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酒中詩仙
最後一個愁字一錘定音,李寬一口,便是將這壺中之酒盡數喝光,長長出了一口氣。
頓時場麵就可用一個字來形容,那便是靜,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的人都凝滯了起來,他們仿佛感受到一股靈氣從天靈蓋而出,渾身都是在尖叫,在顫抖。
楚王李寬之才果真是恐怖如斯呀,房遺直和杜構皆是大張著嘴,一副錯愕地樣子,他們對詩詞也是研究頗深的,在同輩之中也算是佼佼者了,他們自是聽出了李寬這詩詞卻是乃是上上佳作,什麽名留青史都是說的輕的了。
可是這麽以來問題,便是來了,剛剛二人那般不給楚王李寬麵子,想要讓他吃個鱉,可是現在二人著實不知該是如何相辦了?
眾人也是不時看看這房遺直和杜構,果然……這二位臉色極差,血色全無,蒼白的仿若是積病已久,身子垂薄的一般。
“好詩……”長孫衝的聲音響起來。
周圍的勳貴這時才是緩過神來,果真呀,被提過名字,可以名留青史的人就是不一樣。
長孫衝搖頭晃腦,“真乃絕品,楚王殿下此詩一出,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蓋亞群才呀。殿下果真多才,又是一首精品,可以名流千古的詩呀。”
眾人雖是有些對於長孫衝這個神情,深感不屑,甚至有些痛心疾首,可是他們卻又是有些豔羨,畢竟這可是在千古名詩上能留下姓名的人呀。
也就在這時,李寬也是微微撇了撇這房遺直和杜構二人,可是卻是沒有說什麽話,而是徑直走回了自己的上座之上,又是拿起一壺濁酒,才是又走了下來。
“剛剛用酒小作一首本王喂之《將進酒》,不怎麽盡興,正好今日詩會還是有一題——月可用,那本王便是在做上一首吧。”說罷,李寬便又是稍飲了兩口濁酒,身子有些搖晃地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原本第一首詩罷了,眾人便是有些寂靜,現在第二首詞水調歌頭的詞文響起在庭院當中,上半闕還未念完,在座的眾人便是更加寂靜地不行,仿若一之蚊子飛過都會兒留下聲響似的。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詩詞,古已有之,然依照原史所言,唐時詩興,宋時詞興,自有定律。可是猶豫李寬的魂穿到來,這詩詞後世佳作皆是被其文抄而來,自也是帶來一番影響,就譬如這詞在李唐也是如詩一般隨處可見。故而,眾人對這詞作的賞析悟性也是頗有些高的。
“……好詞啊。”這時候宅院當中的勳貴有人對望幾眼,有人喃喃重複著詞句,拍手大讚道。當然這次自不是長孫衝了,畢竟呀,長孫衝還是想要讚歎的,可是呀,剛剛那首《將進酒》自己已經是將自己能想到的好話說了個精光,著實無話可說了。
至於程處默和他老爹一樣,大老粗一個,讓他聽詩聽詞或許還是有些心得,可是讓他們說讚,卻是沒有那些文人那般文縐縐的話多了,故而程處默也隻是不停地拍起了手來。
越王李泰,對自己這二哥有些佩服,當然更多的心思不在此處,他著實覺得自己二哥現在有些帥,他也想要這麽,可是看了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便是有些餒了,可是旋即卻是散發出些鬥誌,咬了咬牙,豁出去了,定然要減掉自己這大肚腩,和自己二哥一樣,然後再風騷濁酒作詩,想想,李泰便又是有些開心,興奮。
張凝芷則是握緊了自己的雙手,笑了笑,她感到有些自得,畢竟這是自家殿下,可是旋即又是有些擔憂,殿下這麽喝酒不會兒出什麽事吧。
這首詞作罷了,房遺直和杜構二人臉色便是越發差的不行,血色全無,蒼白的仿若是生命垂危一般。
眾人也都是是不是的瞟向房遺直和杜構二人處,想要看看楚王接下來會兒如何處置這二人,畢竟今日這二人質疑,甚至頗有詆毀楚王之意,這說大可大說小可小。
“有這數首之中的一首,楚王殿下今後就算再不寫詩,也無所謂了。”緩緩,這長孫衝才是又想到話語,開口便是補充歎息道。
可是呀,此時眾人皆是關注著楚王會兒如何懲處這鬧事挑事的房遺直,杜構,哪兒把這詩會舉辦者長孫衝的話聽入耳中呀。
李寬緩緩猛地一倒,便是將這壺中酒水徹底喝了個幹淨,然後才是轉身看向房遺直,杜構二人,頗有些玩味的開口道:“二位,本王分別以酒,月各做了一首詩詞,不知二位以為如何,本王是否還是有些欺世盜名?”
“殿下,剛剛是某無理了,殿下詩才果然驚世駭俗,某徹底服了,殿下想要如何懲處,某都是認了。”房遺直躬身一禮,便是道。他雖是想要替自己二弟報那仇,可是他也是光明正大之人,輸了便是輸了,沒實力便是沒實力,他絕不會兒在那不分青紅皂白,死撐下去的。
“殿下,某也知道錯了,殿下想要如何處置,某都是認了。”
至於杜構他本是房遺直知己好友,今日所行之事,隻是想要幫自己兄弟一把,可是現在自己兄弟都是低頭了,他還有什麽死扛下去的道理。
“二位說笑了,也怪本王詩才太盛,容易引得他人隨意揣度有買文之嫌,這不管二位何事,若是非要處罰什麽的話,那本王便處罰二位多為我大唐留下一些詩詞佳作吧。”李寬先是把自己拔高一下,然後才是有些輕的說道。自己已經是把房二廢掉了,要是再過分對這房遺直和杜構二人窮追猛打,那不是又要得罪這房玄齡和杜如晦二人了嗎?作為一個不想奪儲的親王,李寬知曉這二人絕對是不能得罪了。再說了這也不是什麽大事,有時能給人留個寬仁的名聲也是不錯的,雖說自己不認為自己是個寬仁的人,自己以往行事,也是沒有寬仁的喜好。
“謝殿下,今後某雖是不敢萬分確信的說,但某必定竭盡全力,為我大唐留下詩詞佳作。”房遺直和杜構聽到李寬這話,不由也是鬆了口氣,異口同聲地便是感激地說道。
“好,好,好,諸位此事也是算理清了,我們還是接著將詩會進行下去吧。”也就在這時,長孫衝便是見縫插針,一臉笑嗬嗬地便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