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差點他就上當了
帝熙正打算回去,一道影子自他麵前掠過,想都不想的,帝熙追了上去。
上鉤了麽?
公孫禦唇畔掛著陰冷的笑,這次,他就要他有來無回。
五指中閃過銀光,帝熙周圍立馬人影閃動。公孫禦消失在黑暗中,府裏他早安排好了,帝熙插翅難飛,他現在要去抓鳳月。
木頭人自帝熙四周湧出,把他團團包圍住。帝熙冷笑,看來對方早有準備,就等著他自投羅網了嘛。
寶劍輕揮,劍氣橫灑,周圍一圈的木頭人被帝熙給解決了。卻有更多的圍上來。
帝府裏,白束隱在暗處,警惕的觀察著四周。帝熙離開之前特意交代過他,一定要保護好鳳月。
那些人千方百計的想抓住鳳月,趁他不在的時候,他們很有可能會過來。
不得不帝熙真的很有先見之明,他在離開之前把所有的影衛都調出來,為的就是保護鳳月。
一個人影自白束的眼前晃過,白束手中的暗器飛出:“什麽人?”
正要追上去,跑了兩步以後白束站住腳步,差點他就上當了。
對方恐怕就是要把他給引走,然後對鳳月下手吧?
挺聰明的嘛,公孫禦在暗中看著,周圍布滿了高手,要不是他借住木頭隱藏起自己的氣息根本沒法進來。
可惜,再多人今他都要得手,錯過了這次以後再難尋機會了。
指間閃過銀光,無數的木頭人出現在帝府裏。
傀儡術,白束眼底閃過幽光,這東西可不是一般的難學,帝都裏沒聽過有誰會。
大部分的影衛都迎戰了,白束守著屋子,沒有出去的打算,他知道,對方的目標是這房裏的人。
他的職責是保護裏麵的人。
睡穴已解,無奈屋子裏點了安神香,故而外麵刀光劍影的,鳳月也一無所覺。
耿永筠趁亂摸了進來,看著外麵的廝殺,他咂舌。再看看床上睡得安寧的人兒,他蹙起眉頭。
想了一會,他終於伸手去晃鳳月。
“月,醒醒,醒醒。”
他很想帶她出去,可是退路已經被木頭人給封住了,他自己一個人都難以逃走,更何況帶上她?
鳳月迷迷糊糊的醒過來,腦子朦朧,直到外麵的金屬碰撞聲接二連三的傳入耳朵,她才漸漸的清醒過來。
努力睜大眼,借助燈籠微弱的光終於看清眼前站著的人。
“你怎會在這?”這種時候他不應該出現在這的。
“我還不是收到消息有人對你下手特意來通知你一聲。”真的隻是通知她一聲,他可沒那個能力救她。
“什麽人?”白束自外麵進來,劍穩穩的架在了耿永筠的脖子上。
他居然大意的讓人給混進來了,這要是對鳳月不利?他不敢再想下去。
“自己人。”鳳月自床上下來,撇了白束一眼。
白束把劍收回來,恭敬的垂下頭:“四姐。”
她怎會醒來?白束偷偷拿眼角看旁邊的人,定是這個人做了什麽手腳。
鳳月沒空理會他,朝耿永筠遞了個眼色,耿永筠拿過一旁的衣服為她穿上。
穿好以後陡然想起,他不是她的丫鬟,憑什麽幫她做這些事?
穿好衣服以後,鳳月往外走,剛出房門,濃烈的血腥味就傳來,透過窗戶,可看到激烈廝殺的真人和假人。
斷肢殘骸時不時的飛到半空中再跌落。
白束緊張的站在她身旁,手握緊劍,若是鳳月出手的話他就打暈她,爺吩咐過,她絕對不能動手。
“衝我來的?都有些什麽人?”鳳月看了一會以後收回眼神。
“都是些傀儡。”那些最難殺了,實行車輪戰,再強的人都會被拖垮。
鳳月眯起眼:“把它們圈起來,放火燒。”
木頭最怕的就是火了,把它們化為灰燼,看它們還能怎樣折騰。
“是。”白束把鳳月的話吩咐下去,很快速的回來。
耿永筠打了個哈欠:“看來今晚又不用睡了。”
他對她也算是情深義重了,大晚上的跑過來為的就是通風報信。
“要是你睡得著可以睡去。”隻要他不怕腦袋在睡夢中被人割去。
耿永筠摸摸自己的腦袋,不了,他還是熬一熬吧,他可不想看不到明的太陽。
妖孽怎樣了?鳳月蹙眉,不知為何,她心裏隱隱不安。
“你那是什麽眼神?”見鳳月盯著自己,耿永筠害怕的跳離她一步。
“我想去找阿熙。”她不放心,他把所有人都留給了她,那他呢?是否安好?
