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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好詩、好濕(求訂閱)

  “由內而外,由親至疏”,對於絕大多數朝臣來說,也隻知道這八個字的大方賂,隻有少數幾個各衙首官了解完整的計劃。


  這是一個極其龐大的長遠計劃,有點類似於後世的五年計劃。


  涵蓋軍事、民生、外交、經濟、生產和各類研發等所有方麵。


  而最先動起來的,也是大慶殿議會那七天之中,最忙的一個部門——戶部。


  戶部侍郎曹慶熏沒說累死,也起碼去了半條命。


  戶部這邊主抓民生、戶籍,是整個大方略的第一步。也就由內而外的“內”,更是這兩年成敗重要的一環。


  曹慶熏幾乎是一吸不停,把官員打發回家之後,馬上與兩個戶部員外郎,還有工部侍郎王仲林湊到一塊,翻出新崖山城的城建圖紙,聚首詳談。


  “沒地方了啊!”王仲林眉頭不展,“你看哪有地方?城裏已經塞滿了,一點空處都擠不出來。”


  曹慶熏則道:“沒地方就拆,就要!官家下的死令,半月之內,必須把養濟院、濟醫堂、濟老院、官學,全部落實到位。”


  曹慶熏所說的這些都是民生設施,也就是宋代的社會福利。


  養濟院,等同於後世的孤兒院和幼兒園。


  兩宋時期,工商業空前發展,又不似明清兩朝,提倡女子足不出戶,所以大宋城民出現了很多“雙職工”家庭。無論男婦,皆在外做工,貼補家用。


  有條件的,自是雇傭使女在家中照顧老人小孩。


  次之,則在街鄰之中尋共用使戶,幾家或十幾家一起將幼兒托管於一戶,按月給錢。


  說白了,就是後世的保姆和私人托兒所。


  如果連私人托兒所都雇不起,那就隻能指望官府的福利機構——養濟院了。


  不得不說,兩宋窩囊是窩囊了點,但民間福利做的還是很到位的。


  州府大城由官府出資贍養孤寡,也接收貧戶幼兒一並照料,使得貧戶不用單獨騰出一個勞力累於家務。


  至於濟醫堂和濟老院,和養濟院差不多,一個是官辦醫療,一個是敬老院。


  雖然做不到後世那般完備,可起碼聊勝於無。對宋代的民生穩定,以及工商業發展,做出了不小的貢獻。


  事實上,南北兩宋都被外族打的抬不起頭來,可是百姓卻依舊擁戴趙氏,不忘舊國,靖康如此,崖山之難亦如此。


  很大原因就是,兩宋如果橫向對比各朝各代,對老百姓真的還不錯。至少在封建王朝,算是排在前列的了。


  這其中,官辦的免費托兒、免費醫療、養老,甚至官辦的免費教育,都起到了相當大的作用。


  這些公共福利,一直沿用到中原敗亡。


  到了扶桑之後,沒有繼續這些福利,主要原因有兩個:

  一是,扶桑大宋本質上,就是全民統戰、統工的軍管製度,根本就沒有按照一個正常的國家來發展。


  從住房到個人分工,皆由朝廷統一調配。甚至沒有縣州等行政劃分,軍政務皆由軍屯代管。有點像後世的公社時期,吃大鍋飯。


  二,則是軍民的心氣兒了。


  扶桑一共就十幾萬人,備戰備產已經是捉襟見肘。


  從上到下,恨不得有一分力使十分力的全身心撲到備戰之中,哪還有餘心餘力搞什麽養濟院什麽的?


  困難自己克服,心中隻有一個目標:多造船、多造刀劍、多儲糧,到時候打回中原去。


  五年下來,雖然缺少社會福利的弊端已經顯現出來,但卻一直沒有解決。


  相公們心裏也都清楚,但是真沒那個精力。


  那為什麽,趙維一回來就先辦這個事兒呢?


