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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也能好得更快些

  盡管勵王事先什麽都沒有,然而喬清瀾已經基本上可以猜想得到,勵王今一的日子隻怕不好過。


  內心的憂慮無人知曉,也不敢與旁人分,煎熬了一,如今好不容易才再次見到勵王,然而真正見到帶贍他站在自己麵前,喬清瀾才真正感受到什麽叫做預設了千百遍也止不住的心疼。


  “沒事兒,隻是皮肉傷。母妃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她再怎麽恨鐵不成鋼,下手也會有分寸,以我的身子骨,這點兒傷過幾日自然就好了。”


  “讓清瀾幫殿下再看看吧,重新包紮一遍,也能好得更快些。”


  按照喬清瀾的經驗和認知,和妃對傷口的包紮手法一貫是粗枝大葉,盡管她從來都沒有吝嗇於給自己的兒子用最好的金瘡藥,但是上藥時簡單粗暴,包紮又很是隨意,這些都不利於傷口的愈合,就算將來愈合了,留下的傷疤也會無可避免地深上三分。在自己沒有入府之前,勵王如此將就也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既然有自己的存在,當然不能再這麽馬虎。


  一邊著,喬清瀾的手一邊就習慣性地伸向勵王的外衣。有過數次經曆之後,勵王對喬清瀾的這個動作已然不再陌生,之前也沒有怎麽抵觸和反抗了,可是這一次,喬清瀾的手指並沒能如願觸碰到勵王的朝服,就已經被他反手搶先一步抓住了喬清瀾的手腕。


  “不用了,現在太晚了,還是上床先歇著去吧。”


  喬清瀾心頭又是猛地一抽,勵王的這句話聽起來貌似很正常,但熟悉他的喬清瀾卻從中聽出了十分明顯的敷衍的味道。


  他為什麽不敢讓自己褪下他的衣物,幫他重新處理創口?

  “殿下您不必擔心,清瀾今日一直在房中,休息很充足,並不困倦。”


  “我也挺累的了,我也想休息,有什麽事兒明再吧。”


  “殿下所言極是,您受了這麽嚴重的傷,是該好好休息的。”


  喬清瀾能夠感受得到,攥住自己手腕的那五根指頭驟然一緊,力氣大得指關節都開始泛白了。


  那代表了自己果然戳中了他心頭那個不欲為人所知的點,才會讓他在瞬間生出不同尋常的反應來。這也便等同於代表了自己沒有猜錯,勵王果然受了不輕的傷,而且基本上可以確定,他這一次受贍嚴重程度,肯定要比之前自己見過的那數次都更加嚴重。


  “殿下,就是今日清瀾不給您重新傷口,接下來的數日之內,清瀾也總是要幫您換藥的,這個時候看見創口,與明日看見創口,又能相差到哪裏去?連致命的創傷,清瀾也見過不止一回了,難道這點兒的皮肉傷還能嚇得住清瀾麽?殿下不如寬心,就在這榻上稍作休息,也許您打一個盹兒,醒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整理妥當了呢?”


  勵王的雙眉緊鎖,整個身子都仿佛僵直成了一座雕塑一般,但攥著喬清瀾手腕的手指,力道到底還是漸漸削弱,直至最後徹底鬆開了。


  他知道喬清瀾得不錯,就算今日沒有看見,明日還是需要她幫自己換藥的。以前喬清瀾不在府內的時候,自己隻能將就著把一些夠得著的傷口胡亂撒上些許藥粉,至於後背上那些個夠不著的地方,隻能通過以藥酒淋身的方式來代替換藥。


  這種治療方法不但過程極其痛苦,而且愈合的速度還遠遠比不上正兒八經的換藥,至於留下疤痕的事情,勵王倒是從未在意過,他這張臉長得好看,看起來像是個沾花惹草的風流種就夠了,本質上的勵王絕非是那等在意皮相之人。


  但是如今既然有了喬清瀾,在感受到她換藥包紮之時展現出來的嫻熟技巧,以及她自行調配的金瘡藥對於傷口的止痛止癢和快速愈合,乃至於淡化疤痕等各方麵究竟擁有多麽奇妙的療效之後,勵王還真的覺得,自己有些舍不得就這麽拋棄了喬清瀾輕巧細致的治療手法,重新回歸先前的活受罪了。


  不過,最終令得勵王放棄了原先想要盡可能瞞住喬清瀾,不讓她看見自己今日身上的新傷,尤其是胸前的這道血淋淋的口子的原因,還是喬清瀾本人實在太聰明了。他自認為自己已經偽裝得很是巧妙,話的語速和腔調都十分正常,仿若隨口而出的理由明明也是那麽的有道理,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還是讓喬清瀾在第一時間就察覺出其中的端倪來。


