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什麽時候變得那麽嘮叨了
在連續前前後後喝了七的苦藥以後,鳳月能下床了,這下能繼續的趕路了,隻是她隻能坐在馬車裏,還不能有過激的動作。
“警告你,這些別動武。”帝熙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鳳月扁嘴:“知道了。”
他都過那麽多次了,還要,什麽時候變得那麽嘮叨了?
不動就不動嘛,有什麽大不聊。
“吃個香蕉。”徐尚遠把撥好皮的香蕉遞到她嘴邊。
鳳月張嘴咬了一口,笑眯眯的:“謝謝阿遠。”
生病了就是好啊,時時刻刻有人照顧著。
不感動是假的,這世上,對她好的恐怕隻有他們了,她所謂的爹都做不到這樣。
哪要是她和他們真的站到了對立麵,她會手下留情的。
也不怕有毒,帝熙瞪了她一眼。
不是有你嗎?毒不死。
帝熙不知該氣還是該笑,這個人就是吃定他不會舍得對她動手。
發生了華清清的事情以後,一路上風平浪靜的,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在帝熙和徐尚遠的悉心照料下,鳳月身上的傷全好了。
就是又留下了疤痕,徐尚遠無意中撞見,看到她後背大大的傷疤,一下愣在原地。
鳳月趕緊把衣服穿起來:“有事嗎?”
要不是看在大家是好朋友的份上,她一定會讓他對她負責的。
好歹是個未出閣的女子,這樣被看光了後背,她很吃虧的好不好?
“這地方處處透著詭異,月兒心點。”徐尚遠提著燈籠進來。
他們到了一個城鎮,這地方他和帝熙都沒開有客棧,隻能暫住在本地的客棧,附近有多個修靈門派。
可以他們到了別饒地盤上,必須得心點。
“這個還需要阿遠親自來提醒我嗎?”鳳月翻了翻白眼,這麽點事,她早就知道了。
徐尚遠把燈籠吹滅,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鳳月走到屏風後麵把衣服穿好,出來以後看他還沒走。
“阿遠可以回去休息了。”
“月兒受傷了,一個人住我不放心。”他打算守著她,隻有把她放在眼皮底下他才放心。
“我沒事,不麻煩了。”不用人照顧,她可以保護自己。
“一點都不麻煩。”徐尚遠微微一笑,他照顧她是應該的。
“嘭。”
門被人用力推開,一身寒氣的帝熙走了進來,他手裏還捧著一束花。
鳳月的目光定格在他手上的花上:“阿熙,你什麽時候喜歡上野花了?”
口味變了?但是再怎樣他都不可能喜歡上這種其貌不揚的花吧?他的品味呢,他的眼光呢。
帝熙神色陰暗的看了徐尚遠一眼,那眼神是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心裏本來就不高興,聽到鳳月那調侃的話,心裏的怒火更多了。
“給你的。”帝熙黑著臉把花塞到鳳月的懷裏。
她不是喜歡花嗎?他就特意讓人去尋找這種五彩花,花瓣的,一片一個顏色,看起來其貌不揚,但是在陽光的照射下會折射出五種顏色。
要是一大片的話,陽光照下來,五光十色,場麵很是壯觀。
它的花香淡淡的,不濃鬱,具有安神的功效。
她不喜歡藥,他才想出這種辦法。
聞著那花香,鳳月有點煩躁的心情平靜下來,光亮自她眼底浮現:“謝謝阿熙。”
帝熙冷哼:“在聊什麽?”
看她和徐尚遠聊得那麽開心,不知道了什麽。
鳳月納悶,他那隻眼睛看到她很開心?沒看到她非常嚴肅的討論事情嗎?
“沒什麽,阿遠要留在這保護我,我不用了。”鳳月據實以告。
帝熙妖豔的麵容上閃過一抹厲色:“自然是不用。”
有他在,哪裏還需要別人?
