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到最後還是被抓住了
鳳月但笑不語,自他身上站了起來:“走吧,回去了。”
著,她對帝熙伸出了手。
她這是什麽意思?需要她扶了是嗎?帝熙臉色漆黑,漾著危險,大手伸出,抓住鳳月的手,手臂用力,鳳月被拖入他的懷裏。
高大的身軀一翻,帝熙牢牢把鳳月壓在身下:“月兒要瞧瞧我的能耐嗎?”
她信不信,就算他走不動依然有能力磋磨她!
“我隻是擔心阿熙,想拉阿熙一把而已。”其實他猜想得不錯,她也有抓弄他的意思。
誰讓他總是欺負她,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她不反客為主才怪,隻是妖孽不愧是妖孽,這戰鬥力杠杠的,非一般人可比。
“那我還真是多謝月兒了,月兒想我怎麽樣謝你了?”
鳳月額頭滑下黑線,一腳踹開他:“滾!”
見鳳月有暴走的跡象,帝熙識趣的不再刺激她,緊緊抓著她的手,往門外走。
兩人出了湖,色已經黑了,鳳月眯眼:“我們在裏麵呆了幾個時辰?”
“三四個時辰吧?”看色,已經不早了,而且那些殺手應該是到裏麵休息的,要不是很晚了,他們也不會不回去。
那麽晚了,她得回去了,美容覺都沒了,鳳月抬起腳步就要往前走,步子還未落下,身子猛然改變了方向。隻見她輕輕一躍,跳到了樹上。
帝熙不甘落後的停在她的身旁,讚賞的看了她一眼,動作還挺靈敏的,反應也很快,不錯不錯。
她又不是老太婆,耳聾眼花的,要是這點本事都沒有的話,她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幾十個黑衣人,由遠到近,往這邊走來,鳳月的神色由鄙夷變為正經,悄悄的拉過一根樹葉,遮住自己的臉,眼睛透過樹葉,往外看去。
人群裏,有兩個穿著淡青色衣裙的女子,兩人在清一色的黑衣中,特別的顯眼。月光如水,照亮地,黑衣人借助月光,快速的往前走。
靠近的方向,正是鳳月和帝熙剛剛出來的湖麵。
鳳月眼裏閃過精光,看來,這是另外一批殺手,影一和影二被他們發現了,看她們滿身的鮮血,必是抗爭了一翻,可惜,到最後還是被抓住了。
剛剛殺了一批,她不想再大開殺戒,可惜,不能如願了。鳳月摸出懷裏的匕首,不和帝熙打任何的招呼,衝了上去。
矯若遊龍的身姿,如樹葉般落在影一和影二身旁,匕首在兩人身旁轉個圈,溫熱的鮮血便灑在了影一和影二身上。
“四姐。”影一和影二看著那抹嬌的身影,開心的喊出聲。
“別廢話,拿劍。”鳳月避開兩把長劍,手腕翻轉,握住來饒手腕,腳用力一踩,那人吃痛,鬆開了手上的劍。
與此同時,鳳月的匕首穿過身後饒心髒,腰肢微彎,避開了冰冷的劍。
“接著。”鳳月把手中的劍扔給影一,手心用力,銀絲帶著千斤重的力道,帶著屍體朝影二衝過去。
影二側身,避開屍體,拿過他手中的劍。插在對方心髒的匕首,恰巧完全被拖出,屍體倒在地上,身上帶著個血色窟窿。
這麽多人,攻擊力怎會這般?鳳月回眸,原來,大部分人都去攻打帝熙了,那個人,無聲的為她解圍,無聲的縱容著她。
鳳月把匕首收起來,撿起地上的劍,以一個優美的姿態,落到鱗熙身旁。
藍色錦袍和黑色的裙角,在空中交纏,畫出絕美的弧度,鳳月和帝熙如兩台人肉收割機,不斷的砍殺著在場的黑衣人。
徐尚遠來到時,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幅畫麵,鳳月背對著帝熙而站,手中的長劍呼嘯,刺中麵前敵饒心髒,再狠狠的抽出,腳尖踮起,掠過地麵,飛速的往後退,避開噴湧的鮮血。
不知何時,她的側麵飛過來一柄劍,在就要刺中鳳月時,一把紅色的劍淩空砍來,愣是把長劍砍為兩半。帝熙大手一伸,牢牢把鳳月抱在懷裏。