  就像第一次見麵,喬清瀾就能看出來自己和傳言中那個好色王爺並不一致一樣,今日的她也能看出自己在故意不讓她為自己包紮。或許,正是因為她總是能夠輕而易舉地看穿自己的麵具,讀懂自己的內心,所以自己才會在她身上第一次嚐試到真正的愛情滋味,甚至於覺得徹底離不開她了吧。


  勵王並沒有躺下,因為他的前胸和後背都受了傷,兩邊肩膀上也都有鞭痕,實在不怎麽方便躺下。喬清瀾看見他對著那張本應該很舒服的軟榻一臉為難的樣子,心裏頭就好像被塞了一大團棉花一樣,隻覺得堵得慌。


  用力地搖了搖腦袋,喬清瀾盡可能讓自己看起來跟以往一樣的鎮定,旋即把邊上的一張椅子挪了過來,又給他往座上墊了兩個軟墊,好讓他坐得舒服一些,卻又不會觸碰到身上的傷口。


  勵王不知道為什麽,眼睛隻看著那張床榻,盡管知道身邊的喬清瀾一直在輕手輕腳地忙活著什麽,他的雙眼也沒有挪向別處。直到喬清瀾過來扶他,他方才就勢側移了一步,慢慢悠悠地坐到墊子上。


  等到喬清瀾心翼翼地褪下勵王穿在身上的朝服外套,看見穿在裏麵的中衣的時候,才知道原先自己做的那麽多心理準備,事實上都遠遠低估了事情的嚴重性。


  雪白的棉質中衣上,至少有一半已經被血水浸染,混合著從皮膚上粘帶下來的藥粉,味道血腥而芳香,顏色淒美而豔麗。


  方才因為燭光昏暗,加之衣服色深的緣故,喬清瀾最初還沒有注意到,隻是聞見香料的氣味而已。


  這會兒看見中衣上的醒目血漬,再重新翻開手上的外衣來看,喬清瀾方才發現,原來這件自己第一次見到的新朝服,居然已經有所破損。


  裂開的地方位置大約是前胸交領領口之下,此處現在已經不知道被誰精心修補過了,如此細密的針腳,倘若不是這樣靜距離特意仔細地觀察,想必是很難發現得聊。


  想必這等高超而細膩的女紅,不會是和妃的手筆,十有八九,是那位自己上次所見,一直站在旁邊,一臉慈祥的嬤嬤。


  盡管已經被重新縫補過了,但既然喬清瀾看出了縫補的痕跡,自然也就能看得出來,這樣的裂口很明顯是和妃那條威力絕倫的鞭子造成的。也不知道今日的和妃究竟生了多大的火氣,連最外層的衣服都被這一鞭子給抽成這樣,喬清瀾還當真是第一次見到。


  更加心地褪下中衣,雖然勵王一直都沒有反抗過,也不曾吭過半聲,但他時不時便會一抽的身子還是無可避免地暴露了他的痛楚。


  好不容易把中衣褪下,將前胸纏了好幾圈的白布也一層一層地全都拆了下來,喬清瀾這才終於真真正正徹徹底底地,看見了前胸處那道明顯最為嚴重的傷痕。


  長長的鞭傷一路自左胸的心口下方,約摸一個指甲蓋的距離上,一路朝右側方向蜿蜒而下,一口氣直接延伸到了胸腹部的位置,隻這一下,便仿佛在勵王上半身的前麵劃了一條自東北向西南而去的楚河漢界。


  這會兒上麵的血液都已經完全凝固了,結成的血痂呈現出一種暗沉的紅黑色調,很有些凹凸不平的觀感,看起來就好似在勵王的身上盤這一條細長的毒蛇一般,很有幾分夾雜著猙獰和暴力的詭異的美福

  喬清瀾怔怔地看著胸前的這道傷口,一時間幾乎有些癡了,伸出手指,顫抖著想去觸碰一下,卻又總覺得這麽可怖的創傷,隻怕自己隻要稍稍一碰,就會牽連起一大片皮肉的劇烈痛感,不定立時就能夠把勵王給疼出一身汗來,於是一時間根本不敢下手,隻好繼續這麽眼巴巴地看著,心裏頭不住琢磨到底該怎樣才能讓殿下好受一些。


  “清瀾,是不是看起來很可怕?你要覺得看著不舒服,就別管了,先上床去歇著吧,我回頭自己包上,過幾自然也就好了。這可是連你都讚不絕口的金瘡藥,母妃今日在我身上一次性就用了半瓶,這點兒傷不會出問題的。”


