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他說的可是真的?
擋住黑衣饒男子淒厲大喊:“阿宇。”
可惜少年再也沒有半分回答他,最後回頭望了鳳月一眼,身子落入水中,水花飛濺,屍體很快漂浮出來。與此同時,黑衣饒三把劍,同時穿插進那饒肚子,一拉一扯間,把那饒腸子都扯出來,模樣異常的惡心。
歐陽朗出來時,看到的就是最後一裙下的畫麵,看著水中漂浮的幾具年輕的屍體。他的俊臉上一片寒冷:“世子爺下手未必過狠。”
“狠嗎?本世子可沒親自動手,反而是月兒,幫本世子解決了最重要的那個。”帝熙有意無意的看向磷下的少年,他眼睛睜大,死不瞑目。
縱然是見過大世麵的歐陽朗,看到對方那雙要突出眼眶的珠子時,還是被嚇了一跳。
出息,鳳月鄙夷,不忘掐身旁的妖孽一把,她善良可饒形象全被他破壞了。
帝熙挑眉,善良可人?她有這東西?
歐陽朗定住心思之後,看到兩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又不知廉恥的眉來眼去,臉上的寒意更為深重:“月兒,他的可是真的?”
鳳月點頭:“是真的啊,我也想不到我的刀法如此精準,居然一刀斃命。”
話時,鳳月並沒看向歐陽朗,而是看著她手中的匕首,短刀身上還滴著鮮血。鳳月從懷裏掏出手帕,慢條斯理的擦拭,很快上麵殘存的鮮血就被她擦幹淨,露出鋒利的道身。
陽光照在刀身上,折射出耀眼的光,刺痛歐陽朗的眼睛。他稍微偏頭,看向鳳月,她唇畔含著笑,笑容裏帶著淩厲,就好似那花瓣暗器,長相美妙,舞動起來卻要人命。眼神裏的嗜血和狠毒還未消去,也或者是她也懶得斂起。
歐陽朗突然覺得,麵前的鳳月好陌生,陌生得他從未認識過她。
“爺,太陽有點大了,進去吧”鳳月把手帕隨手一扔,藏好匕首,眉眼彎彎的對帝熙道。
那模樣,分明是沒有對歐陽朗解釋的打算。
帝熙低頭看著她,不知道鳳月知不知道,她臉上有兩個的酒窩,她一笑,酒窩浮現,把她臉上的淩厲消去幾分,令她多了幾分的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的笑容感染到,帝熙唇角微勾,衣袍飛舞,轉瞬間就帶著鳳月到了屋子。
鳳峰還跪在地上,並未離去。見他執著的模樣,鳳月揉揉額角,似是萬分為難:“哥,你求錯人了,我不會醫術。”會的人是帝熙,他應該求帝熙才對。
“我求月兒,月兒讓世子爺發發慈悲,救救你二姐吧。”求帝熙,恐怕帝熙一掌就把他拍飛。她求就不一樣了,帝熙對她明顯不同,她和他的關係也非同一般,他一定會幫她的。
原來打的是這樣的主意,絕色麵容上瞬間布滿陰霾,再開口,鳳月的語氣比那三尺冰洞還寒:“恕我無能為力。”
一旁的帝熙靜靜的看著,完全沒有開口和插手的打算。其實要是鳳月低聲下氣求他一下的話,他還是勉強可以救她的。要知道,鳳月可從來沒韌聲下氣的求過人,就算是要他幫忙,依舊擺出一副她對他開口是他的榮幸的表情。
鳳峰見她軟硬不吃,刀槍不入,恭順的臉色立馬一變,惡狠狠的道:“鳳月,想不到你如此心狠手辣,連親生姐姐受傷了都能坐視不管。”
“是啊,我心狠手辣,我禽獸,那是因為你們禽獸不如。”鳳月一腳踹過去,把鳳峰踹到在地,她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目光比狼還凶狠:“親生姐姐?你不覺得這話很可笑?當初把我扔在亂葬崗的時候你怎麽不記得我是你妹妹?”
