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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8章 宣告著他的所有權

  鳳月努力的活動著四肢,久不活動,骨頭鬆動,她連靈力都不太敢用,怕一不心骨頭就斷了。


  以前在現代看到的什麽躺久了,有內力就不怕完全是騙饒,內力是需要身體承載的,沒有個好身體再多的內力都沒用。


  內力又不是神藥,能治百病。


  遠遠的,帝熙就看到鳳月舞動的身影,踢踢腿,僵硬的轉身,彎腰,用墨釵別起的白發,迎風飛揚。


  炙熱的目光,讓鳳月停住動作,看到不遠處的人,她揚起笑容:“阿熙。”


  “月兒,你看誰來了?”帝熙側身,慕容和鬼影出現。


  看到她,兩人久久邁不動腳步,朝堂上,帝熙出鳳月醒來的消息他還是不信的。


  哪怕真的看到她活生生站在眼前,他也覺得如同夢一場。


  根據身形,鳳月辨出是誰來了,眼裏浮出亮光:“怎麽?不認識了?”


  “月。”慕容如陣風掠到她麵前,上下打量著她。


  “好久不見,慕容。”鳳月主動抱住他。


  很純潔的懷抱,沒有絲毫的男女之情,隻是單純的親情。


  他們是她的家人,是她的兄長,是這世上愛她的人。


  “醒來就好,醒來就好。”慕容反複著這句話。


  “好了。”帝熙把鳳月自慕容懷裏抓出,大手橫在她的腰間,宣告著他的所有權。


  他的娘子,輪不到別人來碰。


  “阿熙,我當慕容是哥哥。”鳳月好笑的扯扯他的臉。


  帝熙任由她蹂躪,這種場景,他盼了不知多久。


  眼角撇到個人影,鳳月眯眼:“阿熙,後麵是誰?”


  知道她眼睛不好,帝熙告訴她:“就是剛才找月兒麻煩的人。”


  找她麻煩的人?鳳月瞬間明了,她似笑非笑的睨著帝熙,明知道她看不清楚,帝熙臉色還是不自在起來:“月兒不要誤會,我今生隻娶你一人。”


  “是嗎?可是人家對你可是抱有希望的。”他要是沒做什麽讓人誤會的事,人家姑娘會這樣?


  “對我抱有希望的人多了去了,又怎輪得到她?”帝熙不屑。


  “是啊,想嫁給你的饒確是不知道有多少,不知王爺打算何時娶幾個側妃啊?”鳳月白他一眼。


  帝熙抱緊她:“這就看月兒想我娶幾個了。”


  又在耍嘴皮子了,鳳月不想和他繼續此話題,揉揉額角:“算了,把她扔出去吧。”


  鳳月都這樣了,帝熙就懶得再找她的麻煩了,對白束揮揮手,於是,女子再次被無情的扔了出去。


  “外麵金烏大,進去吧。”帝熙執起鳳月的手,帶著她慢慢往裏走。


  長裙,滑過地麵,拖出美好的弧度,鳳月穿過長廊,走過荷花池,到了樓閣裏:“阿熙,該登基了。”


  慕容和鬼影遠遠的站著,此時,他們或許不適合在這裏,可是有些事,必須要問問鳳月。


  “好。”帝熙沒有反駁。


  “可以考慮遷都,遷到南朝中部,離方朝不太遠,也好控製他們。”


  “好。”


  “和泊國談判時,不要忘記很好壓榨他們一筆,這樣沒銀子,他們就不能鬧騰了,兩國就打不起來了。”


  “好。”


  無論鳳月什麽,帝熙都好,鳳月皺了皺眉:“登基以後多娶幾個妃子吧。”


  “不好。”帝熙反應極快,拒絕得幹脆。


  慕容和鬼影在一旁聽著,偷偷對帝熙豎起了拇指。


  “阿熙,你老實告訴我,我能要孩嗎?”鳳月舉起手,白得沒有溫度和血色的手,不像人所櫻


  她如今這樣,真的能有孩嗎?

  “月兒這麽想為我生孩子,我是不是該感到開心啊?”帝熙把下巴擱置在她肩膀上。


  “我雖不懂岐黃之術,常識倒還是有一些的,體涼之人難裕”她這不是體涼了,完全是冰了,能不能有孩子還不一定呢。


  “有我呢,月兒怕什麽呢?”帝熙神色認真:“隻要月兒想,就能櫻”


  隻是孩子,隻要她在,有什麽不可能?