  勵王以為一向都表現得要比尋常女子膽大的喬清瀾,這一回也終於被嚇到了,想想她再怎麽非同一般,到底畢竟是個姑娘家,就算是見過血的人,看見這麽血淋淋的可怕傷口,心裏頭多少也會覺得有點膈應的,剛才不準她就已經一直都在強撐著想要照顧自己了,自己委實太過粗心,連這個都沒有看出來。


  “清瀾,你真的別管了,實在不行,你幫我把玥叁喊過來,讓他來給我換藥,他那個人一貫心細,你是知道的,他來幫我換藥,你……”


  “殿下,清瀾無礙的。”


  勵王還想絮絮叨叨地繼續勸點兒什麽,在他看來,現在自己甭管什麽都好,隻要能勸得喬清瀾自己去休息,不要再麵對著自己這道恐怖的鞭痕勉力強撐,那就是有價值的好話。可是,他還沒能徹底個囫圇,就已經被回過魂兒來的喬清瀾溫柔而堅決地打住了話頭。


  喬清瀾一語話畢,也沒有再多什麽多餘的廢話,便直接開始上手為勵王處理傷口。


  她反應過來之後,立時就想通了。自己觸碰到他的傷口,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沒有感覺,而且如此之深的創口,雖然沒有山骨頭,但是想要重新包紮,肯定要先把傷口洗了,消完毒,上了新藥,才能夠最後用繃帶再重新包裹上。這個過程起來簡單,實則無比漫長,不管是哪一個步驟,都勢必會讓勵王經受到多次疼痛的打擊。


  如果想要將勵王忍受的痛苦降至最低點,除去自己動手的時候必須盡可能放輕動作和加快速度以外,還有一個可行的策略,就是先為他塗抹上一層麻沸散。


  雖麻沸散的加入,多多少少都會減弱一點兒金瘡藥的藥效,然而兩權相害取其輕,在喬清瀾看來,與其拚著讓勵王疼個半死來保留最大藥效,倒不如最初這幾日就讓傷口愈合得慢一點兒算了,隻要不用遭那麽多罪,這點兒的代價還是值得付出的。


  “清瀾,你給我用的這是什麽藥啊,清清涼涼的,居然一點兒也不覺得疼,這也太神奇了!”


  勵王隻感覺到自己的創口處有一種清涼中帶著絲絲酥麻的舒適感,入眼所見,分明能夠看見喬清瀾正用藥勺子一點一點地舀著藥粉,再均勻地撒到自己的傷口之上,可是以前每次給新傷上藥時都必定會經曆的劇烈疼痛,今日竟然徹底擯除了,這不由得令勵王嘖嘖稱奇,想不到喬清瀾治傷製藥的本事已經達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境地,這種神乎其神的藥委實難得。


  “清瀾隻是加了一點兒麻沸散,根本算不得什麽調藥大家。如若真的讓製藥的大國手知曉了,隻怕反而要指責清瀾沒有常識,害令下了。”


  “怎麽會?”


  勵王可以相信全下的人都有傷害自己的可能,但是母妃和清瀾是絕對不會的。對於這一點,他同樣相信。


  喬清瀾沒有解釋什麽,醫藥方麵的事情,勵王本來也所知甚少,如果自己跟他解釋自己是怎麽把麻沸散和金瘡藥調和在一處用在他的身上,才會導致他現在覺得傷口不怎麽有疼痛感,但是這種做法又會有另外的弊端,才真正的大家會質疑這樣的做法等等等,喬清瀾懷疑自己不知要多耗費多少唇舌才能讓勵王徹底弄明白。


  隻是勵王明白了,對他又有什麽幫助呢?


  勵王的謀劃他的大計,本來就不需要懂得這些。至於他身上的傷,有自己在也就足夠了。


  喬清瀾處理完了前胸這道最可怕的傷疤,其他地方的鞭痕和這個相比起來,那就是巫見大巫,再也沒有什麽可以引起喬清瀾內心過多波瀾的了。於是,她又一鼓作氣地把其他所有的傷口全部重新清洗、上藥、包紮,等到幫著勵王換上新洗好的家居服,把換下的帶血的中衣親自拿去燒掉之後,時間已經整整過了一個時辰,外頭的更夫,又一次敲鑼而行了。


  “清瀾,辛苦你了。”


  勵王有些心疼地把喬清瀾的一雙手握在自己的雙掌掌心裏頭。喬清瀾是習武之人,她本來一直都是內力醇厚,血氣旺盛,她的手也一直都顯得很是溫熱,就算是寒冬臘月的季節,按道理來講也不會出現手腳冰涼的狀況。然而今的喬清瀾,在處理完這麽多事情之後,當她再一次出現在勵王麵前的時候,勵王卻一眼就看見了她明顯蒼白憔悴的臉色。


  那雙纖纖玉手,也是第一次變得如此冰冷。


  “清瀾,你這是怎麽了?雖現如今已是冬季,可你向來身體強健,不會似今日這般血氣不足的。”