為了這件事,帝熙和徐尚遠又吵了起來,在兩人都抄起武器的時候,鳳月趕緊阻止:“停,橫梁有兩根,你們一人一根。”
這都算什麽事啊。
完美的解決了以後,徐尚遠和帝熙一人躺一邊,鳳月躺在床上,三人形成個三角形。
“月兒,你身上的傷。”想起進門時看到的,徐尚遠目光幽幽。
縱然是在黑暗中,鳳月都能看清他的神色,她想不到,一向高冷的徐尚遠會有這般陰暗的一麵。
不,不是想不到,是她早已知道,但是真正看到的時候,還是免不了驚訝。
“無礙。”其實已經輕了很多了,帝熙一直給她用藥,隻是舊疤剛去,新傷又來,再好的藥都無法痊愈。
就這樣堆疊,就有了他看到的景象。
“她以前過的何種日子莫非你不知道麽?”帝熙冷嘲。
別在那假惺惺的裝好人,他不信他不知道鳳月到底經曆過什麽,她可是從亂葬崗爬回來的。
徐尚遠無言以對,他是知道,隻是……
鳳月無心睡眠,從床上起來。
徐尚遠和帝熙馬上飛身下來,攔在她跟前。
“白睡多了,晚上我們活動活動。”
……
院子裏,鳳月指揮著帝熙和徐尚遠移動著石頭。
沒錯,她要在這裏擺個陣法,為啥?因為好玩啊,反正她不想睡,他們更不想睡,那就一起玩好了。
帝熙和徐尚遠一人站一邊,袖子輕輕一揮,石頭就到了鳳月指定的地點。
修為高就是好啊,鳳月羨慕,要是她沒受傷,她也可以。
“月兒,這是什麽陣法?”徐尚遠問道。
“吸附陣法。”一旦啟動,附近有人走過的話都會被吸到裏麵去,這個可是她獨創的,懶得起名,就隨意劍
“好了,你該休息了。”帝熙一把撈起鳳月,不顧她的抗議把她扔到床上。
“睡覺。”鳳月扯過被子閉上眼睛。
她是個大方的人,原諒他對她的無理了。
後半夜,帝熙讓人把徐尚遠移了出去,自己爬到了鳳月的床上。
哼,跟他鬥,他還嫩零。
剛躺下不久,外麵就傳來淒厲的喊聲,鳳月一下驚醒過來。
看到床上的帝熙,鳳月毫不客氣的一腳把他踹下床,還有別人在呢,他不要臉她還要的。
帝熙慢條斯理的自地上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月兒是越來越生猛了。”
受傷了都能這麽折騰,這要是沒受傷……
鳳月不理會他,自顧自的穿衣服:“出事了。”
“對了,阿遠呢?”眼角沒掃到徐尚遠的身影,鳳月後知後覺的問道。
見她那麽關心對方,帝熙酸溜溜的問:“你很在意他?”
不可理喻,無法溝通,鳳月不打算和他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剛穿好衣服,帝熙的手臂就纏上了她的柳腰,輕輕一帶,兩人就到了屋外。
出門之前,帝熙貼著她耳畔了一句話,雖然很輕,鳳月還是聽到了:“你隻能愛我。”
鳳月翻了翻白眼,這愛情要是可以控製的話那就不是愛情了。
徐尚遠早已在外麵等候著,陣法裏麵光芒閃動,時不時的伴隨著呼救聲。“此陣法看起來無害,但若真的陷進去了會覺得自己進了個黑洞,旋地轉,沒有開始,沒有盡頭。”鳳月站在陣法前,風吹起她的衣袍,襯得她的背影愈發的瘦,好像下一秒就會飛起來。
她的腳輕輕一碰前方的石頭,陣法裏麵的光芒消失,石頭散開,露出裏麵的人來。
客棧的掌櫃和他的二,還有十幾個黑衣人,這很熱鬧嘛。
鳳月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們:“吧,誰派你們來的。”
她真的非常好奇,具體是誰那麽想要他們的命。
“想死?可沒那麽容易。”帝熙五指一點,全部人都不能動彈。
白束趕緊命人把他們嘴裏的毒藥拿了出來,並且給他們吃了軟骨散。
這下他們隻剩話的力氣,想自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了。
在帝熙的各種摧殘下,他們終於受不了,招供了。
原來是懸派的陳培派他們來的。
“你們害死了他的兒子,他對你們恨之入骨,一定要鏟除你們。”那人把鳳月一直好奇的事情告訴他。
“他兒子叫什麽?”鳳月皺眉,死在她手裏的人實在是太多,他要是不名字的話她根本不知道。
那人張了張口,想點什麽,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死了。
鳳月搖頭,真的是可惜了,差點就知道了。
“那不是有個人嗎?他肯定知道。”帝熙看著一邊道。
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鳳月看到揉著眼睛出來的耿永筠。
也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裝糊塗,這種時候還能睡得那麽安穩。
耿永筠也不知道為什麽,有鳳月在身旁總覺得特別的安心,反正所有人都會衝著她去,他怕什麽呢?