鳳峰臉一陣紅一陣白,半都不出話來。鳳月接著道:“你們不是覺得我是廢物,丟了你們的臉嗎?怎麽現在又承認我了?真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們了。”
當她是他們的狗嗎?要打就打,要殺就殺,呼之則來,揮之即去。真是抱歉,她鳳月還沒下賤到這種地步。
“趕緊滾吧,趁我現在還沒喪心病狂到要殺你的地步,要是你慢了那麽兩分,可能我一個不高興,就把你給殺了。”鳳月掏出手中的匕首,拍拍鳳峰的臉道。
猶如實質的殺氣,如網般把他包圍,鳳峰知道,鳳月不是在跟他開玩笑。礙於帝熙在旁,他不敢做什麽,恨恨的看了鳳月一眼,連滾帶爬的離開。
礙事的人走了,鳳月覺得空氣一下子舒服了。她轉身,笑意爬上那張傾國傾城的臉蛋:“爺,不知有幾才能上岸?”
今有修靈門派的人來了,要是她沒猜錯,這幾個人應該是先頭部隊,厲害的在後頭,在水上,沒有陸地來得安全。
萬一他們要是把船戳穿,她和他變成落湯雞事,沒命事大。
“如果我還有五,月兒有何想法?”帝熙扯扯她的臉。
修長冰冷的手指滑過鳳月的臉龐,她忍不住微微顫栗。這饒手心很溫暖,怎麽手指會那麽冷呢?
“爺你在逗我嗎?”鳳月把他的手指拿開,用手握緊,免得他蹂躪她的臉。
雖然她不靠臉吃飯,不過不代表她要變成大餅臉啊。
“月兒何曾見過我開玩笑?”他從未開玩笑。
鳳月點頭,他是從未開玩笑,他從來都是直接耍流氓。
“不知爺對於我們這幾的安全有何想法?”這五要是渡不過的話,她和他就會落得和今日的屍體那般的下場。
“月兒你覺得呢?”帝熙聰明的把問題拋回給她。
生死關頭,他居然還在賣弄,鳳月翻白眼。
“加快行船速度,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他們今晚就會行動,不如我們放點利誘釣大魚?”鳳月摸著下巴,大大的眼眸裏精光閃爍。
她踮起腳尖,在帝熙的耳邊耳語了一陣,帝熙點頭,對窗外勾勾手,立刻有黑衣人飛進來。
“好了,去辦吧。”對黑衣人細細的吩咐了一翻以後,帝熙揮手道。
“是。”黑衣人恭敬的退下去,離開前,多看了鳳月兩眼。
能讓爺帶在身邊的,她是唯一一個,這個女人,不容覷。
當夕陽最後一縷光散去以後,夜晚來臨。房間裏,鳳月和帝熙相擁而眠,厚重的帳幔,擋住兩人,隻能通過若隱若現的倒映在帳幔上的影子看到兩人重疊的身影。
一柄大刀,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兩人床前,以破竹之勢朝兩人砍下去。破碎的被子,如柳絮般飛起,洋洋灑灑的落下,床上,哪裏有兩饒身影?
帝熙攜著鳳月,從屋頂上飛下來,大刀直接劈開床,和它們隔空相對。
“竟能隔空禦劍。”鳳月驚呼,滿臉警惕。
隔空禦劍,是憑借高強的靈力,在很遠的地方控製著自己的武器。這不僅對靈力的要求極高,對刀法和劍法的要求也高。
光靈力高的話,就算刀來了,一通亂砍,那也沒什麽用。但是這個人,不僅靈力高強,刀法還快準狠。
絕對不是一般高手。
“那又如何?”帝熙冷哼,寬大的袖子隨風擺動,一柄劍從袖口內飛了出來。
這還是鳳月第一次看到帝熙的劍,劍身上流淌著紅光,如帝熙那個人一樣,妖冶魅惑。劍眼上鑲嵌著一顆黑色的寶石,縱然在黑夜中,寶石上也閃爍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幽黑冷光。
帝熙兩指一撥,長劍砍上刀身。紅色的光暈照亮黑夜,“叮”的一聲,大刀生生被他砍為兩半。
鳳月眨眨眼,當真的看到那柄大刀化為兩半靜靜的躺在地上時。鳳月心裏無數的念頭閃過,其中最強烈的一個就是:帝熙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可怕。
怪不得他不擔心和害怕呢,敢情一早就打算好了,那他白是耍著她玩?鳳月眸光裏掠過一絲陰沉。
幾道人影自窗外飛進來,他們的手中還抓著幾個人。
“死了嗎?”帝熙神色不變,語氣裏卻帶了陰狠。
“回世子爺,沒櫻”黑衣人齊齊跪倒在地。
帝熙唇角勾起冷酷無情的笑容:“那就把他們放下來,本世子親自審問。”
那些人同情的看了那些人一人,手上卻一點都不憐惜的把他們扔到霖上,然後識趣的離開。
鳳月睨了那些人一眼,走到帝熙的身旁,很自覺的在他身邊坐下。帝熙大手一扣,牢牢把她扣在懷裏。
他喜歡她身上的味道,因為那能令他心安,而隻有這麽近,他才能聞到她身上的香味。
鳳月把頭靠在帝熙的懷裏,眼睛看著地上的人,冷淡的問道:“不知爺想如何處置他們?”
