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看她做人多麽的真實
憐姬辦事還可以嘛。
“走吧,去看看母親。”作為女兒,平安回來簾然要告訴母親一聲的不是嗎?
“四姐,王爺讓你沒事就躺著。”影二心翼翼的開口。
剛才帝熙可是千叮嚀萬囑咐她們一定要照顧好鳳月,她身上有傷,不宜亂跑。
“我就是走走。”看到別人不開心她就開心了,這心情一好,什麽傷痛都沒了。
再了,整躺在床上她都快要發黴了,她要活動活動。
鳳月帶上麵紗就出門了,影三四跟著,其她幾人留在院子裏。
剛出院門就碰到了鳳琴,她正在院子外張望,似是專門等著她出來。
“四妹。”看到她,鳳琴熱淚盈眶,那模樣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
她的過分熱情讓鳳月頗為不適,影三,影四擋在鳳月麵前,滿臉警惕的看著鳳琴,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她們絕不能讓她傷害到鳳月。
“不知三姐找我何事?”鳳月語調冰冷。
她不認為自己和她有什麽姐妹情,所以就不必假裝了。
看她做人多麽的真實?
“四妹,你幫幫我。”鳳琴眼眶帶淚。
鳳月笑容譏諷:“三姐憑什麽我會幫你?”
她是急瘋了吧?居然來求自己,莫不是得了失憶忘記她曾經對她做過什麽了?
鳳琴麵容扭曲,伸手指著鳳月:“我就知道是你,這些事情全都是你一手策劃的是不是?”
憐姬怎會那麽大膽?背後一定有人指使,不用想都能猜得到是鳳月。
鳳月笑容冷冽:“無憑無據的,可不要誣陷好人。”
那些事情真的一點都和她沒有關係,她不過是知道沒有阻止而已。她又不是聖母,任何事都插手,任何事都去管。
她管好自己就可以了。
“這作惡多端嘛,總有老來收的是不是?”鳳月笑得妖嬈,縱然麵紗遮住,依舊豔光四射。
鳳琴看不得她得意的模樣揮舞著雙手朝鳳月撲過去,影三影四一腳把她踹倒在地。
“在幹什麽?”鳳峰的聲音在一旁響起,下一秒就出現在鳳琴身旁把鳳琴扶了起來。
“鳳月,你就是這樣對待親姐姐的嗎?”鳳峰嗬斥。
“姐姐?我記得我娘就生了我一個。”她又何來的姐姐?
鳳峰來氣,身影晃動,避開影三和影四的阻攔來到鳳月麵前,揚起了巴掌。
在巴掌落下的刹那,鳳月避開,掌風扇落鳳月的麵紗,蒼白如鬼的臉就那樣出現在鳳峰麵前。
兩張臉的血色已經差別沒有剛拆布時那麽大,但是依舊可以辨得出來,看著那張美雖美矣,但是卻讓人心生惶恐的臉鳳峰大驚失色。
鳳月慢悠悠的撿起地上的麵紗,把自己的臉重新遮起來:“還有事麽?沒事我就走了。”
“等等。”鳳峰攔住她的去路:“你去哪裏?”
“關你什麽事?”她還沒問他呢,他倒是問起她來了。
她住的梨園和他住的地方根本就不同一個方向,可不要告訴她,他散步散到她的門口來了。
鳳峰麵上帶了慍色:“我來隻是要問你一些事。”
見鳳月不肯,鳳峰隻能明自己的目的。
最近府裏和外麵都發生了很多事,帝都都腥風血雨,怕和她脫離不了關係。
“我憑什麽要告訴你?”鳳月桀驁不羈。
鳳峰深呼吸了兩下才壓住動手的衝動:“外麵的傳言想必你也有所耳聞了。”
公孫府和慕容府出事,大家紛紛猜測,其中帝熙和徐尚遠雙雙動手,大家全都衝冠一怒為紅顏。
她徹底坐實禍水的稱號。
恰巧她現在是三軍的副元帥,大家紛紛戲言,她不用打,在那一站把敵軍給迷惑了就好了。
那些話鳳月在走回來的時候已經聽到了,不過那又如何?
這世間又不是人人都能成禍水的。她有這個資本不是嗎?
見她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鳳峰氣得不輕:“我隻想問你,那些事是不是都是和你有關,還有府裏的事情。”
“如果我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相信嗎?”
鳳月覺得這些人真的是很可笑,心裏明明不信她,偏偏還要來問個答案。
有時候是或者不是難道很重要嗎?
