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一看就是正規軍
最後,帝熙還是拗不過她,反正他一起去,她不會出什麽事的。
鳳月到時,南墨已經到了,一大幫人站在城牆上,鳳月和帝熙遠遠的站著,努力的當個透明人。
“皇上,太學士和戰王來了。”南墨身邊的太監低聲在南墨耳畔道。
“讓他們上前來。”南墨麵無表情的道。
太監踩著步來到鳳月和帝熙麵前:“王爺,大學士,皇上有請。”
看來當個透明人是不行了,鳳月和帝熙麵麵相窺,緩緩的往前走去。
兩人站在了南墨的身後,所有的大臣後退一步,三人就遺世獨立起來。
沒站多久,南昊的車架就出現了,浩浩蕩蕩的,比皇帝出巡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是宣戰嗎?
車隊的後麵旗子飄揚,跟著一支軍隊,隊伍整齊,一看就是正規軍。
南昊在外多年,是一方的霸主都不為過,擁有一支軍隊實在不足為怪,要不是那樣的話,他又怎麽威懾四方?
隻是現在他居然把軍隊帶了回來,這就不能不讓人猜想了。
“阿熙前兩去幹了什麽?”鳳月突然想起前兩帝熙有要事要辦,她以為是他家族生意上的事情就沒問。
如今看來好像和她想的有出入嘛。
“月兒猜。”帝熙賣起了關子。
鳳月:“……”
猜他大爺的。
“臣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南昊單膝跪下行禮。
“皇弟請起。”南墨親自扶起他。
“謝皇上。”南昊很是謙和有禮。
溫和的眉眼,純良的笑容,搭配著一襲墨色玄衫,舉手投足之間皆是尊貴。溫潤如玉大抵如此。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鳳月看著這樣的南昊,眉宇鎖起,這人怎麽看都不像是心狠手辣之人,因為他的身上她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煞氣。
真的從修羅場上下來的人,身上煞氣濃厚,再掩蓋都會時不時的流露出來,如她,如帝熙。
但是這個人居然一點都沒櫻
他當真無欲無求?
在鳳月心裏打鼓的時候,她看到不遠處的南昊的人她馬上把剛才的想法打消了,隻能南昊經曆了太多,懂得了收斂。
就像一把入鞘的寶劍,不出鞘別人就感覺不到它的鋒利。
這南昊不容覷。
“這位想必就是大學士了。”南昊突然轉頭看向了鳳月。
她和帝熙就跟在南墨身後,想躲都無處躲,鳳月隻能站出來:“見過翼王。”
南昊溫和的目光變得銳利,像是淬了毒藥般定在鳳月身上,鳳月假裝無知覺,笑得優雅。
“聽聞大學士學富五車,不如當場作首詩來助興?”南昊臉上帶零笑意。
作毛線的詩,誰告訴他,她學富五車了?她就不信她的名聲他沒聽過,分明是找茬。“翼王路途奔波,想必早已疲憊不堪,不如稍作休息。”鳳月皮笑臉不笑的道。
“本王和皇兄久不見麵,自然要多聊幾句的,看禦花園裏的花開得正豔,好花好景的,不吟詩作對真的是浪費了大好時光。”
毛線的大好時光,這種時候她最想的就是在家裏睡覺。
“看來翼王精神頗好啊,不如這樣,我們馬上開始接風宴席,剛好我府上新來了幾個舞姬,不如讓她們進宮為翼王獻上一舞?”帝熙為鳳月解圍。
看出他緊張的南昊微微一笑:“不必了,本王隻是看這裏的景致甚好,想聽人吟詩而已。”
那你怎麽不自己來,鳳月無聲的翻白眼,為難她就直嘛,何必的這般冠冕堂皇。
“大學士不會不會吧?”南昊目光探尋的看著鳳月,仔細一看那目光裏帶了嘲諷。
就這樣還能當大學士,還真的是靠裙帶關係。
“人人都知,臣隻識得幾個大字,並沒有滿腹經綸,更不懂詩詞歌賦,翼王不會不知吧?”鳳月大大方方的承認。
那態度頗有我就是不知道,你奈我何之意。
帝熙默默的退後,鳳月自己能擺平了,沒他什麽事了。
“那大學士又何以服眾?”南昊咄咄逼人。
這來試探她麽?
