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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離風的秘密

  第二百三十九章 離風的秘密


  若瑤又一次來到了若耶溪畔,那一片茂密的海棠花林。


  未能趕上花期,滿目惟有深靜的綠意。


  她透過漓陌欺霜賽雪的美麗容顏,下意識的四下尋去,卻並沒有見到離風的身影。


  漓陌冷笑著看向護在若瑤四周的熙韞等人,再看向她微微隆起的小腹,目光中盡是憎惡,卻並沒有驚訝。


  若瑤明白她一直以來都並不喜歡自己,也不想與她虛情假意的客套,隻是輕而直截了當的開口道:“漓陌姑娘,離風門主現在在哪裏,我有事想要找他。”


  漓陌唇角一彎,不掩厭惡與嘲諷的笑了起來:“那太子妃來得可真是巧,門主今日一早剛入藏風樓,太子妃自個兒進去找他吧。”


  若瑤心底微微一沉,卻也隻能無可奈何的輕輕歎道:“既然這樣,我便在這裏等他出來。”


  漓陌還是笑:“太子妃可真是會說笑,茗塵穀又不是濟難所,幾時收留過不相幹的人?”


  “漓陌姐姐,小姐並不是不相幹的人,門主知道了一定不會不見小姐的,你就讓我們在從前的輕漪園先住下等門主出來好不好?”子衿忍不住小聲的央求著。


  漓陌卻忽然麵色一冷:“你以為輕漪園是一直留著等你們的是不是,當茗塵穀沒人麽?”


  若瑤不欲再與她牽扯下去,於是止住了還欲再開口說話的子衿,對著漓陌淡淡道:“若是離風門主從藏風樓出來,勞煩姑娘轉告他,我就在穀外馬車上等他,不見到他,我是不會走的。”


  說完,也不再過多糾纏,藏風樓一直是茗塵穀的一處禁地,那裏,供奉著邪醫穀曆代穀主的靈位,除了穀主,沒有人能夠進去。


  離風幾乎每月都會到其中閉樓修練,從不允人靠近,即便是當年的若瑤,也從來都沒有例外過。


  若瑤不知道這一次自己會等多久,他閉樓修練的時間從來不定,少則三五天,多則十天半月,都是有過的,然而不論要等多久,既然來了,那麽她便一定要見到他,將所有壓藏在心底的疑團問個清楚。


  她所乘坐的馬車,外表看來毫不起眼,然而其中布置卻是極為柔軟舒適的,霧吟辦事又向來妥帖,馬車內存了足夠的口糧和禦寒的衣物。


  若瑤也並不擔心漓陌會騙她,亦或是瞞著離風,她雖厭惡自己,但對離風卻是奉若神明,他說的每一句話她都不惜傾盡性命來完成,所有事情,亦從不欺瞞。


  可是,即便如此,等待的日子還是讓人心焦。


  所以,當茗塵穀中的青衣侍婢款步而來,告訴若瑤他在在等自己的時候,若瑤的心中,竟然克製不住的,微微顫抖。


  一步一步,穿過那片鬱密的海棠花林,直到那個淡墨青衫的背影靜靜映入眼簾,若瑤都沒能平緩下自己的心緒。


  這一切,在她的夢中出現過太多次,多到讓如今的她,感覺不到絲毫真實。


  “從我知道瑤華死了的那一天起,我就猜到你會來,隻是沒有想到會那麽快。”


  他的聲音靜靜響起,而若瑤不由自主的頓住了腳步,有些怔然的看著他慢慢轉身,柔軟的光線穿過層層搖曳的海棠花樹,溫存的撫上他的眉眼,他一步一步向她走來,聲音似是歎息——


  “瑤兒,如果你問,我不會瞞你,隻是,你確定你想要知道?”


  若瑤記得自己輕而堅持的點頭,記得他清冷的眼眸深處,隱約閃動著的歎息與憫柔。


  在他還沒有說什麽的時候,若瑤的心,卻已經止不住的越沉越低,再怎樣的不願相信,可是到了如今,她卻不能再自欺下去,當日瑤華口中的一切或許是真的,或許,她才是淩家真真正正的金枝玉葉。


  那麽,那麽,自己又是誰?淩若瑤究竟是誰?

  若瑤的恍惚,自是沒能逃過離風的眼睛,他微微一歎,伸手,似是想要替她整理被風吹亂的長發,卻在快要觸及時,緩緩頓住,目光靜靜巡過她微微隆起的小腹,然後,歸於清寂。


  若瑤尚不知該如何反映,他的手已經靜靜搭上了她的脈,眉心幾不可察的微蹙了下,然後收手,看似清淡卻不留任何轉圜餘地的開口道:“這段時間你就留在茗塵穀內將養,什麽也不要多想,因為在我覺得你可以承受這些事情之前,我什麽都不會告訴你。”


  他帶若瑤穿過海棠花林,越過斷虹橋,重又來到輕漪園。


  亭台軒榭,依舊是她記憶中模樣,就像未曾遠離。


  隻是當年,她與子衿一道親手種下的梅樹,已經枝葉橫斜,三兩成林。


  若瑤告訴自己不要再去想,關於上京,關於淩家,關於瑤華的種種,她試圖讓自己的心境真正的平和下來,就像是,多年前曾經有過的那樣。


  因為她知道,離風說過的話,從來沒有不作數的,如果她的身體真的虛乏到無法承受,那麽她也就喪失了探知真相的機會。


  離風每日都會到輕漪園來替若瑤診脈施針,亦是有青衣婢女,將熬好的藥汁每日三次的送來。


  她從未見過他開的方子,也不知道碗中的汁液是用什麽藥材熬成的,可是每一次喝下,都沒有絲毫的遲疑。


  即便是到了如今,在明知道他藏著關於自己的天大秘密的情況下,仍是莫名的篤定與心安,她相信他。


  也曾在他替她施針時,小心而試探的問過,當日的“畫鬢如霜”是否是他親為,如果是,那為何樊逾越會有“綿軟無力”之說?

  他靜靜看若瑤,並沒有否認,隻是淡淡開口:“若是你的身子並沒有什麽不妥,便不該信旁人甚於信我。”


  若瑤搖頭輕道:“我隻是擔心。”


  他的目光略微柔和了下,卻即刻斂去,眸底清絕冷寂,更甚往昔。


  若瑤的心底,忽然就泛起一絲隱約的不安,可是她不知道這不安究竟緣自什麽,想要理清的,他卻並沒有給她機會,手勢沉穩的收針入匣,然後抬眸定定看她,聲音一字一句隨風傳來——


  “如果你仍是想要一個答案,明天一早,我會在藏風樓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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