  廢話!扶桑這十幾萬人也是人,也有權利享受生活,甚至比任何人都有這個權利。


  趙維不但要把養濟院等社會福利全都恢複起來,而且要辦好,讓這大宋忠民享受最好的待遇。


  “半月”王仲林苦笑一聲。


  寧王想法是好的,而且做為少數知悉內情的重臣,他還知道寧王的用意可不僅僅是讓宋民過好日子,他還有別的心思。


  但是,你也不能把工部都當鐵人用啊?


  半個月,從征地到建成,確實太急了。


  一旁參與進來的兩個戶部員外郎還不知道朝廷用心,甚至都覺得根本就沒這個必要。


  有人出聲道:“曹侍郎,王侍郎,有這個必要嗎?”


  “現在不是在臨安,更是不是在中原,郎中有朝廷統一調配,本身就是大病小情全民皆可就醫;老幼養濟在軍屯也有嚴格的製度,統一供食供養。


  至於官學,這個確實沒有,可是哪有閑人去教娃娃?


  再說了,官員家屬自有官員自己抽空教導,百姓之兒十來歲就進船廠下地頭了,讀書可是造不出大船,也種不出糧食的。”


  結果,曹慶熏怒目一瞪,“你懂什麽!?官家、寧王如此安排,自有道理,爾等不可妄論!”


  其實,起初曹慶熏、王仲林也不明白這是幹什麽,但是看了全部方略,就沒有異議了。


  而偏偏他們看到的東西不能向下麵的人說,下麵的人隻要知道要建,而且要快建就行了。


  嗬斥完兩個手下,曹慶熏不再多言,也實在是不好解釋。


  寧王的方略做的長遠,短時間可能都看不到效果,要到最後才能發力,這話更不能說。


  指著城中幾處繁華所在,“時間緊迫,就不多考慮了,這裏這裏,還有這裏!”


  “你二人親自去落實,不管花多少錢,把地給我拿過來!”


  抬頭看向王仲林,“拿完地,就看你的了!”


  王仲林都快哭了,“半個月,我真做不到啊!”


  可是,一想到大慶殿裏現在還睡著的那幾位,一咬牙,“行!!老子豁出去了,大不了這半個月就盯在工地上!”


  曹慶熏聽的直咧嘴,半個月七天你就跟個叫花子差不多了,再來半個月,誰還認得你這工部侍郎?

  但是,沒辦法,官家下了死令,不熬也得熬。不光王仲林要熬,他也要熬,而並不比王仲林輕鬆。


  他卻沒想過,他曹慶熏現在還不如王仲林呢!

