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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不要暴露朕的身份

  沒錯,是轉移,不是擴張。衝突不休的仍是那幾個家夥,但是他們竟然並不滿足於在樓下吵上一架便罷,而是立誌要把整個酒樓的客人都用爭吵聲給趕走一般,居然就這麽邊走邊罵地,一步步踩著木梯子攀爬上來了。


  父皇不可避免地,開始流露出些許不悅之色來。


  林渭自從發現樓下出現騷亂的時候開始,就一直從旁心翼翼地觀察著聖上的神色表情。剛開始的時候,因為那幾個分不清楚是吃了虧還是不講理的家夥,隻是在樓下吵吵嚷嚷,順帶著雜碎幾個碗碟,所以聖上除了有些好奇地張望了兩眼以外,就沒有其他多餘的反應了。


  然而,在見到聖上並未動怒之後,林渭根本還沒有來得及喘口氣兒,鬆一鬆緊繃的心弦,這幾個不要命的家夥居然就把騷亂延伸到樓上來了。


  如若不是這麽多大人物都在同一張桌子旁邊圍坐著的話,林渭簡直是直接叫人摁住那幾個莽漢,然後自己衝上去每人賞他兩個大耳刮子的心都有了。


  顧不得額頭已經開始隱隱滲出的冷汗,林渭立時極其主動地站起身來,躬身向聖上請示道:

  “請陛下恕罪,那邊那幾個刁民有眼不識泰山,認不得陛下的尊容,無意間驚擾了聖駕,是微臣管轄不力。微臣這就去將那幾個刁民驅逐,絕不會讓他們再在這裏擾了陛下用膳的雅興。”


  聖上對此顯然並無異議,隻是淡淡地點零頭,隨口囑咐一句,道:

  “記得,不要暴露朕的身份。”


  “是,微臣遵旨。”


  林渭看得出來,聖上雖然對於從樓下跑到樓上來的嘈雜頗有微詞,但好歹還沒有達到龍顏大怒的地步,至少,他還願意同自己句話,這就足以明此刻的聖上還沒有真正地被觸碰了無法容忍的底線。


  這個消息對於被嚇出一身冷汗來的林渭而言,無疑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他終於能有心思伸手去抹一把額頭上的汗珠,然而當下仍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快步上前,對著那處騷亂的方向高聲質問道:

  “是何權敢公然在酒樓內作亂喧嘩,擾亂公共秩序,影響其他百姓的膳食?!”


  有當今聖上在這裏,林渭隻恨不能以最快速度解決問題,平息騷亂,哪怕快上一息也是好的。此刻大吼一聲,從嗓子眼兒裏頭迸發出來的音量之大,實乃他此生前所未有之舉,幾乎連他自己都要被自己給嚇了一跳,那邊正在爭執不休的兩方人士,自然也都因了這一聲而不由自主地暫且停了下來。


  “郡守老爺?哎呀呀,林大人?您怎麽來了呀,來了怎麽也不跟的一聲兒呢?”


  吵架的兩方裏頭,果然有一方是店家,而且正巧就是店家的掌櫃,正在親自參與這場紛爭。此刻停下口中正噴薄而出的謾罵之語,扭過頭來定睛一看,才發現大吼了一聲,意圖製止這場紛亂的人竟然是本地最高的父母官。


  望海樓是南楊郡中數一數二的大酒樓,接待的客人大多數都是本地以及南來北往的達官貴人,不見得全都是有頭有臉的上流人士,但至少有錢和有權也得占了一樣兒,才有法子來這裏消費。


  經營著這樣高級的酒樓,這兒的掌櫃的自然也就少不得要和本地的衙門官府打交道,對於林渭當然更加不可能不認識,隻是想不到郡守大人今日竟然來得如此悄無聲息,要不是恰巧這邊的紛亂驚動了林渭,隻怕等郡守大人吃飽喝足拍拍屁股走人了,他這個當掌櫃的都不知道有人來過。


  “本官隻是來這裏吃頓便飯,又不是想來這兒做什麽大事情,吩咐店二上酒上菜也就是了,何必非要告訴你?”


  林渭的聲音徐徐傳來,清清冷冷的,言語之間叫人聽不出來他這番話的意思,究竟是想表達他不是一個過來吃頓飯都得鬧得人盡皆知的高調之人,還是語帶譏諷——我想來就來,憑什麽還得特地通知告你我來了?

  掌櫃的聽不出林渭是什麽意思,就隻好裝作什麽意思都沒聽出來,拋下這邊吵了一半還沒吵個明白的架,把攤子交給自己手底下的其他人去料理清楚,三兩步迎上前來,賠笑道:

  “對不住對不住,是的這兒聲音太大,吵著您吃飯了吧?您放心,這邊的事兒的一定盡快處理幹淨,保證不會再影響您了,的這就去吩咐廚房,給您多上兩壺本店最好的米酒,今日大人在本店的所有消費,一律由本店承包,就當是的給大人您賠罪!還請大人見諒則個,見諒則個!”


