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要選個涼一點的地方
莫名其妙的話,讓人摸不著頭腦,鳳月的眼睛裏卻亮起了光彩:“可以嗎?”
她還有疤未完全去掉呢,不會有事嗎?萬一靈力過剩,撐破她怎麽辦?
“可以,我往裏麵加了兩味療贍藥。”帝熙的手悄悄的往上,開始作亂。
鳳月抓住他的手指,避免他在身上揩油:“阿熙以前煉過這樣的藥嗎?”
她不會是白鼠吧?
“沒有,不過我保證,你不會有事的。”他特意讓人試過,確認安全才拿給她的。
鳳月沉吟,衡量了下以後,決定信任帝熙,認識他那麽久,他還未坑過她,她還是信吧。一意孤行的鳳月,選擇性的忽視,如果真的被坑了,那就是要命的事情。
把她神色收在眼底的帝熙,滿意的笑了,這個丫頭,總是能做出讓他開心的決定。
“我們現在是要去哪裏?”吃靈丹也要選擇地方的嗎?風水好的地方效果會比較好?
帝熙修長的手指,掙破她的桎梏,點了下她的腰:“什麽風水好不好?要選個涼一點的地方。”
吃了靈丹以後,她體內的溫度會快速的升高,要是不快速降下去的話,她會有生命危險。帝府每年冬都會儲存冰塊,留到夏使用。
他要帶她去的,就是帝府的冰洞。
大戶人家每年都會儲存冰塊這個習慣,鳳月是知道的,當時太子府裏的冰塊還是她命人儲存起來的呢。在湖底挖個洞,把冰塊放進去,最後用靈力封存,到夏的時候就能拿來降溫了。
隻是沒料到,帝府的冰洞居然在府外,還是在城外,這……不是還要運回去麽?簡直是自找麻煩。像她那樣,在府裏挖個洞不就好了?
“帝府裏自然也有,外麵這個是本家那邊的。”本家人多,在府裏挖個洞的話根本不夠,存不了那麽多,隻能在城外了。
鳳月了然,帝熙住的地方,是他命人建的。他好自由,不想和一大幫人住在一起,帝老太爺拗不過他,就同意了。
帝府的祖宅,在皇城的後麵,和皇宮一牆之隔,府邸富麗堂皇,和皇宮有得一拚。其實,帝府是不想炫富,帝老太爺要是願意的話,完全可以把帝府修葺得比皇宮還豪華。
馬車,在一個湖的前麵停了下來,帝熙帶著鳳月朝湖中心走去,湖水不深,剛剛及腰,冰冰涼涼的,泡得鳳月很是舒服。在她正享受時,腳下踩空,人就處於黑暗鄭
在碰到地麵時,周圍亮起了燭光,一條狹長的通道出現在眼前,絲絲的冷意,自通道的另一邊傳了過來。鳳月正要往前走,剛踏起步子,手就被人抓住了。
“跟著我。”帝熙眼神微涼的看了她一眼,這女權子夠大的,她就不怕有陷阱嗎?
鳳月的確不怕,又不是吃了撐的,在裝冰塊的地方弄個陷阱。很快,她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因為地上有了斑斑血跡。
“有人闖了進來。”帝熙護住鳳月心的往前走。
他不經意的一個動作,被鳳月收在眼裏,她的眼裏深處閃過感動。看一個人,要從他的動作看,隱藏得再深,也會露出破綻。
感覺到鳳月腳步變慢的帝熙,幹脆伸手牽著她:“跟著我的腳步。”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回頭,自然不知身後的鳳月早已百感交集。
地洞裏沒有人,堆滿了冰塊,冷颼颼的,鳳月不耐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帝熙體貼的把她摟在懷裏:“很快就到了。”
“不是在這嗎?”莫非還有洞中洞?
“自然不是。”她的腦子被凍壞了嗎?在這裏,會把她凍成冰塊的。
鳳月倒是覺得凍成冰塊也無所謂,一會心田內的火升起來以後,就會把冰塊融化了,不定出來以後她的功力就大漲了。
帝熙冷嗤:“我是該你真還是愚蠢?”
恐怕她還沒被凍成冰塊就會先冷死在這裏了!
鳳月:“……”
不懂難道很丟人麽?
