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不會有太大的意外的
“阿熙是在煩惱什麽嗎?”鳳月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微微抬頭看著他。
從她的角度可以看到他那長長的睫毛,還有零毛孔的皮膚。
一個大男饒皮膚這麽好,真是讓女人自愧不如啊。
“在煩惱你。”帝熙毫不客氣的道。
要不是她的話,他就沒這麽多事了。
鳳月摸摸鼻子:“其實我沒事。”
“我打算帶你出去一段時間。”帝熙合上書。
帝都事情太多,隻有出去鳳月才會有幾的安寧。
“但是過兩就是我三姐出嫁了。”鳳月含糊不清的道。
她這個時候不在家好像不過去。
“三以後。”帝熙強硬得不容人拒絕。
“好。”鳳月難得的沒有拒絕,對於她的好話帝熙覺得不太對勁,果然下一秒就聽到她:“南墨的聖旨應該也下了吧。”
剛好要出門,不如順帶帶著聖旨去吧。
“帝都城裏就讓阿遠幫忙看著好了。”有徐尚遠在,不會有太大的意外的。
“聖旨我另有人選,你不用擔心。”帝熙黑著臉。
也不看看她現在都虛弱成什麽樣了,居然還敢折騰。
“我就是不錯的人選啊,就這樣定了。”鳳月笑著道。
他打算派誰去?恐怕還沒去到就死在半路上了,要是那麽容易收回來的話南墨何必這麽久不動手?
她又不是傻,被他一兩句話就忽悠了。
“你這是不要命了是嗎?”帝熙抬起她的下巴,表情有點猙獰。
她倒是真不怕死,使勁的折騰自己,她是對這世間沒有任何留戀了嗎?
“不是有阿熙麽。”對於他的暴怒,鳳月選擇無視。
“阿熙的靈力最近弱了很多。”鳳月主動伸手抱住他:“不要再為我灌輸靈力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她實在是太清楚了。
這是個很好的時機,是他等了很久的機會,她萬萬不能在這個時候拖他後腿,不然她會內疚的。
“你以為我是舍不得你嗎?我是怕少了個玩具而已。”好不容易找到個對眼的,怎麽放手?
鳳月彎了眼眸:“我知道。”
什麽原因不重要,她從來不追究那些,她隻要知道,他是真的對她好就好。
“這桃子很甜,阿熙給我摘點帶回去吧。”鳳月纏著他。
“你讓別人摘不就好了。”帝熙表現得不耐煩卻還是扔下手中的書。
捧著一籃子的桃子,鳳月心滿意足的坐在馬車上,見她開心的樣子,帝熙不解:“不過幾個桃子。”
她有必要這麽興奮嗎?
“很久沒這麽放鬆過了。”人生在世,為的不過兩個字:開心。
活了三輩子,她開心的時刻太少了,她幾輩子都活得很沉重,不是在舔血就是在勾心鬥角。
“其實快意恩仇也不錯。”鳳月突然道。
拋卻這些是是非非,恣意江湖,不失為一件快樂的事情。
帝熙皺眉:“莫不是傻了?”
這些事情是她該想的麽?她身處朝廷,就代表著不能自由選擇人生,她需要做的是和他站在高處,接受眾生的朝拜。
“想想而已。”她知道的,她離不了這裏,帝熙也不能丟開帝府。
她和他都還沒自私到為了愛情拋棄一切的地步,肩上的責任,地位的束縛都注定他和她必須留在帝都。
帝熙哼了哼:“不該想的事情不要多想。”他不覺得她是不為名不為利之人,人在世上要的不就是這些麽?何況他站在高位慣了,若沒了那些,他該怎麽安身立命?又如何去保護她?
人總要有所倚仗才能囂張霸道。
鳳月:“……”
他霸道到連她的思想都要控製了嗎?
“月兒真的希望那樣嗎?”徐尚遠突然問道。
她真的想遠離這裏的是是非非,當個俠女嗎?
“其實現在這樣也不錯。”鳳月眯眼。
徐尚遠沒再問下去,其實,他也隻是問問,因為他要是離開了,徐府怎麽辦呢?
各懷心思的三人回到鱗都,徐尚遠和帝熙一起把鳳月送到鳳府。
“進來坐坐吧。”鳳月招呼他們。
難得鳳月主動邀請,他們沒有拒絕的理由。
鳳月把他們帶到自己帶回來的蛋麵前,滿臉的愁苦:“你們它為何還不化?”
