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那個人奪愛原凶
奪愛?她也想起來了,那不是……
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出那人的背影,那副洋洋得意的表情,對她搖著瓶子說:“你懂什麽,這就是天下第一的秘藥‘奪愛’,全天下,就這兩顆!”
奪愛?她看是奪命吧?打那天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那個人,也不知道讓任蓮清給擄到哪裏去了,是生是死?
可“奪愛”到底是什麽,當天那個人並沒有來得及說,難不成,那藥被師兄給吃了?吃了會怎麽樣?
“上古狐族傳下來的第一秘藥‘奪愛’,中者無解,據說它會讓人喪失心智,慢慢變成無思維的傀儡。歸雁手裏的‘奪愛’,應該是假的,那隻是被人調過包的。”水暮歌的聲音很輕,與其說他是在說給鳳舞聽,不如說他是在自言自語。“我身上的‘奪愛’之毒,應該是很早以前中的……”
到底是誰下的毒?真是好狠的用心!想將他水暮歌玩弄於股掌之間是嗎?好!有膽色!
“很早以前?”鳳舞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完全沒發現水暮歌身上再次彌漫起凜冽殺氣。“師兄,你知道是誰下的毒嗎?”是那個人嗎?以那人和水暮歌的關係,怎麽可能給水暮歌下毒?
水暮歌眯起冷眸緩緩搖頭,淡淡回了句:“太久了,我完全記不得了。”什麽時候中的毒,他竟然一點也想不起來。
按說,以雁兒那時的修為,還沒有那個能力敢對他下毒,隻怕還沒近他的身,就被他一劍給殺了,可除了她,不可能再有別人,自己一向謹慎,他想不到誰還能讓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中這種毒。
除非……是皇甫翔!
又是他嗎?
是啊,殺父之仇,焉能不報?是自己太輕信他了!
“師兄。”鳳舞嚇了一跳,不自覺的退後一步。師兄身上的殺氣,剛才又濃烈到極點了。
“嗯?”水暮歌雖然身上的殺氣濃烈,卻仍是好脾氣的回應著鳳舞,聲音竟然還是那麽的輕柔。
“師兄,我們回日月峰吧?”鳳舞壯著膽子又說了一句,這樣的師兄,真是太嚇人了。
“回去做什麽?”水暮歌微微低頭,額前的幾縷散發,遮擋住他陰鷙的眼神與殺氣。
“師兄,你不能再這樣了,你已經控製不住心魔,而且身體也已經虛弱到極點,難道你忘記了大夫的話嗎?他說你活不過今年冬天了!”
“大夫的話?”水暮歌突然身子輕顫了一下,什麽東西在心頭瞬間湧上,強勢的席卷侵略,讓他的意識毫無抵抗能力的刹那間淪陷。
“好個……‘奪愛’啊……皇甫翔!”水暮歌咬牙輕喃了那幾個字之後,終於無力的軟倒下去。
鳳舞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扶住昏迷的水暮歌,一臉焦急的喚道:“師兄!師兄你怎麽了?你剛才說什麽?你在叫誰的名字?你別暈啊!”怎麽會這樣?她苦等了這麽多年,才剛聽到那個人的名字,就又要斷了線索嗎?
遠方某處,某蛇妖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揉了揉鼻子一個翻身從樹上跳下來,看了看天上的似火驕陽,自言自語道:“丫的,小爺怎麽突然感覺陰風陣陣呢?”
“少主。”林波停步在一個廢舊的老宅子外麵,這才壓低聲音對郎子銘道:“水暮歌他們,就躲在這裏了。”
郎子銘抬頭看著這老宅,猶豫著。今天來,是父王讓他來找皇甫歸雁的,目的是讓他盡可能的跟在她身邊,看看能不能搞清楚水暮歌是怎麽回事。可是……上次親眼所見水暮歌動手殺人,確實讓他震撼到了,不論是火龍出世的惶惶天威,還是水暮歌血洗王府,轉瞬間取上千人命時的絕情狠辣,都讓他對這個水暮歌多出了幾分懼意。
可是,父王卻一直堅信從狐王昔夜美那裏偷來的情報,相信水暮歌確實是修為盡失了,總惦記著想從水暮歌身上討點便宜回去。不過依他看來,失去修為的水暮歌都能在舉手投足間殺這麽多人,他們若是敢去太歲頭上動土,估計也是自掘墳墓的節奏。
然而父親的話又不能不聽,郎子銘真是站在門口,萬分糾結,為什麽總感覺這次父王是把他給賣了呢?這是讓他去引火燒身的意思啊!
“林叔……”郎子銘又一次猶豫著,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這次,還真是有點怕了那個水暮歌。可是說自己害怕,打退堂鼓的事,他卻是怎麽也做不出來,所以他隻是一再猶豫。
“少主放心。”林波跟在小主子身邊許久了,小主子隨便一個眼神,他都能知道小主子在想些什麽,於是婉轉安慰道:“老奴已經查清楚了,給水暮歌看病的大夫說,水暮歌這次強行逆天施法,已經大傷了元氣,就算他以各種仙丹靈藥吊命,怕是也活不過今年冬季,他現在,不過是強弩之末!雖然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不過隻要少主小心行事,想必,他也隻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真的?”郎子銘聽到這個消息,立刻精神一振。
“少主,老奴怎敢騙你?”林波躬身為禮,手捧胸口信誓旦旦的說道。“而且,老奴還從大夫那裏聽來一個消息。”
“什麽消息?”郎子銘一臉疑惑的看著林波。
“那個大夫說,皇甫小妖曾經懷過胎兒,不過因為動了胎氣,孩子滑掉了。”林波邊說,邊抬眸偷看郎子銘的反應。
“什麽?懷……懷胎……”郎子銘聽罷,當場一副好白菜被豬拱了的飲恨表情,“該死的水暮歌,你個混蛋!你敢碰本王的女人,看本王怎麽收拾你!”話落處,再沒有半分猶豫,就抬腳踢開那破宅的門,大步闖了進去,瞧他那模樣,倒像是要找水暮歌拚命一般。
林波眼看小主人單槍匹馬闖進那舊宅,一時臉現憂色,忍不住喃喃自語道:“王上要少主這樣去挑釁水暮歌,到底是要試練少主,還是在試那水暮歌到底動得動不得?王上,難道為了目的,什麽都可以犧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