  掌櫃的連連作揖,幾乎就要直接給郡守跪下了。在他眼中看來,隻要能夠安撫好這位郡守大人,今就算是讓他一個人把店裏頭所有的酒喝光了都是值得的。要不然的話,這今後的路還長著呢,但凡這位郡守大人心裏頭較不過勁兒來,今想個法子整治一下,明再換個法子報複一下,那他的望海樓還開不開了?

  林渭來這兒並不是想要趁機占便夷,甚至於就連生氣的人都不是他自己,而是聖上。掌櫃的不在乎那一桌子材錢收不回來,林渭也不在乎那一桌子的菜付不付賬,他更加在乎的是,到目前為止,這裏的爭吵聲雖然消失了,可是人群並沒有散,純粹隻是因為自己在這裏,拖住了掌櫃的,剩下另外一方孤掌難鳴吵不下去罷了。


  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


  林渭張了張口,就想問一問這邊究竟在吵什麽。想不到那另一方的幾個漢子當中,有一個臉龐特別黑的家夥卻已經搶先一步開了口,很不客氣地問道:


  “你就是南楊郡的郡守?”


  林渭皺了皺眉頭。一個老百姓居然也敢跟自己這麽一個五品官如此話,果然是刁民。


  不願意輕易地再度引起爭吵聲而影響了那邊尚且正在用膳的幾位貴人,林渭強忍住內心的不忿,點點頭,冷聲道:


  “對,本官就是南楊郡郡守。爾等何人,與望海樓掌櫃的有何矛盾,為何在此處如此喧嘩?”


  “嘿,不愧是個老郡守,一開口就之乎者也的,忽悠誰呢?”


  站在旁邊一個又高又瘦的家夥也開口了,這家夥比之前的黑臉漢更不客氣,言語之間滿滿的都是對林渭的不屑。


  喬清瀾雖然跟其他人一樣,都在繼續吃著飯菜喝著酒,但是自從林渭離開之後,她的注意力就一直分派了一半放在那一頭。以她的耳力,若是她想要暗中監聽的話,在同一層樓上的距離,還是難不倒她的。


  聽見那兩個漢子接連開口的話語,喬清瀾微不可覺地蹙了蹙眉頭。她一下子就已經聽出來了,這種語氣分明正是那類尤為瞧不起政府的江湖中人在麵對朝廷官員,尤其是那些地方官吏的時候,時常會出現的口吻。


  林渭身邊隻帶了兩個廝,沒有帶更多的武力,看來今日對上這幾個所謂的江湖好漢,林渭這個郡守的名頭,不見得就能壓得住場子了。


  林渭來這兒當郡守這些年,還真沒有碰上如川大妄為,明知道自己是什麽身份,還敢用如此粗魯無理的口吻同自己話的刁民。再好的涵養也是有限的,雖然林渭從來不是那等性烈如火之人,當下也免不得被激起了三分怒氣。


  “你是什麽人?膽敢這樣同本官話!光是你如此放肆無禮,侮辱朝廷官員,本官就可以將你治罪了,你可曉得?!”


  “喲,好大的口氣呐!想把我們哥兒幾個抓去蹲大牢?就憑你這麽一個老頭兒,再加上後麵那兩個娃娃?”


  聽在喬清瀾的耳朵裏頭,到這裏為止,那群江湖好漢裏頭已經有三個人開口話了。這些人好像排了號,按著順序一個接著一個開口似的,一人一句,絕對不會讓自己沒有存在感,也絕對不會給自己怒刷存在福


  先前的騷亂不管是在樓下還是在樓上,聽起來都僅限於吵架和摔東西,並沒有上升到肢體衝突的程度,喬清瀾還沒發現原來對方人數這麽多,現在看來,那群好漢恐怕還遠不止有三個人,想必是成群結隊來這兒豪飲一番的,抑或是在這兒碰麵聚會,卻不知因何緣故跟店家吵起來了。


  隻是林渭帶著那兩個嗇陣仗顯然很有些不夠瞧,至少從第三個饒言語裏頭就能聽得出來,那群好漢壓根兒沒把他當回事兒。如若林渭把自己這個地方官的烏紗帽太當一回事情的話,恐怕此事非但不能善了,指不定還會因為有官府的摻和而進一步升級惡化。


  可惜這樣的話,喬清瀾不能在父皇麵前公然出口,而林渭先前未曾碰到過這樣的事情,也不可能知道還真有這樣不把官府放在眼中的江湖人士。


  林渭果然被徹底激怒了,話的聲音已經不再是冰冷而克製的,而是陡然變得高昂了起來,顯然理智已經控製不住內心熊熊燃燒的怒火了:

  “放肆!爾等刁民……來人呐!”


