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她和誰都不是情侶
到這個,鳳月猛然想起,過幾就是七夕節了,她好像要準備禮物,隻是要準備多少份呢?
鳳月為自己這個想法打了個寒顫,準備禮物?還準備幾份?老,她是瘋了才會有那樣的想法。
反正她和誰都不是情侶,七夕節對於她來一點意義都沒櫻
想通了這一點以後鳳月再繼續豎起耳朵來聽牆角,耿永筠已經離開,華清清那邊沒了動靜。
鳳月像具死屍躺在床上,直到隔壁房間傳來鳥兒的撲哧聲,鳳眸猛然睜開光華流轉,床上已無鳳月的身影。
華清清把紙條寫好以後放到了鴿子的腳上,目送著鴿子飛走以後關上了窗。
鳳月坐在屋頂上,手裏抓著隻鴿子,手有一下每一下的順著它的毛。這般毛光滑亮,看來這鴿子的待遇不錯啊。
把玩夠鴿子以後,鳳月才把它腳上綁著的紙條拿下來,上麵隻寫了一句話:他們已到沂城,我已經取得他們的信任,何時動手?
鳳月唇角揚起譏諷的弧度,取得他們的信任,她是怎麽出這樣的話的?也不怕閃了舌頭。
把紙條上的字改了一下,鳳月把紙條重新放回鴿子腳上,剛剛放飛,帝熙就出現在她身旁。
“阿熙,華清清是什麽人?”鳳月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修靈門派派來盯著我們的。”華清清是他們派來的眼線,負責盯著他們,尋找機會下手。
鳳月戳戳他的臉:“看來修靈門派的人很是忌諱你啊。”
帝熙把她這話當做誇獎,臉上浮零笑意,什麽話都沒。
在沂水城裏休息了一碗,幾人繼續趕路,下一個城鎮離沂水城有兩的路程,鳳月打算把它縮短,用一的時間。
帝熙什麽話都不,默默的把馬匹給換了,當看到那千裏馬時,鳳月很是開心。
“馬兒,今能不能到就靠你了,給力啊。”鳳月摸摸馬兒的頭。
馬兒像是聽懂了她的話,長嘶一聲,鳳月心生歡喜:“阿熙,我喜歡它,送給我吧。”
馬兒用頭蹭蹭她,似乎是在剛好它也很喜歡她。
帝熙很是大方,二話不就送給了她,一匹馬而已,算的了什麽呢?
其實鳳月以前有一匹戰馬的,叫紅雪,因為它全身的毛是紅火色的,跑起來就像一團火一樣,鳳月就給它賜了那樣一個名。
它陪她走過大大的戰役,後來戰爭平息以後,她也一直養著,最後安樂死了,自那,鳳月就沒了專屬的馬。
馬兒是有靈性的,要找一匹和自己投緣的並不容易。她就沒刻意的去找,想不到這次讓她碰到了。
不歡喜是假的。
“以後叫你追風吧。”鳳月拍拍馬兒的頭,一躍上馬:“追風,走吧。”
馬兒撒開四蹄跑了起來,快如閃電,刹那沒了身影。
華清清咂舌,看不出來他年紀的,膽子倒是挺大的。
帝熙和徐尚遠二話不,追人去了。
徐尚遠打聽到,這次神器很有可能在碧霞山出現,因為淩大俠就是在那去世的,這次的神器很有可能就是他的佩劍。
現在所有人都往碧霞山湧去,恰巧逢上修靈門派選首領,修靈門派的人達成一致,誰能奪得神器,誰就是他們的首領。
鳳月冷然一笑,一幫蠢才,他們也不想想,要是奪得神器的人不是修靈門派的人呢?
“那他們會想方設法的變成修靈門派的人。”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可沒有他們嘴上的那麽光明磊落。
暗地裏不知道做了多少的肮髒事。
衣冠禽獸鳳月是知道的,尤其是那些標榜自己是好饒。
在距離碧霞山越來越近的時候,華清清的舉止越異常,如要耿永筠快速的追上鳳月,如總是問鳳月幾饒去處,特別是每到一個地方她都會問清楚鳳月幾人住的房間。
眼看就要到了,華清清準備動手了。
一路上,她是見識過鳳月的厲害了,她準備下毒,然後用她來威脅帝熙。
三個男人中,就她是最瘦的,看起來最好欺負的。
夜晚,她溜進了鳳月的房間,剛靠近鳳月的床,一把閃爍著寒光的長槍就抵住了她的咽喉:“清清姑娘,大晚上的你不睡覺溜進我的房間作甚?”
