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倩女幽魂(二)
少女本來已經遊出一段距離,聽到這話後,水中身姿動作明顯遲滯幾分,轉回頭來頗有幾分弱弱地就是說道:“楚王殿下,我真沒想嚇大王家人,我隻是奉我家小姐的命令,來這裏這麽做的!”
“你家小姐?”李寬有些懵逼起來,這叫什麽事呀!這背後都還能有人?
“沒……,沒,楚王殿下,您聽錯了。”那少女連忙捂住自己的小嘴,連忙就是搖了搖頭說道。
李寬雖是對不熟悉的人觀察不清,但是這少女的動作也是太過明顯了,李寬怎會兒看不出來。
加之看那這少女這般模樣,李寬心中惡趣味也是更加濃厚,“是嗎,說漏了嘴還想打馬虎眼,這可是沒什麽用的,想必在外邊你也是聽過我名聲的,再說了本王這麽大園居,處處都可埋屍,死無對證太容易了,姑娘,你說呢?”
李寬倒也是不會兒真的這麽做,隻是心中惡趣味作怪,以及真的想要嚇唬嚇唬這姑娘,想要知道她那背後的小姐是誰罷了。
畢竟嘛,敢這麽在自己府邸幹這種事的,那得和自己有多大仇恨呀。
李寬不是什麽無惡不赦之人,但是有的人敢是對自己下手,李寬倒也是不介意教訓一番,給點顏色看看。
少女聽到這話,臉色更是一片蒼白,話都不再多說,隻是在那愣住了,一動不動的。
這人莫不是被自己嚇傻了,可是自己說的話也不過狠呀,像老程,老牛他們那嗓子說出來才狠吧,好不好。
對此,李寬有些欲哭無淚,緩緩才是放下心中糾結,娓娓道來:“喂,你怎麽不說話了?你隻要告訴本王,你家小姐是誰,為何派你前來本王這府中,本王就饒了你,放你回去如何?”
聽到這呼聲,少女才是緩緩恢複了些神色,帶著些許哭腔地就是道:“你、你說話前後不一,我不信你……”
“你在本王園居裝神弄鬼,本王虛言嚇你一次,有什麽大不了?若是你真的把我惹怒了,亦或者這件事情被本王父皇知道,到那時,你若是在想求本王那可就是徹底沒機會兒了呀。自己想想,該要怎麽辦?往近來瞧一瞧,本王風度翩翩,如樹臨風,像是個殺人狂魔,不講道理的人嗎?”
李寬耐心勸說,並示意王玄策繼續繞池奔走,想要將這少女帶出池水中來:“本王聽你語氣已經疲累,到岸上來,本王不傷你。善泳者溺於水,本王這園池廣大,真要自己淹死了自己,你又要怪誰?一個柔弱小娘子,沒事幹的,竟是聽你家小姐的話來本王這府中造孽……”
“哼,那還不是你得罪了我家小姐,要不然我家小姐怎會兒讓我來這行這糟心之事。”那少女聽到這,李寬說到自家小姐,有些不太樂意了,冷哼一聲就是道。
本來這女子有些害怕,也是不想要多說什麽的,但是聽到這楚王李寬平白說自家小姐,那便是不能忍的了,在她心中,自家小姐那便是世間做好的人了怎容得他人胡言,故而才是強忍住了害怕,這麽反駁了一句。
“你這小丫頭,蠻不講理,本王何時的罪過你家小姐了,你倒是說出來,讓本王心服口服來著。”聽到這話,李寬也是來氣直接就是反駁到了。
畢竟嘛,他思來想去,也不記得自己得罪過哪家女子了呀!畢竟嘛,他本來就是深信賈寶玉那句話來著:男人是泥做的,女人是水做的。對待女子,自己都是本著極其尊重的態度,不會兒強作什麽的,但是見到這女子這般無禮,李寬便是忍不下去了。
自己堂堂大唐楚王,何時遭受過這般呀。
怒聲反駁之後,這少女便也是恢複了正常,害怕之色便是更加濃鬱。少女語調漸悲並顫抖起來,浮露在水麵上的臉色也越發蒼白。
“我從水中出來,就是求殿下原諒,可你卻要殺我……”
蘭兒原本抱怨這小娘子裝神弄鬼,使她自慚失職,但見那嬌俏臉龐已經全無血色,心中也生不忍:“小娘子不要再殘害自己,快到岸上來乞告小郎諒解。小郎真要追究,你逃不掉的,真要鬧到官署插手,不獨自己,你家人都要遭受連累!”
“哼,再怎麽牽連也是牽連不到我家小姐的,我才不怕。”那少女心中死怕死怕的,但還是強忍著思緒,這麽說到了一句。
“哦,看來,你家小姐在這京都還是有得一些身份的人物呀。”聽到這,李寬也是知曉了一些信息就是道。
是啊,在這京都有得身份,連是牽連到皇子家中,都是有恃無恐的勳貴能有幾家呀。
但是這僅僅是能在京都之中能夠拋出一些閑雜,大致的範圍框圈出來,然這畢竟是京都,天子腳下,基數太大,也是不好的排查開來的,而且就算是排查動作太大,反而會打草驚蛇,實在是劃不來的。
入京作為穩妥的方法,反倒是接著從這少女口中套話,就算是不能直接得到答案,自己完了排除一些,也是能得到一個大致範圍的。
也就是在這時,王玄策已然是躍如水中,朝著那少女而去。少女猛地一驚,想要反駁,但是身子本就是偏向柔弱,又是在水中浸了這麽久,早是沒了力氣,隻能任由王玄策將其帶離這池水之中。
她能做的隻是用著那怨毒之際的眼神看著李寬。
李寬也是覺得有些不自然,微微在自己的鼻子下方摸了摸,就是回道:“你莫要這麽看著本王,本王隻想這園池清靜,少添一亡魂,但你真要一味求死,那也不用再上岸,做一個真正水鬼吧。”
水中少女銀牙錯咬,濕漉漉的臉龐滿是掙紮,已經不敢再張嘴回話,隻是這麽任由著那王玄策將其帶離這池水。
待王玄策將其帶離那池水,到達潛岸之處,才是將其放下。旋即這少女落足立定,喘息片刻又作張嘴幹嘔狀,可見確是疲極,但仍不敢上岸,黑白分明的眸子盯住岸上的李寬,頗有水汽氤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