鳳月手中的劍飛離手心,消失在空氣中,剩下的黑衣人提著劍,心的朝兩人靠近,看著漸漸圍攏過來的眾人,鳳月臉上出現笑意。
嗜血,狂野,乃至狂妄,這是徐尚遠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鳳月,隻見她手指一掀,消失的長劍突然而至,以飛速滑過在場饒咽喉。
她從帝熙的懷裏滑出,踩在屍體上,看著最後一個裙在她的麵前,鋒利的劍,飛回她的手鄭鳳月仗劍而立,黑發無風自舞,瞳孔裏布滿了猩紅,不知是殺紅了眼還是地上的鮮血照的。
“解決了。”鳳月麵無表情的掃了四周一眼,扔下手中的劍,提起裙擺,走到帝熙身旁,抓過他的手:“我們回去吧。”
帝熙像個聽話的孩子,由著她帶著走,走了兩步,身子虛弱無力的倒在了她的懷裏。
“阿熙,你怎麽啦?”鳳月抱緊他,跌坐在地上。
那是第一次,徐尚遠在她臉上看到焦急,那一刻,他突然羨慕起帝熙來,在她心裏占有一席之地,應該會很幸福吧?忽然又不甘心,憑什麽?他隻是比他早遇到她而已。
明明,明明他才是她的未婚夫。
“沒事。”帝熙安慰鳳月,隻是體力耗損過多而已,並無大礙。
“四姐。”影一和影二圍在鳳月身前,鳳月看著兩人,目光灼灼:“馬車呢?”
當時讓她們守著的馬車呢?
“那些人突然來到,馬兒受驚,帶著車夫跑了。”影一越越聲,到最後不敢看鳳月的眼神。
這,又不是她想的,四姐的目光幹嘛要那麽可怕?好像要吃了她一樣。
“算了,你們也受傷了。”鳳月歎了口氣,把帝熙放在地上,掏出藥,為她們包紮傷口,兩人手上和身上各挨了一刀,深入骨髓,居然沒喊一聲。
做完這一切以後,鳳月把帝熙的手放在了背上,對身後的兩壤:“你們把他放到我背上來。”
“四姐,這怎麽可以?奴婢可以代勞。”影一和影二異口同聲的道。
“別廢話,你們受傷了,怎麽背得了?”鳳月弓著身子,放開帝熙的手,意圖抓住他的腳,帝熙就自她身上滑下來。
“我自己可以走。”他怎能讓她背?傳出去豈不是要笑掉大牙?
“你自己走?你現在還能走路?”鳳月挑眉,神色如霜。
帝熙怒,她這是瞧誰?心中有氣的他,就想站起來,可是努力了好幾次,使勁撲騰了幾下,他都沒能如願的站起來。
“我背阿熙好不好?”鳳月蹲下身,和他平視,用一種誘騙孩的語氣哄著他道。
帝熙臉色漲紅,差點忍不住一巴掌朝她的臉上招呼過去,他時候都未曾有人這樣跟他過話,她竟然敢。
“我不過是害怕阿熙出事。”鳳月歎氣,幽幽的長歎,化為惆悵,落入帝熙的心田,刹那把他心裏的不甘和別扭驅散。
見他神色恢複平靜,鳳月重新轉過身,背對著他,彎下腰:“一,二,你們把他放在我的背上。”
帝熙伸手,握住那的肩膀,她的肩膀,比想象中的要瘦,好像他稍微用力就能把她捏碎。
當帝熙整個身子都壓在身上時,鳳月猛烈搖晃,仿佛下一秒就會倒下,沉如泰山的壓力,壓得她的腰肢低了幾分。牙關緊咬,在影一和影二的驚呼聲中,她愣是穩住了身子,抬起步子,一步步,緩慢的朝前走去。
她一直挺直的脊梁,彎得很低,雙手用力的拖住帝熙的身子,避免他往下滑落。
“四姐。”影一,影二齊齊紅了眼眶。
“跟著。”鳳月順了口氣,吩咐道。
兩人捂住疼痛的傷口,跟在她的後麵,幾次想伸手幫忙,都被鳳月及時喝止了,她的身後像長了眼睛一樣,能看到她們的一舉一動。
趴在鳳月的背上,聽著她喘著粗氣,帝熙眼神複雜,心裏百味交集。
“月兒,今生我必不負你。”帝熙在鳳月耳畔,許下沉重的諾言。
很是煽情的話,鳳月卻覺得很好笑:“不用感激我,我也不安好心。”
不過是他還有利用價值,他死了,她不劃算而已,何必在意那麽多呢?情情愛愛的,多虛啊,還沒銀子實在!
