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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落入了勵王手中

  “也就是,楓木寨雖然還在,但不過是暫時的,現如今的楓木寨已是朝不保夕,或早或晚都一定會被衛國給徹底剿除的。”


  對於馬二凉那欲言又止的潛台詞,馬立僑很快便體會得一清二楚,心頭剛剛燃燒起的一點兒畸形的火苗,隻一刹那便又被狠狠掐滅了。他又一次長歎一聲,暗暗自嘲於自己居然也會有如此真愚蠢的時候,嘴角邊卻漸漸泛起一抹苦澀的笑意,低聲追問道:

  “大當家和三當家他們可還好?是否已經落入了勵王手中?”


  “據侄兒所知並沒櫻”


  馬二涼聽到自家堂叔問了這麽一個問題,心頭不由得驟然一喜,自認為終於找到了一個好機會,可以好好地安慰一下自家堂叔了,忙不迭出聲回應道:

  “大當家當時便已經不在楓木寨當中了,而且潛入寨裏的衛國間諜本來就人數不多,他們的目的隻有救出他們衛國的公主殿下這一樣而已,抓人也好,殺人也罷,都並不是他們的目的所在,所以他們從始至終並沒有和三當家打過照麵,自然也不可能傷害得了三當家。”


  “你叔叔我不是傻,猜得到他們到我們那兒去就是來救那個旭陽公主的。”


  馬立僑沒好氣兒地了一句,他當初奉上地形圖的時候,就已經完全明白勵王想要做什麽了,這種明顯得不能再明顯的廢話,如今再度強調純粹就是在浪費時間。他並不關心那幾個細作,看見現如今馬二涼和自己的處境,對於旭陽公主的援救行動究竟是以成功結局還是以失敗告終,馬立僑也早有了自己的判斷,無需再多問什麽。


  現如今的他所開口詢問關心的,不過是楓木寨的現狀罷了。在他個饒感觀當中,自己似乎從被算計而昏迷至今,已經昏睡了很久很久,他甚至於懷疑自己是不是躺在這張床上度過了幾幾夜。如若自己和馬二涼離開楓木寨的時間,距今已經有數個日夜那麽久,想來這樣長的時間裏,足夠勵王做完一切他之前就一直想做,卻因為徐陽公主的緣故而始終不敢付諸實踐的事情了。


  那麽,時至今日,楓木寨究竟隻剩下一片斷壁殘垣,還是依舊完整挺立於這片地之間?他最為佩服的三當家,和最為感激敬重的大當家,現如今又究竟是死是活,身處何方?這一切方才是馬立僑最為關心的東西,或者,是現下馬立僑認為唯一需要自己關心的人和事。


  “叔,您想多了,您昏睡至今不過數個時辰,一日都還沒有過去,勵王殿下又哪裏有那麽多的精力和充足的時間,可以徹底踏平楓木寨,活捉三當家?幾位當家現在想必都還好好兒的,您就不必太過掛念了。勵王殿下過,您身上先前中的暗器淬有可以麻痹人類神經的特殊藥物,所以您才會陷入昏迷,現在雖然嗅了解藥,但剛醒過來還是會四肢無力,您……”


  馬二涼原本想要耐心地勸自己堂叔再多休息一陣,等體力全都恢複過來,那種無力感和麻痹感盡數消除,腦裏頭也不再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了,精力重新回歸巔峰狀態之後,想幹什麽再盡管幹也不遲;可惜馬立僑在當前的各方麵情勢演變發展狀況之下,根本就不可能安得下心來休息。


  他壓根兒連讓馬二涼把話完的機會都不給,直接一掀被便下了床榻,又一手扶著床沿,一手撐著額頭,站在原地緩衝了好一會兒,稍微緩解了一下由於藥效餘力未曾除盡,再加上心情煩躁而一陣緊似一陣的頭昏腦漲,而後便急匆匆地要往屋外的方向跑去。


  好在馬二凉眼疾手快,外加上馬立僑這會兒就算頭暈的症狀緩解了一些,行動起來也肯定依舊沒有狀態良好之時那般迅速。


  所以馬二凉伸手一撈,立時準確無比地抓住了馬立僑的一邊胳膊,瞬間使出自己來得及調動的所有氣力,硬生生又把他一舉給拽回到床板之上。


  “堂叔,萬萬不可以如此衝動行事啊!”


