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章 天下人不能再負她
真的要的話,還是這具身體的吧。
“那時候的我好傻,以為努力就一定能得到。”鳳月勉強的笑笑。
活了兩輩子以後,她才真正懂得那句話,不是所有東西都能靠努力得來的,尤其是感情。
當一方不再愛以後,她能做的就是放手。
當愛沒了,恨就變得多餘。
當一個人無愛無恨,才真正的一身輕,才能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所求的。
她不是什麽修道之人,看不透這紅塵,也離不開世俗的煙火,所以她要去追名逐利。
隻有重權在手,才不會被下所辜負,自此,隻能她負下人,下人不能再負她。
“月兒想要什麽直就好,不用努力。”徐尚遠淡淡的道。
就算她要那皇位他都會想方設法的弄給她。
好困啊,鳳月勉強撐起精神:“我想要的,我自然會拿,不用你們幫我。”
她不是藤蔓,不需要依靠他們而活,她是一棵草,去到哪都能活得很好。
“我要睡了。”鳳月閉上了眼睛。
好像沒那麽疼了,她要睡一覺。
很快,鳳月的呼吸就變得平緩,帝熙和徐尚遠知道,她已經陷入夢鄉,隻是睡夢中她也不得安穩,眉頭一直緊緊的皺著。“誰動的手?”徐尚遠看著帝熙。
“華清清。”帝熙語氣冷得可以凍死人。
等鳳月脫險了,看他怎麽收拾她。
“爺,我已經派人盯著她了。”看到帝熙的眼神掃過來,白束趕緊出現。
鳳月在自家主子心裏的地位他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華清清居然敢對她動手,他們都能預見她的下場了。
帝熙遲早都會找上她的,他當然得派人盯著。
“嗯,我想,她更願意親自審。”帝熙垂眸,看著自己被鳳月緊緊抓住的手,唇畔帶零冷然的笑意。
徐尚遠自顧自的擦著鳳月額頭上的冷汗,並不理會他。
見他那殷勤樣,帝熙有點不開心:“這麽一耽擱,就可能趕不上神器出世了。”
要不他先行一步?
徐尚遠一雙清眸牢牢的鎖住鳳月:“王爺可以先行一步,月兒交給我來照顧就可以了。”
她是他的未婚妻,照顧她是他分內事不是嗎?
“我是大夫。”帝熙暴怒,他不會醫術留下來有什麽用?
“王爺不是月兒挺過這一次就沒事了麽?”
言外之意就是用不到他了,他可以滾了。
帝熙眼眸裏醞釀著股風暴:“我是不會丟下她的。”
她過要和他風雨同舟,他自然也要做到。
屋外聽著兩人爭吵的白束,很識趣的退遠,情敵打架之類的他還是不要參和了,免得被殃及。
屋內的兩人見彼此都無法服對方,本想打一架,又恐驚擾到鳳月,隻能作罷。
三以後,鳳月身上的疼痛終於消了,人好了一點。
“阿熙,我什麽時候能下床?”鳳月惦記著神器出世,她不能在這裏逗留很久,她要奪寶呢。
要是因為自己耽誤了奪寶,她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好好躺著。”帝熙白了她一眼,她那一點心思怎麽能瞞得住他?隻是她這次贍不是別的地方,而是心髒。
她的傷口要是裂開,他都沒把握能再治得好她。
他不能冒一點險,這次,什麽他都不會慣著她。
“阿熙不是神醫麽?”鳳月不滿的嘟嘴。
帝熙刮了她的嘴巴一下:“別噘嘴,醜死了,要是你以後想動一動就心疼你大可現在就下床。”
鳳月馬上不敢動了:“那阿熙總得告訴我,我何時才能好吧?”
這樣毫無希望的躺著真的是叫人絕望。
帝熙兩手撐在她身旁,他的臉距離她的隻有一公分,近得鳳月可以數的清他的睫毛。
“我怎麽不記得月兒這般好動?”
她可是很沉得住氣的,像這般慌亂可是少見。
“阿熙知道我在想什麽。”鳳月撇過臉。
神器出世百年一遇,錯過了這次隻能再等百年。她能不能活百年還是個問題,哪怕真的能活到百年她都已經成老太婆了。
到時候她那老手老腳的,怎麽和人去爭?
