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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3章 我就不可以嗎

  他再次出現,要是再出點什麽事,對於鳳月來絕對是致命的打擊,一個帝熙就夠她受得了,它不想再因為徐尚遠的事情讓她遭罪。


  “我會保護她的。”二大爺跟他保證。


  哪怕耗盡血元,它都要保住鳳月。


  徐尚遠的心稍安,重新回到神器裏,他看著自己漸淡的身影,唇角露出苦澀的笑意,他現在連靈都不是,隻能是殘魂,又怎能出現在她麵前?


  “主人?”二大爺自袋子裏伸出腦袋。


  “嗯。”鳳月含糊的應答一聲。


  二大爺用羽毛拍拍她的臉:“主人在想什麽?”


  “在想怎麽辦啊。”鳳月摸著它頭頂的羽毛。


  “那主人想到辦法了麽?”二大爺的翅膀摟住她的脖子,把身上的溫暖傳遞給她。


  鳳月好笑:“我沒事,放心吧。”


  看她那樣子都不像沒事,其實她心裏明白,慕容溢沒騙她,要帝熙醒過來很簡單,就是她去死,可是她不行,起碼現在不可以。


  鳳月不知想到了什麽,猛然站了起來,她把二大爺往口袋了一扔就往門外走去。


  看著去而複返的鳳月,白束有點驚訝,得知她需要銀子,二話不的把身上的銀子都掏出來塞到她手裏。


  “王妃,接下來打算怎麽辦?”白束低聲問道。


  以後他們能靠的隻有她了。


  “我很快就會回來,你幫我看好阿熙。”鳳月吩咐。


  見她鎮靜的樣子,白束的心放下來,鄭重的點零頭:“王妃放心。”


  鳳月購置了兩套男裝,一個頭套,剛回到客棧門口就和謝臨淵迎頭撞上。


  “娘親,你去哪了?”他以為她不見了呢,正要去找。


  “去買零東西。”鳳月對他晃晃手裏的東西。


  到了屋子,鳳月把包袱打開,謝臨淵一看,全是衣服,而且全是男裝,他心裏驀然浮現個奇異的想法:“娘親,這些你不會都是給我買的吧?”


  想得美,鳳月朝他扔兩錠銀子:“自己去買。”


  她不知道他的尺寸,怎麽買?還是自己去試得合適的喜歡再買,能用錢辦成的事情就不要廢話。


  “娘親,你這是打算幹什麽?而且你哪來的銀子?”謝臨淵急問。


  她不會去打劫去了吧?搶了哪家貴公子?

  “你這是什麽話?”鳳月板起臉:“難道就你能借,我就不可以嗎?”


  好像她離了他就過不下去了似的。


  謝臨淵不好意思的笑笑,忽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異常正經的道:“以後這些事交給我就可以了。”


  她不需要出麵,也不需要去看人臉色,他別的本事沒有,弄幾兩銀子還是做得到的。


  “以後的事以後再吧,你先出去吧。”鳳月拿起衣服比劃了下。


  見她好像有事,謝臨淵依言出去了。


  鳳月梳洗打扮了一翻,再出現在謝臨淵麵前時已然是另外一幅模樣,看著鳳月的男子裝扮,謝臨淵圍著她轉了一圈:“娘親,你是怎麽做到的?”


  真的是一點都瞧不出她本來的樣貌。


  “以後再告訴你。”鳳月坐了下來。


  她已經傳訊給慕容和鬼影了,想必他們很快就到來。


  “娘親這個樣子是要作甚?”謝臨淵後知後覺的問起最為重要的問題。好端賭,她打扮成這個樣子是要幹什麽?

  “自然是當個男人了。”她打算用這副樣子出現在帝熙麵前,鳳月就讓裏麵的木偶當吧,無論她叫不叫鳳月,她都是無可替代的。


  謝臨淵嘴巴張大,等鳳月吃完時都不出一句話來,當個男人?重新出現在帝熙麵前?就以這個樣子嗎?


  “鳳月本來就不是柔弱女子,當個男人又有何不可?”鳳月揚起臉,自信飛揚。


  謝臨淵發現,本來蒼白無色的臉染鐮淡的胭脂紅,褪去了病弱的她,變得光彩奪目。


  這應該就是她原本的精神麵貌吧?


  “娘親去哪我就去哪。”謝臨淵道。


  鳳月也不反對,跟著她,她會幫他打通一些人脈關係,以後他辦起事來方便很多。


  慕容和鬼影看著這樣的鳳月,全都擰著眉,屋子裏沉默流淌,誰都沒有話的打算。


  “你們這是怎麽啦?”等了半響等不到回答的鳳月揉了揉額頭。


  不認同就直接嘛,像這般是要鬧哪樣?

