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反擊 壽宴變葬禮
第285章 反擊 壽宴變葬禮
潘娜僵直了身子,就是不願意上前。
可程惜蕾笑眯眯的看著她,全場觀眾都注視著她。
潘娜如坐針氈,心裏真是狠毒了程惜蕾。
就在潘娜掙紮間,程惜蕾笑著說:“看來潘小姐的絕世舞姿,我們大家是無福欣賞了。”
“不過,潘總那麽期待我跳舞祝壽,我若不表示一下,總是有負期待、不夠禮貌。”
程惜蕾在台上,柔和輕笑著望著潘宗翰。眾人順著她的視線都去看潘宗翰。
現場氣氛越發緊張活躍起來,比看跌宕起伏的電視劇還精彩萬分。
潘宗翰這個偽君子,身為嘉月的父親,卻從未盡過一天父親的責任。
今天又自作聰明、自以為是,看她不好好挫挫他的銳氣!
潘宗翰被眾人盯得頭皮發麻,他一大把年紀,從未想過有一天,會栽在程惜蕾身上。
終究是他看錯了人,小看了程惜蕾,以為她蠢笨好愚弄,才會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
他死死盯著潘娜,示意她去跳舞泄程惜蕾的氣,別讓程惜蕾轉移目標找他麻煩。
畢竟,讓一個小輩出醜,總好過讓他這個壽星丟人顯眼要好。
程惜蕾現在的意思,顯然是想逼他在眾目睽睽之下低頭服軟,承認錯誤的意思。
他丟不起這個人!
潘娜渾身顫抖,被逼得眼眶微紅,忍受著屈辱站了起來。
誰知程惜蕾話鋒一轉,“雖然我這副蒲柳之姿,實在難登大雅之堂,但是鋼琴倒會一點。”
潘娜怔在原地,實在不懂程惜蕾她到底什麽意思,這是改變決定打算放過她?
眾人也越發看不懂程惜蕾了,跟本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麽。
程惜蕾移開視線,對眾人說:“貝多芬的‘悲愴’告訴我們,最優秀的人物通過痛苦才能得到歡樂,那我就彈首悲愴,送給我們最優秀的潘總,以表敬意。”
現場一片嘩然!笑聲起!
毒!程惜蕾真心是有夠毒的!
她先是好好的愚弄了潘娜與潘宗翰一番。
把兩人逼得無處可逃的時候,她又給人一種‘不跟她們’計較的錯覺。
在兩人都鬆口氣時,她又拋出一個更大的雷,炸得兩人外嫩裏酥。
她在潘宗翰的壽宴上彈奏貝多芬的‘悲愴’,這是要把壽宴變成葬禮的節奏嗎?
這對潘宗翰來說,是多大的羞辱?
偏偏程惜蕾的言行舉止,還如此名正言順,誰讓潘宗翰先要算計人家呢?
這會遭到反擊,隻能咬碎牙往肚裏咽了。
花雅與杜耀祖聽到‘悲愴’兩個字,下意識想到了花皎。
兩年前巴黎隆科提國際鋼琴比賽上,花皎以古典音樂貝多芬的悲愴,在眾多年輕鋼琴家中脫穎而出。且榮獲鋼琴一等獎而被全球轉播,一舉成名。
貝多芬的悲愴,有種曆經滄桑之後的無可奈何、以及明明有機會挽回卻力有未逮的無力。
這與潘宗翰現在狀況,簡直不謀而合。
悲愴可能深化到了一個現象、一個階級乃至一個時代的標簽。
程惜蕾放下麥,在台上仔細調整了鋼琴的座位,然後入座,雙手放在鋼琴上。
她很久沒有彈琴了,感覺有些生疏,其實程惜蕾長了一雙修長的手,很合適彈鋼琴。
程惜蕾先試著彈一段,練習一下手感。
第一樂章,c小調,極緩板,轉輝煌的快板,宏偉的奏鳴曲式,開頭是一段相當長的充滿悲愴情緒的極緩板,後轉為快板,依舊悲愴的旋律中透露出一絲堅定。
程惜蕾背挺得直,在指尖跳動音符的刹那,瞬間進入了忘我境界。
廳裏一片安靜,所有視線都停留在她身上。
程惜蕾指尖翻飛,長發甩出了優美的弧度,忘我地在那裏似乎……在無言地宣泄著什麽。
重板的引子充滿古希臘式的悲劇氣氛,雄辯的語調具有巨人的氣概,絕無兒女情長似的纏綿悱惻,對命運的激憤之情和身處絕境卻剛毅不屈的氣度使聽者熱血沸騰。
所有人都有種錯覺,與其說他們正在觀看一場精彩的鋼琴演奏會。
倒不如說,他們正置身於刀劍飛揚的戰場!
認識程惜蕾的人都知道,程惜蕾確實學過鋼琴,但那絕對隻是熟練小星星的程度上。
可是台上的程惜蕾,她怎麽……
程惜蕾的親人,驚詫地望著台上的人,全身心都疑惑與不解。
蕭靖然皺緊了眉頭。
花雅震驚地瞪大眼睛,猛地站起來。
‘哐啷!’手裏的酒杯滑落在地,碎了一地碎片。
這個情景太過熟悉,就連彈奏鋼琴曲的風格都如此相似,相似到讓她身體輕顫。
那天晚上,花皎躺在地上渾身是血,不停地抽搐,她不甘的聲音在花雅耳邊徘徊不去。
“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不會放過你的……”
台上的人與那個滿身是血的花皎……似乎重合了……
花雅不敢置信,平時技術平平地程惜蕾,能彈奏出如此華麗精彩的曲目。
且偏偏還是花皎人生第一次,也是她最後一次所演奏的‘悲愴’。
這個場景花雅忘不了。
她曾經坐在電視機前,一遍一遍的聽,一遍一遍地嫉恨著花皎的成功、詛咒她的成功!
可現在的程惜蕾到底怎麽回事?為什麽她跟附身了似的?
為什麽她能彈奏出與花皎如出一轍的水平與氣場?!
花雅眼眸翻騰,腦海裏回想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
花皎死後,她就不斷的開始倒黴、徐鶴的入獄,那個一直隱藏在暗中操縱一切的凶手!
戴嘉月曾經的話在腦中炸響,“小皎要我告訴你,她現在每天都和你們生活在一起,晚上的時候就懸浮在你們倆夫妻床的正上方,死死盯著你……”
難道……難道那個神秘人就是花皎?
難道……難道是花皎那個賤人的鬼魂在算計她?!
花雅惶恐難安,渾身冰涼,胸脯一上一下,她死死地盯著台上的身影。
花皎這個賤人,她想幹什麽?她到底想幹什麽?!
她為什麽單單把徐鶴送進監獄,卻偏偏又把‘殺害花寄海的視頻內容’中的她剔除?
這個賤人,她到底還有什麽計劃?她到底想怎麽折磨她?
花雅驚恐不已,踉蹌間撞到了椅子,坐在周邊的花浩東、許豔等人不明所以地望著她。
花雅不斷地後退者,幾乎是落荒而逃般離開了壽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