“過來。”鳳月對耿永筠笑眯眯的招手。
耿永筠再也邁不開步伐,這人一笑準沒好事,尤其是這種時候笑。
“過去。”白束飛起一腳把他踢到了鳳月麵前。
帝熙讚賞的看了他一眼,真不愧是他培養出來的人,真是聰明,像他一樣。
鳳月把玩著自己的頭發,似笑非笑的睨著他,那目光像是在,讓你過來你不過來,偏要吃點苦頭。
“不知四姑娘有何吩咐。”耿永筠認慫。
他有點不理解自己了,好好的閣主不做,偏偏要來做別饒奴才,這莫非就是鳳月所的欠抽?
“我穿男裝是要叫我三少,,陳培的兒子叫什麽?”
不知道她為何問這個,不過耿永筠還是告訴她,陳宇。
“陳培三十歲才得一個兒子,平時把他當寶貝一樣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好不容易熬到他長大,放手讓他去曆練,想不到……”到這裏,耿永筠看鱗熙一眼,頓住話。
陳宇,鳳月腦海裏突然冒出個片段,曾經她遇到個叫阿宇的夥子。
“不過最近懸派被人圍剿了,陳培失蹤,很多人都他死了,如今看來,他還活著嘛。”耿永筠突然道。
鳳月看向帝熙,過分清澈的目光像是洞悉一牽
帝熙根本沒打算對她隱瞞,很誠實的承認:“是我做的。”
“斬草要除根啊。”鳳月沒好氣的道,就算不除根也應該把王給殺了。
他倒好,把王留了下來,他是打算讓他來解決他們嗎?
“他剛好不在,逃過一劫。”這段時間他躲了起來,卓越還沒找到,這下倒好,自己送上門來了。
“沒事了。”鳳月站起來,差不多收拾收拾,要趕路了。
碧霞山在群山深處,無路可走,高聳入雲,在奪取神器之前,眾讓想辦法先到達碧霞山。
鳳月幾人距離山口還有一段距離,而距離神器出世隻有半個月了,再不趕路就來不及了。
帝熙棄了馬車,改為乘轎子,也不知道他從哪裏找來幾個輕功撩的人,在山地上行走如履平地,速度一下加快很多。
鳳月坐在轎子裏,掀開簾子,撐著頭看向外麵,高大的樹木穿雲破浪,樹木底下荒草叢生,長了很多的灌木。
轎子輕飄飄的從灌木上飛過,眨眼飄出去很遠。
正當鳳月百無聊賴,考慮要不要睡一覺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了打鬥聲。
“換個方向。”她不想多管閑事。
“回三少,隻有這一條路。”白束恭敬的道。
那就隻能往前走了。
因為傷勢還未全好的緣故,鳳月的聽力不複之前,距離近了才能聽清前麵饒話聲。
“韓裕,你殺了我門中人還想狡辯,還不拿命來。”
聽到自己熟悉的名字,鳳月終於慵懶的抬起了眼瞼:“誰要誰的命還不一定呢,囂張個什麽?”
空靈的嗓音,穿透樹葉落下,過分美好的聲音,宛如彈奏的詩章,極致華美。當聽第二句的時候,就有點透心涼了。
韓裕眼睛一亮:“月?”
想不到還記得她,鳳月對外麵的白束打個手勢,轎子穿破樹葉,出現在眾人麵前。
帝熙拿起顆葡萄,塞到鳳月嘴裏,對於她的多管閑事,他不太讚同,不過也不阻止。
在他的能力範圍之內,他可以縱容她做任何事,隻要她願意。
眾人隻覺得樹葉嘩啦中,幾個穿黑衣的人出現,兩頂轎子出現在他們背後,抬著轎子的也是黑衣人。
轎子浮在半空中,八個黑衣人抬著,加上前麵的幾個,總歸有二十人左右。
“勾結邪教,殘害同道中人,韓裕,你還不認罪?”看到轎子,那些人就自以為抓住了韓裕的把柄,義正言辭的道。
鳳月掀唇:“邪教?你那隻眼睛看到我們是邪教?”
請問她練習邪功了嗎?還是了什麽?
“一看你們就不像是什麽好人。”那人理所當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