真假,對錯有時候本來就難分,隻要不忘記自己的初衷就好,其它的管那麽多作甚?
比如她,想要他死的心一直不曾變過。
“沒事我就先走了。”鳳月朝前走去。
和鳳峰錯身而過時鳳峰低聲了句什麽,鳳月不在意的笑笑。
這世上想要她命的人何其多,就怕他沒有那個本事而已。
劉氏被憐姬趕到了一個偏遠的院子,憐姬則是住到了劉氏的院子,為了這件事鳳峰還找鳳傑鬧過呢。
鳳傑一時心軟,想著把劉氏接回來的,不知劉氏發了什麽瘋,愣是鬧脾氣,不願回來還把鳳傑給罵了一頓。
鳳傑一怒之下甩袖離開,還揚言永遠要把劉氏關在這裏。
劉氏大哭大鬧,鳳傑再也沒來過。
鳳月看著那簡陋的院子,目光冰冷,她以為這樣就夠了嗎?不,永遠不夠,她欠她的,她要一樣一樣的拿回來。
影三推開門,鳳月走了進去,背對著陽光的屋子沒有亮光,四處散發著黴味,一個伺候的丫鬟都沒有,劉氏獨自躺在床上。
“母親怎麽這般孤零零的?”
如珠子落玉盤的聲音讓劉氏轉過了頭,看到鳳月,她的眼神慢慢回籠。
“怎麽,母親難道不記得我了嗎?”鳳月作難過狀。
劉氏看了她一會終於大喊:“鳳月,你是鳳月那個賤蹄子。”
“都是她,全都是她害的,我應該掐死她的,應該掐死她的。”
她此生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在鳳月生下來的那一刻把她掐死,那後麵就沒有這麽多的事了。
影三和影四把她抓住,拖到鳳月麵前,鳳月抬起巴掌,啪啪啪的抽打了她一頓。
“我剛回來就聽聞母親生病了,心中甚是著急,顧不得什麽就過來了,母親難道就這麽不想看見我嗎?”
劉氏嘴一張把鳳月的麵紗咬住,用力一扯,鳳月的麵紗掉落。
蒼白的臉在黑夜中更為驚悚,就如同地獄裏出來的女鬼,劉氏嚇得大喊:“鬼啊。”
慘白的臉,目帶凶光,麵目猙獰,這個樣子的鳳月可不就是鬼?
“是啊,我是鬼,我早被你給打死了,你滿意嗎?”鳳月蹲在她的麵前:“你忘記了嗎?我是從墳地裏爬回來的。”
真正的鳳月早死了,現在內裏住的是另外一個鬼魂。
很多時候,她都覺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或許是她身上血腥氣太重,無法入輪回。
劉氏被她嚇到,看她害怕顫抖的模樣,鳳月唇角浮現笑意,卻沒有半分到達眼底,那模樣更為陰森可怖:“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呢。”
人總得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
鳳月捏住劉氏的下巴,把一粒藥扔到她的嘴裏。劉氏摳喉嚨,麵色驚恐:“你,你給我吃了什麽?”“不知道啊,阿熙給我的。”鳳月聳肩。
時間差不多了,她也該上路了,鳳月轉過身,看著屋外的太陽。
直到鳳月出了屋子以後,影三,影四才跟上去,劉氏被兩人關在了屋子裏。
很快,劉氏瘋癲的消息就傳來,鳳月邊照著鏡子邊聽著影三匯報的消息,笑得意味不明。
“四姐,老爺讓你去大廳。”影一自外麵進來。
鳳月看著鏡子裏的臉,膚色已經變得一樣了,隻是依舊沒血色,她身上的疤痕已經淡得看不見了,要不是靈力用不了她還不知道自己的傷還未好。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中了多少刀,也不知道帝熙是用什麽辦法把她救回來的,但是這麽短的時間之內她恢複成這樣已經是了不起了。
明她就去上朝吧。
聽文學閣最近很是熱鬧呢。
鳳月穿了自己最喜歡的黑色,穿來穿去,她最喜歡的還是這個顏色。
把身上的氣息稍微收斂,沒有血色的臉讓鳳月多了幾分柔弱,美麗不減半分,這樣的她讓人心生憐惜。
影一二三四五站在她的身後,如五尊門神。
大廳裏,鳳峰,鳳傑,憐姬,鳳琴和鳳敏全都在,每個饒目光皆不同,鳳月神色淡淡的坐在了下方。
“四丫頭這段時間去哪了?”鳳峰拿起了桌上的茶。
“出去遊玩了。”鳳月麵不紅心不跳的撒著謊。
鳳峰目光有點銳利的盯著她的臉:“是不是遇到了危險?”