  這七天,他是被殿內傳喚最多的,也是最累的,幾乎就沒怎麽合過眼。不說外形如何,要是讓他再這麽熬上半個月,人就廢了。


  而事實上,曹、王二人想的有些過於慘烈了。


  半個月,其實還是趙維給他們留出了一部分空間的。


  而且任務也遠沒有他們想像中的那麽繁重,因為這次是舉朝聯動。


  曹慶熏這邊征完了地。


  有的地上有建築,可以直接用,那工部就不用拆。


  有的實在沒法改造的,就推倒重建。


  也是他們這邊確定下來建造圖紙,那邊由禁軍直派的兵卒馬上進場,上千個悍卒一夜之間就能把那裏夷為平地。


  接著打地基、夯實地麵,也是禁軍的活。一率人海戰術,隻求效率。


  而禁軍入場的同時,殿前司的人已經開始從林場那邊往過拉木料了。


  人力、物力、財力,每一個節點都銜接到位,不快才怪。


  場地問題解決了,剩下就是曹慶熏來調配人員。


  養濟院也好、濟醫堂也罷,都是要人的。


  這一點同樣不用曹慶熏怎麽操心,大內、尚醫局、尚食局都已經接到了待命的詔令。


  這次不但要辦,而且要辦的好。


  由大內副總管李旬季親任養濟院、濟醫堂以及濟老院主事。從宮中直派太監、宮女入養濟院、濟老院,尚食局派廚子打理三餐。


  濟醫堂則是尚醫局的禦醫輪值坐堂。


  官學規格更高,參知政事張簡之親任山長,教諭都是原臨安太學的博士卸任現有官職,入官學坐鎮。


  所有經費、工具,戶部撥款統一采購,絕對夠用。


  而由於養濟院等官辦福利都設在新崖山最繁華的地段,百姓們也自然不會看不到。


  昨天聽說對門那家有戶部的大官來協商搬遷,第二天人就沒了。


  等到第二天晚上,鬧騰了一宿,早起一看,好端端的屋舍就已經是平地了。


  又過了沒兩天,卻是一棟棟高樓已經搭起了雛形。


  百姓們看著生疑,“這是要幹啥啊?”


  上前一打聽,要開養濟院?無不麵麵相覷,心思各異。


  有的人認為這是好事兒,提升民生福利,自然沒得說。


  可也有的人暗自皺眉,覺得別扭。


  怎麽說呢?


  這些人覺得沒必要,現在就挺好,建了這麽多沒用的東西,花了錢不說,還有點好逸惡勞的意思。更有甚者,大罵朝廷這是燕安酖毒。


  他們來扶桑可不是奔著什麽享樂、什麽福利來的,他們是來救國的,將來是要打回大宋江山的。


  你怎麽能建這些東西呢?還建這麽好?到時候,誰還想走?誰還記得國仇家恨?

  臥薪嚐膽嚐的是苦,現在都剩甜了,那還怎麽憶苦滅吳?


  燕安酖毒,這就是燕安酖毒!安於享樂,有如飲鴆酒自毒啊!

  而且這樣人的,不在少數。


  說白了,這些忠民都淳樸至極,死都不怕,跟著官家從崖山到扶桑。萬萬裏之遙一路走來,心裏的那股子勁兒已經定死了。


  官家說要圖強,那就是圖強,命都可以不要。


  可是,他們見不得官家有一絲一毫的動搖。


  要是官家動搖了,不想回去了,或者開始享樂了,那他們心裏的那個支撐也就崩塌了。


  這事兒鬧的很大,沸沸揚揚。


  到後來,甚至演變成了,總有一些百姓自發地圍攏在養濟院等地不走,苦勸工匠和兵卒,“別蓋了,我們不用!”


  就是得苦著自己,才能不忘中原啊!

  ————————


  “養濟院?”


  戶部“歸鄉籌備委員會”老哥仨兒跟蹲禁閉似的,窩在小屋子裏,人搭理。


  可是,外麵的消息怎麽可能不知道?不關心呢?


  此時,陳老爺正眯眼皺眉,“糊塗!!弄什麽養濟院?咱們好不容易提起來的心氣,還不讓寧王毀於一旦了?”


  陸秀夫也是皺眉,養不養濟院的倒沒什麽,建就建唄!這幾年,因為老幼無依的事兒,也確實出了不少麻煩。


  但是,你不是說要增兵西雅圖嗎?不是要50萬嗎?建養濟院又是個什麽鬼?


  陸相公就想不通了,這兩事兒有什麽聯係?還由內而外,就這麽個由內而外?


  那邊蒙古人要打過來了,先蓋個孤兒院壓壓驚?

  難道是未雨綢繆?真打不過,死人了,留下孤兒寡母沒人養,都扔養濟院裏去?


  陸相公開始放飛自我,想了無數種可能,就是沒想明白這到底是個啥套路。


  和陳老爺一起偏頭看向江鉦,就見江殿帥正出神地望著外麵的天空,眼神中滿是向往。


  弄的陸、陳二人都好奇,“你這瞅啥呢?”


  湊過去一起看,三個半大老頭兒撅著腚,抻著脖子,透過半開的格窗,看向高高的天空。


  咦!?你還別說,早怎麽沒發現,天好藍啊!雲好白啊!風好輕啊!好想賦詩一首,以表胸懷啊!

  陸秀夫:“靜冬猶暖扶桑路,天如洗,雲如棉。”


  陳宜中:“戶部牆深遮廷處,海棠新種,百吏奔忙。”


  二人一人一句,然後齊齊看著江鉦,意思是,該你了!


