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發現大問題
深夜，周遠喝完最後一杯酒，看著樸先生們與各色容貌豔麗的女子勾肩搭背，走上樓梯，心中充滿豔羨。
當下，也懶得再裝清高，清了清嗓子，說道：“唐城主，天色不早，我也該上樓休息，你也早點兒回去吧。”
雖說唐柔柔腿長胸大，是周遠喜歡的類型之一。
可連續幾番暗示，其半點上鉤的意思也無，周遠心力交瘁，隻好將目標轉移到匯春坊的可憐女子。
一來，通過力所能及的財力支持，幫可憐女子改善經濟條件，也算助人為樂。
二來，進入賢者模式，心態放空，可以很好的洗滌儀式哪天的羞恥感。
所以，不管唐柔柔是否反對，周遠是鐵了心賴在匯春坊不走了！
“周仙師，您想留宿匯春坊，我自然沒有意見。不過，烈陽宗十忌規定，其弟子不得留宿煙花之地，違者逐出烈陽宗。”
眼看周遠撕去虛偽的外皮，表現得跟尋常登徒子一般無二，唐柔柔眉宇輕佻，內心不免有些失望。
“以往所見過烈陽宗仙師都是正氣凜然，不食人間煙火的偉人形象，這..這個.……周仙師，倒是另類。”
失望歸失望，但唐柔柔還是好心提醒周遠需要忘卻烈陽宗十忌。
“什麽十忌？我怎麽沒聽說過？”
周遠左右觀望，已經物色好一位身材豐滿的可憐女子，正打算過去搭訕，突然聽到“十忌”之說，表情錯愕，眼神有些茫然。
“周仙師不知道烈陽宗十忌？”
唐柔柔從懷中拿出一本小冊子，遞給周遠。
“《烈陽宗弟子外出十大禁忌》，臥槽！這是什麽鬼？！”
顧不得什麽形象，周遠一把奪過小冊子，認真研讀起來。
待得兩炷香時間過去，周遠將小冊子還給唐柔柔，整個人如卸了氣的皮球，心情惆悵萬千。
“嗬……嗬嗬……殺人放火、奸銀擄掠視為禁忌，我可以理解。這他麽來趟青樓，又能招惹到誰？”
小冊子內容不多，但禁忌約束描述得極為周詳，即便是重案組出身的周遠，也找不到什麽空子可鑽。
一句話總結，不能與凡間女子發生關係。
“難怪當初洛師兄來我家時，表現得對金鳳閣一點興趣沒有，聊起漂亮女修，卻是眉飛色舞，滔滔不絕。”
“等等，那我的金鳳閣終身免費VIP名額豈不是白要了，我丟！”
周遠捂住胸口，感到億點點傷害。
……
返回高牆聳立的城主府，獨自待在冰冷的房間，周遠化悲憤為動力，複盤起在匯春坊的所見所聞。
“表現不同常人的阿秋姑娘、撒謊水平一般的老鴇，她們二人與四具幹屍能有什麽關係？”
身為修仙者，周遠看得出阿秋身上並無靈力溢散。
一種可能，對方不是修仙者，隻是體質特殊，能喝罷了；
一種可能，對方修為比自己高出許多，所以自己察覺不出；
還有一種可能，對方擁有屏蔽探查的法器。
“如果是第一種可能，那說明對方與幹屍案沒有什麽幹係，或者幹係很少；第二種可能性貌似不大，畢竟想瞞過自己感知，其修為少說也在六品之上，到了這般境界，誰還不要個臉麵，扮演花魁……著實墮了身份；至於最後一種可能.……”
思考的時間長了，周遠不由得感覺腦仁發疼，沒好氣道：“他麽的，我又不是柯南，隨便分析分析，就能把案子破了，再去匯春坊調查便是！”
……
翌日，唐柔柔還有其他事務處理，周遠獨自來到匯春坊。
因為是早晨，客人不是很多，一樓大堂隻有三五個人稀稀散散落座，負責接待的也不是年輕漂亮的小姐姐，而是身體走型，上了年紀的老媽子。
老鴇沒有現身，可能是在休息，周遠也沒去關注，而是一邊喝著小酒，一邊注視著頂樓阿秋所在房間。
到了晌午，周遠喝完三壺白酒，也沒見阿秋推門出現，無奈伸手招呼一老媽子過來，好奇問道：“阿秋姑娘可是還未醒酒，這未時都快過完，怎麽也不見出門？”
“我說官人怎麽菜也不點，一直望著頂樓，原來是盼著阿秋花魁出現。
不瞞您說，阿秋姑娘已於醜時離開，當然看不見她了。”
“醜時？那阿秋姑娘去了哪裏，你可知道？”
聽到這個時間，周遠很是意外，早知道昨夜阿秋可是喝到亥時，按理說短短一個多時辰根本不夠解酒。
更何況，阿秋喝的不是一星半點，那可是喝了幾百杯！
“嗬嗬，官人要想打探阿秋消息，不下點兒本錢怎麽行？看你模樣俊俏，打個對折，跟阿姨上樓？本阿姨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說著，一臉雀斑，體毛旺盛的老媽子舔了舔嘴唇，抬手摸向周遠胸膛。
“.……”
士可殺不可辱，周遠一拳撂倒老媽子，正氣凜然的離開匯春坊。
若說找人查人這事兒，相信沒人比唐滄城城主的唐柔柔來得更為專業。
“有便宜工具人不用，我他麽抽風，舍近求遠幹嘛？”
從匯春坊返回，周遠深深感覺到自己做事越來越像個新手，專業技能倒退明顯。
見到剛剛忙完的唐柔柔，周遠將自己猜測與其分享，很是認真說道：“老鴇、阿秋、以及匯春樓幕後金主是誰，務必弄出一份詳細資料！
還有，調查一下是否有修仙者與匯春樓來往緊密，我猜測凶手就在這些人當中。”
眼看周遠不像是開完笑，唐柔柔立馬行動起來，喚來數個情報方麵的好手，迅速展開工作。
到了傍晚，一本厚厚的資料擺在周遠麵前。
逐字逐句翻閱完畢，周遠麵無表情的看向唐柔柔：“唐城主，不知你看完資料以後，有發現什麽？”
“周仙師肯定發現了什麽，這是在考驗我？”
被周遠冷不丁的一問，唐柔柔正襟危坐，眉頭緊皺，做思考模樣。
然而，任其努力半天也沒從平平無奇的調查資料當中看出什麽端倪。
最後，不得不羞愧臉紅說道：“小女子才疏學淺，還請周仙師指點。”
“哦……原來跟我一樣，那我就放心了！
我還以為什麽也沒發現，萬一被你笑話，就尷尬了，哈哈。”
“.……”
你他麽是在逗我……唐柔柔胸部劇烈起伏，講真……若不是礙於周遠身份，其真想一刀拍死對方算了。
“好壯觀的衝擊波！”
能一飽眼福，周遠咽了咽口水，感覺這個激靈抖得雖然過分，收獲卻是值了。
不過，再刺激下去，周遠相信唐柔柔真的會拿刀拍死自己，隨即輕咳一聲，裝作高人說道：“古語有雲，表麵看似沒有問題，才是最大的問題。
匯春坊幕後沒有金主，嗬嗬……這就是最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