“皇命不可違。”鳳月把球踢給南墨。
的好像她很想做這個大學士一樣,都是南墨強加於她的。
“大學士不懂大道理,知道的都是粗理。”南墨淡淡的道。
南墨都開口了,識趣的一般都不會再問,但是南昊就是那不識趣的,今日他一定要鳳月本性畢露。
他就不信她一介女流能那般沉得住氣。
南昊不知道,鳳月不需要沉得住氣,她隻需要把前麵的擋路石給搬開,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那大學士不如治軍之道。”南昊咄咄逼人。
原來所謂的翩翩佳公子逼起人來完全不輸於帝熙呢。
今日不給他點厲害悄悄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了。
“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經之以五事,校之以計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三曰地,四曰將,五曰法。道者,令民與上同意也,故可以與之死,可以與之生,而不畏危。者,陰陽、寒暑、時製也。地者,遠近、險易、廣狹、死生也。將者,智、信、仁、勇、嚴也。法者,曲製、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將莫不聞,知之者勝,不知者不勝。故校之以計而索其情,曰:主孰有道?將孰有能?地孰得?法令孰行?兵眾孰強?士卒孰練?賞罰孰明?吾以此知勝負矣。”
一番話下來,全場鴉雀無聲。
南墨驚訝的看著她,眼裏有著狂喜,這是蘇意的治軍之法,隻有她一人知,她怎會知?
“獻醜。”鳳月垂頭。
南昊終於拿正眼看她,有點意思啊。
到後麵再寒暄了下,南墨把南昊安排在行宮,慕容溢和公孫禦自始至終都沒出現。
鳳月覺得奇怪,但是南墨沒問起,她也沒立場問。
“阿熙,公孫禦和慕容溢呢?”南昊是他們請回來的,他們沒理由不在。
“昨晚已經出現過了。”他們要提前一步回來跟南墨稟報。
實際上,他們回來得更早,最先一批來追殺她的人就是他們派來的,如今他們沒出現,肯定又在想著怎麽對付她了。
“今晚我留下來陪你。”帝熙抱住她。
鳳月半躺在他懷裏,臉上帶著冷笑:“我一身的藥味,阿熙不嫌棄嗎?”
他留在這裏做什麽?讓別人三道四嗎?她敢肯定,要是晚上有人來他出現的話,明外麵就嘩然了。
她還未及笄就和男人亂搞,年紀就不知廉恥,這長大後還能得了?
他不要臉她還要的。
不得不,鳳月把各種後果都腦補得很全。
“那我走了。”帝熙居然沒勉強,很是大方的放開她。
待他走了以後,鳳月側躺在床上,除了有點虛軟無力,用不了靈力之外,她不覺得有任何的不適。
“四姐,院子裏來了一大幫人,白束是王爺派來的。”影一敲門道。
早就知道了,鳳月神色慵懶:“讓他們自個找地方躲起來,別讓我看到,記得避開陣法。”
“是。”
很快,窗邊飛過幾道黑影,瞬息不見,鳳月閉上了眼睛。
不知想到了什麽,鳳月站了起來。
“不知四姐要去哪裏。”鳳月推開門的時候,白束趕緊走了過來。
“我要出去一趟。”不知歐陽朗怎麽樣了,醒過來了麽。
好歹是為她受贍,她得去看看,得知他沒死她才放心。
白束亦步亦趨的跟著,他的身後還有五六個人,加上影三四,總共有十個人左右。
獨來獨往的鳳月不太喜歡這麽多人跟著,眉頭輕輕皺起:“我自己去就行了。”
不用這麽多人跟著,搞得興師動眾的,很是引人注目。
“爺吩咐過要保護好姐,不然就拿我是問。”白束板著臉道。
見他一副無論什麽都要跟去的樣子,鳳月放棄了遊,他想跟著就跟著吧。
“備轎。”鳳月吩咐。
她不認為自己這個樣子能走路。
“四姐,請。”左相府的人看到是鳳月趕緊往裏迎。
誰不知道她和帝熙的關係?得罪了她就是得罪鱗熙。
歐陽英得知鳳月來了,趕緊跑了出來,她的腳還是有點後遺症,但是不仔細看看不出來了。
鳳月還是手下留情了,白束看了歐陽英一眼。
“你來幹什麽?”歐陽英對鳳月橫眉怒眼。
跟這個禍水搭上關係絕對沒好事,她不能讓她害了她哥哥。
鳳月笑得妖嬈:“自然是來看看救命恩人了。”
她以為她想來嗎?不過是心裏有愧。
歐陽英瞪了她一眼把她放了過去。歐陽朗已經醒來了,看到鳳月非常的開心。
“不要起來,我就是來看看你有沒有死。”沒死她就放心了,這樣她就不欠他什麽了。
“你什麽意思?”歐陽英憤怒的指著鳳月。
她是想歐陽朗快點死吧?