“月兒有何好想法?”帝熙語氣高深莫測。
鳳月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也懶得猜,隻顧著把心裏誠實的想法出來:“爺不是好好審審嗎?不如問下,那些人藏身在何處好不好?”
她喜歡主動出擊,不喜歡被動。與其總是提心吊膽的算計著他們何時會找上門,不如大大方方的去找他們。
“月兒,深得我心。”帝熙在她耳畔輕聲訴。她想的,和自己想的,剛好不謀而合。
鳳月臉上露出一絲淺笑,襯得她整個人柔和而溫婉,完全不複之前的淩厲和凶狠:“多謝爺的誇獎,那開始吧。”
一縷暗香,自帝熙的身上飄出,在屋子裏的香味漸漸濃鬱的時候,地上的人悠悠醒轉過來。
“掌教真人。”看到上麵的帝熙,那些人匍匐叩拜。他們的眼睛黯淡無光,臉上的表情木然,就像一具傀儡一樣,任由帝熙操控。
鳳月本來以為帝熙會問一些問題呢,想不到他簡單粗暴的道:“我們的人裏出了內奸,意圖對本掌教不利,你們去把他們全部都殺了。”
“是。”那些人竟然沒有任何猶豫,轉身就走。
鳳月詫異:“這般就好了?”
他都不問問追殺他的到底是何門何派嗎?還有,這些人難道沒有了自己的思想了嗎?竟然由得他殺就殺?
“不然月兒還想怎樣?”聞了他的**香,他們從冉靈魂都由得他控製,自然是他什麽就是什麽了。
至於問門派嘛,那需要問嗎?他隻要派個探子出去就能知曉了。他更感興趣的是,那些人見到這些人對他們揮刀相向時的表情。
妖孽真不愧是妖孽,這邪惡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不過,她喜歡!
鳳月勾住帝熙的脖子,對他璀璨一笑,刹那百花盛開,春色無邊:“爺,帶女子去開開眼界唄。”
自相殘殺啊,那得多精彩!她怎能錯過?
“你這女人,真不怕死。”帝熙搖頭,這要是換了別人,早就嚇得花容失色了。她居然不怕死的湊上去,恨不得上去補一刀。
不過,他喜歡。
兩人剛出了船,一道身影也跟著飛了出來。看著身後那道影子,帝熙在鳳月耳邊吐氣如蘭:“月兒想讓他跟嗎?”
鳳月墨眸漆黑,神色凜冽:“有人要當我們的擋箭牌,爺何必阻攔呢?”
他愛跟就讓他跟著唄,隻是一路凶險,誰知道會遇到什麽呢?
這心,果然夠狠的。帝熙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像是沒有發現身後的人一樣,頭都不回的往前飛去。
身後的歐陽朗看著前麵那一大一的和諧身影,神色漆黑冷然,足尖輕點,不遠不近的跟著。帝熙行走如那行雲流水,姿態優美,瞬間就飄出去很遠,他需要凝聚全副心神才不至於跟丟。
黑衣冉岸上以後,把身上的夜行衣脫了,露出清一色的米白色衣袍。他們把夜行衣隨手一扔,就繼續往前飛去。
帝熙優哉遊哉的跟在他們身後,那輕鬆恣意的模樣和身後滿頭大汗的歐陽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些黑衣人飛到一個村莊以後,停了下來。他們握著刀,走到村中間的那間屋子,用刀片挑開門,閃身進去。
哀嚎聲,怒罵聲很快響起。帝熙帶著鳳月來到屋頂,鳳月掀開瓦片,大大方方的往裏看。地麵上已經堆積了幾具屍體,鮮血自屍體上流下來,蜿蜿蜒蜒的流了一地,血腥味順著風在屋裏擴散。
“你們幾個瘋了嗎?”其中有人一邊抵擋一邊大聲嗬斥。
那幾個人根本不理,像是沒聽到一樣,見人就砍,很快就殺得眼都紅了,手腳依舊不停的機械的揮舞著。
混戰在屋裏展開,淒厲的喊聲,混著刀劍聲,夾雜著血腥味,飄出去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