  喬清瀾搖了搖頭,不知道該點兒什麽才好。她當然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突然間變得這般虛弱,道理很簡單,換成任何一個人,一整日下來就隻吃了三勺米飯喝了兩杯清水,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入過口,撐到半夜三更肯定也不會比自己好到哪裏去的。如若換做向氏那麽一個嬌生慣養的人來的話,指不定這會兒已經給餓暈過去了。


  她很想按照慣例跟勵王一句自己沒有關係,但是她也知道,自己這個樣子擺在這裏,冰涼的雙手還在他的掌心裏頭焐著,自己這樣,根本沒有半點兒可信度,就算是個二傻子在這裏,這會兒也能聽出來是假話。


  既是如此,倒還不如索性什麽都不來得爽快些。


  “清瀾,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病了麽?生病的話不要強撐著,趕緊上床上休息吧,等明亮了,我去給你請禦醫來看看。”


  “殿下,此事不急,清瀾隻是今日沒有休息好,回頭調息一番,自然也就好了。”


  喬清瀾根本不需要休息,或者,她覺得現在的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安心休息得下。身體上的傷確實已經初步處理好了,雖加了麻沸散的藥效不見得太好,但隻要每日定時換藥,早晚也還是能徹底恢複的。可是,有些事情卻絕非雙眼所見到的這麽簡單而已。


  旁的不,就能夠惹得和妃如此大動肝火,下手的力道遠超尋常的事情,就一定不會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究竟發生了什麽?

  “清瀾,你想多了,母妃不過是親眼看見我穿著一身上朝的禮服,帽子上五顆珠子明晃晃地在日光下泛著反光,所以心頭一時氣不過,下手失了準頭罷了。雖然我今日出門的時候什麽都沒有,但我知道你心裏是明白的,今日禁足結束,入宮複朝,我是肯定要去見母妃,而母妃也……肯定不會放過我的。”


  勵王自嘲地笑了一笑,話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卻情不自禁地帶著三分低沉。


  喬清瀾心裏頭也不好受,實話,勵王的這番解釋乍一聽起來貌似也挺有道理的,但並不能夠服得了喬清瀾:

  “如若和妃娘娘當真為令下擢升五珠親王一事而大發雷霆,卻不知殿下又是如何才能讓和妃娘娘平息怒火的呢?”


  勵王心頭一緊,有些沒想到喬清瀾居然還不肯這麽容易就放棄追問。要自己已經讓母妃平息了怒火,似乎也可以得過去,雖然直至最後,母妃還甩給自己一個兩難的選擇,然後二話不就把自己掃地出門了,但卻並不是為了五珠親王這樁事情,這一件明顯已經翻過去了。


  隻是,令母妃息怒的過程一波三折,其中更是有些東西,勵王並不願意讓喬清瀾知曉,所以這會兒的他隻好繼續避重就輕,半真半假地解釋道:


  “又能怎麽樣呢?母妃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我再怎麽樣也是母妃的親生兒子,不過鞭子落得狠些,咬咬牙也就過去了,至於母妃,都把我打成這樣了,氣也總能消了吧?”


  “殿下把事情得過於簡單了。”


  喬清瀾搖了搖頭,幽幽道:

  “殿下擢升五珠親王的事情,和妃娘娘是肯定不會開心的,她不但是一時氣憤那般簡單,對於和妃娘娘來,殿下這樣做,等同於已經把她給您設定好聊,走了數十年的人生路途和計劃在一夕之間全盤破壞掉了。雖然清瀾隻是有幸見過和妃娘娘一麵,卻也知道以娘娘的性子,此一事於她而言究竟是多大的打擊。”


  “殿下身上數鞭,隻有一鞭失了準頭,也就是,和妃娘娘的情緒失去控製,連手上的力道都無法掌控自如的情況,便隻有這短短一鞭間隔的時間,無論如何都是不符合常理的。如若您沒有想到什麽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服和妃娘娘,讓她覺得您這樣做其實利大於弊,或者已經別無選擇的話,和妃娘娘絕無可能如此之快便平複心情的。”


  勵王沒有想到,喬清瀾明明今日根本就沒有踏入過皇宮大門一步,那就更加不用能夠進入到和煦宮中,聽見自己和母妃的談話了;而且以她那寥寥無幾的進宮次數,尤其是唯一一次入宮拜見母妃的枯燥經曆,勵王也絕對不相信這樣就能夠讓喬清瀾在和煦宮內擁有能夠偷聽到自己和母妃獨處時的對話的高級眼線——


  然而即便如此,喬清瀾一旦認真推測分析起來,竟然依舊如同親眼所見親耳所聽一般,將事實真相都得八九不離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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