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隔空移物會嗎?”
“不會,留侯我們穿牆都是仗著它碰不到我們。”
何進頭上立馬就被何苗拍了一下,就這事還把你能耐得!簡直受到全體鄙視。
鬼做到這份上,就知道是有多失敗了!
劉協被道人請了過去,就是打聲招呼,後麵他們就能隨意動作。
“意念,心中所想即為所見。”
殿前木柱上,被再次貼上的符籙,比之剛才更為嚴重則是這回碎成了紙屑。
原本壓製他們的東西,突然被破解,道人和童子也是被嚇了一大跳。
“符籙已碎,這回該怎麽辦?”
他們不來就是吃老本,這回老本沒了,兩人也就慌了。
“這,這,趕緊再貼。”
“是,是。”一聲比一聲沒底氣,童子總覺得這回他們是不是踢在鐵板上。
“大佬缺掛件嗎?看我,看我魂都快沒了。”
伸手指了指,已經快透明的身體,以此表示自己被傷地有多重。
尤其激動的丁原,他是從外麵溜進來,有多麻煩他心裏最清楚。
“鬼扯,你那是魂淡。”
何進不甘落後趕緊踹了一腳,而稍微穩重點的何苗,沒想到也加入鬼扯隊伍中。
劉協往這邊瞧了瞧,何進幾人依舊在吵個沒完,誰知一邊臉黑的道人,突然蹦出一句話道:“陛下,可是清楚些什麽事情?”
得到的卻是,劉協遲疑了會後當即連連搖頭,這事絕對不能認。
院外,李儒詢問了下裏麵的情況,知不僅沒有成功,反而識人不清時,臉色有點難看,不過至少知道問題是出在劉協這。
道人失敗被趕,何進幾人反而去把劉辯和何太後接了過來。
但張良並未將兩人留下,朝會照舊一切都在按照董卓的意思在辦,不少老臣皆是敢怒不敢言。
後麵的朝會張良沒有再去,棋盤上的棋子近來有了動向,董卓的時日已經活過三天。
“今晚司徒王允過壽,聽說請了不少人。”
“這都才多長時間,王允都當上司徒了。”
兩兄弟還在調侃這世道的變化,就見張良突然飄了出去,似乎還很急的樣子。
直到在太師府前張良才停下,王允的司徒府中若是燈火通明,張良或許還能理解,董卓這就不太正常了。
穿牆而過進入大堂,便見曹操位於下方,正和董卓在進行談話,一邊還跪坐著李儒。
“孟德今夜怎沒去王允酒宴?”
這會除了董卓的人,基本上都在王允那,明著不敢拉幫結派密會,此時絕對是個好機會。
曹操向董卓行了一禮,才有些氣憤開口道:“操,隻是個校尉,如何能讓司徒大人宴請出席!”
明明是行刺殺之事,卻以另類方式博取信任。
“所以孟德來的意思是?”
雖然是心知肚明一事,此時朝堂可是他董卓說了算,但恭維的話,誰不愛聽。
“太師現已如日中天誰人不服,隻是此次操前來是稟明,王允召集群臣以酒宴方式密謀刺殺。”
說到此處曹操也是背後開始冒起冷汗,他是來刺殺,但還有一個也是和他一樣的目的。
“刺殺,我看誰有這麽大的膽子。”
經曹操一提,原本幾番被何進等鬼暗算,董卓心裏一肚子的氣沒處發,就有人敢往槍口上麵撞。
根本未曾仔細細究其中說不通的地方,但這也不是需要董卓去擔心。
董卓直接將話題扔給了一旁的李儒,“文優怎麽看?可要立刻派奉先前去抓人。”
哪知李儒瞟了眼兀自鎮定的曹操,提出另外一個方法,沒將呂布派出去,“派人在府中埋伏,太師大可將計就計。”
“那,文優自行安排吧!好生招待孟德,我先下去休息。”董卓打了個哈欠,就往外走去。
“諾。”
也不知想到什麽,曹操也是立即起身辭行,“太師不必如此,操此來隻是稟明刺殺一事,太師既已做好防範,操也可放心離開了。”
可惜李儒卻並不吃一套,雖摸不清曹操的底細,但放在眼皮子總是安心些,“校尉若是累了,可先行下去休息,到時麵見司徒還需校尉指認。”
“有勞。”百般無奈,曹操又坐了回去。
張良在曹操對麵一旁找了個位置坐下,才剛落座曹操目光就撇來好幾次。
看之前的形式曹操巴結董卓,但很多事請都是李儒做主,然而此時兩人並沒有什麽過多的話要說。
調虎離山計劃一半泡湯,還不讓走,曹操還能這麽鎮定,張良也是有些佩服。
他此次衝忙趕來,其一是因為董卓命數的變化影響到其他人,牽一發而動全身,曹操殺不了董卓反而會自損八百,曹操他是不救也得救,隻希望能借助此次機會將董卓一次性解決掉。
實在是坐不住後,曹操便借機下去休息。
張良也跟著曹操離開,進了客房後曹操就熄滅燭火,就怕隻是並未曾入睡,像是在等待著什麽。
隨後才在桌案前坐下,卻倒了兩杯茶,一杯推向正好站在對麵旁邊桌案上。
不知是無意,還是試探。
隻是無論曹操怎麽等,張良都沒有現身,哪怕他能凝實自己的身體,他們畢竟目的不同,局勢對立,幫曹操拉攏人才,不過欠一個人情。
跟上曹操,隻是想看看曹操的決定,帝師,又怎會不想看到本身悟性高的棋子。
然而張良終究是意料之外,外麵的靜謐被一陣喊打喊殺所打破,剛扭頭朝外看了一眼,回頭時屋內那還有曹操的身影。
心裏暗道一聲不好,順著窗口飄去董卓起居之所。
沒了調虎離山,還可趁火打劫,此時曹操已經拔出七星刀,隻待靠近後補上一刀。
前有何進他們的騷擾,此時整個府內,警惕性最高的絕對屬董卓自己。
“曹孟德!”殺又不能真殺,張良一開始才沒阻止。
真殺曹操出不了太師府,假殺曹操若能活著出去,名聲必定大震。
“曹孟德,你竟如此居心叵測!”