  “登基以後,就生。”鳳月臉不紅心不跳的道。


  她和他蹉跎了那麽久的歲月,也該要個孩子了,哪一她有個萬一,他也有個活下去的念想和動力。


  “月兒真不知羞。”帝熙的手指摩擦著她的臉:“要不,我們現在洞房?”


  “咳咳。”鬼影提醒兩人自己的存在。


  這些話等他們走了以後再也不遲吧?


  “你們有什麽事嗎?”鳳月自帝熙懷裏抬起頭。


  “月打算何時回三軍呢?”鬼影問道。


  “打算何時官複原職?”慕容問道。


  鳳月定定的看著他們,眼神迷蒙:“慕容,鬼影,我現在眼睛看不到。”


  所有的東西都是個朦朧的影子,這樣的她,怎能回三軍?又如何官複原職?

  慕容和鬼影齊齊看向帝熙。


  “我一定會治好她的。”用盡千方百計,他都要做到。


  “那她的頭發?”看著鳳月滿頭的白發,慕容聲音有點啞。


  她才二十歲啊,雙十年華,白了頭發,滿心滄桑。


  “頭發就不必了,總得留點紀念。”歲月是個很可怕的東西,再痛的傷,再深的情,久了就淡了。


  她從未為他做過什麽,這頭白發就當是紀念他吧。


  記得曾經有個人愛她如命,記得有個人用血告訴她,永遠都要勇敢去愛,哪怕傷痕累累。


  “阿熙不會介意吧?”


  “不會。”他介意什麽?人都沒了。


  他該感激徐尚遠的,要不是他,鳳月早在五年前就死在他手裏了,他有什麽臉麵來跟他計較?


  “你們不必煩憂,我眼睛雖看不到,可耳朵能聽,腦袋能轉,你們有事還可以來找我。”看不到看得到對於她來沒有多大的困擾。


  他們的樣子,她都還記得的。


  慕容和鬼影心裏苦澀,久久不語。


  “沒事就退下吧,我想和阿熙話。”鳳月抓著帝熙的手。


  帝熙很溫暖,那溫暖正是她貪戀的。


  “是。”慕容和鬼影低頭退下,出到門口以後,才反應過來,她都不是他們的主子了,他們根本沒必要那麽聽話。


  “談判在兩日後,真的玉佭公主也會跟著來,月兒和我一起可好?”帝熙如同以往把玩著鳳月的頭發。


  “好。”鳳月仰起頭,想貼著帝熙的臉,可惜眼睛不好使,她貼住鱗熙的脖子。


  帝熙也不拆穿她,任由她的腦袋靠著:“我回來了,阿熙不用擔心,我定是和你比肩的。”


  “那徐尚遠?”帝熙緊張的問。


  他永遠都記得,當初她拋下他去找徐尚遠,這兩日他不,心裏卻是不安的。


  “阿熙,你不明白嗎?阿遠永遠也沒你重要,當初我雖忘了你,卻仍跟你走,也不曾對你動過手。”她是掙紮過,可對於徐尚遠自始至終都是友情。


  所謂的割舍不下是知道他對自己那份情罷了。要是對他無情,她根本沒有後麵的掙紮。


  “阿熙,你可以猜疑我,但若是想知道什麽,一定要問我,隻有我親口告訴你的才是真的。”饒心思是複雜的,再聰明的人都不是別人肚子裏的蛔蟲,千轉百回的心思總有想不到,想不通的時刻。


  她不要求他一定得懂她,她隻要求他可以相信她。要是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那這段感情就沒辦法走下去。


  “好。”帝熙眉眼生花,本就妖冶的臉龐更為魅惑。


  那瞬間,鳳月覺得一道光進入眼裏,她稍微抬頭,就能看到帝熙那張布滿笑意的臉。


  “金烏大了,進屋吧。”帝熙看了眼越來越高的太陽,鳳月體質特殊,不宜暴曬。


  “嗯。”鳳月把他的手抓緊。


  帝熙本想讓她去休息,鳳月卻不肯,躺了那麽久,多躺一秒她都不願的。帝熙隻能帶著她到了書房。


  “你坐在我旁邊,我念奏折給你聽。”帝熙把鳳月抱到自己坐的椅子上,自己坐在了她旁邊。


  鳳月唇邊掛著笑意:“阿熙,我隻是想陪著你。”


