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他能做的我也可以
怪不得這麽久還沒到,這根本不是回鳳府的路,這是要去出城嗎?
“我要去采點草藥,月兒何不跟我一起?”看她悶悶不樂的,他帶她去走走。
這個時候拒絕已經來不及了,鳳月無奈的答應。
“帝熙對月兒真是上心,耗費了一大半的修為來治療你的內傷。”
鳳月愣住,修為,內傷?他的意思是?
“不然月兒覺得你現在能下床?”怪不得她上次弄他,他沒有第一時間醒過來呢,一定是太累了。
“雖然我不想承認,但他對你真的極好。”那個人能為她做到這樣,是真的上心了。
“不過月兒你要記住,我不比他差,他能做的我也可以。”徐尚遠看著她的眼睛道。
鳳月移開了眼睛,一時間不知道該什麽。
“月兒不必有負擔,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鳳月垂下眼瞼:“阿遠這麽重視我們的友情我很是感動,以後有需要一聲就好。”
隻要她能幫上的她一定幫。
馬車裏一下陷入尷尬,馬車外,白束趕緊給帝熙傳信。
接到信的帝熙並無過多的情緒,把紙條粉碎就繼續修煉。
他最近需要好好修煉,徐尚遠在鳳月身旁不是什麽壞事,他會保護好她的。
徐尚遠把鳳月帶到一塊草地,那靈氣濃鬱,鳳月心裏的鬱積掃去很多,精神一下變好,聞著空氣裏的花香,鳳月彎起眉眼:“阿遠,你怎麽找到這麽個地方的?”
想不到帝都附近居然還有這麽漂亮的地方,真的是太出乎人意料了。
“有心就能找到了,我去采藥,你乖乖呆在這。”徐尚遠握住一把鋤頭。
鳳月饒有興趣的看著這般模樣的徐尚遠,他一直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現在居然拿起那麽接地氣的鋤頭,怎麽看都有種跌落凡塵的感覺。
“我陪著你吧。”鳳月把官帽摘下來。
這官帽太大,搖搖晃晃的,太不舒服了。
影三趕緊接過來,幫她拿著。
“那跟著吧。”徐尚遠點點頭。
沒走多久,徐尚遠就找到了草藥,鳳月坐在了花叢裏,雙手枕頭看著太陽。
“月兒,我要到那邊去看看。”徐尚遠清冷的聲音突然落入耳膜。
鳳月自花中坐了起來,細碎的花瓣落在她的發上,她來不及弄就朝徐尚遠跑過去:“我跟著你去。”
徐尚遠伸手把她發上的葉子和花瓣撥落:“你在這兒等著我就好,還有,沒事你不要跑。”
他感覺得到,她很虛弱,隻是不把她放眼前,他終究是不放心的。
“那邊是懸崖。”鳳月凝了眉目。
別當她是傻子好不好?她是身體受傷又不是腦子受傷了。
“有一味藥隻有懸崖上有,采完我們就能回去了。”徐尚遠的手順著她的發滑落,在她的臉上頓了一會才離開。
“是不是阿熙讓你來的?”鳳月目光銳利,過分清明的目光似是能洞悉人所有的心神。
“我最近在學岐黃之術。”徐尚遠避開鳳月的眼神。
“那我在旁邊看著你,你都帶我來了,近一點沒關係吧?”鳳月見他不想就沒再繼續追究。
有些事真的不用知道得太清楚,有時候糊塗一點也沒關係。
“好。”徐尚遠執起她的手,兩人往懸崖邊走去。
“阿遠喜歡什麽樣的女子?”鳳月突然問道。
你這樣的。
“怎麽,月兒覺得有適合我的?”徐尚遠笑。
鳳月搖頭:“恐怕你還得等等,等我把該做的事情做了就為你物色個好娘子。”
作為好朋友,當然得關心他的終身大事了。
“你還是關心下你手下那幾員大將吧。”有兩個還沒成親呢,她是不是得關心下?
“那兩人一人看上了春花,一人看上了秋月,就是拉不下麵子去追,活該他們等著。”鳳月沒好氣的道。
大老爺們一個,平時看起來挺豪爽的,一到關鍵時刻就慫了,她狠狠的鄙視他們。
“春花,秋月?”那是誰?
“以前打仗時救下的兩姐妹。”因為無處可去,就到三軍裏當廚子了,軍隊一幫大老爺們做的飯實在是難吃,有兩個女的也不錯。
“不會被人騷擾嗎?”
