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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章 沒見過比你心腸更硬的女人

  暗中的人更多了,嚴密得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


  “四姐,你這裏的守衛比皇宮還嚴。”影二為鳳月梳妝,手指穿過她的發髻,很快就盤好發。


  “誰讓你家姐的命比較金貴呢。”鳳月懶洋洋的道。


  這年頭那麽多人想要她的命,自然得嚴點。


  影二點點頭,深以為然。


  “等等,我真的沒有惡意的。”門外響起聲音。


  鳳月打開窗戶,看清被暗衛打落在院子裏的人,在暗衛的劍就要穿破他的腦門時趕緊喝止:“住手。”


  “月,幸好你出現得及時,不然你就見不到我了。”耿永筠張開雙手朝鳳月跑過去。


  影三,影四拔劍擋在了鳳月身前,這些男人還真是不要臉,動不動就要占姐的便宜,當姐是什麽?

  “就算你死了,我也能見到你的屍體的,還會幫你收屍。”他就死而瞑目吧。


  耿永筠手指發抖的指著她,半都不出話來,到最後隻憋出一句:“我就沒見過比你心腸更硬的女人。”


  她的心是鐵做的嗎?


  “過獎,過獎。”鳳月巧笑嫣然。


  耿永筠:“……”


  她打敗他了。


  “來是有事?”鳳月在秋千上坐下。


  耿永筠想坐在她身旁,被影三和影四的目光逼退,隻能坐在了她的對麵。現在的鳳月沒了之前的煞氣,渾身散發著端莊柔弱的氣息,讓人不由得想靠近。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大家都是朋友,找她敘敘舊不行嗎?


  自然是可以的,鳳月半靠在秋千上:“那你想聊什麽?”


  “昨晚皇宮裏發生了大事你知道嗎?”耿永筠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鳳月皺眉:“想什麽直接吧。”


  最討厭的就是賣關子了。


  昨晚南墨在回寢宮的時候遇到刺客,不心掉落蓮花池摔斷了雙腿,禦醫自昨晚就沒出過宮。


  “你是大學士,這麽重大的消息你居然不知道。”耿永筠眼裏有著鄙視。


  鳳月翻白眼:“我又不是事事通。”


  什麽事都能馬上知道,何況這件事肯定是妖孽所為,他不告訴她是她也沒知道的必要。


  她隻需要知道,這事和她沒關係就好了。


  “斷腿其實挺好的。”這樣就不能亂跑了,乖乖的呆著,多好。


  徐尚遠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鳳月正和耿永筠聊得歡的畫麵,眼神深處頓時閃過一抹淩厲,轉瞬消失。


  “阿遠。”看到他,鳳月甚是開心。


  徐尚遠坐在了她身旁:“怎麽起來了?”


  不是讓她躺著的嗎?


  “起來坐坐。”鳳月稍微坐過去一點,和他拉開點距離。


  耿永筠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流轉,鳳月和這饒關係很奇妙,是朋友吧,又比朋友親密一點,是情人吧,又有點疏遠。


  何況之前那男的是怎麽回事?


  三角戀啊,耿永筠眼睛裏閃爍著大大的“八卦”二字。


  鳳月瞪了他一眼,讓他消停點,他要是把主意打在她的身上可就別怪她不客氣。


  “阿遠是來告訴我什麽事的嗎?”久久見徐尚遠不開口鳳月隻能主動問了。


  徐尚遠沒有帝熙那般多話,通常是她問一句他才答一句。


  “嗯,南墨的腿不能走路了,現在還昏迷不醒。”他得知這個消息以後第一時間就來告訴她了。


  帝熙在皇宮裏布置著,暫時沒空來。


  “阿熙是讓你看著我的吧。”鳳月沒好氣的道,這麽好的時機,帝熙一定會把南墨身邊的人都安排成自己的。


  “月兒真聰明。”徐尚遠毫不忌諱的把真話告訴她。


  帝熙就是讓他來看著她的,不過這差事他不拒絕,他沒空守著她那就他來好了。


  “阿熙不需要幫忙嗎?”鳳月有點不放心。


  事情這麽順利總讓她有一種不安全感,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月兒不要瞧帝熙。”那人心機深沉得很,不萬無一失都不會動兵。


  這麽,她不用關心了?

  “月兒的三姐不是明出嫁麽?”她現在該關心關心她的姐妹吧?