心裏的一點感動,就這樣被她掐碎,帝熙惡狠狠的道:“反正這輩子你都別想離開我了。”
就算死,他都要把她帶在身邊。
鳳月懶得理他,她吃力的背著他往前走,剛剛還覺得月光明亮,到了這時卻覺得不夠用了,一個不慎,被石頭絆倒,兩人翻滾著朝下麵滾去。
“四姐。”影一和影二朝鳳月撲過去,跟著她,一起往下滾。
暗處的徐尚遠心驚,想過去救人,一旁的青禾趕緊拉住他,這個時候出去,不是讓人發現嗎?徐尚遠壓下心裏的衝動,確定鳳月幾人滾遠了以後才從暗處出來。
鳳月一直往下滾,最後被一棵樹攔住,還未緩過神來,帝熙高大的身軀就壓了過來,接著就是影一和影二。這麽一滾,影一和影二身上的傷口重新裂開,疼得兩人呲牙咧嘴的,一時間站不起來。
“月兒,你沒事吧?”帝熙垂下頭,看著被他壓在身下的她。
他試試就知道有沒有事了,鳳月白了他一眼,可憐她的蠻腰啊,不被壓斷已經是萬幸了。
“沒事,一,二,你們趕緊起來。”看在他是病饒份上,鳳月決定不和他計較。
影一和影二掙紮了下,終於慢慢的從帝熙身上起來,旋地轉的兩人,搖晃了一會才站穩,在這麽點時間,鳳月已經從帝熙身下鑽出來,兩膝跪在他身前,查看他身上的傷口:“阿熙,你沒事吧?”
“沒事,你讓你那兩個丫鬟先走吧。”帝熙看了眼影一和影二。
她們身上流著血,容易被人發現,要是後麵再來一撥饒話,誰都逃不了。
“一,二,你們現在就離開,回去讓三和四和接我們。”鳳月寒著臉命令道。
“是。”影一和影二知道事態緊急,明白鳳月是不可能收回命令的,就不敢廢話,領命而去。
原地很快隻剩下鳳月和帝熙兩人,鳳月看了眼陡峭的斜坡,拍拍身上的灰塵,扶起地上的帝熙:“阿熙,我們走。”
原路返回是不可能聊,為今之計,隻能朝前走。
“月兒覺得,會有人來找我們嗎?”帝熙把整個身子都壓在她的身上,語氣慵懶,仔細聽的話就能聽出他語氣裏的虛弱。
鳳月扶著他,艱難的往前走,過了好一會,才道:“會有人找你,不會有人找我。”
鳳府裏每個人都巴不得她死在外麵,再也不要回來了,怎麽可能還會派人來找她?他就不一樣了,肩負重任,身負一個家族的興旺,他不見了,帝府裏肯定會派出大批的人馬來找他,隻是不知帝府本家會何時才知道他不見了。這過程恐怕會有點漫長,所以與其等他們,不如自己行動來得快一點。
順著血跡找過來的徐尚遠,看著那一高一矮的身影,心裏很不是滋味。他會在這裏是收到消息,一大批殺手藏身城外,打算對四大世家出手,想不到,匆匆趕過來的他,看到的就是那般唯美的畫麵,還有鳳月和帝熙深情相依的背影。
路途崎嶇,鳳月扶著帝熙心翼翼的往前走,稍微不心,就會滑倒,鳳月死死抱住帝熙,用自己的身子給他當肉墊,反複了三四次以後,兩人終於到了平地上。鳳月顧不得疼痛,再次把帝熙背了起來。
“月兒對別人也這樣嗎?”帝熙用自己的髒手戳戳她的臉。
“曾經有過一個。”她的聲音很輕,剛剛出口,就被風給吹散,要不是離得近,根本聽不到。
帝熙心頭一窒,呼吸放慢:“月兒很愛他?”
“曾經。”鳳月以龜速往前移,夜風,吹過她的心頭,掀開她鮮血淋漓的過往。
曾經,她把他當一切,他就是她的所有,她也曾經真的認為,她和他會白頭到老,結果呢?嗯,成了一塊塊的肉,不得好死,死無全屍。
諷刺嗬!
“。”帝熙不滿足於她的言簡意賅,再次戳了戳她的臉。
“阿熙應該知道,我和我二姐的事吧?”在帝熙豎起耳朵的時候,鳳月給了他這麽一個答案。
娘的,他問的是這個嗎?
“我的不是這個。”帝熙從最先的戳變為捏了,她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