軍隊裏都是男的,大家都像餓狼一樣,不撲上去才怪。
“不要命的就試試。”被她發現,軍杖伺候。
“月兒治軍的確有一套。”徐尚遠佩服。
蘇意才藝冠絕下,乃世間名將,聞名五洲十國,可不是蓋的,世間男兒都少有能擔
鳳月但笑不語,他要是經過係統培訓,絕對不比他差。
“你在上麵等著我。”到了崖邊,徐尚遠放開鳳月的手。
白袍滑過地麵,徐尚遠輕輕轉身,麵朝著鳳月朝崖下落去,待看不到他以後,鳳月朝崖邊走過去。
崖壁光可鑒人,徐尚遠依靠靈力浮在半空中,白衣飄飄的他,宛如神仙,清冷如月。
誰要是能把他給融化,一定會很幸福的吧。
徐尚遠目光在山崖上巡視,目光最後定格在了一朵花上,隻見他伸手就要去摘那朵花,不知道碰到了什麽,馬上縮了回來。
鳳月睜大眼眸,終於看到在綠叢中的一顆的黑色腦袋。那是蛇?鳳月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似是感覺到她擔憂的目光,徐尚遠抬起頭:“月兒不用擔心,沒事。”
一條蛇而已,他解決起來很容易的。
鳳月不言語,她又不是傻,他要采的藥一定不一般,不然怎會有蛇守護著?
徐尚遠揮起手中的武器,蛇巧妙的躲避開,因為在懸崖上,徐尚遠大部分的靈力都用來維係身體的平衡了,手中的動作就慢了很多。一個不慎,居然讓蛇給咬到了。
鳳月靜靜的看著,不出聲,表麵平靜,誰都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麽。
徐尚遠袖袍一揮,大量的靈力傾瀉,蛇被狂風吹下去,一個旋身,徐尚遠摘下花,從下麵飛上來。
“摘到了,給。”徐尚遠把花塞到鳳月懷裏:“你把花瓣吃了。”
鳳月沒有接,而是看著他的手:“你還是趕緊給自己上藥吧。”
那蛇可是有著劇毒的蛇,他的手已經青黑了一大半了,要是不及時上藥的話可就廢了。
徐尚遠剛要無所謂,鳳月的手就伸到了他的懷裏。
“月兒在幹什麽?”徐尚遠也不阻止她,任由她吃著自己的豆腐。
“藥呢。”來之前妖孽一定有把解毒的藥給他了,他趕緊拿出來。
“這不是麽?”徐尚遠攤開手心。
鳳月一把拿過,掀起他的衣袖,看到那流著黑血的傷口眉頭皺得死死的。
“我先幫你把毒吸出來。”鳳月沉著道。
“不用,我自己來就好。”徐尚遠不慌不忙的推開她。
隻見他兩指在手臂上滑過,鮮血橫灑,鳳月的腳邊多了一灘黑血,徐尚遠的臉色有點白。
鳳月拿過他手上的瓶子,拿出一粒藥塞到他的嘴裏。
“好了,沒事了。”徐尚遠擦了把額頭上的汗。
要不是早早的壓製住,那毒恐怕早就攻心了,果真厲害。
鳳月終於拿起懷裏的花,四片花瓣,粉紅色,粉嫩粉嫩的,很是嬌豔。
“這是月靈花,長在崖上陰暗處,吸食月光而成,對治療內傷尤其是靈力的恢複有奇效,需要在摘到的時候快速的吃掉,不然就會枯萎,你趕緊吧。”徐尚遠有點緊張的道。
這花可是很嬌貴的。
鳳月不做懷疑的把花塞到嘴裏,甜甜的,還帶點香味,比她吃過的任何藥都好,隻是沒有洗過,不知道有沒有細菌之類的。
“感覺怎麽樣?”徐尚遠看著鳳月。
鳳月甩甩手:“沒多大感覺。”
她現在靈力都沒有,能有什麽感覺?
