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被拒婚柔情付水
鳳舞和皇甫翔的婚禮在老玄清首肯之後，很快就進入了籌備期，看著鳳舞每天喜氣洋洋，紅光滿麵的準備這準備那，皇甫歸雁總是有種罪惡感，她真不知道大哥到底是怎麽想的，為父報仇無可厚非，可是為了報仇而毀掉一個女人的幸福，這好像很不道德吧？更何況是一個愛他的女人！
皇甫歸雁幾次都想和大哥好好談談，可是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什麽，每次她剛一和皇甫翔搭上話，還沒來得及切入正題，鳳舞就會突然空降，然後就以各種理由拐走皇甫翔。
這種情況發生了一次兩次之後，皇甫翔看著自己小妹的眼神中，開始露出了憂鬱之色，他，似乎明白了什麽。
“大哥，回頭吧！別再錯下去了。”這是皇甫歸雁好不容易找到機會，直接切入主題說的。不知道為什麽，自從鳳舞莫名其妙變成她未來嫂子之後，她和自己大哥說句話都得跟做間諜似的。
“我的事你別管。”皇甫翔隨口丟下這一句就想轉身走人。
皇甫歸雁伸手抓住他的衣袖，急道：“哥！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傷害他，暮歌他……”
皇甫翔愣了愣，低頭看著妹妹眼中閃動的淚光，眼神微微顫動，“小妹……”
“哥，求你了，不要殺他了好不好？更何況玄清……玄清也是個極厲害的人物，勝算實在不大。哥，你一向最疼我的！讓我任性一次好不好？”皇甫歸雁死死抓著皇甫翔的衣袖苦苦哀求，連鳳舞什麽時候走過來的都沒看到。
皇甫翔到底還是被鳳舞拉走了，他臨走也沒有留下任何一句話給她，隻是走出很遠的時候，他卻突然回頭看向皇甫歸雁，臉上盡是漠然的表情，隻是眼神中帶著一絲痛楚和……幽怨？
皇甫歸雁也有點懷疑自己有沒有看錯。
皇甫歸雁想不通大哥是什麽意思，他是在怪她嗎？還是在表示讓他放過水暮歌是不可能的事？又或者……
離印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走了過來，路過皇甫歸雁身邊時，臉上露出了一絲嘲諷似的邪惡笑意，像是某種挑釁一般。
那一刻，皇甫歸雁突然心中一凜，感覺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麽很重要的東西。是啊，她怎麽這麽笨啊！
大哥怎麽可能會傷害水暮歌呢？
當時自己閉關不出，水暮歌的飲食起居全是大哥皇甫翔在照顧，那時候的他，有一萬次機會可以殺水暮歌，可他都沒有動過水暮歌一根毫毛，為什麽一直等到現在才喊打喊殺呢？一直要等到水暮歌的師父，以及師弟都在身邊保護，這種最不恰當的時候動手呢？除非……他是逼不得已！
是那個離印在逼他嗎？
可是，大哥的修為明顯比那個離印要高很多啊，妖嬰期的高階妖修，會鬥不過一個結丹期的中階修真士？怎麽可能！難道大哥被離印抓到什麽把柄了？所以他才能在暗地裏威脅大哥幫他殺水暮歌？
皇甫歸雁想到這裏忙回頭就跑，覺得自己還是得去找水暮歌，她想不明白的事，水暮歌一定可以洞若觀火！
皇甫歸雁找到水暮歌時，這家夥又在撫琴，也不知道他是有多愛音樂，不過看著他廣袖華美，容顏如水，眼角眉梢都是溫柔笑意，突然感覺自己那顆混亂不堪的心，瞬間平靜下來。
皇甫歸雁靜靜的在門口佇立，聽著那行雲流水般的曲調，在他修長白皙的指尖流淌，唇邊也跟著慢慢泛起笑意。
暮歌今天好像很開心呢！
一曲終，水暮歌溫柔抬頭，額前碎發遮眸，朦朧而魅惑，讓皇甫歸雁的心漏跳幾拍，這家夥……不會又偷偷吃藥了吧？
“我沒吃藥。”水暮歌無奈輕笑，事實上，自從知道真正的奪愛是什麽之後，他已經再也不碰那東西了。“雁兒，你過來。”
“哦……”皇甫歸雁應了一聲，遲疑著走向他，握住他伸過來的手，順著他輕輕拉扯的力道，坐在他的腿上，任他摟著自己，側頭看著他溫柔淺笑的臉問道：“暮歌，你今天怎麽這麽開心？”
“雁兒，我有個好消息。”水暮歌握著她冰涼的小手，用自己的掌心溫暖著她。
“看出來了。”皇甫歸雁伸指輕畫他的眉眼，感覺他的睫毛在指尖跳動，心中瞬間幸福滿溢。
“師父也同意我們成親了。鳳舞求了師父他老人家作主，答應做你我的主婚人，我們和鳳舞他們一起，同一天成親，你會不會介意？”水暮歌小心翼翼卻滿臉期待的說道。
“成親？”皇甫歸雁有點嚇到了，成親這種事，也太快了吧？雖然她現在不否認和水暮歌的戀愛關係，甚至也願意承認水暮歌這未來老公的身份，可是也沒進展到立刻成親這麽深入的時候啊。
“你不願意？”水暮歌看出了皇甫歸雁的遲疑，臉上的微笑慢慢隱去。
“不是不是。”皇甫歸雁連連搖手，卻仍舊難掩臉上的勉強，看到水暮歌眼中的失望和受傷，她心中一陣的難過，忙解釋說：“我不是不願意，隻是覺得，覺得太突然了。”都沒有求婚環節啊，雖然在古代呆了幾十年了，可是說不在意，還是不可能的。
何況她還挺享受現在這樣的生活的，真的不想結什麽婚，不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嗎？其實這樣挺好，婚姻不過就是張紙而已，話說，古代也許連張紙都沒有，不但不能保證一夫一妻的有效合法性，恐怕將來還得在古代法律的製約下，允許自家老公娶二房納妾，不然就算是不守三從四德什麽的，所以想來想去，她才不要結什麽婚呢，始終熱戀不好嗎？可以一直被人捧在手心當公主不好嗎？一直被人追著哄著的感覺不好嗎？她才不要結婚做黃臉婆！
“沒什麽突然的，我們遲早不是都要成親嗎？”水暮歌實在不明白，他以為雁兒就算不一口答應，也會含笑點頭吧，可為什麽會是拒絕呢？“雁兒，你為什麽不願成親？”
“我還沒玩夠啊！”皇甫歸雁覺得自己這句話說得理直氣壯。
水暮歌愣了下，無奈的苦笑著柔聲道：“那好……我們可以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