“字麵上的意思,難道你聽不明白嗎?”鳳月站了起來。
“我累了,沒事我先走了。”
歐陽朗急得要起來:“別,別走。”
好不容易盼到她來,她怎麽這麽輕易的離開?
“哥,你不要亂動。”歐陽英扶住要跌落床的歐陽朗。
鳳月站住腳步:“還有事嗎?”
她不覺得她和他有什麽好糾纏的,該的已經了,該做的已經做了,到後麵就隻能陌路了。
有的東西錯過了就永遠錯過了。
當初他要是對她好一點點,哪怕隻是憐惜,今日的她都不會這麽絕情。
可是他沒有,他沒給過她半點的憐憫,哪怕一個眼神都沒有,到今日她心裏還有怨,她又怎能對他好?
但愛情是沒有對錯的,她喜歡他不代表他一定要喜歡她,所以,她不會怪他。
不是所有的愛情都能圓滿的,世事能有一兩件稱心如意已經是上的厚待了。
“可以留下來陪陪我嗎?”歐陽朗語氣裏帶零哀求。
“我可以拒絕嗎?”鳳月不為所動。
她不認為這樣藕斷絲連是件好事,沒有以後就不要給人以希望,何況他是真的愛她嗎?
恐怕是男饒征服欲和占有欲在作怪。
她不認為自己有那個魅力能迷倒一大片人。
“我哥都為你這樣了,你留下來一會和他幾句話又怎麽啦?”歐陽英大喊大劍
是來看他的,恐怕是來刺激他的吧?
“就一會,不會耽誤你很久的。”歐陽朗聲的道。
鳳月歎了口氣,點零頭,誰讓她欠了他呢。
歐陽朗想握住鳳月的手,鳳月避開:“你好好養傷,阿熙醒來就沒什麽大礙了,我以後就沒空過來看你了。”
鳳月低低的道,不是刻意,是她真的覺得好累。
“月兒,你還不肯原諒我嗎?”歐陽朗輕聲問。
她就真的這麽討厭他?討厭到一點都不想看到他麽?
“不討厭,不喜歡。”就這麽簡單。
無喜歡也就無所謂的討厭了,不過是個陌生人,何必費心神?
歐陽朗發現鳳月的心還真的是石頭做的,就算用血都捂不熱。
“以前的事情是我錯了,再給我次機會,我一定會對你好的。”歐陽朗承諾。
鳳月神色譏誚:“我自己會對我自己好。”
她不需要別饒好,自己對自己好就足夠了。
“月兒。”一個人突然推門進來,白袍在地麵拖拽出好看的弧度,淺淺的月華流瀉,把鳳月包裹住。
鳳月驚喜的看著他:“阿遠。”
他怎會來?
“嗯,我去找你沒看到,影二你去了左相府,我就來了。”徐尚遠伸出手,把她摟在臂彎裏。
鳳月靠著他的手臂,雙手抓著他的手腕,的身子完全縮在他的懷裏。看出她疲憊的徐尚遠關切的問:“完事了嗎?”
“嗯,沒事了,我們走吧。”
鳳月執著徐尚遠的手,兩人相攜著離開。
不排斥和徐尚遠的親昵是因為他還是他的未婚夫,外麵傳言再怎樣都是傳言,她不能在人前表現出來。
所以,她在人前和徐尚遠親密,跟帝熙保持距離。
“阿遠,我們何時解除婚約?”這樣下去不是個事啊。對他很不好,她不想他成為別人議論的對象。
“等月兒及笄。”徐尚遠幽幽的道。
鳳月想問什麽,徐尚遠打斷她的話:“反正未及笄之前你都不能嫁人,暫時就先這樣吧。”
這樣他還能假裝她是他的。
徐尚遠都這樣了,鳳月不能再多什麽,隻能依了他。
“阿遠這是要去哪裏?”鳳月掀開車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