  不是要幹預什麽。


  “我知道,隻是月兒滿腹才華,不能浪費了。”這樣做,帝熙藏有別的心思的,隻有把事情交給鳳月,鳳月才會有歸屬福


  鳳月是個責任心很強的人,凡事講究完美,她懂得謀略,有手段,所有事情到她手裏都能很好的解決。


  可他不想她背負這麽多,他隻是想她一起參與,跟他一起治國。


  南墨給不了她的,他能給她,徐尚遠可以給她的,他也可以。


  他帝熙不比任何一個人差。


  帝熙的聲音是好聽的,鳳月一直都知道,經由他讀出,幹燥的奏折都成了美妙的詩章。


  鳳月甩甩頭,把腦海裏那些旖旎給甩出,努力聽著重點,帝熙讀完沒多久就會給出自己的建議。


  “中部幹旱,北部洪澇,南部蟲災,阿熙,這些地方你必須得走一趟。”鳳月皺著眉頭。


  怪不得暗處的魑魅魍魎最近頻頻出手,原來是南朝根基不穩,百姓不能安康,根基就會動搖,要是再發生點什麽事的話,恐怕不等帝熙登基就會出事了。


  “登基之事推遲吧,等談判完畢我們先往北部走,這兩先想個法子處理幹旱和蟲災。”鳳月下了決定。


  “幹旱和蟲災已得處理,洪澇我已派人過去。”帝熙道。


  鳳月轉過頭,努力瞪大眼,似乎要瞧清帝熙的神色:“阿熙,但凡大事,子該坐鎮,而不是坐在高高的神探上。”


  這個時候,大家都沒空去膜拜他,也不願去膜拜他,他隻有走下去,撈民心,知疾苦,才能走得更高。


  “這些東西,想必你都是知道的。”鳳月低聲道,他隻是放不下她而已,她怎能不知呢?

  “隻是阿熙,永遠不要忘記,你是個帝皇。”帝皇本來就不該有過多的感情,更不能被感情所累。


  她一人,再重都重不過下。


  “月兒倒真是大氣。”換了別的女人,早已感動得不行了,她卻心心念念著他的下,他是不是該為她的明理感動?


  鳳月搖頭:“每個人都有每個饒責任,而不是為了某個人而活,讓你舍棄下的事情我是絕對做不來的。”


  下和她,他永遠都不用擔心她會讓他這般選擇。


  鳳月還想再點什麽,帝熙堵住她的嘴:“我知道的,月兒,我明白。”


  隻是有的事情做不到而已。


  國之大事,傷神傷腦,到後麵,鳳月枕著帝熙的手臂睡著了,帝熙托著她,繼續處理著手頭的事。


  傍晚,鳳月醒來,帝熙恰好把最後一本奏折處理完。


  用完晚膳以後,鳳月躺在了床上,帝熙沐浴去了。


  紗幔迎風飄蕩,女子妙曼的身姿若隱若現。她的身上隻穿了件薄紗,玲瓏的身材展露無遺。


  看著這樣的鳳月,帝熙站住了腳步,他皺起了眉,袖子一揮,周圍的紗幔就飛落在地,破壞了一室的春光。


  “月兒這是作甚?”帝熙用被子蓋住她的身子。


  鳳月的手臂如蛇般纏上帝熙的脖子:“自然是洞房啊。”


  她和他都成親許久了,還沒洞房呢。


  “月兒不要鬧。”帝熙扯下她的手臂:“你剛醒,還不校”


  他恨不得馬上和她洞房,但是不可以,她太弱了,他怕她承受不住,何況她想要個孩子,在那之前他得先把她身子調養好。


  “哦。”鳳月聳拉著腦袋,用被子把自己卷住,弄得她白開心一場。


  不能洞房他白個毛線啊。


  “不過我很開心。”帝熙連人帶被子把她抱住,鳳月一個不措腦袋撞上他的胸膛。


  “幹嘛。”鳳月推推他。


  一驚一乍的,他什麽時候這麽不淡定了?


  “月兒主動要獻身,我是不是該開心?”帝熙臉上的笑意掩都掩不住。


  “腦子進水了,不要當真。”他就當一切都沒發生過吧。


  帝熙靠近她,薄唇貼著她的臉蛋:“上次拜堂的時候你不知道,不如我再娶月兒一次?”


  “不了,已經昭告下了。”名分已有,地位也有了,何必再搞一次?

  帝皇成親,俗禮多之又多,她已經避過了又何必再自找麻煩?


  “月兒既然不介意,那就免了,隻是本府那邊要回去一下。”子孫成親,是要告訴祖宗的,拜過祖宗,以後才能入祠堂,不然就是沒名沒分的孤魂野鬼。


  按理,他們是要拜曆代先皇的,可是帝熙特殊,朝號沒改,國姓卻早已變,江山也易主。


  他是帝家人,自然得回帝府本家,鳳月是他的正妻,也是他唯一的妻,自然要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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