白束阻攔:“四姐,萬萬不可。”
帝熙有自保的能力,絕對不會有事的,她去隻會拖累他。
“是啊,你受傷了,還是留在這吧。”耿永筠也勸道。
他可不敢帶她出去,要是受傷鱗熙一定會殺了他的。
公孫府,帝熙殺得眼紅,一批又一批的木頭人,殺了一批會來更多,漸漸的,他有點不擔
腦袋裏閃過什麽,太快以至於他抓不住,直到再解決了一批以後,他陡然意識到,別人是要把拖住他,好去對付鳳月。
“月兒。”帝熙低喃,眼裏滑過狠絕。
“啊。”帝熙怒吼,巨大的光波自身上溢出,把周圍的木頭人擊得粉碎。慕容府,徐尚遠的情況比他稍微好一點點,神器的威力讓那些木頭人不敢近身,驀然看到公孫府那邊的光亮,他心裏出現焦急,顧不得太多,不斷的揮舞著長劍。
一波又一波的光輝自劍上灑落,木頭人四分五裂,再無力攻擊。
徐尚遠身子搖晃了下,過了一會才站住腳步,他還未完全馴服神器,不可用它太久,否則會遭到反噬。
嘴角溢出血絲,徐尚遠擦了擦嘴角,快速的朝公孫府而去,他到的時候,帝熙離開了,看著滿地的木頭碎片,徐尚遠定定的站了會。
糟了,他暗道一聲,快速往帝府飛去。
看著那燃燒起來的大火,公孫禦唇角帶笑,果然是鳳月,還真不能瞧了。
估測了下,帝熙和徐尚遠怕是快回來了,這次又失手了。
鳳月站在窗口處,看著外麵的大火,眼裏有點焦急,神情卻很平靜,夜風掀起她的裙角,寬大的繡袍襯得她的身子更為瘦。
突然,一股溫暖包圍住了她,嗅著空氣裏熟悉的味道,鳳月笑了:“阿熙。”
帝熙跳動不安的心看到她平安無恙以後終於恢複平靜,知道,他多怕她出事,多怕他回來看不到人了。
“外麵的人都被解決了,你不用擔心。”似是感覺到帝熙的不安,鳳月輕聲道。
帝熙抱緊她,鳳月皺起臉:“阿熙,你弄疼我了。”
帝熙放鬆力道,卻沒有放開她。隨後來到的徐尚遠,看著兩人交纏的衣角,緩緩的退了出去。
有時候晚了一步也是晚了。
熊熊燃燒的大火把帝都半邊照亮,驚醒熟睡中的人。就這樣,帝都所有人都知道帝府出事了。
帝清第一時間趕了過來,見到帝熙,急急的問:“三哥,沒事吧?”
“你怎來了?”帝熙往外走,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
帝清往他身後看去,他剛才是從屋子裏走出來?那鳳月估計就在裏麵了。
“不要打她的主意。”帝熙警告。
別的他可以不在意,但是鳳月絕對不校
誰要是傷她,他就殺誰。
半分商量的餘地都沒櫻
“不過是好奇而已。”起來,他還未正式見過這位嫂子呢。
帝熙冷哼:“我這沒事,你回去吧。”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家主那邊很擔心。”大晚上的,帝府怎會無緣無故的起火?又哪個吃了豹子膽的敢在帝府縱火?
簡直是不知死字怎麽寫。
“沒事。”帝熙不想多:“你回去告訴他們,我還好好的活著。”
帝熙嘴角抽搐了下:“你還怪他們嗎?其實他們也是為你好。”
帝熙眼神變得陰詭,陰森的氣息自裏麵透出:“為我好?我最討厭的就是這三個字。”
為他好就可以替他下決定了嗎?為他好就可以要鳳月的命嗎?
要不是他們,鳳月就不會落得今日的下場,全是他們害的!