  到這個,鳳月突然想到,鳳傑昨晚找她,隻是她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就沒理他。


  “我要去大廳一趟。”鳳月站了起來。


  徐尚遠扶著她:“我跟你一起。”


  鳳月好笑:“阿遠,我沒事。”


  她好好的,一點事都沒有,他何必這麽緊張?


  徐尚遠才不相信,看她風一吹就倒的樣子像是沒事嗎?

  他要跟著鳳月一般是不會什麽的,她不認為自己能阻止得了他。


  “阿遠,神器你用得怎麽樣?”感覺到他氣息有點不穩的鳳月有點擔憂。


  要馴服神器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用個千百次神器都不會聽他的。


  “還好。”徐尚遠不敢告訴她,徐府最近的訪客多了起來,全都是被他的神器引去的,不過剛好祭祀神器。


  “嗯,讓阿熙給你開兩服藥。”身體要多養養,千萬不要被神器反噬,不然不是他控製神器,而是神器控製他了。


  “我沒事。”徐尚遠強調。


  他沒病吃什麽藥?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中到了大廳,大廳裏熱鬧非凡,除了鳳峰以外所有人都在。看到鳳月和徐尚遠喧鬧聲一下子停止。


  “見過世子爺。”


  “不用多禮。”徐尚遠微微抬手:“今日我是陪月兒來的。”


  隻是當個家屬,他們就不要拘謹了。


  徐尚遠這句話讓大家全都羨慕的看著鳳月,戰王和世子都對她這麽好,也不知道她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她們不知道,這不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是鳳月的幾輩子積累下來的本事。這些比女人還現實的男人,想要吸引他們,沒點本事怎麽行?

  光有本事還不行,腦子得夠靈活,手段得夠殘忍。用鳳月的話就是她壓根沒當自己是個女人看待。


  “昨晚聽爹爹找我,不知有何事?”鳳月大大方方的和鳳傑隔桌子而坐。


  她有這個資本和他平起平坐,甚至淩駕於他之上都無不可。


  “你把你哥放軍營裏了?”鳳傑質問。


  “是啊,大哥是爹爹要求的。”難道她又做錯什麽了嗎?她隻是滿足他們的要求而已。


  看她是個多麽有孝心的女兒,他是不是該誇誇她?


  “你這是打算要你大哥的命。”鳳傑暴怒,想摔杯子,看到徐尚遠冷峻的神色又不敢。


  這丫頭是越來越無法無了,都是那兩人給慣的。


  “爹這話我不明白了,三軍裏那麽多人都活的好好的,大哥就不能活了嗎?”鳳月凝了眉目。


  她不覺得誰比誰高貴,隻有誰比誰站得高,這下都是軍人打下來的,憑什麽別人可以他就不行了?


  還是他的命生比別饒尊貴?那她也要折斷他的翅膀,讓他掉落地獄深淵。


  鳳傑一時間不出話來,徐尚遠在這裏他又不好直讓鳳峰當個將領。


  “你不是元帥嗎?你也知道你哥沒吃過苦,你就不能稍微通融下嗎?”鳳傑歎了口氣。


  真是可憐下父母心,可惜這樣隻會害了他。


  “爹知道大哥為何不成氣候嗎?”鳳月一字一句的道:“因為有你這樣的爹。”


  什麽樣的爹有什麽樣的兒子,他這樣縱然鳳峰才造成他今日一事無成。


  “你……”鳳傑被她氣得臉色通紅。


  “難道我的不對嗎?三軍的將領哪個不身經百戰?他們或許大字不認識,但是在戰場上都是英勇無敵,我哥會什麽?”


  “會幾個大字,在戰場上有用嗎?當敵饒刀在眼前的時候你是讓他吟詩還是作對?他們每個人都是從士兵做起來的,有勇有謀,大哥他又會什麽?”


  “我給他一副軍地圖他都不一定看的明白,我要這樣一員將領作甚?白養他嗎?不好意思,三軍從來不養閑人,別他隻是我哥,就算是爹爹去我一樣會把你扔到新兵裏。”


  軍隊不是他們勾心鬥角的地方,他們別妄想用什麽手段,要是瞞得過她,他們可以用,隻是要是被她發現嘛。


  別怪她不客氣了。


  鳳傑被她氣得身體顫抖,偏偏一句話都反駁不出來。


  “爹爹還有什麽話要嗎?沒有的話我就先回房了。”鳳月站了起來。


  所有人目送著她離開,大廳裏久久沒人話,這個女子每一次出現帶給她們的都是震撼。能統治三軍的女子能是一般人嗎?