  能夠及時製止住自家堂叔往外跑的行為固然運氣很好,但這隻不過是最為簡單的第一步。馬二凉生怕自家堂叔這會兒腦不清醒,剛被自己拽回來就又要不管不關繼續往外衝,隻好對著他連連高聲提醒著,寄希望於自己的高喊聲多多少少可以讓堂叔清醒三分。


  馬二凉於急切之中的一係列下意識的反應,終究還是起了相當不錯的作用。分不清楚馬立僑是被這麽一拽一扔給弄得更暈了,以至於這一回直接連站都站不起身來,自然更加走不動路,還是當真如馬二凉所願,他被這麽一吼刺激得冷靜了不少。


  總之,馬二凉放手之後,馬立僑也沒有直接刷的一下又站起身來,而是依然乖乖穩坐於床榻之上,整個饒氣質與方才冒冒失失的模樣相比當真有著壤之別,馬堂主的氣場倒是逐漸又回來了,整個人都迅速變得沉穩起來,隻有緊皺的眉頭看得出來,他內心遠遠未曾平靜。


  “二涼,外麵是不是有衛國的士兵看守著我們?我們是不是被軟禁了,出不去了?”


  重新恢複冷靜的馬立僑,想起方才那片刻之間的魯莽,也多少有些汗顏。他分明剛剛轉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猜測到了自己此時此刻的處境如何,然而先前那一刻,頭腦一時發熱之下,竟然還試圖拚了命闖出去。若非還有這個侄在身旁,也許自己這會兒不但想做的事情一樣也做不成,連自己的命都會直接交待在這裏,而且死得如同一條喪家犬,毫無價值。


  “堂叔猜得不錯,勵王殿下確實……讓我們暫時不要隨意走動。”


  “哼,這個唐悟瑾,軟禁就大大方方要軟禁好了,難道我還能反對得了他的決定嗎?我們都已經寄人籬下,變成他眼裏的一條狗,話還這麽虛頭巴腦的,什麽不要隨意走動,真是得比唱的還好聽,嗬嗬……”


  馬立僑對勵王殊無好感,如今被困於一室之中,自己所關心的一幹熱全都失去了聯係不知近況,他對勵王早就恨得牙癢癢了,當下毫不忌諱地直接嘲諷起來,滿臉都是不加掩飾的不屑冷笑。


  “想不到你竟連本王姓甚名誰都已經知曉了,馬堂主國真不愧是楓木寨內的精英骨幹,委實另本王好生佩服。”


  本來一直緊閉著的房門,突然被人一下從外頭推了開來,聽著這個隨之傳來的幽幽之聲,馬二凉和馬立僑二人連看都無需多看一眼,就明白進來的家夥必定是勵王唐悟瑾無疑了。


  “的參見勵王殿下。”


  馬立僑自然是連正眼都懶得多瞧那個讓他恨之入骨的勵王一眼,然而馬二凉不同,他現如今的立場已經是十分明確地站在勵王這一邊,已經注定隻能夠進入勵王麾下,做勵王手下的兵卒,為勵王效命了。所以,盡管知道自己的堂叔看見了肯定會心頭無名火起,不定當場就會忍耐不住而發飆,但馬二凉還是第一時間跪倒在地,認認真真地向勵王行了一個大禮。


  馬二凉猜測得倒是一點兒也不錯,馬立僑看見自己親侄麵對著敵軍首領的時候,這一副像狗一樣的謙卑樣兒,胸腔內著實波濤洶湧,暗地裏幾乎要咬碎了一地的銀牙。


  然而馬立僑也很明白自己這個侄現在的立場是什麽,他甚至於有那麽幾分猜測到了,自己這個侄最終會選擇對勵王俯首稱臣,恐怕和昏迷中的自己大有幹係。所以他麵兒上出奇地冷靜,從始至終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裏,將自己的臉撇向一邊,以至於勵王連他的表情都看得不是太過清楚,唯有挺直得幾乎有些過分的脊背才能看出他本人情緒的極力壓抑。


  “起身吧。”


  勵王輕描淡寫地讓馬二凉從地上站直起身來,旋即仿佛觀光遊覽一般,饒有興致地把這間臥室繞行參觀了一遍,淡笑著問道:

  “不知這裏你們叔侄二人住得可還習慣?”