“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他們。”他不對他們做些什麽已經對得起他們了,他們不要再奢求太多。
他永遠都不會忘記鳳月自渾身是血自公孫府裏爬出來的畫麵。
那一次,讓鳳月受了很重的內傷,至今未好,後麵的事情加速摧毀她的身體,想到剛才摸到鳳月那虛弱的脈搏,帝熙眼裏的恨意更多一分。
“三哥,那是爹和爺爺。”是他至親的親人,他怎能出那樣的話?
帝熙冷笑:“要不是你覺得他們能活到今日嗎?”
他們之前做過什麽,他可以不追究,但是鳳月這事沒得商量。
看帝熙那絕不回頭的模樣,帝清歎了口氣,終究是不再勸:“很晚了,我在你這休息一晚。”
早上,趁帝熙進宮以後帝清去找鳳月,沒想到被人攔在了外麵。
“發生什麽事了嗎?”聽到外麵的吵鬧聲,鳳月問道。
身旁的人躊躇,不知該怎麽,帝熙吩咐過,不讓帝清見她的,哪知道文質彬彬的帝清居然一反常態在外麵大喊大劍
帝清下定決心,今一定要見到鳳月,見不到她,他就不回去了。
見沒人想告訴她,鳳月幹脆自己站了起來。
“四姐,四少爺求見。”白束趕緊道。
四少爺?帝府的四少爺麽?
“讓他進來吧。”鳳月越過白束往外走。
帝清看著眼前的鳳月,一襲黑裙,顯得她那張本來就沒血色的臉更加的白,舉手投足之間風華淺露。
沒有傳言中的凶悍,也沒傳言中的風騷,多得是端莊和大氣。
“你找我?”見對方盯著她看,沒有開口的意思,鳳月選擇了話。
帝清回過神,不好意思的垂眸:“帝清見過三嫂。”
鳳月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到:“你喊我什麽?”
“三嫂啊。”見對方可愛的樣子,帝清的緊張一掃而光。
“你可以喊我鳳月或者鳳四姐都可以。”不要喊她嫂子,她比他還,他這樣會把她給喊老的。
“三哥早已認定你了,早晚你都是我三嫂。”帝清從善如流。
見對方一副不知悔改模樣,鳳月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結:“吧,找我何事?”
“來看看三嫂而已。”帝清實話實。
隻聞其名,不見其人,自然有了好奇心,來看看不為過吧?
鳳月越過他,看向他身後,見又一次被發現了,耿永筠不慌不忙的從樹上下來。
“為何你每次都能發現我?”耿永筠鬱悶,她那雙到底是什麽眼睛?
鳳月眨眼:“那你為何每次都躲到樹上?”
就沒見過像他這般執著的,每次都躲在樹上,他難道就不能換個地方躲嗎?
“我想試試你何時才能不發現我。”哪知道她每次都能發現,莫非他的輕功真的退步了?
“每次你停在上麵樹葉都會動。”等哪樹葉不動了,她就不知道了。
帝清看著耿永筠,眼裏有著好奇,這人是誰?還能自由進出帝府,看他的樣子不像暗衛啊。
“月,這人是?”耿永筠明知故問。
他就是故意的,想看看鳳月會怎樣介紹對方。
“四少。”鳳月言簡意賅的,完全符合她一貫的風格。
真沒趣,耿永筠興致缺缺。
帝清眼神在兩人之間溜來溜去,正想問點什麽,就聽白束道:“四姐,徐世子來了。”
阿遠?鳳月轉身,果然看到徐尚遠正緩緩的朝這邊走來。
徐尚遠來到,見到帝清也在,對他點點頭,眼睛卻沒離鳳月:“月兒。”
“阿遠,你怎來了?”莫非出什麽事了?
“聽你今日要回鳳府,我來看看。”其實他想,她要走的話她可以帶她走。
“不要回去。”耿永筠嘴快的道。
三人一齊看向他,感覺到三道火辣辣的視線,耿永筠抓抓頭:“你的傷還未好,最好不要回去。”
實際上,他早上出去時無意間路過侯府,聽到一些不該聽的話,本來想告訴她的,可是現在這麽多人。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鳳月直白的問。
“我今日接過侯府,聽到有人問你死了沒櫻”耿永筠咬牙了出來。
鳳月唇邊泛著冷意:“你該告訴她們,她們都死了我還沒死呢。”
就算是死,她也要拉著她們陪葬,她們急個什麽?
“月兒要是不想回去可以在這裏多住幾日。”徐尚遠撫摸著她的秀發,眼裏有點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