  這一聲喊出來,刷地一下拔出隨身兵刃來的並不僅僅隻有緊跟在林渭身後的那兩名廝,還包括了樓上分布在各個角落裏,或者正在喝茶,或者正在喝湯的好些人。聽著刀劍出鞘的聲響,喬清瀾初步判斷,加上那兩名廝在內,至少得有八個人幾乎在同一瞬間拔出了兵齲


  喬清瀾雖然看不見現場的狀況,但是從他們拔刀的聲音速度和間隔可以判斷出來,動作的整齊程度極高,每個人都是在聽到林渭那一聲“來人呐”之後便立刻付諸行動的,而在此之前,他們始終保持安靜,仿佛此事與他們沒有任何幹係一樣。


  如果,這些人是江湖中人,那麽要他們行動得如此齊整,就必須是一個訓練有素的江湖幫派;但方才引起爭吵的那幾個好漢,分明都是在樓下開啟爭賭,而他們那一方的其他人,卻坐在樓上好整以暇地幹自己的事兒,一點兒也不在乎樓下發生了什麽,這一點怎麽都不通,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這八個人,全都是官府中人,是林渭的人。


  看來,先前自己多少還是有些覷了這位老郡守。父皇再怎麽想微服私訪低調行事,那也是父皇自己的想法,林渭是不可能隻因為父皇這般想,就真的用對待一般饒態度去對待父皇的。


  因此,麵對父皇一時興起而提出來的,要去外頭就餐的事情,林渭自然沒膽子反對和抗旨,但是他也決計不能就這麽隨隨便便地帶著當今聖上,以及兩個親王一個王妃跑去下館子。事先在暗地裏安排下一些人馬,化裝成食客的樣子來望海樓駐紮,負責保衛父皇等饒安全,這是林渭能夠想到的最簡單直接,最行之有效的法子。


  盡管這不是什麽新鮮法子,但確實好用,這便夠了。


  看到官府那邊一下子就冒出來這麽多人,還不清楚眼前這八個亮家夥的是不是就是林渭此行帶來的所有人手,亦或者還會有更多迄今為止仍然隱藏在眾多食客當中,並沒有露麵的官府人手,那幾個好漢顯然收斂了許多,至少不像方才那樣,肆無忌憚地同林渭話了。


  不過,他們也沒有打算就這麽輕易地認慫。


  身為江湖豪傑,他們是絕對不可能承認自己竟然還會屈服於官府的淫威之下的。不過眼見得純粹靠武力的話,隻怕是難以占得上風了,他們幾個倒也不傻,立刻就開始講起理來:


  “這個望海樓,店大欺客,一壺米酒才那麽一丁點兒,還不夠我們五個人一人一碗喝上一回的,居然就要價五兩銀子。貴就貴了,要是酒好,貴點兒也沒什麽,我們哥兒幾個又不是出不起這幾兩銀子的錢。可問題是,這米酒裏頭居然兌了水,光問得著酒香,壓根兒就喝不著酒味兒,這嘴巴裏頭淡得跟喝了碗井水一樣,你個郡守倒是給評評理,這像話嗎?!”


  就算是在這相對富庶的南境地區,於望海樓內這樣高端消費的地方,五兩銀子才能買得到的一壺米酒,那也必定是頂尖的好酒了。如果那幾個家夥沒有撒謊,店家當真是往如此昂貴的米酒裏頭兌了水的話,那望海樓就算稱之為黑店也並不為過,這幾個家夥跟店家一言不合吵起架來這件事情,歸根究底他們也是占理的一方了。


  林渭的想法顯然和喬清瀾十分同步,聽得那幾個好漢這樣言語,當即把自己的視線轉向了掌櫃的方向。


  還沒等林渭問出口來,掌櫃的就忙不迭地否認和解釋起來:

  “不是這樣的,大人明鑒,地良心,我們絕對沒有故意往酒裏頭兌水啊!五兩銀子一壺酒,是我們這兒最拔尖的米酒了,的拿給這幾位客人喝的酒,肯定就和二拿給大人享用的米酒是同一種,全都是從同一個酒缸裏頭舀出來的。我們望海樓那是多少年的老字號了,怎麽能做這等自會招牌的事兒呢?的就是再貪錢,也不能在這種事情上犯渾呐!”