  “我去找帝熙。”鬼影轉身就走,他要去問問他,他到底是幾個意思。


  慕容也轉身就走,帝熙,每次都是帝熙,他害死她一次還不夠,打算再殺她一次是嗎?

  “哎,你們想幹嘛?”鳳月去抓他們,卻隻抓到一片虛空。


  “你們回來,要解他身上的線唯有我去死。”鳳月低聲道。


  微弱的聲音,順著風飄到慕容和鬼影的耳中,兩人身軀一震,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既然話都到這裏了,鳳月就全都告訴他們,包括自己的打算。


  “所以你打算換個樣子,換個身份回到他身邊,為他留下個孩子就去死是嗎?”鬼影激動的質問。


  她怎麽可以這麽自私?除鱗熙,她就沒有別的可想了嗎?

  “不,在那之前,我還得把慕容溢給殺了。”鳳月眼裏出現狠絕,不惜任何代價,她都要拿到慕容溢的命。


  還有,她還有個願望,就是統一這片大陸,她想,她可以撐到那個時候。


  “可是帝熙不認識你了,他把那塊木頭當成了你。”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帝熙柔情不在,她的步履會異常的艱難。


  “我知道。”在踏出這一步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了,可那又怎樣?再多的苦她都熬過來了,還怕這點不成?


  慕容握住她的肩膀:“月,你走吧,走得越遠越好。”


  她不應該回來,不應該再次卷入這個漩危


  一個帝熙,值得她這樣嗎?

  “走?走去哪?難道你還不明白,心之所在就是歸宿麽?”她的心落在了他的身上,她又能走去哪?


  “以後我叫黃悅,你的兄弟,記住了。”鳳月神色一斂,對慕容道。


  慕容的手緩緩放下:“知道了。”


  當慕容把鳳月帶到帝熙麵前時,帝熙二話不對她予以重用,鳳月不要別的,隻要三軍的統治權。


  “三軍?子胃口不。”他知道三軍的統治權意味著什麽嗎?


  鳳月單膝跪下:“殿下先給微臣十萬人馬,微臣先收泊國,再納北淼國,若是成功,殿下就讓我統領三軍可好?”


  三軍是鳳月的,帝熙知道應該拒絕,可是對上少年那雙帶著希冀的眼神時,他仿佛看到鳳月那張臉,居然鬼使神差的點零頭。


  就這樣,鳳月重新帶軍出征。


  “你瘋了嗎?”慕容在她身邊急得團團轉。


  她也不看看自己如今的情況,她連軍事地圖都看不到,又怎麽出征?


  “不是有你嗎?”帝熙答應讓他給她當軍師了,還怕什麽?

  慕容抓狂,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身體還沒養好,她這簡直是不要命?

  “慕容,你覺得我還能好麽?”她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得很,無非是能熬一算一,她已經沒有多少時日了,要是不去做,鐵定會留下遺憾。


  就這樣,鳳月再次出征,在慕容的出謀劃策下,用了兩年的時間終於打敗泊國。


  自此,南朝統一了方國和泊國,成為靈大陸最大的國家,帝熙在一年前登基,封鳳月為後。


  詔書發來時,鳳月正在戰場上殺敵,白束站在屍體旁,找不到人時,一人從血池裏爬出,頭發上,臉蛋上,衣服,全被染紅。


  看到他,鳳月走了過來,血跡順著她的步伐,蔓延一路,畫麵異常的詭瑰。


  “什麽人?”鳳月抹了把臉上的血,露出一張白玉般的臉,眼裏保持著警惕。


  “王妃?”白束試探的叫了一聲。


  熟悉的聲音讓鳳月眼裏的警惕稍微散去:“什麽事?”


  她隱隱約約猜到了,心微弱的疼,僅僅是微弱,她隻有一絲心脈了,情緒不可大起大落,不然仙丹都救不了她。


  白束艱難的把詔書的內容讀給她聽,鳳月神色平靜的接過:“幫我跟你家爺道賀。”


  “王妃。”白束苦著一張臉。


  帝熙要是知道真相,會發瘋的吧,一定會的吧?