“你再試試?”徐尚遠不信邪,帝熙明明告訴他這種藥有效的,他就算會騙他也絕對不會拿鳳月的命開玩笑。
鳳月試著凝聚靈力,掌心裏出現微弱的光,鳳月眼睛亮了:“有了。”
知道她多麽的開心,她掌心裏很久沒光了。
徐尚遠搖搖頭:“還不校”
“已經很好了。”鳳月很是開心,怪不得徐尚遠一定要帶著她來呢,原來是這般。
徐尚遠悶悶不樂的回去,剛到帝都城,家都不回就直奔帝府。
帝熙聽了以後他的控訴以後嗤之以鼻:“能有一點就不錯了。”
他以為那是聖藥嗎?就算是聖藥也不能讓鳳月一下子就全好了,除非再幫她換副身體。
“我要閉關了。”帝熙不給徐尚遠話的時間再次站了起來。
修煉到了關鍵時候,他得抓緊。
“你不要走火入魔了。”徐尚遠看著他不太對勁的神色眼神有點深。
修煉這種東西欲速則不達,他的靈力損失了那麽多,不是一朝一夕能補得回來的。
帝熙不話,隻顧著往裏走,入不入魔他都要試一試的。鳳月剛回到鳳府南昊的人就來請了。
看來自己的一舉一動全都在對方的眼中嘛,鳳月冷然一笑。
“走吧。”
“四姐。”白束有點緊張的喊住她。
這一看就是鴻門宴,她為何還要去?
“翼王的好意怎能拒絕?”鳳月看了他一眼。
看南昊的架勢,她今日去得去,不去也得去,有的東西,不是拒絕就能逃避的。
鳳月帶著白束去,那些人也沒阻止,坐在轎子裏,鳳月若有所思。
到了行宮,白束幾人被攔在了外麵,鳳月獨自進去。
“要是很晚了我還不出來你就進來。”轉身之前,鳳月吩咐了一句。
這麽多人看著,南昊應該也不敢扣留她。
可惜鳳月想錯了,當屋子裏麵隻有公孫禦和慕容溢時,她轉身就想走,可惜已經晚了。
“鳳四姐來了何不喝杯茶再走?”公孫禦攔在鳳月麵前。
“你想怎樣?”鳳月直視著他,目光犀利。
公孫禦眼神黑得沒有一絲光亮,連常年帶著的笑容都有點淩冽:“鳳四姐這麽聰明,該不會不知道我要做什麽吧?”
帝熙和南墨把他的家人都扣押了,他自然是用她來換他的家人了。
“你還真能抬舉我。”用她一個人換那麽多人,他覺得可能嗎?
“抬不抬舉試試不就知道了?”公孫禦抓住她。
他想不到鳳月連反抗都不曾反抗就被他抓住了,他頗為詫異,隨後露出了然的神色:“看來鳳四姐真的受傷了。”
他還以為消息出錯了呢。
“反正我一個人也逃不聊。”周圍一定布下了羅地網,就算她沒受傷出去都要費一番力氣,何況受傷了?
大氣,淡然,泰山崩於前不變色,公孫禦看著這樣的鳳月,眼光滿是讚賞,怪不得徐尚遠和帝熙一腔心思全在她的身上。
這樣的女子,足以和任何人並肩。
可惜,很快就要香消玉殞了。
這應該就是所謂的紅顏薄命吧。
公孫禦和慕容溢把她帶離了行宮,在她的腳再次踩到地麵的時候,她眼睛上的布也得以揭開。
四周一片黑暗,過了一會,幽幽的寂寥燭光升起,鳳月終於看清,這是一處地牢。
看樣子,不是公孫府就是慕容府的一處密牢了。
身旁早已沒了公孫禦和慕容溢的身影,黑漆漆的空間裏隻有她一人,鳳月艱難的坐下,她的手腳都被綁著,越是掙紮繩子捆得越牢。
白束在那邊左等右等都等不到鳳月出來,他開始覺得不對勁。
派人趕緊去通知帝熙,他帶人闖了進去。
“你本王請了大學士?這真的是笑話,本王剛剛才從皇宮裏出來,又怎會去請大學士?”南昊一臉的疑惑和無辜。
這個時候,白束終於感覺到大事不妙,到底哪裏出錯了?
“大學士不在本王這,請回吧。”南昊站起身。
白束攔在了他麵前:“就是你的人去請姐的,今你一定得把姐給我交出來。”
“來人,把他給轟出去。”南昊冷了臉色。
白束到底是帝熙的貼身侍衛,靈力高強,南昊的人很快就被他放倒。
他的劍對準了南昊:“再問你一遍,姐到底在哪裏。”
帝熙讓他保護鳳月,他就算死也要保證她的安全,可是現在他居然把她弄丟了,別帝熙,他自己就無法原諒自己。
“反了,來人,把他抓起來。”南昊沉了臉色。
雙拳難敵四手,在白束力氣耗盡的時候終於被抓了起來。
“行宮這裏好生熱鬧啊。”荼蘼的嗓音響起,下一秒,帝熙就出現在南昊麵前。
一襲錦袍的他坐在輦上,邪魅的麵容在月光中更添魅惑,那身濃厚的陰冷之氣縱然隔得再遠都感覺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