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不是聶隱娘
“你在本王園中裝神弄鬼，害本王家人不敢輕入，還覺得委屈？”
李寬沒有離這少女很近，而是站在原地，默默地看著那少女舒緩了一些，才是這麽到了一句。
蘭兒也在一邊不乏抱怨：“這麽嬌俏可憐的小娘子，為何要做那種鬼祟事？”
“我、我……我不想還認得，我隻是奉我家小姐之命，這麽做的罷了，具體為何如此，我也是不知道。”
少女垂下頭，睫毛忽閃忽閃，淚水已經順著湖水滑落清麗臉龐。
“蘭兒，你去帶一聲幹淨衣袍過來，不過此事暫且莫讓府中之人知道。”
李寬擺擺手，吩咐蘭兒一聲，並與已經上岸的王玄策退到稍遠處。
少女這會兒也沒有了繼續折騰的力氣，隻是在那裏坐著，一邊啜泣一邊淚眼朦朧的偷偷窺望李寬，哽咽道：“你、你真不會害我？”
“你不是根本就不怕死？”李寬聽到這話後，不有就是笑了起來。
“我、我是覺得沒了活路才不怕，我什麽都不怕！但你騙我、你堂堂大唐楚王，不該騙人！”
少女抬手抹一把臉上不知是淚水還是池水，秀眉飛挑，薄有些柔弱，之後又指了指立在一旁的王玄策：“你這個樣子，要是騙人，讓人傷心、他……他要是騙人，讓人氣惱。”
李寬轉頭看一眼臊眉耷眼的王玄策，不免一樂，然後又指了指少女，笑道：“以貌取人？所以說，你就敢奉你家小姐的命令，在本王宅院肆意嚇人，即便暴露蹤跡，自覺本王不會害你？”
“我沒覺得！我不想嚇人的，我隻是尊我家小姐的命令，至於為何如此，我真的不知道，還請楚王殿下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這次吧。”
少女臉色羞紅，有些柔弱地低聲道。
“你這人在本王府中做了此等事情還是想要本王饒了你，你覺得可能嗎？若是此事傳了出去，這京中不知又是有得多少人取消本王了，若是到了那時，不知本王這京都紈絝王爺的名號該是要閑散到何處了。”
不多久，蘭兒取來衣衫，李寬與王玄策稍作回避，再返回來時，少女已經加披新衣，但那新衫也很快浸透，無非是稍掩身姿。其人態度倒也恭順配合，沒有再做試圖逃跑的舉動。
李寬想了想，還是決定返回這西園閣堂審問少女，外宅人多眼雜，不如西園幽靜。
再次返回西園上的閣堂，李寬步入其中，發現除了王玄策此前翻找留下的痕跡之外，房舍中居然還很幹淨整齊，隻是器物擺設卻少，顯得很是素淨。
“好了，這下無什麽人了，你總是能說你家小姐是誰，為何讓你來本王府中這般了吧。”
李寬在房舍中遊覽一番，發現頗富生活氣息，轉頭望向垂首立在角落裏的少女。
“我真的不知道我家小姐為何讓我來這裏。”少女低聲就是回道。
聽到這，李寬不知這少女所說之話是真是假，但是不論是真是假，李寬也是知道這個問題在這少女嘴中為不出個所以然，便是不在那個問題之上多加相問，而是轉換問題接著問道：“那你總能告訴我你家小姐是誰吧。”
“這……”頓時，那少女便是有些支支吾吾起來，不做言說，好似有什麽顧忌，又好似想要和李寬這麽一直打著馬虎眼來著。
見到這，李寬也是不好過多逼問，能做的唯有徐徐敲打，讓這少女放鬆警惕，套出話語出來。
“放心，你說出來本王不會兒把你怎樣，也是不會兒讓他人把你怎樣，總之你不用擔心你家小姐借著此事懲罰與你。要知道本王還是有得這個麵子的。”頓了頓，李寬咧了咧嘴，帶著淺淺人畜無害的笑意就是說道。
“楚王殿，殿下，所說是否是真的，莫要欺騙與我？”聽到李寬所說言語，那少女終於是有些猶豫起來了。
“本王雖是不比父皇的金口玉言，但是還不至於為此就是欺騙你一個丫頭片子吧。”
哼，你也還不是個小屁孩，那少女心中雖是這把想著，卻是不敢說出來，畢竟嘛，身份的鴻溝擺在這裏，何況自己還是犯了事，被逼問著了呢。
“可……”冷靜下來，這少女還是有些猶豫呀，自己不能因為這小恩小惠，一時性命，就是出賣主子呀，若是真的那般做了，自己還是有得什麽臉麵去見自家小姐呀。
見到這少女又是反悔起來，李寬便是越發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好家夥，這還是要得寸進尺的呀。可是呀，不知怎的，這種感覺竟是讓自己覺得有些懷念，自己自從皇子身份被身邊的那些人知曉，許久沒有人敢對自己這般了呀。
可懷念雖是懷念，但李寬終歸是不會兒讓人這麽接著得寸進尺下去的，畢竟自己也是有得身份的人，自己雖是很想平易近人，但是有時身份擺在那裏，不得不為自己的身份，所處的位置考慮呀。
“本王都已然做出來了讓步，你莫不是要反悔，想要戲耍本王不成？要知道本王的忍讓也是有得限度的，你莫不要因小失大，完了把本王逼急了，到那時你想要後悔來不及了。”李寬頗有些沒好氣的說道。
畢竟，身處在這個位置之上，但凡是一直退讓，旁人便是會兒覺得你好是欺負，倒是便是會兒一發不可收拾，在的旁人心中，你便會兒永遠是哪個退讓的人了。
見到李寬這般，那少女便也是有些發怵起來，可是饒是這般，她還是沒有想要回答的跡象。
“本王就數十個數，你若是在不回答，本王可就來真的了。”
“一”
“二”
“三”
“四”
聽到這數聲，那少女終於是又陷入了糾結之中，一邊數著數，一邊看著這的李寬不由就是微微點了點頭，他要的就是這跡象，李寬有理由相信這少女定然會兒在自己快要將數數完之時，說出自家小姐的名諱，這無礙其他，人性使然罷了。
這世間又有幾人能夠真的在這般生死時刻一直堅守心中的道呢？不能說沒有，但隻能說很少很少吧。這倒也不是什麽錯，畢竟人本身就是個利己性的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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