差點指著曹操破口大罵,近幾日來董卓受到的驚嚇可不少。
一切都如張良所料,董卓自己察覺到怪異,自行醒了過來。
正要向董卓獻刀的曹操,手剛伸到一半就被東西給拽住,耳邊便傳來一道格外溫和的聲音,“多日驚嚇不斷,他不會信你,董卓體虛疲乏,以你的手段應該能打暈吧!”
見曹操依舊沒什麽反應,張良不得不再次闡明兩人並無利害關係,“我們是陛下的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這回曹操才算有了反應,總算說動三步並作兩步,壓製住床榻上的董卓後,七星刀便抵在董卓的脖子前以示威脅,伸手就在後頸上一敲,董卓又倒回了床榻之上。
“曹校尉不是已經下去休息了嗎?”
這時突然響起李儒的聲音,張良也被嚇了一跳,不得不說李儒這反應能力,不是一般的快。
“我……”曹操一時有些啞口無言。
哪知張良已經飄到李儒身後,不吭不響地來了一句:“抱歉,得罪了!”
緊接著李儒的腦袋便垂了下去,再抬起來時,就像變了一個人。
“你,你……”
曹□□了半天,也沒說個所以然來。
然而張良覺得能夠控製這具身體後,便邁著步子朝外走去,出門便見到外麵嚴陣以待的西涼兵,
似乎隻要裏麵出一點情況,這群人就衝進去大開殺戒,張良開口將人遣散,隨後吩咐讓人準備兩匹快馬。
幾乎剛說完,一群人退下後,由於身體上的排斥,李儒無時不刻想要奪回主權的擠壓,張良都不是很好受,這才敢伸手捂了捂嘴唇,就聽到一陣咳嗽:“咳咳咳~”
若是有人能夠察覺到張良的魂體,便能實實在在感受到,仿若一層透明玻璃體,逐漸染上一條條裂紋。
曹操不是很能明白張良幫他的目的,之前倒茶哪怕相顧無言是出於示好,現在張良幫了這麽多,卻連幫忙的人是誰都不知道,難免心有愧疚,“在下曹操字孟德,能否請問閣下的名諱?”
曹操不是很清楚這咳嗽慘白的臉色,是源於還是張良。
可惜張良並不想多言,“馬來了,先出城吧!”
洛陽已被董卓西涼兵占領,有李儒這張臉出麵,加上手中的信物,西涼兵幾乎是立即放行。
直到在城外的一裏處,兩人卻被一道士攔住去路。
左慈就是之前道人要等的師叔,今時不同往日,董卓要是直接醒了,他們倆都沒好果子吃。
曹操明顯有些不太耐煩,卻見左慈身後道人,十分不客氣伸手就直指張良,“師叔,他就是直接震碎符籙的那隻鬼。”
“不得無禮!左慈有眼不識泰山,這是要去往何處?”
左慈並未直呼張良名諱,畢竟還不清楚張良有沒有暴露身份。
“正邪不兩立,他可是……”
道人話還未說完,就被左慈一瞪,哼哼唧唧不甘不願退到後麵。
張良翻身下馬,看了眼左慈後才道:“隻是幫個忙,後麵還是回皇宮。”
“幫他?兩位未必關係匪淺啊!強行附身,有魂體排斥之痛,若非自身夠強悍將有被反噬的危險,幫了他雖能保住一條命,那李儒所失去的因果,卻由附身者承擔,萬物皆是相等得!”左慈詫異地看了眼曹操,神色有些奇怪,“那此人又該如何?”
“咳咳,我出城便是讓他自己選擇回與不回!”不然也不必忍受這一路的痛苦。
不知曹操是個什麽想法,但一切都在張良掌握之中,張良雖追求完美但劉協不是那塊料,這個人情欠他還的是劉協。
“既已出城,我也該回去,仙長能否在他醒來前,照看一段時間。”
見左慈點頭,張良飄出李儒的身體,就離開了。
一直沒怎麽說話的曹操,看了眼倒在一邊草地上的李儒,才望向左慈,他可不信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尤其是危害性命,“仙長可知剛才閣下的名諱?”
“留侯,張良。”
然而左慈的回答,也依舊在張良的掌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