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自由翱翔
姬涅無所謂的撇過，看向皇甫柔道：“郡主，我準備為王爺去趟清州……”
“去會會那個郝偉瑤，看能不能為王爺促成此事，郡主可傳訊告知王爺一聲，不要太過著急另做準備的事。”
皇甫柔愣了一下，旋即搖頭勸道：“涅爺，還是不要做無用功了，清州那邊真的不用去，郝偉瑤的態度的的確確探明了，不會更改，沒用的。”
姬涅：“再試一次也無妨……”
“不過這事還請郡主暫時先瞞著宇文薑！”
瞞著宇文薑？
皇甫柔不解，姬涅已經轉身而去，壓根不解釋。
目送，範愷樂問：“你確認他擺出的兩塊石頭是給你看的？”
同樣目送的皇甫柔神情複雜，苦笑道：“之前還不敢確認，現在確認了。”
範愷樂哦了聲，“怎講？”
皇甫柔：“就在剛剛之前，他還不露一點端倪，直到剛見了公羊先生，我們告知了此地乃軍械秘密製造地，他才說他要去清州。”
“我不信這種事情他事先沒做任何考慮，不信這種事情他能突然興起做決定。”
“石頭是擺給我看的……”
“擺出石頭後，避開了宇文薑人出現在了這裏等著……”
“他不可能一直在這等下去。”
範愷樂思索著徐徐道：“明白了，他在看我們的誠意，如果我們不說，他也不會問……”
“也就不會說出去清州。”
皇甫柔：“他既然知道那兩塊石頭之間的關係，應該早就察覺出了點什麽，說不定一直在等我們說，然而一直沒等到。”
“這次把石頭擺出來給我看，像是在給我們一次機會，給我們最後一次機會！”
“如果我們依然瞞著他不說，我有種預感，我們怕是留不住他了，他怕是要帶著宇文薑遠走高飛了，而不是說要去清州！”
範愷樂亦苦笑：“明白了，他在權衡值不值得，看來他認為他此去有風險！”
皇甫柔略揪心，她也意識到了，可她不能阻止，影月門和牧宏偉不會給他們兄妹太長時間，目前看來吞並監武郡的良機隻有這一次。
某種程度上，因為見識過姬涅的能力，她是希望姬涅的能力能助他們兄妹一臂之力的。
然而這種心態讓她頗為自責，自己的自私自利要讓人家去冒風險……
“去哪？”
院子裏，練完功收拾妥當的宇文薑聞聽愕然一聲。
姬涅淡然道：“去找點修煉上要用的東西。”
宇文薑頷首，“什麽時候出發？”
他那意思顯然是要提前做準備。
姬涅：“明天就走，你不用去了，我帶上老熊就行了。”
我不去？
宇文薑怔住，似乎有點沒想到姬涅會不讓他同行。
姬涅解釋道：“也沒什麽事，從這裏脫身也不用擔心被人給盯上，從密道回了通平縣再出發的話，反而有危險，說不定會被仇家給盯上。”
“所以我準備帶著老熊直接翻山越嶺走人，這山路不太好走，你跟著一路攀爬是個問題。”
宇文薑默了一下，想想也是，問：“去多久，什麽時候回來？”
姬涅：“外界咱們還沒有單獨闖蕩過，許多情況並不了解，我一時也說不清楚，不過應該用不了太久。”
宇文薑：“我在這等嗎？”
姬涅：“你在這也行，去通平縣也行，看皇甫柔那邊怎麽安排，我辦完事回來的話，應該是悄悄直接回通平縣。”
“你若是去了通平縣，老熊的那些人你看著點，還有那個古永言，若是皇甫德那邊的計劃順利，古永言那顆棋你就用起來。”
宇文薑點了點頭，回頭對陽雲道：“跟涅爺出去後打起精神利索點，否則別怪我送那群和尚去見佛祖。”
陽雲神情抽搐，擠出一臉笑道：“薑爺放心。”
次日，梳妝台前，皇甫柔為姬涅整理頭發的動作分外細心，鏡子裏端坐的人閉目緘默中。
兩人從屋裏出來後，陽雲已經背了個包裹在外麵等著，宇文薑將姬涅的佩劍奉上。
姬涅伸手抓了劍，大步而去，陽雲尾隨。
皇甫柔和宇文薑出了院子目送，坐在輪椅上的範愷樂亦在某個角落裏目送。
不疾不徐出了村莊，姬涅和陽雲突然加速一動，一前一後飛掠而行，上了一座高山。
二人停在山頂，陽雲跟著姬涅回首看向那隱藏在崇山峻嶺中的村莊，隨後各取了一片小巧碧綠的葉子含入嘴中。
此葉本無名，村子裏的人取名為“清心”，將此葉含在嘴中能應對山中彌漫的瘴氣。
“走！”
姬涅給了一聲，身形猛然從山巔彈出，人如離弦之箭般射出，體內氣機迸發而出凝聚如翼，借著射速和攀登的高度禦氣飛行。
陽雲禦氣滑行在後追趕。
迎麵有山撞來，一前一後的二人身形一側，借助空氣浮力迅速繞飛而過，如兩隻大鳥般穿過兩山之間。
風聲在耳畔呼呼。
陽雲的修為明顯不如姬涅，氣翼在空氣中高速摩擦了沒多久便崩潰，人迅速落在山上飛奔快跑，再次彈射而出重新聚集成氣翼追趕。
姬涅換氣的頻率則明顯比陽雲慢的多，不過他還是偶爾會停下等上一等，不然陽雲搞不好會跟丟了。
兩人遇平地快起快落飛縱，遇小山要麽掠過，要麽繞飛而過，遇高山則蹬踏懸崖峭壁扶搖直上，到了山頂則再次彈射而出，快速淩空滑翔而去。
茫茫崇山峻嶺間，兩道身影一前一後，恍如鳥兒自由翱翔……
小半天後，山勢此起彼伏度明顯緩和了好多，山間氤氳的瘴氣明顯也看不到了，姬涅估摸著已經出了那片地域。
直到見到了如緞帶般的官道，兩人方停了下來，而陽雲已經累成了死狗一般，“呸”吐出了嘴中的葉子……
扶著一棵大樹跪在了地上氣喘籲籲，如此這般持續半天不停的方式實在是讓他吃不消了。
姬涅臉色也不好看，法力消耗的太厲害了，要不是為了趕路，根本不會這樣幹，這種虛弱情況下遇上找麻煩的可就真的麻煩了。
兩人就躲在官道旁的山林裏吃喝了點東西，然後盤膝打坐恢複。
姬涅恢複的快，首先是他沒陽雲消耗的厲害，其次可以利用體內的傳法護身符。
陽雲恢複的速度有點慢，臨近傍晚才恢複了過來，也是沒辦法，兩人身上沒任何幫著快速恢複的靈丹，他隻能是慢慢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