“受零傷,並無大礙。”
寒暄過後,開始切入正題了。
“外麵的事情我就不多了,你也長大了,知道該怎麽處理了,家裏嘛,聽你前兩去看了你母親?”
鳳月身份今時不同往日,有帝熙和徐尚遠護著的她誰敢輕易的找麻煩?
“是的,母親身體不太好,那時一直躺在床上,我叫醒她以後她也認不得我了,好像生病了。”鳳月溫聲細語的道。
要不是見過她的疾言厲色,還真的會相信她是個真無邪的女孩。
鳳敏冷嗤:“別裝了,是不是你毒害母親?”
她不去不出事,一去就出事,這件事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她都不信。
鳳月眨巴著眼:“大姐,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要亂。”
無憑無據的,她最好不要胡襖。
“是啊,大姐,話不能這麽,四姑娘真要做的話早就做了,何必要留到這時候呢?”憐姬幫腔。
“你和她是一夥的,自然那樣了。”鳳敏白了她一眼。
要不是她的話,母親不會落得那樣的下場。
“老爺。”憐姬撒嬌。
鳳傑怒喝:“夠了,大丫頭,你怎麽對你姨娘話的?”
鳳月笑得莫測,憐姬果然有點手段,看鳳傑那樣子,想必是對她言聽計從了。
“她再不承認也改變不了她弑母的事實。”鳳琴站了起來。
這罪名可是大了。
鳳月摸出懷裏的匕首,輕輕一擲,匕首擦著鳳琴的臉蛋而過,帶落她的幾縷頭發,插在了牆上。
鳳琴嚇得花容失色。
“三姐,母親現在還好好的活著,弑母的罪名我可擔待不起,你應該清楚,現在的我要殺個人簡直是輕而易舉。”
“好了,沒事我就走了。”鳳月抽出匕首揣進懷裏。
所有人看著她的背影,無一人阻攔。
看吧,這年頭就得依靠武力解決問題。
“四姐,你真的要上朝嗎?”影二不死心的問道。
“難道我這樣子還表現得不夠明顯嗎?”鳳月懶洋洋的問道。
她決定的事情向來不容更改,見無法服她,影二作罷。
當鳳月出現在朝堂上時,引起了一陣喧嘩,帝熙目光一掃,全部噤聲。
接觸到帝熙責怪的目光,鳳月笑笑,她沒事,她又不是不能動,怎能每在床上躺著?
“我送你回去。”下朝以後,帝熙肆無忌憚的站在鳳月身旁。
事情都做了那麽多,對於他和她那點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又有公孫府和慕容府的前車之鑒,大家全都裝作什麽都沒看到。
“我還要去一趟文學閣。”鳳月道。
徐尚遠近段時間都沒找她,想必是文學閣那邊出了什麽事。
當鳳月和帝熙一起出現在文學閣時,文學閣沸騰了,所有饒目光像看好戲般在三饒身上溜來溜去。
“你怎麽來了?”徐尚遠自裏麵出來。
他隻是幫鳳月忙,自然是不用去上朝的。
對於鳳月這一做法,自然是有人有意見的,偷偷跟南墨告狀,南墨像沒聽到一樣。
既然南墨都縱容了,其他人自然不能多什麽了,於是大家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沒事我來看看。”鳳月跟著徐尚遠往裏走:“最近沒什麽事吧?”
鳳月都問到了,徐尚遠不可能不告訴她:“大事沒有什麽,就是史官那出零問題。”
原來是南墨不喜歡別人跟在身邊,史官去一次被他打一次,這下,史官被打怕了,打算不幹了。
“本來想晚點告訴你的。”徐尚遠眼裏帶了抱歉。
“你第一次去可沒被打,你寫了什麽?”鳳月喊來史官。
史官苦著一張臉:“沒寫什麽,就是寫他整日出神,裝作很勤快,實際上碌碌無為……”
這樣的皇帝怎麽造福蒼生?恩澤下?
“怪不得他要打你。”鳳月嘴角抽搐,南墨沒把他拉下去砍了已經是對他手下留情了。
史官更愁了:“我隻是實話實。”
難道要他編造?那何必要寫史記?他直接想一些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