  結果,江鉦來了一句,“三塊棺材木!”


  “啊呸!!”兩人齊翻白眼。


  好好一首青玉案,讓他弄成打油詩了。


  你才棺材木?你還棺材板呢!你全家都是棺材板!

  隻見江鉦一攤手,“不是嗎?三個人加一塊兒,沒二百,也有一百五十歲了吧?守著一間空屋子,望天興歎,不是隻等入土的棺材板子,又是什麽?”


  “”


  “”


  陳老爺被江鉦刺激的夠嗆,一甩膀子,“忍不了了,走,出去溜達溜達!”


  陸秀夫:“還溜達?往哪溜達?”


  陳宜中,“他們不是建什麽養濟院嗎?咱們就去看看那個養濟院。”


  說著話,拉上陸秀夫和江鉦就走。


  他是真呆不下去了,得出去透透氣,否則人就瘋了。


  說好的籌備歸宋,可是現在,誰有工夫搭理他們仨,更別提什麽歸宋了。


  趙維一個大方略就是兩年出去了,這說明,兩年之內,他就沒有走的打算,那還準備個屁!


  陳老爺這些都不能想,想想就有給自己個大嘴巴的**。


  你說不是傻嗎?寧王略施小計,你們就削尖了腦袋自己往小黑屋兒裏鑽。


  完了你還沒法說,是你們自己搶著要爭這個名額的啊?可不是人家逼著你進來的,隻能吃啞巴虧。


  但也不能就在這小黑屋裏憋兩年吧?那還不要命了?


  所以,得出去!

  丟人就丟人吧,反正現在誰都心明鏡一樣,三位相公被寧王給坑了。


  既然都知道了,縮也是丟人,還不如大大方方的丟人。


  陸秀夫和江鉦也是如是想,而且,兩人還挺委屈呢!


  你說,陳老爺和趙維有仇,這還說得過去。可我們怎麽也進了坑呢?寧王對我原來是真的不錯的啊!


  那就出去溜達溜達,看看寧王搞什麽鬼,建什麽養濟院。


  說著話,老哥仨在戶部官員怪異的目光中,溜溜達達地出了戶部,向新崖山城裏而去。


  路挺遠的,就當散步了,反正時間有的是。


  另一邊,經過好幾天的修養,趙維終於算是活了過來。那天怎麽從大慶殿回的成王府,他都不知道。


  已經臨近中午,趙維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就聞王瑜已經在外屋忙活,


  趙維都不用看,就知道這丫頭已經把洗漱的東西都給他備好了。


  翻身下床,剛要出去,就聽外麵一陣匆匆忙忙的腳步和開關房門的聲音。


  趙維一笑,掀開簾子。


  果然,麵湯是熱的,卻不見了人影兒。


  “我很可怕嗎?”趙維自嘲,“做好事都不留名的嗎?”


  這幾天都是這樣,王瑜進來給他收拾妥當,聽見趙維起床,就急匆匆的跑開。就好像趙維是個二傻子,不知道是她幹的一樣。


  好吧,你確實是個二傻子,你爹都那個態度了,自己還啥也不知道呢。


  美美的洗臉漱口,登時神清氣爽,感覺又是元氣滿滿的半天兒啊!


  到前廳和趙與珞一起用中飯,卻是沒見王瑜。


  趙維借機還提醒親爹,“爹,怎麽說也是王老爺子的愛女,您可輕點支使,傳出去好像咱家雇不起使女,拿人當下人使喚一樣。”


  趙與珞聽的直瞪眼,恨不得踹死這混蛋兒子算了。


  你怎麽啥也不懂呢?

  語帶雙關,“那怎麽辦?大不了我把兒子賠給人家!”


  趙維一聽,“不行!絕對不行!就王應麟那老丈人,打死我也不幹!”