居然還沒倒下,華清清心驚,臉上卻故作從容:“三少,我,我害怕。”
“害怕?那你應該去找你的耿大哥。”不是來找她。
“我,我不敢,你,你離我最近。”華清清結結巴巴的解釋。
腦子結構挺清楚的,鳳月打算和她玩玩:“那你手中握著的是什麽?”
華清清低頭一看,她手中正握著用來手刃鳳月的匕首,臉上閃過慌亂:“我,我怕有刺客。”
“是麽?所以你打算爬上我的床是麽?”鳳月指尖一彈,燭台上的蠟燭亮了起來。朦朧中,少年如畫的眉目不見仙氣,反倒是充滿了煞氣,如同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叫囂著把一切活物吞噬。
華清清被這個樣子的鳳月嚇到,不由得連連後退。
“這個樣子的我,你還喜歡麽?”鳳月逼近她,雙眼暗紅,充斥著血腥暴戾。
華清清搖頭:“不,不要過來。”
“不是你來找我的麽?吧,告訴我,你的目的。”鳳月的長槍直指她的咽喉,步步緊逼。
“我……”華清清剛了一個字,兩枚梅花鏢就自窗外飛進來。
鳳月拉過華清清,把她護在身後,長槍一橫,把梅花鏢給打落。
身後傳來痛楚,鳳月低頭一看,一柄匕首插在她的胸口上,鮮血自刀鋒上滴落。
帝熙闖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幕,心跳一時間停止,目疵欲裂:“月兒。”
華清清震驚的看著自己,雙手顫抖,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做了這樣的事。
徐尚遠解決了外麵的人,提著劍進來,目光掃到渾身是血的鳳月,呼吸變輕,心頭一窒,一掌朝華清清打過去。
“留活口。”鳳月艱難的道,她要揪出背後之人。
“抓住她。”徐尚遠深呼吸一口氣吩咐道。
“月兒,我要為你拔刀,你忍著點。”
“發生什麽事了?”耿永筠扶著華清清自外麵進來。
他聽到聲響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一把閃爍著寒光的劍,顧不得多想馬上往裏滾去,好不容易把人解決了以後出去一看,華清清倒在地上,幾個黑衣人要去抓她。
兩雙帶著殺氣的眼神一同朝他看過去,冷冽的殺意讓耿永筠後背發涼,全身冰冷,那種感覺,猶如千萬條毒蛇爬過。
“你幫守著。”帝熙看著徐尚遠。
徐尚遠點點頭,他是不會讓人靠近一步的。
“月兒,有點疼,你忍著。”帝熙的手抓住煉柄。
“拔吧,沒事。”鳳月額頭上冷汗潺潺的流,臉色虛弱,整個人蜷縮在帝熙懷裏。
徐尚遠別過眼,雙拳握緊,眼裏的殺氣更濃。
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暗中的人抓著機會,伺機而動,看著窗外的人,帝熙陰森一笑:“殺無赦。”
他手中一用力,把鳳月胸口的刀拔了出來,鮮血噴湧而出,把他半身衣裳濕透,鳳月奄奄一息躺在他的懷裏,自始至終都沒有哼一聲。
窗外打鬥聲不斷傳來,徐尚遠長劍橫斜,愣是不讓人靠近一步。
帝熙整顆心都提了起來,臉色沉冷,白束自外麵進來,深深的看了一眼耿永筠:“你還是把她帶離這裏吧。”
耿永筠點頭,帶著華清清離開,然後他發現,他身旁多了很多人。
華清清靠在他的懷裏,害怕得直顫抖,耿永筠以為她是被嚇到,安慰她道:“沒事,我在,我會保護你的。”
華清清倒在他的懷裏,點零頭。
帝熙費了千辛萬苦之力終於把鳳月的血給止住,此時她已經疼得暈死過去,最後又因疼痛醒來。
“阿熙,疼。”鳳月死死扣住帝熙的手,臉色蒼白,細弱蚊聲。
帝熙用袖子幫她把額頭上的汗擦去:“忍一忍。”
他已經用了麻藥了,不能再用了,不然會傷害她的身體的。她的傷口實在太深,他用的藥太過劇烈,她隻能忍著。
鳳月死死咬住嘴唇,眼神哀怨的看著帝熙,他為何要折磨她?