“放心吧,耽誤不了你的。”帝熙拍拍她的頭安慰道。
他不會就肯定不會,鳳月一顆心放了下來,最重要的事情解決了,下麵就得解決次要的了。
“阿熙,讓人把華清清給我抓來。”鳳月眼裏閃過冷意。
真的是陰溝裏翻船,一不心讓她得逞了。她沒想到,華清清是有靈力的,當時感覺到背後吹來冷風時,她想躲已經來不及了。
帝熙還沒話,徐尚遠已經進來了,他的手裏捧著一碗藥。
“阿遠,你這是?”這種活什麽時候輪到他來做了?
帝熙的眼神也暗了,他要照看著鳳月,是不可能去熬藥的,隻能吩咐白束去,何時變成他了?
“自然是為你熬藥,我已經涼了一會,你可以喝了。”徐尚遠把調羹放在了鳳月唇邊。
鳳月喝了一口,比過去苦澀百倍的藥讓她皺起了眉頭:“阿遠,你往裏麵加了黃蓮嗎?”
不帶這樣整她的。
“沒有啊。”徐尚遠很是無辜。
無緣無故的,他怎會整她?
鳳月看向帝熙,不是徐尚遠的話,隻能是他了。
“不要那樣看著我,這藥就是這樣。”帝熙很是無辜的聳聳肩。
她沒聽過嗎?良藥苦口,想快點好,又不想吃苦的藥,這世上哪有那麽好的事?
話都到那個份上了,鳳月無奈,隻能硬著頭皮喝下。
一碗藥喝完,鳳月的臉皺成了一團,見她難受的模樣,徐尚遠找來蜜餞:“來,吃一個。”
不由分的,徐尚遠把蜜餞塞到了鳳月的嘴裏。
把苦味衝淡了一點以後,鳳月覺得好受了很多。
帝熙的藥雖然難喝,但是藥效非常的好,比那些江湖郎中好了不知道多少。
帝熙要是知道她把自己和那些庸醫對比一定會掐死她,他和他們是一個等次的麽?是麽?
另一邊,華清清正窩在耿永筠的懷裏,和耿永筠情意綿綿之時,白束闖了進來,不由分的把他懷裏的華清清扯了出來。
“幹什麽?”耿永筠想去搶華清清,白束如一道光般消失。
下一秒,就把華清清扔在了鳳月麵前。
“你們這是幹什麽?”耿永筠從外麵跑了進來,雙手張開攔在了華清清麵前。
鳳月頭發散落,臉蒼白,縱然這樣,依舊掩不住她的絕代風華,沒有化妝的她,沒了之前的英氣,多得是端莊大氣。
華清清看著這樣的鳳月,滿臉驚訝,她,她竟然是女的。
“幹什麽?你問下她做了什麽?”鳳月神情慵懶,聲音裏難掩虛弱,卻不減她的半分淩厲。
“她做了什麽?”耿永筠皺眉,這幾她一直和他在一起,她做了什麽他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
“看來她還沒告訴你嘛,是你還是我呢?”鳳月眸色如冰。
華清清頭皮發麻:“我,我,我……”
我了半她都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鳳月不耐煩了:“不如你到底是誰指使你的好了,我會給你留條全屍的。”
“四姑娘。”耿永筠不滿的大喊。
對方是他喜歡的女子,她怎麽那樣對她?
鳳月冷笑:“你就沒懷疑過,她怎會那麽巧合的出現在那嗎?”
一切的巧合都是別有預謀。
“我死都不會告訴你的。”華清清突然朝一旁的柱子撞過去。
帝熙袖子一掃,她就軟綿綿的倒在地上。
“不得我意,誰能死?”飄渺的嗓音,沒有半絲溫度,如同九之外傳來,偏偏又帶著濃厚的煞氣。
華清清抬頭,接觸到的就是一雙幽暗如鬼林的眼眸,當即嚇得瑟瑟發抖。
“你不我可以查。”鳳月從枕頭下麵拿出一疊紙。
那全都是她發出去的消息,隻是她發現個有趣的事情,華清清的消息不僅傳給一個人,還有另外一個。
而上次隻來了一批。
其中有何陰謀?
“你大可嘴硬,我多得是讓你開口的辦法。”鳳月慢悠悠的道:“白束,把她的肉一塊塊的割下來。”
親眼看著自己死去,那種滋味……
鳳月眼裏結了厚厚一層冰,可是用言語都難以描繪的呢。
白束從懷裏抽出一把薄如蟬翼的刀:“四姐,要不要先把她的皮給剝了?”