都過去三個月了,一點破裂的跡象都沒有,不會真的是死蛋吧?看起來不像啊。
“才幾個月,懷胎都要九月呢,何況孵蛋。”帝熙瞎扯。
徐尚遠點點頭:“我看到書上過,起碼要孵一年,有的更久。”
這麽久?鳳月嘴角抽搐:“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麽東西。”
老保佑,千萬不要是蛇?
“月兒這個東西哪來的?”徐尚遠奇怪,以前從未聽她起過。
“阿熙送的。”別人都送價值連城的寶貝,他送她一顆蛋,真的是作孽啊。
鳳月完全忘記了,這都是她要求的。
回到院子裏,鳳月坐在了樹底下,帝熙發現她腳邊的花盆,眼裏帶零好奇:“這是什麽?”
“這是我最近種的花。”鳳月把花盆稍微移開一點。
種花能陶冶情操,還能定心思,讓她的心不至於那般浮躁。回想過去種種,她總歸是太過狂傲,自負。
“月兒還會種花?”徐尚遠驚奇。
他以為她隻會打打殺殺。她和一般的大家閨秀是不一樣的,沒有那些饒多才多藝,就如她自己的,她就像個漢子,不用會女紅,隻要頂立地就好。
聽聽他那是什麽話?鳳月來氣:“難道我就不會種花嗎?”
不過是把種子撒在花盆裏,誰不會啊。
自知失言的徐尚遠摸摸鼻子,這真的是太讓人意外了。
“也好,你這幾沒事就在院子裏種種花吧。”總好過她悶壞了。
“知道了,沒事了,你們可以滾了。”不用整守著她,她會非常好的。
搗鼓了一會以後鳳月就睡覺去了,睡夢中自己好像被抱起來了。等等,抱起來了,鳳月一下警醒過來。
她果然躺在了一個饒懷裏,鳳月眼瞼抬起,看到的就是南墨那張臉。
“你想幹什麽?”鳳月異常淡定的問。
“自然是不舍阿月了。”南墨抱緊她。
鳳月想掙脫,看看距離自己三米遠的地麵,她放棄了那個想法,她暫時還不想死。
“你是怎麽把我偷出來的?”戒備的那麽嚴,他居然都能得手,靠靠靠。
那些人都是吃閑飯的麽?
“他可是把你保護的很好。”他花費了一翻功夫才得手的。
若是以前,她應該開心的吧,現在卻隻剩下苦澀。
“阿墨,你已經毀了我一次,還想再毀我一次嗎?”
悠悠的歎息聲讓南墨停止了動作。
“割肉剜心的痛苦我剛剛忘記,你打算讓我再痛一次是麽?”鳳月眼裏有了淚滴。
南墨臉上出現痛苦:“不,不是這樣的,阿意,你是阿意是不是?你沒死是不是?”
“我死了,隻是無法入輪回,隻能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這樣你開心了嗎?”鳳月的聲音裏充滿了恨意。
“不,不是我做的,這不是我的初衷。”南墨捂住頭跑開。
屋子裏安靜下來,鳳月舒了口氣,她現在能做的隻有等待,等穴道自動解開。
一個人影自窗外跳進來,鳳月心咯噔了下,滿是警惕的看過去。
“怎會是你?”鳳月看著那粉紅人兒,不是藍依依是誰?
“很奇怪是我嗎?”藍依依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鳳月恢複了女裝打扮,缺少血色的臉色讓她多了幾分柔弱美,沒了之前的英氣。
藍依依想不明白,這樣一個絕色美人她怎會把她當成男的呢?
鳳月靜靜的看著她,清澈的鳳眸如同被泉水浸泡過,亮得嚇人,在那樣純淨清澈的目光中所有的黑暗都無所遁形。
“有點。”鳳月很是坦誠。
她是沒想到她會找到這裏來而已。
“我打聽到你叫鳳月,在你府外要進去時看到個黑影。”後麵不用大家都知道發生了什麽。
鳳月安靜的聽著,不置一詞。
看她淡定得過分,藍依依坐了下來:“你不讓我幫你點開穴道嗎?”
隻要她輕輕一點,她就能動了,她難道不想麽?
“要是你願意的話,自然會為我解開的。”要是她不願意的話她開口也顯得多餘。
藍依依臉上不由自主的流露出讚賞:“你真聰明。”
“大家都這樣的。”
藍依依:“……”
她怎能這麽厚臉皮?
