連時不時對從前那些日子的微妙懷念——那些假意的擁抱和吻,雖然虛假,卻好過伶仃一人——都顯得慘淡起來。
原來他真的不愛範卓文,連omega對alpha的渴求都少得可憐,他眷戀的或許僅僅是一段名正言順的社會關係。
意識到這點,似乎真沒什麽好難過的了。
“好了,不說了。”楚艾皺眉,“真煩,怎麽總要提到那個人渣alpha。本來心情還挺好。”
白鳶帶著歉意朝他笑了一下:“對不起。”
“關你什麽事?”楚艾瞥到手裏的按摩棒,輕佻又惡劣地說,還帶了些陰陽怪氣:“是我太開放,要用按摩棒,還被你發現了。”
白鳶有些無奈地看著他,倒沒一開始害羞了,但也不敢看那根東西。
“你去忙自己的吧。”楚艾下吩咐,朝白鳶笑了下,“明天見。”
白鳶點點頭,朝自己的omega老板說:“明天見。”
臨走前還說了句晚安。
楚艾應了回去。
這個小插曲雖然尷尬,卻很快拉近了兩個omega的距離。
不過楚艾第二天見到白鳶的確很不自在,他的omega保姆倒沒什麽異樣,問題出在談完話的夜晚。
楚艾一想,的確很久沒有享受高潮了,正好翻出那根駭人的假陽具,手往自己身上摸著,大膽戲弄乳頭和臀肉,穴裏流出水來,慢慢進入了狀態。
他倒在床上磨蹭,把按摩棒往自己濕潤的小口裏插,舒服死了,小聲哼哼,聽得自己也動情。
楚艾從來敢直麵自己的欲望,從前,唔,從前周鏡那個臭alpha,總要被自己勾得發瘋……他腦海裏冒出前男友在自己身上馳騁的畫麵,插自己的手僵了僵,這也太掃興了。
楚艾憤憤地戳了戳自己的敏感點,嚶嚀一聲,逼迫自己想些別的。
想想成人影片裏隨便哪個男優,楚艾迷蒙著雙眼,不自覺開了震動開關,長長呻吟一聲,自慰這麽舒服,那些alpha算什麽?好棒,白鳶居然很少自己弄?沒人教教他嗎,太可惜了,徒有一具omega的身體,一具適合享受性愛的身體。
還是因為他的等級太低了?楚艾猜測。
他眼神渙散,快感上來時思緒從來不受自己控製,順著“白鳶”和“自慰”這兩條線索想了下去,那個omega如果學會了自慰,會是怎樣的呢?
敢插自己嗎?還是隻敢摸摸自己的肉棒,或者穴口外麵?
楚艾摸了摸自己被撐開的穴肉,他知道自己那裏的顏色稍淺,那白鳶的呢?
他做了五年在家的丈夫,被幹的時候和今天一樣羞澀嗎?會哭嗎?還是已經熟透了,發情的時候也忍不住發浪?
會有自己這麽騷嗎?
楚艾加快抽插,腦海裏是一個時而羞澀,時而被快感逼得高喘的,另一個omega。
他悶哼著,痛快地射了出來。
穴口也一股股收縮,噴出淅瀝的水,痙攣著高潮。
好爽,很久沒自慰得這麽痛快了。
他倒在床上享受高潮的餘韻,很舒服,想現在就睡著過去。
楚艾關了還在震動的按摩棒,空氣安靜下來。
理性漸漸歸位,楚艾終於清醒了些,在自己混沌的腦海裏,見到了那個自己臆想出來的omega。
是楚艾自己太淫蕩了,還是原本就有這樣的偏好?他發了一點冷汗,又有些羞怒。
自己剛剛放肆扭腰,似乎在和腦海裏的白鳶比誰更放蕩。
他不知道自己是想比過白鳶,還是的的確確被那種幻想勾引了。
他意淫著一個omega。
這讓他在第二天見到白鳶的時候,極端純情地臉紅了。
“你不舒服嗎?”白鳶皺了皺眉,“別吃油膩的了,我去給你端粥。”
楚艾看上去很不耐煩,嗯了一聲。
他知道自己現在是怎樣一張臉,紅著,但也很臭,大概沒人會覺得這是在害羞,生了病又心情不好還差不多。
他都快忘了上次臉紅是什麽時候了,和alpha相處的時候楚艾很少羞澀,畢竟總覺得自己的吸引力更強,該害臊的是alpha,他也的確有這樣的資本。
但對著一個omega,一個昨晚自己自慰時的幻想,楚艾還是很別扭地紅了臉,不可思議,邪門兒!一個omega!
白鳶把粥端出來了,終於學會主動說話,沒猶豫地囑咐老板注意身體。
楚艾板著臉點了點頭。
怎麽都在說小白攻hhh人妻攻好像真的很香????
彼此應該都有插入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