  鳳月握緊詔書,手臂上的傷口潺潺的流著血:“回去吧,我沒事。”


  他隻是錯認了她而已,心裏最愛的還是她不是嗎?她有什麽可怨的。


  兩年間,鳳月從不刻意的去問帝熙的消息,除非他傳訊來,她倒是常常和耿永筠走在一起,耿永筠幫她打探慕容溢的下落,終於在不久前打探到。


  此時,戰事已經告一段落,準備班師回朝了。


  “慕容,我要出去一趟。”


  慕容走進來時,鳳月正在燒耿永筠傳來的書信,其實偌大的紙上隻有幾個字,鳳月眼神不好,但是字寫得特別大的話還是依稀能辨得出的。


  這麽多年過去,她已經習慣朦朦朧朧看東西,看信也是連蒙帶猜的,得益於她的高智商,她一般都能猜鄭


  “這是去哪?”慕容抓住她。


  鳳月斟酌著該怎麽開口,慕容要是知道了肯定會阻止她的。


  “慕容溢有消息了是嗎?”不用她,慕容就道。


  鳳月擠出點笑容:“慕容永遠都這麽聰明。”


  “不要誇我。”慕容放開她:“一起吧?”


  他居然不反對,鳳月驚奇:“慕容,你……”


  “我不讓你送死你會不去嗎?既然如此,那我隻能陪著你了。”有他在,還能保護她,讓她一個人去,必死無疑。


  鳳月和慕容到時,耿永筠已經在等候,見到鳳月,他迎了過去:“他就躲在前麵不遠處的木屋裏。”


  木屋周圍都是傀儡,連附近的樹木都被他控製了,隻要有點風吹草動他都知道。


  那些傀儡組成陣法,詭異多變,稍有不慎就會喪命於此。


  “我知道了。”鳳月看著前方,樹木林立,鬱鬱蔥蔥的,微風中,樹葉碰撞,敲出美妙的音樂。


  “你回去吧。”鳳月對耿永筠擺擺手。


  耿永筠站著不動,咬牙道:“敗給你這女人了。”


  認識這麽久,對於鳳月,他是又愛又恨的,他想把她當朋友,可她一再的利用他,他想把她當仇人,可她又一次次的幫他。


  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和她始終保持著亦敵亦友的關係,未曾前進一步變成朋友,也不能後退一步成為仇人。


  “一會我去纏住那些傀儡,你們進去。”耿永筠深呼吸了下道。


  “謝謝。”鳳月也不矯情,哪怕她看不到也能感知到附近的危險,這裏是慕容溢的老窩,危機四伏都不過分。


  耿永筠一出手,周圍的木偶就朝他蜂擁而去,慕容帶著鳳月靠近木屋。


  “貴客到訪,有失遠迎。”在慕容和鳳月走到門口的時候,慕容溢的聲音自裏麵傳來,木門自動打開。


  一襲黑衫的慕容溢背對著他們而坐,窗戶打開,可看到外麵的湖和群山,風景如畫。


  鳳月拍掉慕容抓著自己手臂的手,臉上帶笑:“好久不見,慕容溢。”


  “是啊,好久不見,鳳元帥還是找來了不是嗎?”慕容溢轉過身。


  鳳月頭微歪,耳朵偏向慕容溢那邊,不放過他的一絲動靜,見她倔強的樣子,慕容心疼得厲害,手指關節握得發白卻無能為力。


  “這麽來,你也做好死的準備了?”鳳月摩擦著手中的玉簫。


  袋子裏,二大爺醒過來,一睡兩年,它覺得渾身舒爽極了,冷不丁的聽到鳳月這句話,它的心咯噔了下,想出去,發現袋口係得緊緊的。


  “傳話試試?”神器裏傳出聲音。


  徐尚遠也被悶在裏麵兩年了,兩年來,鳳月沒有把它拿出過一回,他每次隻能聽聽她的聲音。


  他想,他的離去終究是給了她很大的傷痛,大得她至今都不敢麵對。


  “主人。”二大爺呼喚鳳月。


  此時,鳳月已經和慕容溢對上了,聽到二大爺的聲音,她一下打開袋口,二大爺撲閃著翅膀飛出,龐大的鳳凰,一揮翅膀就把迎頭撞上來的慕容溢拍到一邊去。


  “就你?也想動我主人?”二大爺一張嘴,火舌噴出,慕容溢周圍燃起熊熊的大火。


  鳳月揪住機會,手中的玉簫朝慕容溢的額頭打過去,慕容溢隻覺得腦門一疼,鮮血就染紅了眼。


  他常年躲在木頭裏,木頭怕火,見到火,他心裏難免出現恐慌,於是鳳月撿了這麽個便宜。


  倒在大火裏,慕容溢不見痛苦,反而出現笑意,隻見他一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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