  “月兒再次讓我驚訝了。”徐尚遠隨手摘了一朵花給她。


  鳳月很是開心的接過:“是嗎?我以為你會再次見識到我的彪悍了。”


  “南昊遲遲未歸,他的人已經蠢蠢欲動了。”徐尚遠低低的歎息一聲。


  爭權奪利永遠都離不開戰爭,無論是的還是大的,總會造成生靈塗炭,百姓無家可歸。


  南朝要是內訌,外敵一定會趁機來攻,到時就怕背腹受敵,她一個弱女子又豈能逆轉乾坤?


  知道他擔心什麽的鳳月出言安慰:“不用擔心,我會把損失降到最低,哪怕真的是烽火連,我也要把外敵給趕走。”


  隻要有她在,誰都別想入侵南朝。


  “然後呢?”南朝國力會大不如前,幾十年之後會再次爆發一場戰爭。


  “隻要能打贏,其它都不是事。”銀子賺不了可以搶,她會讓那些人腸子都悔青。


  隻有跟在鳳月身邊的人才知道鳳月到底有多卑鄙,凡是跟她打過仗的都不會再想跟她打交道。


  那些人敢來犯不過是以為她死了。


  鳳月和徐尚遠在鳳府裏開開心心的聊著,帝熙在宮裏大開殺戒。


  南墨出事,他讓人把他身邊的人全部抓了。


  “一幫廢物,殺了。”帝熙大手一揮下了命令。


  那不怒自威的模樣讓在場的人大氣都不敢出,聽到他這句話,有人撕心裂肺的喊起來:“戰王饒命,的什麽都不知道。”


  “正是什麽都不知道才要殺了。”帝熙妖冶如花的麵容上帶著邪氣。


  “奴才什麽都知道。”跟在南墨身邊的太監顫巍巍的開口。


  帝熙邪魅一笑:“是嗎?那你昨晚的刺客是什麽樣的?”


  “對方蒙著臉,看不清楚他長什麽樣,身材有點魁梧,其它就不知道了。”太監如實稟報。


  “放了。”帝熙唇角旋起淺淺的笑意,神秘莫測的笑容讓他看起來更深不可測。


  那些人果然放了太監,看到有生還的希望,那些人全部都效仿太監的法。


  帝熙魅眸如墨,深不見底:“好吵,全部砍了。”


  手起刀落,鮮血流了一地,頓時安靜了下來。血腥味從門口一直飄到宮殿裏,聽著衝而起的淒厲聲,宮殿裏的太醫打了個寒顫。


  帝熙的殘忍嗜血他們早有耳聞,卻沒人見過,今日有幸得見,他們寧願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滿地的屍體讓青白日裏都多了森森的鬼氣,帝熙自椅子上站了起來:“能治嗎?”


  那些太醫全都哆嗦著嘴,一個字都不敢,在帝熙麵前擺弄醫術簡直就是關公麵前耍大刀。


  “治不了嗎?全部拖出去。”帝熙瞧了一眼床上的南墨。


  他讓人動的手他怎會不清楚?南墨根本就是沒救了,就算他的身體無異樣,有生之年他都站不起來了。


  “戰王饒命,臣等一定盡力。”太醫摸不透帝熙的想法,隻能不斷的磕頭求饒。


  “盡力嗎?那就繼續,治不好你們就和皇上一起陪葬好了。”帝熙轉身就走。


  大殿裏空蕩蕩了很久以後,太醫才回過神來。


  門外,帝熙譏諷的看著攔著自己的人。


  “怎麽,這是打算造反嗎?”鮮少有人敢攔著他,他們出息了嘛。


  “想造反的是你,虧皇上這麽信任你,你現在居然意圖謀反。”帶刀侍衛把身上的劍給拔了出來。


  別以為他不知道他想幹什麽,無非是想控製整個皇宮,他是不會讓他得逞的。


  “他們護主不力,本王不過是替皇上懲處他們而已。”帝熙很是好心為他解答疑惑。


  和鳳月在一起以後,他的心腸變軟了,換成以前,他是不屑於解釋的,現在嘛,他就讓他們死個明白好了。


  “懲處?皇上還未醒,你就把這些人給解決了,誰給你這個權利?”要怎麽處置那是南墨的事情,何時輪到他來管了?


  他是什麽身份地位?

  “自然是本王自己給自己的了。”帝熙後退一步,幾個黑衣人從而降。


  不用多,直接太期劍就朝他們砍去。


  一陣刀光劍影以後,地上的屍體再次多了一堆,看著那匯成溪流的河水,帝熙勾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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