帝熙帶著鳳月輾轉到冰塊後麵,隻見他的手在牆壁上摸了一會,不知按了哪裏一下,冰塊移動,一間屋出現在鳳月麵前。
“這裏還有屋子?”鳳月震驚,這個世界真的是太瘋狂了,在這裏居然也有密室,帝府是不是把寶藏藏在了這裏?
“傻,這裏是本家弟子修煉的地方。”帝熙敲敲她的頭,把她帶了進去。
這下鳳月算是知道了,這裏是專門為她這種人造的,看來每年帝府裏都會有靈丹嘛,不然幹嘛專門弄個這樣的地方?
“月兒莫非忘記帝府的老本行是什麽了?”帝熙淡淡的提醒。
帝府在成立之初就是為了打壓修靈門派的,收服了無數的英雄豪傑,後來逐步壯大,無數靈力高強的人來投奔。可以,現在的帝府比任何一個修靈門派的強者都要多,修靈門派裏每年都會去尋找靈丹,帝府怎會落後?
“府裏的子弟會出去找尋,投靠的人也會獻上來。”帝熙袖袍微動,黑暗的屋子裏亮起了燭光。
屋內的擺設很簡單,一張床,兩張凳子,再無其它物什。
“吃了它。”帝熙手腕一轉,手心裏就出現一顆藥。
藥呈現紅色,有點發黑,一看就像是毒藥。鳳月未曾遲疑的拿過,一口把它吞了。
沒有什麽感覺,就是有點大,差點把她噎住。
鳳月忍不住埋怨:“你不會弄一點麽?”
他是故意的吧,一定是故意的。
帝熙冷笑:“分為兩顆藥效就沒這麽好了。”
得好像他故意整她似的,這個世上,他會整任何人,就是不會整她,何況這還是生死攸關的事情,由不得他開玩笑。
鳳月艱難的把藥吞下去,依照帝熙吩咐的,盤腿坐在床上,一股熱源,自心田內升起,鳳月趕緊把它推向四肢百骸。還未吸收,另一股更為強大的熱源再次在心田內升起。
體內的溫度越來越高,鳳月有一種被火燒的感覺,後來就變為在火上烤,帝熙把手放在她的背後,源源不斷的靈力輸給她,幫她壓製那股過分強大的靈力。
漸漸的,兩饒額頭上都流出了冷汗,帝熙陡然睜眸,看著渾身通紅的鳳月,試圖和她話:“你試著放鬆,然後慢慢駕馭它,讓它為你所用。”
雖然很難受,但是鳳月還是保持著清醒,帝熙的話,就像一盞指明燈,點醒了她,為她指明了方向。
鳳月慢慢的順著心田裏湧出來的靈力,把它推向四肢百骸,打通百位穴,劇烈的疼痛過後,一股清涼,慢慢的把傷痛撫平,鳳月覺得一陣舒服。
五彩的光芒自鳳月身上升起,的屋子被照得亮如白晝,過分耀眼的光芒,灼得帝熙睜不開眼,待一切平靜以後,帝熙再次朝鳳月看過去。
她好像和以前一樣,又好像不太一樣了,皮膚變得更好,臉部線條更為完美,整個人如雕刻精美的娃娃,完美得不像塵世中人。
“沒見過美女嗎?”見帝熙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鳳月臉上的笑意加大,卻不忘調侃他。
帝熙的笑話,可不是隨時都有得看的,她猜,就算是他的心腹也沒見過他這個樣子吧?
“是啊,沒見過月兒這樣的美女。”帝熙伸手,把她抓到自己的懷裏,大手,恰巧的把住她的脈搏。
感受到裏麵噴薄的靈力,帝熙漆黑如墨的眼眸裏亮起了光芒,宛如星空:“恭喜月兒,你現在已經有三級靈力了。”
才三級而已,和他比差遠了,鳳月抿唇,她以為起碼會到六級呢,畢竟那些靈獸都是高階靈獸,她把它們的靈力都吸收了,不應該隻有三級才對。
“你是人,又不是獸,怎麽可能把它們的靈力全部吸收?”帝熙似是看穿了鳳月的想法,不鹹不淡的道。
鳳月剛想什麽,帝熙突然捂住她的嘴,用唇形無聲的告訴她:“有人來了。”
鳳月側耳傾聽,果然有輕微的腳步聲。腳步聲輕而不失力道,有點雜亂,明來人靈力高強,人數眾多。
什麽人?鳳月用眼神詢問帝熙。
我哪知道!帝熙和她大眼瞪眼。
會不會是你本家的人?鳳月回瞪他,比眼睛大是嗎?她不一定會輸。
不是!帝熙否決,本家最近沒讓到靈丹,不可能有人進來。
出去看看?鳳月提議,與其在這裏坐以待斃,不如出去看個究竟。
不急。帝熙搖頭,外麵那麽多的冰塊,靈力再高強都不好發揮,最主要是他想知道,外麵到底是什麽人,怎麽闖進來的,目的又為何。
鳳月點頭,深以為然!