  趙與珞:“”


  現在他真想踹死趙維算了,還沒看清形勢呢?由得了你了嗎?這老丈人再難搞,你也是認定了。


  不在王瑜的事上糾結,現在還不是提的時候。


  舉朝上下都在忙,起碼要過了最忙的這兩個月,到時找楊太後賜婚,這小子不從也得從。


  反正王瑜也那麽大了,快慢都算晚婚,也不差這兩個月。


  趙與珞已經規劃好了,忙過這兩個月賜婚,然後準備一個月,三個月後完婚。


  再然後,爭取在趙維回宋之前,讓王瑜生個一男一女。


  必須一男一女!

  庶長孫在四川,現在過不來。趙與珞怎麽著也得把嫡孫嫡孫女留下個,當個伴吧兒?


  “嗯!”


  一邊往嘴裏扒飯,趙與珞一邊篤定,也不知道王家小魚兒那個肚子爭不爭氣,不生夠一兒一女,說什麽也不能放混蛋兒回去。


  “哦,對了!”


  意淫了半天,親爹又想起個事兒來。


  “聽說養濟院那邊有百姓阻攔,曹慶熏去了幾次都沒勸住。時間長了會出亂子的,回頭你親自跑一趟吧!”


  趙維皺眉,“讓大侄子去!都多大了,不能老被太後寵著,也該出來辦點事兒了。”


  想了想,又道:“算了,吃了飯我去一趟皇宮,把大侄子接上,陪著他去吧!畢竟那孩子還沒自己出來過。”


  又不忘埋怨,“我說讓太後回後宮去,您老還不樂意,你就說什麽時候是個頭兒?趙昺都十四了,還當小孩來養呢!就大慶殿裏那張龍床,我都沒好意思說,辦的叫什麽事兒啊!”


  這回趙與珞沒接話,混蛋兒子說的對。


  那張床,確實有點過分了。


  當時,不光他們父子看出來了,其實張世傑他們也看出來了,隻不過都忍著沒好意開口。


  “那你去吧,早去早回,興許回府時還能碰上那個叫王什麽禎的?找你好幾天了,隻是尋思你太累了,都讓小魚兒給擋回去了。”


  “哦?”趙維有點意外,“沒聽王瑜說過。”


  心說,這柴火妞還是有點用處的。


  至於王禎,先晾著吧!

  那老頭兒瘋了,一下船就要進林子下地,開始他的研究,可是趙維哪有工夫管他?

  吃了飯,趙維胡亂把嘴一抹,讓下人備了馬,便直奔皇宮。


  宮裏,楊太後正喂熊孩子吃飯呢!


  麵前擺了一大桌子,什麽骨湯參羹、燕窩白耳,什麽補來什麽。


  那幾天把趙昺累著了,可把楊太後心疼壞了。


  這幾天把趙昺補的啊,小臉紅裏透著熱,就差沒鼻孔躥血了。


  一見趙維入覲,趙昺簡直就是看見了救星,飛撲而去,臉上寫了四個大字——皇叔!救我!


  趙維也是無語,俗話說,慈母多敗兒。楊太後雖說不是親生,可也有點過了。


  但也沒說什麽,與太後打了招呼,說要帶趙昺出宮。


  楊太後倒是沒阻攔,可是派了一堆的侍衛太監追隨。


  弄的趙維又是一陣頭疼,這是出去辦事兒還是祭天啊?用這麽大陣仗嗎?


  一出宮門,趕緊讓趙昺把這一堆人全打發了回去。


  待終於隻剩叔侄二人,不但趙維鬆了口氣,趙昺也是如蒙大赦。


  “呼!!”小趙昺長出著氣,“皇叔,當皇帝好累,煩死我了!”


  趙維一挑眉,“那是處理朝政累,還是別得累啊?”


  趙昺一笑,“朝政不累,挺好玩的。就是太後盯的緊,時時有人跟著,累心!”


  “還行!”趙維暗道,“這孩子還算沒被楊太後教廢。”


  “那今天就帶你去辦點正事兒,不累,還能出風頭。”


  說完,與趙昺直奔養濟院工地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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