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選秀即將開場,戲誌才小聲地喊了喊呆在角落裏的張良。
好幾個晚上沒怎麽休息的張良,卻是緩緩睜開眼睛望向一邊的高台,不是還沒開始。
“誌才,這是在叫誰?”
可當荀彧望過去時,卻隻見到已經沒了位置被擠在一邊的曹操和袁紹。
不由擰了下眉頭,荀彧是傳信告訴曹操,等他安頓好荀家就會去拜訪。
然而家族裏卻已經聯係了袁紹,決定搬去冀州,顯然兩人已經碰麵並知道各自的來意,一切還沒開始他們就生了矛盾。
“沒什麽,不過文若怎麽也會來這煙花之地?”
戲誌才提起這個,荀彧就想起郭嘉似乎冒犯了一樣東西,這回怕是遭報應了。
“來看看還有誰居然能算計到奉孝,路人看熱鬧朋友看門道,我對背後的那人比較感興趣,誌才剛才就是在找他嗎?”
荀彧還是沒查到陶瓶主人是誰,不過多少已經有了一些眉目。
戲誌才隻能點了點頭,隻要不是詢問張良的名諱身份這些問題,戲誌才也沒打算隱瞞,隻因根本就瞞不住。
袁紹看到荀彧時,也是非常詫異,他也會來這種地方,扭頭去旁邊的曹操,卻發現曹操盯著空無一人木柱一言不發。
眼神特別詭異,嘴角笑意仿佛在自娛自樂般。
張良也察覺到曹操望過來的視線,若非刻意隱藏,曹操對於他們的動向都會有所感覺。
曹袁分道,一人走向張良,一人朝荀彧和戲誌才走去。
袁紹此刻心裏都還在慶幸,曹操關鍵時刻腦子壞掉不成。
“閣下,可是留侯張良!”
曹操朝倚靠在柱子上的張良,恭恭敬敬地拱手作揖。
張良略微扭了扭頭,隻是目光依舊放在已經出場的郭嘉身上,臉上的紅暈,不知是被氣地還是給急地,張良不自覺輕笑了一聲。
底下的動靜,郭嘉皆是一一看在眼裏。
戲誌才、袁紹、荀彧三人的注意力,幾乎都在角落處一位五短身材人不可露相的中年身上。
都能隔空對話,別以為他不知道那隻鬼在哪。
曹操見真有回應立馬激動壞了,摸索著說辭企圖搭訕一番道:“留侯,之前怎麽會出現在洛陽?”
曹操說地比較小聲,也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然而張良卻隻比剛才扭頭弧度大了一點,並沒有想搭話的意思。
曹操不得不轉頭看向吸引張良目光之處,郭嘉在一堆起哄的聲音中,跳下高台朝張良這邊跑了過來。
期間還被裙擺拌了幾下,不得不停下伸手提溜,才繼續朝張良這處跑來,跑路的姿勢不要太狂放!
眾人皆紛紛歎息……
“之前出場麵若芙蓉含羞帶怯,還以為是個窈窕淑女大家閨秀。”
對於此話,張良絲毫不心虛是自己坑了郭嘉,麵若芙蓉那是被氣地,含羞帶怯是被這大場麵給嚇得!
“可惜是個男子,這噱頭到是挺好。”
“都說了是夢中情人,夢中,情人,兩個意思完全不一樣,就是不知誰竟然有這麽大的手筆?”
留侯喜歡這款?
曹操很確定郭嘉絕對不是衝著他來的,一臉疑惑將跑來的郭嘉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
郭嘉過來在曹操跟前停下後,粗略打量了幾眼,確定好張良的位置,郭嘉就開始興師問罪。
“那誰,我也沒怎麽得罪你吧!中元節給你燒小裙子,誌才那身板真不夠折騰。”
郭嘉這嘴,一次性吐槽上一人一鬼,同時還惹上個嫉妒的曹操。
郭嘉越說越起勁,他可從來沒這麽憋屈過,完全沉浸在自己自說自話中,更沒察覺到曹操另類的眼神。
“冒犯在前,也好意思來說理!”
居然敢給留侯送小裙子,曹操第一個不能忍。
夢中,情人,以張良現在的身份,曹操不免多想。
留侯,可不能被這人隨意就給帶壞了。
而剛才停下時不自覺放下的裙擺,正要上前一步,這回就像被什麽絆了一腳,直接摔了個狗啃泥。
正好一頭栽在曹操腳下,不期然間就見到曹操突然縮回去的腳。
嗬嗬!這回讓他逮了個正著,不過這人誰啊!
郭嘉正要上前去理論,卻被人給拽住,轉頭便見迎麵走來的三個人,“文若,你們幹嘛呢?”
荀彧原本還想若是在曹操這若能安定下來,便把郭嘉也推薦給曹操,現在這第一印象,難說!
荀彧立馬打圓場道:“曹校尉遠道而來,奉孝他,實有不妥之舉,這裏也不是說話之地,府內有請!”
曹操不是很能理解荀彧這位朋友,也沒再多什麽隻能同意,隻是眼神依舊停留在張良身上。
荀彧幾人一走,就隻留下戲誌才還陪同在一旁,見郭嘉臉色不太對,幾乎撒腿就跑。
郭嘉剛要去追,早已蓄勢待發吃瓜群眾立馬圍了過來。
“給你做東是哪位,聽老鴇言,這也太大手筆了吧!簡直不要太壕。”
“聽說昨晚來的人確實是位男子,而且和荀家剛才那位有的一比。”
“那這不就好玩了,難道是還在世後人不成。”
“酒香不怕巷子深,怎麽可能在潁川還無人知曉,所以照我說……”
“洛陽鬧鬼,原來我們潁川也有此事,有言有錢有氣質,真夢中情人另有其鬼唄!”
突如其來輿論神轉折,郭嘉見完全沒什麽人討論自己,犧牲這麽多,紛紛詢問起他背後的人,一時心裏都有了落差。
從圍堵的人群擠出去就往回走,忽然聽到耳邊傳來戲誌才揶揄的聲音,“一炮而紅從此潁川誰人不識,都說叫你別太過火,這回被坑慘了吧!”
郭嘉卻覺得自己不太平衡,“看看我這犧牲,再看看他們句句提到都是郭嘉背後的人。”
還把你給委屈了,作死時都不想想後果,張良伸手指了指戲誌才手裏剛遞過去的衣物。
戲誌才趕忙遞給郭嘉,“他送的衣物,這不也是奉孝輸了,女裝可是你自己說地,後麵的揭發,奉孝也不會認,這回終於是不用可惜了。”安慰中,依然還是不忘調侃幾句。
接過戲誌才手裏的衣物,心裏一時感覺特別奇怪,隻能換個話題問道:“剛才,那兩位是?”
“從陳留趕來的曹操,冀州袁紹。”
“曹操此人文若曾提起過,不過他眼裏似乎沒我們的席位,什麽醜事都見到了,反正我是死也不會去投靠他。”