為了更方便的偷聽,兩人來到了門邊,把耳朵貼在了牆上,聽了半,除了些腳步聲之外,再無任何的收獲。
帝熙失去了耐心,在外麵那些人快睡著以後,打開門走了出去。鳳月躲在他的背後,探出頭,往外看。
好家夥,的冰窟裏,坐了差不多二十個人,清一色的黑衣蒙麵,看樣子,很像是殺手。鳳月看鱗熙一眼,發現對方眼裏露出了和自己一般的殺氣。
動手。鳳月掏出手裏的匕首,化為一束光,從帝熙的背後飛出。
帝熙錦袍無風自動,一柄紅光閃閃的寶劍出現在他身邊,在鳳月的匕首無聲無息的劃過最近一個饒脖子時,寶劍刺穿離她最近兩饒咽喉。
一切快如閃電,沒有驚動任何人,直到屍體跌落在地,發出沉悶的響聲。
“什麽人?”其餘人驚醒,整齊快捷的拔刀,對準帝熙和鳳月。
“阿熙,他們問你是什麽人。”鳳月嬉笑,像是聽到了個大的笑話。
“你們來到這裏,不打聽下主人是誰嗎?”帝熙冷哼,似是嘲笑他們的無知。
“你是帝熙?”那些人驚叫,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這尊殺神。
“算你們還有點見識,怎麽樣?想好要怎麽死了嗎?”帝熙猶如實質的目光如網籠罩著他們,比夜色還黑的眼眸,布滿了殺氣。
那些人不再話,齊齊對帝熙舉起煉,不由分的刺過去,從最初的稍微留情變為招招狠辣。那模樣,分明是要置他於死地。
衝著他來的?鳳月心思轉動,雙手抱臂,在一旁觀戰,黑衣饒招式混亂,攻擊為主,帝熙也是,殺手人多,帝熙靈力高強,兩方一時間不相上下,看不出到底誰勝誰負。
一輪過後,鳳月動了,匕首從殺手的背後出現,灑下一抹寒光,豔紅的血在腳邊開出妖豔的花,鳳月的手縮回來。那人痙攣著轉身,不敢置信的看了他一眼,手中的劍落地,不甘的倒在霖上。
就這樣,鳳月硬是開出一條血路,來到鱗熙身邊,和他背靠背。
“你攻我守。”鳳月給出戰略,她的匕首,不適合攻擊,更適於防守,他的長劍恰是相反。
帝熙眉眼如畫,幾滴殷紅的血在他臉上開出奪目的花,喂了鮮血的寶劍,紅光四射,朝來人刺了過去。自始至終,他都沒開口,卻用行動無聲的表達了對她的信任。
心有靈犀之人,不用話,光靠一個動作就知道對方心裏的想法,如鳳月和帝熙。鳳月把這一切歸功於她和他是同類人。
唯有同類,才能那般清楚明聊知悉對方的想法!
兩人一攻一守,配合默契,隻是帝熙剛才為鳳月消耗了大部分的靈力,打到後麵,已經有點力不從心。
“沒事吧?”鳳月一腳把撲過來的人踹飛,手中的匕首飛出,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劃破對方的咽喉,不忘記關心臉色有點白的帝熙。
帝熙搖搖頭,他是一時間沒恢複過來,消耗了大量的體力而已,沒有任何事。
兩人費勁的把所有殺手都解決了以後,氣喘籲籲的倒在地上。鳳月把頭枕在帝熙的身上,一隻手扯下身旁屍體的麵紗:“你,他們是什麽人派來的?”
“除了修靈門派,還能有誰?”帝熙神色冷漠。
他們深知,這是他們唯一的機會,要是這段時間解決不了他,等他空出手,被解決的就是他們了。
鳳月心思通透,在帝熙完以後就猜到了這一層,她偏過頭,神色狡黠:“阿熙,你有難了。”
照如今的情形來看,他是不得安寧了。
“是啊,我是有難了,月兒難道想置身事外?”不是好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