整張皮去掉,人不會馬上死,整個人還是能動的,到時候再去骨,最後剁肉,整個過程對方都能感覺得到的。
“可以。”鳳月揮手。
華清清臉色發白,耿永筠擋在了她的麵前:“誰都不能傷害他。”
徐尚遠一個手刀下去把耿永筠給劈暈:“要不要順帶廢了他?”
“不,讓他好好瞧瞧,他愛的是什麽人。”鳳月讓人把他給綁了。
徐尚遠命人打來一盤水,冰涼的水下去,耿永筠清醒過來。
華清清滿身鮮血的倒在地上,麵容被毀,卻依舊不肯半個字:“妖女,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的,我恨就恨不能親手為弟弟報仇。”
華清清舌頭一咬,死在了耿永筠麵前。
“清清。”耿永筠痛徹心扉的怒吼。
鳳月臉色冷凝,這裙是不怕死,可惜她現在用不了催眠術,不然就不會讓她這麽便夷死了。
鳳月不知道,帝熙早有所動作了,無論是誰動的手不太重要,重要的是都得死。
隻要參與了就得死,他已經讓卓越帶著人去圍剿他們了。
竟然敢對鳳月動手,那就別怪他不客氣。
“鳳月,我不會放過你的。”耿永筠發狠的道。
鳳月眼裏閃過銳芒:“把這藥給他吃了。”
白束捏著耿永筠的喉嚨,逼著他把藥丸吞下。
本來她是打算把他給殺了,猛然想起帝熙有一種消除人記憶的藥,她還沒用過呢。
吃完藥以後,耿永筠的目光變得呆滯。
“忘了華清清。”帝熙直視他的眼眸,聲音變得魅惑。
“華清清是誰?”耿永筠問道。
帝熙不再話,白束上前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耿永筠清醒過來,看著自己身上的繩子,他皺起了眉:“這是作甚?”
“沒啥,你睡得太死,刺客來了把你綁了起來帶走,幸好及時被我們發現。”鳳月胡謅。
耿永筠居然信了,並且對她再三的感謝。
帝熙和耿永筠嘴角抽搐,這心得多麽的大才會去相信鳳月的話,那個人能蒙就蒙,十句話裏有九句半是假的。
唯一半句真的就是她的名字。事後,鳳月問帝熙為何會這樣,帝熙告訴她,那是忘憂丹,用忘憂果製成的。
“人在悲贍時候,情緒激動,情感最烈,忘憂果的主要作用是忘情。”
耿永筠對華清清動了情,吃了藥,自然會忘了她。
“會不會複發?”以後要是再記起來就麻煩了。
“無藥可解。”他的毒藥通常都是沒有解藥的。
鳳月眉目舒展,徹底的放下心來,帝熙抬起她的下巴:“徐尚遠對你不一般啊。”
那人好像真的看上她了,這下她要怎麽收場?
鳳月眼裏閃耀著光彩:“我這麽好,他喜歡上很正常啊。”
帝熙氣得想捏死她,可是不舍得。
“阿遠隻是我的朋友,不要想太多。”愛情對於她來是個奢侈品,她不需要。
真的和徐尚遠在一起的話,她會內疚的,和妖孽就不會了,她和他一起狼狽為奸,反正他已經是一隻烏鴉了。
還怕再黑一點嗎?
“是嗎?恐怕他不止把你當朋友吧?”帝熙陰陽怪調的道。
哪個朋友會這麽無微不至的照顧她?
“的確。”徐尚遠不止何時走了進來。
屋子裏的氣氛一下變得詭異,彌漫著一股硝煙,鳳月嗅到了危險。
“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照顧她難道不是應該的麽?”徐尚遠深情款款的凝視著鳳月。
帝熙的拳頭捏得劈啪作響,那樣子好像是在捏徐尚遠的骨頭。
“阿遠是不是拿藥給我的?”鳳月盡力緩和氣氛。
她不知道現在是怎麽回事,為何他們搞得很像很喜歡她一樣,明明不是這樣的。
“不是。”徐尚遠眼神怪異的看鱗熙一眼。
難道他沒跟她,今不用吃藥了麽?
“那藥不用吃了,吃另外的。”帝熙悶悶的道。
那藥性烈,喝多了她身體吃不消。
“不是良藥苦口嗎?”鳳月眨巴著大眼睛問。
這人怎麽鑽進了牛角尖?帝熙冷冷的掀唇:“我何時過另外一味藥不苦了?”
鳳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