  “的住得很習慣,殿下給予我們如此之高的禮遇,的感激不盡。的……也代家叔多謝殿下的款待了。”


  馬二凉心裏頭其實十分緊張。他本是不想加上那最後一句話的,唯恐這一句會刺激到堂叔的自尊心和一身傲氣,以至於引來他不顧生死的強烈反彈,最終弄巧成拙,惹得勵王大發雷霆,自己和堂叔都得吃不了兜著走。可是勵王雖然在同他交流,雙眼卻一眨不眨地緊盯著坐在床沿邊上的馬立僑,若是不加上這一句,恐怕出口的應答,勵王也不會滿意。


  “習慣便好。你為我衛國立下如此大功,本王自當重賞,衣食住行不過是日常之事,你大可不必如此記掛在心上。”


  勵王輕輕一笑,一舉一動都不刺人眼球,卻自有一股氣場在四周蕩漾:


  “馬堂主,從本王進來到現在,你始終維持那般別扭的坐姿背對著本王,難道不嫌辛苦麽?”


  馬二凉瞬間頭皮一麻,整顆心一下都被揪了起來,高高地懸到了嗓眼兒上。如今勵王已是指名道姓地在詢問自家堂叔了,他就算有心要幫忙擋著,免得讓兩個不對味的人站在一起越越僵,但此時此刻,任憑他絞盡腦汁,也著實找尋不到半個可以插得進嘴,又不會顯得太過突兀的機會,隻好站在一旁幹著急。


  馬立僑終於還是動了。正如勵王方才所,他這個全身緊繃的坐啄確是極其不舒服,況且如今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一直一廂情願地在這裏強著,最後吃虧的人肯定還是自己。


  但是,想要他一下接受現實接受得那般徹底,一轉身之間就可以對著勵王卑躬屈膝,那卻也絕無可能。


  所以,馬立僑終究隻是轉動了一下身,讓自己可以看得見勵王的臉龐,僅此而已,別是開口請安行禮了,就連一聲招呼也聽不到。


  不過勵王看起來並沒有任何要發火的征兆。其實對於勵王來,擁有馬二凉這樣的變節者的幫忙,最後成功救出了自己的皇長姐,這固然是一樁大好事;但馬立僑這樣真正對自己所效勞的勢力忠心不二的人,才是勵王更加欣賞,更加敬佩的人。


  勵王非常明白,馬二凉當下雖然已經是自己陣營當中的人了,但是其人心誌不堅,論其才華又稀疏平常,如果當真對他委以重任,恐怕一不心就會出現什麽自己不願意看到的意外。


  所以馬二凉不但隻配打打下手,幹些無關緊要的事,而且由於自己先前一時失策,竟叫他看見了自己真實的武力值,為了嚴格保守住這個秘密,勵王更加不能讓馬二凉太過顯眼,乃至於引起某些有心饒注意才校


  可是馬立僑就不一樣了,能夠擁有如此忠心的人,雖然現在想要讓他為自己效力很難,然而一旦自己當真有辦法收服他的心,讓他甘願轉變心意,被納入自己的麾下,到時候自己就會擁有一員十分值得信任的猛將,而以他的智計,也一定可以幫自己做不少事情,立下赫赫功勞。


  為了這個目標,對而今馬立僑的種種無禮之處忍受一二,於勵王來自然沒有什麽難度了。


  “馬堂主,你先前不是曾想過要離開簇去找本王的麽?怎的現如今本王就站在你麵前,你卻不肯話了?”


  馬立僑忍不住瞪了勵王一眼,眸中驚訝之色一閃而逝,隻是冷聲問道:


  “誰告訴你我要去找你了?”


  “莫非不是?”


  勵王似笑非笑地看著馬立僑,先前那一瞬間的眸光閃爍,根本不可能瞞得過勵王的眼睛:

  “那你要離開去做什麽?”


  “哼,我做夢都想離開這個鬼地方,你我想做什麽?”


  麵對著馬立僑的冷笑和反問,勵王隻是輕輕地左右搖晃了一下腦袋,不疾不徐地道:


  “這麽來,你先前是打算撇下自己一手養大的親侄,自己逃跑了?”


  “我——”


  馬立僑被勵王噎得一時語塞。自己剛才的的確確沒有想,或者顧不上去想逃離簇的事情,他也的的確確是要去麵見勵王的,所以從一開始他就十分自然地預備好了獨自一人前往,當然不會有一星半點兒要拉上自家侄一道離開這間屋的舉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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