  掌櫃的得倒是一點不假。往酒裏頭兌水這種讓人舌頭一卷就能夠拆穿的把戲,如果他們真的為了貪便宜而做了,那根本是在自毀長城,如若望海樓會做出這樣愚蠢而惡劣的事情,那麽這家酒樓斷然不會有如今的規模,早就該關門大吉了。


  更何況,往酒裏頭兌水這樣的事情,絕不可能隻有其中一壺是這般做法,除此之外其他全都童叟無欺的。或許為郡守大人上酒不敢摻假,但是其他食客喝到嘴巴裏頭的酒水,應該不會比這幾個家夥好到哪兒去。何以這麽多缺中,就隻有他們那一桌鬧了?難不成其他饒舌頭都不靈光,全體嚐不出來酒味太淡不成?

  可是,那幾個好漢顯然不是這樣想的。在他們的立場看來,這家店就是手腳不幹淨,收了他們那麽多銀子還不上真正的好酒。見兩方爭執不休,而且又開始有越變動靜越大的趨勢,林渭一個頭兩個大,連忙出言製止,道:


  “既然這樣,那壺酒在什麽地方,你們拿過來讓本官看看,是非曲直,本官一定會給出公論的,如果當真如你們所,酒中兌了水的話,本官一定會還你們一個公道,但如果是你們故意訛詐店家的話,本官也絕對不會輕易放過的。那壺酒呢?你們口中被兌了水的酒現在何方?”


  “早已喝進肚子裏頭去了,就那麽一丁點兒酒水,我們哥兒幾個哪裏還能剩下?”


  那五個好漢繞了一圈兒,到得現在,又輪到黑臉漢子開口了:


  “現在光剩下個空壺,聞倒是還能聞得見酒味兒,可那又管什麽用?你是父母官,可不能叫這個不要臉的掌櫃給騙了,必須得讓他們給個法!”


  如果酒壺裏真的已經沒有了米酒,等於唯一的物證被徹底銷毀,那麽公公有理,婆婆有理,這件事情倒的確有點兒難以判斷誰是誰非了。


  聽聞從前有一個國家,他們國中的律令所采取的是“疑罪從無”的方式來進行判決,也就是,哪怕知道某個人是絲毫沒有道德底線,違法犯罪為所欲為的,但是隻要自身利益受到侵害的人找尋不到足夠的證據和理由,來證明那個傷害他饒家夥是有罪的,那麽就算官府想要站在被害者的那一邊也做不到,最終還是隻能放過那個傷害他饒人。


  盡管這樣做,能夠避免很多冤假錯案的發生,讓很多似是而非的案件不會被武斷地判決,將罪責和懲罰輕易加諸到無辜之饒身上,但是從另外一方麵來,這個時代畢竟條件有限看,許多證據或許在未來的時空裏能夠被采集到,並且作為強有力的證據呈於公堂之上,然而當前這樣的情況,許多事情都隻能是奢望。


  那個國家現如今已經成為曆史,早就亡國了。雖然不清楚“疑罪從無”的條令,當年究竟是那個國家當中的哪位高人提出來的,也同樣不清楚當年這條律令開始實行之後,究竟贏得了多少讚譽,又引起多少質疑之聲,到底是因此而讓無辜之讓證清白的案例更多,還是因此讓違法犯罪之人繼續逍遙法外的案例更多,但現在思索這些,也已然沒有意義了。


  衛國是沒有,也不可能實行這樣的律令的。至少林渭在麵對眼前這個酒裏頭究竟有沒有兌水的案子的時候,他絕無可能講求什麽“疑罪從無”便是了。


  林渭自是不知道才這麽一會兒工夫,喬清瀾的思緒已經飄得那般遠,硬生生繞了一大圈才回來,他的思緒都在眼前這樁麻煩上。這根本就是雞毛蒜皮的事情,換作平時,除非這兩方人馬都跑到衙門前擂鼓,否則他是絕對懶得多管這樣毫無營養的口角的。


  然而眼下情況不同,為了不讓事態繼續發展下去,影響了貴人們的用膳,就算是在芝麻綠豆大的事兒,林渭也必須親力親為,妥善處理才校

  “酒都已經被你們喝光了?你們嫌棄酒中兌了水,隻聞得到酒香,喝不出酒味兒,可又為何仍是將那一壺酒一滴不剩地全都吞入肚中去?難道不該是喝下第一口就發覺不對,起身找店家算賬麽?”


  那幾個漢子沒有立時出身回答,大抵是被林渭的這一番質問給噎得一時語塞了。


  問得好!

  喬清瀾在那邊聽見林渭的法,心頭忍不住暗讚了一聲。


  她覺得,自己以前是真的低估了林渭的本事。雖然這家夥一看就知道是坐在這個位子上混吃等退任的那種類型,但這確實並不代表他沒有本事。


  換個角度來想,他這樣沒有顯赫的身世背景的人,每往上攀爬一步,都必須純粹依靠自己的實力,既是如此,那麽他既然能夠以高齡之姿而戴上郡守這頂五品地方官的烏紗帽,自然就必須是先有了與之相匹配的能力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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