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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被附身的程惜蕾

  第287章 被附身的程惜蕾


  宴會結束,程惜蕾、蕭靖然與許慧等人相互道別。


  吳意把車開過來,緩緩停下。


  蕭靖然拉著程惜蕾上車。


  車門關上,蕭靖然鬆開了程惜蕾的手。


  車子駛出,車內一片寂靜。


  程惜蕾緊了緊身上的外套,偷偷看了他一眼後,又微微垂下了頭。


  時間分秒過去,車子在蕭宅外停下,兩人下車。


  蕭靖然在前,程惜蕾垂頭跟在後。


  別墅的門打開,亮起了感應燈。


  程惜蕾跟著進入,沒走兩步,猛地撞一堵肉牆。


  她還沒來得急回過神,身子猛地被股力道抵在門上,下顎被掐住。


  她被迫昂起頭,對上蕭靖然陰沉深邃的眸子,他說:“你到底是誰?”


  程惜蕾瞪大眼睛,瞬間心虛地手腳冰涼。


  與他對視了幾秒,程惜蕾壓下心驚,怯怯地問他,“靖然,你在說什麽?”


  蕭靖然瞳孔越發深邃,深深地看了她一會,漸漸將眸光鎖定在她嘴唇上。


  冰涼的指尖摩擦著她唇瓣,眼睛裏不知是憤怒、暴躁、還是欲望,不停地翻湧。


  程惜蕾有些害怕他這個樣子,眼神忽閃著,纖細地手抬起,蓋在他手上。


  “你的手好涼,別感冒了。”程惜蕾把他的手拉下來,捧在懷裏搓了搓。


  又垂頭哈了兩口熱氣,蕭靖然眼神微動,怔怔地望著她認真為他取暖的小臉。


  “我們別站在這兒,回房間好不好?”程惜蕾完全是哄小孩的口氣。


  而且沒等他回答,就拉著他往樓上走。


  蕭靖然不動神色,任由她拉著,兩人一路進了房間。


  程惜蕾拉著他進了浴室,她親自給他放了熱水。


  “好好泡個熱水澡,身體就暖和了。”


  蕭靖然站在一旁,看著她不停地忙碌,在她要出浴室的時候,伸手拉住她。


  程惜蕾不解,轉身看他,眼眸清透幹淨,“怎麽了?”


  蕭靖然沒說話,一動不動地望著她。


  程惜蕾被他盯得不爭氣的臉紅了,害羞地走近他兩步,垂著頭,伸手去解他的領帶。


  蕭靖然看她漲紅著一張臉,睫毛不停地抖,手也是。


  他伸手一把握住她的手,往懷裏一拉。


  程惜蕾撞入他懷裏,下一秒腰被胳膊扣住。


  胳膊的主人稍一用力,她腳忽然離地,被抱坐在洗手盆上。


  程惜蕾羞怯地抬頭,“你唔……”


  可才說一個字,蕭靖然垂頭,唇已經壓過來,準確地吻住了她。


  程惜蕾睜著大眼睛,看著他精致極近的臉龐。


  他閉著眼睛,吻又輕又柔,程惜蕾感覺心都要融化了,他的唇好軟,輕輕地含弄她。


  她的雙手抵在他胸口,緩緩往旁邊滑動,抱住了他腰身,指尖抓緊了他背部的衣裳。


  蕭靖然一手摟著她身子,一手擱置在她脖頸上,指尖徘徊在她下顎與耳垂處。


  他的指尖略微粗糙,程惜蕾被他碰觸得癢癢的,縮了縮脖子。


  耳邊嘩嘩的水聲,是浴缸的水滿了。


  程惜蕾不知不覺,身上的衣料已落地。


  蕭靖然用浴巾裹著她,手臂抱著她進入浴缸。


  暖意蔓延至四肢百骸。


  ……


  隔天,程惜蕾去騏達上班,才知道花雅昨晚出了車禍。


  下班後,她買了個水果籃子去醫院看望花雅。


  在醫院門口,程惜蕾碰到了從醫院出來的許豔。


  程惜蕾看許豔沒有看到自己,所以也沒打招呼,直接進了醫院。


  推開病房的門,發現許慧居然在,許慧正一邊陪著花雅吃晚飯,一邊陪她聊天。


  看到程惜蕾進門,花雅神色一怔,許慧笑著打招呼,“惜蕾,你來了?”


  程惜蕾笑著點頭,“嗯,姐,你身體沒事吧?”


  許慧說,花雅昨晚車子撞壞了,好在人隻是輕微的腦震蕩,要留院觀察兩天。


  許慧在病房陪著兩人聊了一會天。


  花雅顯得沒什麽精神,不怎麽說話,偶爾回應許慧兩句,隻拿眼神打量程惜蕾。


  不知不覺,外麵的天漸漸黑了。


  程惜蕾催促許慧,“媽,你還沒吃晚飯吧?你先回去吧,這兒有我呢,放心吧。”


  許慧提著保溫盒離開了,走之前再三囑咐花雅一定要留院觀察,千萬別亂跑。


  病房的門緩緩關上,房間陷入一片寂靜。


  程惜蕾主動開口,“姐,你幹嘛一直盯著我看啊?怎麽了?”


  花雅嘴角扯出一抹笑,“惜蕾,你昨晚……你什麽時候彈鋼琴這麽厲害了?”


  程惜蕾一愣,挺不好意思地拿手撓撓頭,欲言又止。


  她神神秘秘地壓低聲音說,“姐,這事我跟你說,你不要告訴別人啊。”


  話頓了頓,程惜蕾說:“反正吧,你跟別人說,別人肯定也不信,其實、其實昨晚……”


  花雅一動不動地看著她,莫名有點緊張。


  程惜蕾說:“我、我昨晚,其實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花雅瞳孔緩緩擴張,心髒砰砰砰地跳動起來,臉色開始發麻。


  程惜蕾裝做沒發現她的不對勁,繼續說道,“我其實覺得……昨晚不管是我所說的那些話,還是彈鋼琴的時候,我感覺……我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場抹模模糊糊的夢一樣。”


  程惜蕾皺皺眉頭,“會不會是我昨晚有點感冒,所以腦袋忽然超常發揮了?”


  程惜蕾一臉驚奇,嘴角彎起了笑,眼神定定地盯著花雅。


  花雅呼吸急促,眼神忽閃著,腦海不斷重複著程蕾剛才的話。


  “其實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彈鋼琴的時候,我感覺……我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場抹模模糊糊的夢一樣……有點感冒,所以腦袋忽然超常發揮了?”


  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這種邏輯簡直聞所未聞!


  她是親眼看著花皎死的,她是檢查過花皎屍體的,花皎不可能活著!

  所以,一定是花皎那個賤人附身在程惜蕾身上,隻有這一個可能!

  現在,說不準還在!或者,現在和她說話的就是花皎那個賤人!

  “姐……姐……你怎麽了?”程惜蕾昂著臉,“姐,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啊?都在流汗,是身體不舒服嗎?姐……姐……你身體怎麽好像在發抖?”


  程惜蕾站起來,伸手要摸花雅的臉,“姐,你沒事吧?”


  花雅腦袋恍恍惚惚的,她眼中的程惜蕾臉色扭曲,緩緩變成了花皎。


  花皎穿著藍色的睡裙,滿身的血,她嘴角不停地呢喃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花雅看到朝自己伸出來的手,混合著猩紅血水,她恍若還能聞到血腥味。


  花雅驚恐地瞪大眼睛,一把打開程惜蕾的手,瘋狂的尖叫、反抗起來。


  “啊——賤人!賤人!你走開!別碰我!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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