“剛才那男的是誰?”藍依依好奇的問。
她還真蠢,她身旁有那麽多的男人她居然都沒發現不對勁。怪不得師兄她和她是不可能的。
這要是有可能才見鬼。
“勸你不要知道那麽多。”這年頭知道得越少越好,知道的多了就活不長了。
“你看起來擅不輕啊。”藍依依盯著鳳月蒼白的臉色。
冰冰的,沒有任何溫度,藍依依嚇得跳離她三丈遠:“你,你不會是鬼吧?”
“誰告訴你我是人了?”她本來就是鬼,大家都知道的啊。
藍依依頭皮發麻,一時間不敢靠近,看她膽的樣子鳳月覺得好笑:“要是我真的是鬼也不能對你怎樣吧?”
她現在動都動不了,還能對她動手嗎?
藍依依想想也對,她再靠近了她一點:“那個我幫你解開穴道,你不要找我麻煩。”
這還真當她是鬼了,鳳月哭笑不得,她是最近泡了太多的藥澡,又吃了無數的藥,身體的溫度才慢慢下降。
問妖孽,妖孽是正常現象,至於正不正常,她真不知道,反正她不懂。
藍依依心翼翼的上前,正要碰到鳳月,一道黑影落下,狂風把藍依依吹到一邊,她不心撞到桌子,頭上傳來劇烈的疼痛。
在藍依依頭暈目眩的時候,黑衣人來到鳳月的床前把她抱了起來。
“不要殺她。”鳳月喝住。
鬼影收回靈力,瞪了藍依依一眼,抱著鳳月離開。
藍依依轉身,隻看到窗邊的一抹黑影,她趕緊大喊:“喂,等等我啊。”
“你怎會來?”鳳月看著鬼影。
和帝熙的妖冶,徐尚遠的清俊不同,鬼影是個冷硬漢子,麵部線條緊繃,猶如雕塑,要不是他還會話,鳳月真會把他當成泥塑。
“我不來你就等死嗎?”鬼影冷冷的道。
這人真的是越來越沒大沒了,以前對她的話還言聽計從,自從她換了具身體以後就使喚不了他了。
莫非是現在的她看起來很好欺負?
“我現在還好好的。”就算他沒來,她也能自救。
鬼影嘴角動了下:“離死不遠了。”
鳳月要是能動一定會呼他一巴掌,他這是在咒她快點死嗎?
“你先把我的穴道解開。”鳳月悶悶的要求。
不能動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就像頭綿羊,任由別人欺負了去。娘的,她明明是頭母老虎啊。
“解開?解開讓你亂跑嗎?”鬼影毫無餘地的拒絕。
她就乖乖的躺著吧,哪裏都不能去。
“你要幹什麽?”鳳月看著他的背影。
鬼影頓住:“我去幫你把該解決的人解決了。”
有的人活在這世上沒啥用了,不如去死算了。
“不準。”鳳月眼神微縮。
南昊還沒死,南墨這個時候死了朝廷會大亂的,到時陰差陽錯的把南昊扶上帝位那就功虧一簣了。
“你可以找個傀儡皇帝。”讓南昊來做也不錯,控製他就好了。
“第一認識我麽。”鳳月冷哼。
她從來不信傀儡這種東西,木頭的或許可以,但是活人不信。再怎樣無能,人都是有自己的思想的,傀儡做得久了就開始反抗。
與其時刻提防著對方何時會造反,不如牢牢的把實權掌握在自己手裏。
鬼影剛要什麽,帝熙從窗外飛進來,看到鳳月無礙,提著的心才放下來。
“阿熙。”看到他,鳳月眼睛亮了。
來得正是時候啊,趕緊幫她把穴道給解了。
帝熙輕輕在鳳月身上一點,鳳月就得以活動,慢悠悠的自床上坐起來扭動著手臂,以一個那樣的姿勢躺著,實在是太累了。
帝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一個字的站了起來,鳳月抓住他的手:“你這又是想幹什麽?”
“自然是幹該幹的事情。”膽子肥得很啊,居然敢對她動手,看他不弄死他。
“別弄死了。”鳳月放開他的手。
這個時候讓帝熙不動手是不可能的,她能做的就是讓他下手輕點。
帝熙眼尾迤邐,不答應也不反對,衣袍從鳳月的眼底滑過,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