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奪愛啊名不虛傳
皇甫歸雁努力回憶著曾經發生的事，卻怎麽也想不出來自己怎麽受的傷，她受傷了嗎？為什麽這麽虛弱呢？
“呃……”辛九月苦著臉支吾著，尷尬的胡亂抓抓頭發，“那個……本來這種事也不應該是我來陪你，可是師姐陪著師兄寸步不離，我也沒有辦法，你，那個，你節哀順變哈……”
“什麽節哀順變？你什麽意思？”皇甫歸雁聽得一頭霧水，突然心頭又是一沉，忙問：“是水暮歌怎麽了嗎？”
“都說了師兄沒事，是你！你……”辛九月一臉的為難，抓耳撓腮的哼哧了半天，終於一跺腳恨恨道：“哎呀！算了，直說吧！大夫說你小產了！”
“小……什麽？”皇甫歸雁愣了下，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
“小產。”辛九月硬著頭皮又說一次。
皇甫歸雁的身子微微一震，忍著一陣陣的眩暈咬牙道：“你……你再說一次！”
辛九月一副被折磨得要哭的樣子，哀求道：“我的小姑奶奶，我一個大男人，跟你說這種事，一次兩次就夠了吧？你還讓我再說第三次！你自己懷孕自己不知道啊？”
“我懷孕了？”皇甫歸雁聞言瞬間石化，許久才喃喃道：“怎麽會這樣？我前幾天想吐，難道是……不是腦震蕩嗎？”這怎麽可能？她不會猜錯啊，不就是撞到頭了，有點腦震蕩才會想吐嗎？這跟懷孕有什麽關係？
皇甫歸雁突然開始不自覺的發抖，趕緊閉目凝神探視自身體內的妖嬰。妖嬰？哪有什麽妖嬰？那個原本在她體內，帶有小小的微弱心跳的……小東西……此時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不，不會……”皇甫歸雁一再搖頭不敢相信。她以為自己看到的是自己結妖嬰了，可是……可是怎麽會……那個小小的東西……是她的孩子嗎？她和水暮歌的孩子？難道她全都搞錯了？可是……
“可是，我怎麽會……怎麽會小產的？”皇甫歸雁有些無措的抬頭，滿臉迷惑的看著辛九月。
辛九月見皇甫歸雁居然如此茫然無措的表情，隻好又問：“你真不知道自己懷孕了？是我師兄的嗎？”
“我怎麽會小產的？”皇甫歸雁還完全沉浸在失去孩子的事上，手撫著小腹發呆。
辛九月見她不答，便繼續道：“大夫說你這幾天太過勞累，加上前些日子可能動了胎氣自己不知道，今天又重重的摔了一下，所以就滑掉了，不過你放心，大夫說補補就好，沒事的，不影響什麽，你還年輕。”
“水暮歌知道了？”皇甫歸雁咬唇沉默了半天才問，他是因為這個才不來看她的嗎？他……一向很喜歡孩子的。如果孩子還在，告訴他的話，他一定會很開心吧？
他是不是怪自己了？怪她這麽迷迷糊糊的弄丟了他們孩子的小命。
“嗯，知道了。”辛九月一邊老實的點頭，一邊偷眼看著皇甫歸雁的表情。
“他……怎麽說？”皇甫歸雁有點不敢想像，水暮歌會是什麽反應呢？
“我不知道啊，他一直和鳳舞師姐在一起，也不準我呆在那邊，就讓我在這兒看著你。喂，你沒事了吧？”女人這東西，他實在是有點擺不平，原來以為皇甫歸雁是男人，相處的還挺融洽的，說實在的還有點喜歡那個男身的她，覺得以後可以背著師姐偷偷和這小妖交個朋友，可是沒想到……這家夥突然一下子就變成他嫂子了，害他覺得站在這個小妖嫂子麵前，哪哪都不自在。
“是嗎？”皇甫歸雁此時完全沒有心情理會那個二貨辛九月哪裏不自在，她隻想著自己的心事。
這算不算天意啊？正牌水夫人剛一駕到，她就小產了，這是老天都在暗示她這個小三靠邊站嗎？小三啊……是啊，水暮歌從來就不是她的，原來是那個消失的小蛇妖的，現在，是那個正牌水夫人的。
她算什麽？什麽……也不算吧？
就這樣，皇甫歸雁在辛九月的笨拙照顧下，老老實實的呆在房間裏休養。這一天，也沒見水暮歌來看她一眼，明裏暗裏的問了幾次，辛九月都說不知道。
後來，皇甫歸雁連哄帶騙加忽悠的跟他說了半天，終於勾起了二貨辛九月的好奇心，被皇甫歸雁成功策反，變成小間諜偷偷溜去水暮歌的房間，幫皇甫歸雁聽牆根去了。
“師兄……”鳳舞看著水暮歌的背影，終於忍無可忍，又呼喚了一聲。“你已經在窗邊站了一天了。”
隔了好一會兒，水暮歌才淡淡回了一句：“不用陪我，去休息吧。”
“師兄，要休息的人是你，你傷得那麽重，不能再這樣勞神了。”鳳舞說到這裏，壯著膽子慢慢靠近水暮歌，直到走到他身後已經觸手可及的地方，才緊張的站住，“師，師兄……”鳳舞輕輕將手放在水暮歌肩頭。
“嗯。”水暮歌輕聲應著，任由她的手放在自己肩頭，沒有反對，也沒有躲開。
鳳舞稍稍鬆了口氣，猶豫再三，才又小心挪近一步，嘴裏更輕更柔的說了句：“休息一下吧，行嗎？”
這時的她已經可以看到水暮歌的側臉了，但見師兄臉色蒼白，麵色凝重，但是，卻沒有她想像中的濃烈殺氣，這讓她稍稍定了定神，暗暗告誡自己努力忽略師兄身上仍自散發的陣陣殺氣，又小心靠近一步，道：“我扶你？”
“我殺了多少人？”水暮歌微微側頭，由著鳳舞扶住自己有些僵硬的手臂，聲音有些滄桑的問道。
“師兄，那不怪你，是任蓮清的攝心術太厲害，你又修為盡失強行施法，你是為了保護我們才會大開殺戒的，不是你的錯。”鳳舞柔聲勸道。
“任蓮清？他想蠱惑我還沒那麽容易。”水暮歌輕輕一拂袖，推開了鳳舞想拉他的手，淡淡道：“是我自己控製不住，想要殺人。”
鳳舞聞言一愣，小心地問：“因為那個小妖？任蓮清說你中毒，是什麽意思？”
“奪愛啊，你不記得了？”若不是任蓮清一再提點，他也快不記得那個傳說了，狐族的上古秘藥，果然名不虛傳……
“奪愛？”鳳舞心頭一震，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