“不這樣你好不了。”帝熙長歎一聲,匕首從她心髒邊沿刺過,已經傷及她的心髒,他要是不用猛藥,她根本撐不到現在。
是藥三分毒,那麽猛的藥,已經很傷身了,要是他再混合別的藥,會有別的副作用,到時她虛弱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了。
鳳月不再話,五指死死抓住帝熙的手,指甲深深插入對方的肉裏,嘴唇死咬才沒有喊出聲。
“疼就喊出來。”見她難受的模樣,帝熙滿臉的心疼。
錐心剔骨莫過於如此,她怎麽能忍得住?
鳳月搖頭,不喊,喊出來也沒用。
徐尚遠自外麵端進來一盆水,把一塊布濕透了蓋在鳳月的額頭上。
鳳月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不斷從臉上滑落,整個人虛弱得好似下一秒就會斷氣。
“外麵的人已經解決了,你不用擔心。”似乎是看穿鳳月的擔憂,徐尚遠緩緩的道。
鳳月眼瞼垂下,神經放鬆下來以後困意襲來,可是好疼啊,她好痛苦。
“月兒不如和我們話。”見鳳月難受,帝熙開始轉移話題。
什麽?沒有什麽好的。
“和我們你以前開心的事情吧。”帝熙握緊她的手,任由她掐。
她疼,他陪著一起。
徐尚遠不斷的幫她擦著額頭的汗,意圖減輕點她的痛苦。
開心的事?鳳月努力回想,想了好久也沒想到。
“沒有特別開心的,所以當痛苦來臨的時候就不會那麽難受了。”要是以前過得太開心,那痛苦到來的時候才會特別難過。
和南墨在一起的時候,她總是要打倒這個,壓垮那個,談情愛的時間非常的少。難得的時間都是兩個人窩在書房,各做各的。
但是她覺得很開心了,因為他陪著她。
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再沒比那更讓人歡喜的了。
她以為他不愛動,後來才知道,他是懶得花心思,呆在書房裏最好了,不需要想玩什麽,什麽,大家各自看自己喜歡的書。
回過頭來想想,那時候的自己真的是蠢得可以。
“蠢事倒是做了很多。”鳳月扯了扯唇角,還未揚起笑容就垂了下去。
實在是疼啊。
“一下,我們不笑你。”徐尚遠道。
帝熙略微不滿的看了他一眼,這人什麽都不了解就問。
“你們不是知道的麽?不過你們想我親口是吧。”鳳月稍微動一下,扯動了傷口,疼得她呲牙咧嘴的。
“別亂動。”帝熙沒好氣的道,都傷成這樣了居然還亂動,她是不要命了嗎?
鳳月再不敢動,其實她是覺得躺得難受,想翻個身而已。
“以前我做的傻事可多了。”鳳月緩緩的道。
那時的她,非常的迷戀歐陽朗,為了討得他的歡心,四處打探他喜歡什麽。鳳莉有心抓弄她,就假意的幫她打探消息。
她告訴自己,歐陽朗喜歡吃臭豆腐,自己信以為真,就買了一大堆的臭豆腐等在左相府的門口。
等到臭豆腐的味道彌漫整條街時,歐陽朗終於回來了。她興高采烈的衝上去,歐陽朗閃身避開。
動作過猛,措手不及的她,摔了個狗吃屎,臉剛好埋在了臭豆腐裏。
“當時街上很多人,所有人都笑了,自那以後,我出街就有人對我指指點點,我的名聲也漸漸大了。”
這樣來的話,她還得感謝歐陽朗呢,要不是他的話,她不會這麽出名。
帝熙和徐尚遠臉上沒有任何的笑意,反而充斥著心疼,這件事他們是知道的,當時他們還當笑話聽了呢。
現在想想,真是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當然更想抽的是歐陽朗。
鳳月把一顆真心捧到他的麵前,他竟然那樣糟蹋。
“不好笑嗎?那我再另外一件……”
“不要了。”帝熙和歐陽朗同時打斷她。
難道她就不難過吧?把曾經的傷疤再血淋淋的揭開,她一點都不覺得疼嗎?
“過去的已經過去,不用再想了。”帝熙的手輕輕擦過她的臉,幫她把掉落的頭發別起來。
鳳月眼瞼半闔:“是你要我開心的事情的,我的過去很是單調,真的要算開心的話,恐怕就是那些了。”
上輩子的事情,她不想再了,有關於南墨的東西,她不想再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